王小刀
不久前,又有網紅主播被平臺封殺。這類新聞有時不看標題就能猜出個大概齊——多半是該主播為追求流量罔顧規則,干了什么出格的事。
兩年前,我刊曾就網紅現象做過一期專題《青春幾度紅》。采訪時,一個主播的話讓我記憶至今,她說:“這個年代,有人看才是硬道理。”換句話說,內容好壞不重要,流量才是標準,才是硬通貨,才是一切。連明星都講究個“自帶流量”“流量小花”,各種平臺的網紅為了流量不擇手段也就不足為奇了。從這個角度看,崔永元的名言可以與時俱進了——流量是萬惡之源。
其實,網絡“唯流量論”,往往是內容生產者、平臺、粉絲等各方推波助瀾的結果。以視頻網站為例,排行榜、點擊量等營造出的“流量繁榮”,與市場占有率、廣告收入等紅利直接相關。沒有流量就是沒有關注,抓不到網民眼球就拿不到快錢熱錢。所以,有平臺不惜造點兒流量的假,出現“8億網民不夠用”的情況。
懲治違規網紅是必要的,但打破“流量論英雄”才是長久之道。事實上,行業的求流量和有關部門的求質量并不是對立的。以短視頻行業為例,因為內容制作者多是普通人,作品水平大多不高,雖然當下大火,但如果一味追求點擊量,不在制作上下功夫,不在內容上做文章,就會持續在低水平上徘徊,難免從平庸走向庸俗,最終被廣大受眾拋棄。那時,流量紅利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監管終究是外力,行業自身改變觀念才是關鍵。作為普通受眾,我們喜歡豐富的文化生活,希望那些能夠滋養我們精神世界的產業長久而健康地發展下去。所以,別光看流量,請也看看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