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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滅思想及法滅盡經類佛經在中國流行的時代

2018-03-20 17:33:10劉屹
敦煌研究 2018年1期

劉屹

內容摘要:《法滅盡經》是5世紀末至6世紀初成書的一部中國撰述佛經,體現的是來自印度佛教的法滅思想。以此經為代表,還有一批主要見于《出三藏記集》著錄的佛經,可稱之為法滅盡經類佛經。這批佛經在僧祐看來沒有疑問,但從隋代開始,大都成了疑偽經。論文探討了《法滅盡經》成書所依憑的印度法滅思想來源問題,以及法滅盡經類佛經流行的特定年代,強調印度佛教法滅思想不能簡單等同于中國佛教的末法思想。

關鍵詞:法滅;末法;《法滅盡經》;法滅盡經類佛經

中圖分類號:G256.1;B9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8)01-0039-09

On the Popularity of the“Dharma Extinguishing

the Thoughts”and“Dharm Extinguishing

All Scripture” Sutras in Chinese History

LIU Yi

(School of History,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Abstract: The Dharma Extinguishing All Scripture is a Buddhist Sutra written by Chinese Buddhists between the late fifth and early sixth centuries expressing the Indian Buddhist concept of“Dharma extinguishing thought.”This group of Buddhist sutras expounding the extinguishing power of the Dharma are here represented by the abovementioned text, other examples of which are mainly recorded in the Compilation of Notes on the Translation of the Tripitaka by Seng You. In the opinion of Seng You, these sutras were authentic Buddhist scripturestrue beyond a doubt, but ever since the Sui dynasty, they were regarded as“sutras of suspected origin.”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time when this type of sutras came into popularity and the source of the thought-extinguishing function of Buddhist dharma on the basis of the Dharma Extinguishing All Scripture with an emphasis on the fact that this concept as it originally appeared in Indian Buddhism is not the same as in Chinese Buddhism.

Keywords: extinguishing of Buddhist dharma; extinguishing function of dharma; Dharma Extinguishing All Scripture; sutras about dharma extinguishing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一 引 言

敦煌寫卷S.2109雖然首尾皆殘,但殘存的內容卻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這份寫卷先后抄寫了四種篇幅不長的佛經:(1)《佛說新歲經》,(2)《佛說恒水經》,(3)《佛說般泥洹后比丘十(世)變經》,(4)《佛說小法滅盡經》[1]。其中,《佛說新歲經》由東晉竺曇無蘭譯出,《佛說恒水經》出自西晉末法炬的譯筆。這兩經在歷代經錄中都有明確的譯者,且都屬于阿含部偏重于戒律方面的譯經,也都在歷代大藏經中有經本留存。《佛說般泥洹后比丘十(世)變經》,譯著者不明,最早見于釋僧祐《出三藏記集》著錄,經本只有此件敦煌孤本存世。《佛說小法滅盡經》在經錄中出現得較晚,而且歷代經錄關于《法滅盡經》和《小法滅盡經》的著錄有很多錯亂之處。《法滅盡經》和《小法滅盡經》曾長期被認為是兩種不同的經本,但實際上敦煌本《小法滅盡經》與藏經本《法滅盡經》的文字內容卻是基本相同的。從經本的實際狀況,應該可以核驗出歷代經錄對《法滅盡經》著錄上的錯誤{1}。

為何這四種小部頭的佛經會被抄寫在同一寫卷之上,細究之下,還是有內在關聯可循的。前兩種都是講戒律,后兩種則都與佛教的一個重要觀念法滅思想直接相關。“法滅”的意思是:在佛陀涅槃后若干年內,佛法將會漸次消亡。在佛法尚未最終完全消亡之前的很長時段里,佛教信徒就要通過遵守佛陀所留下的戒律,來保持對佛教的信仰。因此,這四種佛經被抄寫在一起,顯然不是隨機性選擇的結果,應該是有意緊扣“法滅”這一主題的。

在此前的研究中,《法滅盡經》最早由矢吹慶輝和湯用彤先生分別發表了初步的意見[2-3]。此后,曾有多位學者對此經做過引介或專門研究[4-12]。《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最早由牧田諦亮先生發表了初步看法[13]。牧田氏的看法也直接影響到隨后幾位學者對這部經的引述[7,14-15]。菊地章太則對此經有過出色的專門研究[16]。前賢的研究大部分都將這兩種佛經置于佛教末法思想的背景下去理解。但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法滅思想不能完全等同于末法思想。此外,前賢的研究較多討論的只是這兩部體現法滅思想的佛經,而從歷代經錄的著錄可見,還有一批與法滅主題相關的佛經,構成了所謂法滅盡經類佛經。這批佛經曾在中國佛教史上流行一時,卻又從某個時代開始,轉而被當作疑偽經來看待。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這些都是本文所要討論的問題。

二 印度佛教的法滅思想

眾所周知,自奧義書時代起,印度各宗教的特點之一是,普遍相信輪回說,相信人類社會將周期性地由興盛走向衰亡。佛教又以強調“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和“一切行苦”為自己教義的特色。因此,產生在印度文化土壤中的佛教,在其教義中天然地具有了萬事萬物都因緣而生,緣盡而滅,也就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永恒存在的觀念。由此自然會導出佛陀教法本身,也不可能永存于世的法滅思想{2}。但法滅思想縱然是符合佛教根本教義的理論之一,卻很可能并不是由作為歷史人物的佛陀親口做出的預言。

最接近佛陀時代的巴利語尼柯耶之《經藏》中的《大般涅槃經》,記錄佛陀最后的遺言是:“比丘,我現在告訴你們:諸般有為,注定衰滅。你們要勤行精進。”[17]與巴利語《大般涅槃經》最接近的古代漢譯本,有釋法顯譯三卷本《大般涅槃經》,將佛陀的遺言譯作:“一切有為法,皆悉歸無常。”或“一切諸法,皆悉無常。”[18]亦即說,在比較早期記載佛陀入滅前的遺言中,佛陀只強調“一切諸法”和“諸般有為”都要消亡,并沒有突出強調自己的教法是正法或佛法,最終將要消亡。當然,從理論上說,佛陀“正法”也應該包含在“一切諸法”和“諸般有為”之列。但佛陀畢竟沒有把佛教必將消亡作為自己離世前的最終遺言。在阿含部諸經中,不能說沒有關于佛滅之后正法將滅的意識,卻尚未形成有關佛陀臨終前預言佛法必將消亡的統一口徑,反倒是有的篇章體現出佛陀認為自己的佛法可以永存于世。如《增壹阿含經》卷44《十不善品》第四十八(二)云:

爾時,阿難白世尊言:“過去久遠諸佛世尊,壽命極長,犯律者少,無有瑕穢。然今人民壽命,極為短少,不過十十。過去諸佛,滅度之后,有遺法住世,為經幾時?”

佛告阿難:“過去諸佛,滅度之后,法不久存。”

阿難白佛言:“設如來滅度之后,正法存世,當經幾時?”

佛告阿難曰:“我滅度之后,法當久存。迦葉佛滅度后,遺法住七日中……是故,阿難!當建此意:我釋迦文佛,壽命極長。所以然者,肉身雖取滅度,法身存在,此是其義。當念奉行。”[19]

《增壹阿含經》雖是瞿曇僧伽提婆在東晉隆安年間譯出,但一般認為《增壹阿含經》是在佛滅百年后出現的部派佛教大眾部的經典。這場佛陀與阿難之間對話的場景,也并非發生在佛陀滅度之時。佛陀認為過往諸佛在滅度后,他們的教法很快都消亡了,但佛陀對自己的教法很有自信:即便在佛陀滅度之后,釋迦如來的正法也會永久傳世。因為釋迦如來的肉身雖滅,但法身永存。法身不滅,正法也不會滅{1}。

由于阿含經的文本和時代問題仍存有不少尚待澄清的疑問,故以上只是列舉相對而言較早的巴利語佛經和阿含經中,關于佛滅之后佛法未來走向的陳述,說明很可能印度佛教最早對佛陀遺言的記錄中,并沒有形成明確或統一的佛法將滅的預言。

何時才明確出現佛陀滅度后,佛法不會永存于世的觀念?目前能看到最早的文獻依據是一批律藏的經典。佛教最早的戒經和戒本是部派分裂之前就已存在的波羅提木叉,分別對比丘和比丘尼規定了詳細的戒條[20]。波羅提木叉的出現,是在佛陀滅度后不久的所謂“第一次結集”時,由優婆離背誦出戒的部分。如果波羅提木叉中既有比丘戒經,又有比丘尼戒經,說明在佛陀滅度前,已經出現了女性出家的情況。據佛經的記載,圍繞是否允許女人出家,曾發生過一次波折。在佛陀成道后的第十八年,從小養育他成人的姨母大愛道,要求出家修行。佛陀最初不允許,經過阿難的求情,才答應姨母的出家請求。但佛陀同時也表示:原本不允許女人出家時,正法可傳千年之久;現在允許女人出家,“正法”就只能傳五百年了。佛陀還為比丘尼特意制定了“八敬法(或八重法)”,遵守八敬法,才能允許出家。這個故事無論在巴利語佛典,還是在漢譯佛經中,都可以見到多種不同的版本。但這是否是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事件,或者說,作為歷史人物的佛陀,在其生前允許女人出家之時,是否曾經做出了一旦允許女人出家,正法就會從千年變為五百年的斷言,這卻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問題[21]。

據那體慧的硏究,現有關于女人出家的這場風波的記載(不是指比丘尼戒經和八敬法的戒條),只見于由大眾部下分出的幾個部派所傳諸經。而僧團分裂為上座部和大眾部的時間,應在佛滅之后大約一二百年間[22]。這就進一步說明,雖然佛滅之后不久,優婆離就背誦出比丘戒和比丘尼戒,但八敬法的出現是否由佛陀親定,尚且存疑;在八敬法推出的同時,又做出“正法”從千年縮短為五百年的預言,更難認為就是佛陀的本意。總之,圍繞是否允許女人出家的爭論,未必是歷史人物佛陀在世時真實發生過的事件。在佛滅后一百多年,僧團發生分裂之時,正法從千年變為五百年,卻可以視作法滅思想最早有了具體年數限定的一種呈現。

至此,最接近歷史人物佛陀遺言的,原本是一種非常原則性和概念化的“一切諸法,皆悉無常”。到佛滅后百多年,出現因女人出家而使正法從千年減半的說法,才開始借佛陀之口,在“一切諸法”中重點談到正法的未來命運。如果在佛滅后一百年左右,做出佛滅后五百年正法將滅的預言,則在佛滅之后的五百年期限之前,都應該屬于正法階段。因女人出家導致正法從千年到五百年之說,并沒有同時把正法五百年后看作是像法時代。所以,正法從千年縮短到五百年是一條線索,正法之后緊接著進入像法階段,原本是另一條線索。

從邏輯上說,在佛滅一百年之際的印度佛教,既然已經做出五百年后法滅的預言,就不會設想佛滅五百年后,已經法滅的佛教將會是怎樣的情況。假如那時就預想出正法之后還會有個像法階段,則法滅的迫切性就會遭到破壞。只有當事先預定的五百年時限即將或已經到期,但現實中佛教并未消亡,僧團內部又出現更多混亂的景象,這時的印度佛教才會面對正法已經或即將過去,接下去佛教才會有該何去何從的疑問。因此,正法和像法兩個概念雖然也很早就出現,但像法最初只是與正法相似之法,甚至有可能與正法同時存在。在正法五百年后,加上一個像法千年的階段,應該是在佛滅五百年左右時,是佛教法滅思想的一個新的發展。如果那體慧關于佛滅在公元前5世紀,而正法從千年減至五百年的觀念,形成于公元前4—3世紀的意見可靠的話,則正好應該在公元前后大乘佛教興起之時,像法正式成為正法之后一個新階段,“正像二時說”的法滅思想才會應時而生。

自此以后,關于佛陀涅槃前曾經預言佛法將滅的說法,就在多種佛經中越傳越詳。如流傳甚廣的南北朝時所譯《大般涅槃經》云:

我涅槃后,無量百歲,四道圣人,悉復涅槃。正法滅后,于像法中,當有比丘,似像持律,少讀誦經,貪嗜飲食,長養其身,身所被服,粗陋丑惡,形容憔悴,無有威德……如是等人,破壞如來所制戒律、正行威儀、說解脫果、離不凈法,及壞甚深秘密之教。各自隨意,反說經律……

我涅槃后,正法未滅,余八十年。爾時,是經于閻浮提,當廣流布。是時,當有諸惡比丘,抄略是經,分作多分,能滅正法。{1}

以此與前述巴利語和法顯譯《涅槃經》相比較,正法和像法兼具的法滅思想或法滅的預言,已經正式成為佛滅之前的佛陀遺言。

值得注意的是,就像上引《涅槃經》所言,導致“法滅”的原因,不是世俗王權或俗人對佛教的鎮壓與破壞,而主要是來自僧團內部的那些已經出家的比丘,甚至是惡比丘的腐化墮落,對佛陀生前制度、戒律的背離。亦即說,法滅思想從一開始就是佛教內部對自身僧伽建設的一種警示,是因為出家眾違背佛陀生前的教示,因此才需要以法滅來威嚇那些破壞僧伽紀律的人。這方面已經有很多相關的研究{2},無需贅言。

至此,總結印度佛教法滅思想的幾個主要特點:一是佛陀正法住世是有時限的,佛教正法終究有一天是要消亡的。二是這個消亡的時限,最初是說佛滅后五百年,后來把像法千年加在正法五百年之后,大約佛滅后1500年,佛法就該消亡了。這就是所謂的“正像二時說”。三是導致法滅的原因,不是來自世俗王權的鎮壓,而是僧團內部的腐化墮落。那么,印度佛教的法滅思想傳入中國后,又以怎樣的形式與內容呈現出來?

三 中國佛教的法滅盡經類佛經

現存《阿育王傳》五卷,據傳西晉光熙年間(306)由安法欽譯出。其中講到在佛陀涅槃“滿千年已,法欲滅時”,南、北、西三方,會出現三大惡王,破壞佛法。只有東方的拘舍彌國難看王,攻滅其他三王,并大力扶持佛教。不料佛教僧團內部出現爭斗,難看王非常憤怒,也大舉打殺僧侶,破壞塔寺{3}。這是印度佛教法滅思想中最為典型的■賞彌國法滅故事{4}。這一版本的法滅故事,說佛滅后千年,佛教就會消亡。顯然,這里還沒有融入“正像二時說”。此外,譯者不詳,被認為西晉時譯出的《佛使比丘迦旃延說法沒盡偈》和被認為出自劉宋時期的《迦丁比丘說當來變經》,都可看作是■賞彌國法滅故事的不同版本[23-24]。或許可以認為,印度佛教法滅思想最初傳入中國時,主要是通過各種不同版本的■賞彌國法滅故事而傳播開來的。

然而,■賞彌國法滅故事畢竟帶有鮮明的印度本土特色。中國佛教也不會長久地承認佛法最終將在■賞彌這樣一個印度小國走向歷史的盡頭。因而,《法滅盡經》或可看作是法滅思想在中國佛教中最具代表性的經典之一。盡管費長房的《歷代三寶記》宣稱此經在三國吳支謙時就曾第一次譯出,但實際上并無支謙譯本流傳下來[25]。相對而言,比《歷代三寶記》更早的僧祐《出三藏記集》(518年最終完成),已出現最早對《法滅盡經》的著錄,這也是此經成書的時間下限。《出三藏記集》云:

《法滅盡經》,一卷……新集所得,今并有其本,悉在經藏。[26]

僧祐所謂“新集續撰失譯雜經錄”是指在釋道安《綜理眾經目錄》之后新集所得諸經。道安很可能還沒有見到過《法滅盡經》。《綜理眾經目錄》所載諸經的時間下限是374年,故《法滅盡經》的產生,應在374—518年這個大的時間范圍內{1}。又因為已有學者注意到《法滅盡經》關于佛滅后僧團墮落景象的描述,很可能受到蕭齊(479—502)時釋曇景譯出的《摩訶摩耶經》的影響。果如此,則此經的成書時間可以進一步壓縮到5世紀末至6世紀初的幾十年間{2}。

《法滅盡經》雖然被僧祐視作是譯經,但卻很可能是一部中國撰述,是中國佛教對印度法滅思想的一種改造。《法滅盡經》把法滅的原因,主要歸結為是僧團內部的墮落,這是對印度法滅思想主旨的繼承。如:

佛告阿難:“吾涅槃后,法欲滅時,五逆濁世,魔道興盛。魔作沙門,壞亂吾道,著俗衣裳,樂好袈裟、五色之服;飲酒、啖肉、殺生、貪味;無有慈心,更相憎嫉。時有菩薩、辟支、羅漢,精進修德,一切敬待,人所宗向,教化平等,憐貧念老,鞠育窮厄。恒以經像,令人奉事,作諸功德;志性恩善,不侵害人;捐身濟物,不自惜己,忍辱仁和。設有是人,眾魔比丘,咸共嫉之,誹謗揚惡,擯黜驅遣,不令得住。{3}

佛涅槃后,會進入“五逆濁世”,除了原始佛典所說的五濁之外,《法滅盡經》強調的是“魔作沙門”,即加入了僧團的“眾魔比丘”種種“壞亂吾道”的行為。如違背戒律,誹謗揚惡。此外,還有種種僧團墮落的表現,仍然強調是由于僧團內部的墮落,導致佛法的衰敗,及至消亡。

《法滅盡經》認為法滅之時,同時也是“劫欲盡”時。亦即說,法滅與劫盡是緊密相連的:

法欲滅時,女人精進,恒作功德;男子懈慢,不用法語……法將殄沒,登爾之時,諸天泣淚。水旱不調,五谷不熟,疫氣流行,死亡者眾……劫欲盡故,日月轉短,人命轉促。四十頭白,男子淫妷,精盡夭命,或壽六十。男子壽短,女人壽長,七八九十,或至百歲。大水忽起,卒至無期。世人不信,故為有常。眾生雜類,不問豪賤,沒溺浮漂,魚鱉食啖。

法滅不僅是佛陀正法的消亡,也是大水忽起,人民死亡殆盡的“劫盡”之時。這又與佛教的宇宙周期循環論密切相關,正因為宇宙劫期的存在,所以任何一個世界都終將有毀滅的一天;世間再高明的佛法,也會隨之消亡。只能等待下一個大的周期重新開始,周而復始。然而,在印度佛教的法滅思想中,似乎并沒有法滅的同時也是“劫欲盡”的意識。因為似乎不會有人認為,佛滅五百年或千五百年之后,不僅佛法會消亡,連整個世界也會遭遇毀滅性的大水災,再經歷大劫交周后的重生。

《法滅盡經》不僅說那些不奉正法的“眾魔比丘”下場悲慘,而且地上的人民也會因劫盡水起而死亡殆盡。但是,信奉正法之人還有希望:

時有菩薩、辟支、羅漢,眾魔驅逐,不預眾會。三乘入山,福德之地,恬怕自守,以為欣快,壽命延長。諸天衛護,月光出世,得相遭值,共興吾道,五十二歲。《首楞嚴經》《般舟三昧》,先化滅去,十二部經,尋后復滅,盡不復現。不見文字,沙門袈裟,自然變白。吾法滅時,譬如油燈,臨欲滅時,光明更盛,于是便滅;吾法滅時,亦如燈滅。自此之后,難可數說。如是之后,數千萬歲,彌勒當下,世間作佛,天下泰平,毒氣消除,雨潤和適,五谷滋茂。樹木長大、人長八丈,皆壽八萬四千歲,眾生得度,不可稱計。

那些曾遭“眾魔比丘”忌妒排擠的菩薩、辟支、羅漢,反而可以在“法滅”和“劫盡”之時迎來新的轉機,即月光童子的出世。但即便月光童子出世,也只有52年的佛法興盛之期,此后仍然不可避免地迎來法滅。再過數千萬歲,真正的未來佛——彌勒出世,才會進入另一個正法興起和法滅的新輪回。

釋迦滅度后,彌勒下降人間為未來佛,這在印度原典是早有的觀念。但在釋迦滅度與彌勒降世之間,插入一個月光童子的降世,佛法的短暫復興后,仍然歸于法滅,最后還是要等待彌勒降世,這應是中國撰述經典的痕跡。因而《法滅盡經》基本可以認定并非是從印度原典漢譯過來的。

《出三藏記集》不僅著錄了《法滅盡經》,還著錄了《法沒盡經》《小法沒盡經》《泥洹后諸比丘經》《小般泥洹經》等,也都可以看作是法滅盡經類佛經。同樣的,它們的成書時間下限,都在518年之前。其中《法沒盡經》和《小法沒盡經》,《出三藏記集》認為是出自竺法護的漢譯[26]38,40。前者是“今并有其經”,后者則是“經今闕”。既然僧祐確曾見過竺法護譯《法沒盡經》的經本,我們有理由相信僧祐的著錄是可信的。但可惜《法沒盡經》的經文失傳,難以知曉其詳細的內容。北朝末隋初的《玉燭寶典》一書,雖然引用了一段《法沒盡經》的文字[27],但這樣的內容會不會在竺法護時代就已出現,實在是很可疑的。

除《法滅盡經》外,以上“法滅盡經系”佛經中,就只有《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的文本尚存。《出三藏記集》云:

《泥洹后諸比丘經》,一卷。或云《小般泥洹經》,或云《泥洹后變記經》,或云《泥洹后比丘世變經》,或云《佛般泥洹后比丘世變經》。[26]137

亦即說,此經并不見于釋道安的《綜理眾經目錄》,僧祐認為此經的譯者不詳。而到費長房《歷代三寶記》,則認為此經與釋慧簡有關:

《佛涅槃后諸比丘經》,一卷。(亦云《小般泥洹經》,亦云《泥洹后變異經》,亦云《泥洹后比丘世變經》。)……右二十五部,合二十五卷。孝武帝世,沙門釋慧簡,于鹿野寺出。[25]93

釋慧簡與竺曇無蘭的譯經時代相同,都在東晉孝武帝太元年間(373—396)。唯慧簡所“出”諸經,不一定都是譯出,有的只是從大經中摘錄內容而成。《大正藏·阿含部》收有歸名為劉宋慧簡譯的《佛母般泥洹經》,關于其經末尾,高麗藏無,宋元明諸藏則都有一段“佛般泥洹后變記”文字,講述佛滅后千年(十個百年)間比丘世變的情況[19]870,與敦煌本《佛說般泥洹后諸比丘十(世)變經》的前半部分基本吻合。故《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很可能也不是完整地從印度佛典翻譯過來的,而是慧簡根據自己譯的《佛母般泥洹經》,再加上一些新的內容而形成{1}。但是到了唐代,釋智昇的《開元釋教錄》和釋圓照的《貞元新定釋教目錄》,都將此經歸在安世高的名下[28-29]。相較而言,此經出自釋慧簡之手的可能性要遠大于安世高。

《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的主旨,仍然是對佛滅后出家者逐漸墮落的警告。先是描述佛滅之后十個百年間佛法漸次衰敗的過程。基本上前五百年還可算是正法行世,從六百歲開始,佛法逐漸敗壞,并將迎來淹沒高山的大水之劫。到佛滅后一千三百年時,會有月光童子出世,教化人民,“法王治世,五十一年便去。”由龍王取走舍利和十二部經,在海中供養。“是以大法盡矣。”“人欲盡時,大海水通小海。海沸,地亦沸。閻浮地當廣大平正,彌勒佛乃下耳。”可見,《世變經》也認為佛滅千年之后,釋迦佛法將滅。先有月光童子出世,最終是彌勒佛出世。由此看來,《世變經》也是按照《法滅盡經》的思路造作出來的,符合法滅盡經類佛經的特點。

《出三藏記集》還著錄了一部經:“《分別經》,一卷。抄。”[26]161這部經應該就是《大正藏》所收的《佛說分別經》。《大正藏》依據費長房《歷代三寶記》的著錄,將其歸在竺法護譯經名下。但其實《房錄》的說法并不可靠。此經不具備竺法護譯經的特點,研究竺法護的學者也幾乎不把它作為竺法護的譯經來看[30-31]。其經云:

佛言:“吾般泥洹后千歲,魔道當興,時世大惡,國無常主,民無常居。遠方之人,當入中國,掠殺殘暴,無有法則,于斯之際,像法當興盛。”阿難問佛:“何謂像法?”佛言:“當來比丘,不持正法,挾妻養子,無有慚愧心;耕田種殖,以為常業,無復學問,坐禪行者;好樂俗常,以為綺雅,佯佯相看,上下雷同;撥拂相教,度世之基。迷于色欲,不畏于罪。時有知法者,為說真言,教示正法,便懷憎嫉,欲毀壞之。為立言議,抄持長短,誹謗驅踧,使其無憀。用是之故,大法轉減。”[32]

這里的“中國”是指中印度。這是說佛滅后千年,會進入像法階段,僧團之中有種種違背佛法的行徑,最終導致佛法滅亡。這仍然是以僧團自身的墮落作為法滅的主要原因。在上引文之后,還有佛陀對阿難講說“真丹國土”魔道大盛的話語,這也是認為此經出自中國撰述的一個重要原因{1}。

佛滅之后,佛法因僧團內部墮落而進入衰敗階段;在像法結束后,佛法就會消亡。這是從《法滅盡經》到《佛說分別經》這樣一批法滅盡經類佛經的共同特征。不僅《出三藏記集》中成批著錄此類佛經,而且《釋迦譜》《經律異相》等都專門為之設立“法滅(盡)”的品目,主要引錄的就是《法滅盡經》的內容。看來,無論是對印度■賞彌法滅故事的沿襲,還是中國佛教自己撰述出的法滅盡經類佛經,法滅(盡)思想在南北朝前期佛教,已經是一個重要的主題。

四 法滅盡經類佛經的疑偽經化

除《法滅盡經》《般泥洹后諸比丘經》外,《出三藏記集》還著錄了《缽記經》《五濁惡世經》《魔化比丘經》等一批內容上與法滅思想直接相關的佛經。但目前能看到經本內容的,就只有《法滅盡經》和《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其他諸經,只能從經題上推測其應該是圍繞法滅這一主題展開的,也都確有明顯的中國撰述特點。其中,只有《佛缽(記)經》在僧祐時代就被列入“疑經偽撰”{2},其他的《五濁惡世經》《魔化比丘經》等,在《出三藏記集》里還基本上沒有受到質疑。從經題上可看出,“五濁惡世”和“魔化比丘”,都是出自《法滅盡經》中的用詞。

《出三藏記集》之后的《歷代三寶記》,已經開始對《法滅盡經》等經的著錄做出一些重要的修改。如《歷代三寶記》卷五《魏吳錄》,把《法滅盡經》作為支謙第一譯,并說:“《法滅盡經》,一卷。(初出。或云《法沒盡經》,或云《空寂菩薩所問經》。)”[25]58而同時又在卷十四,將《法滅盡經》列入“小乘修多羅失譯錄”[25]119,則此經又成了失譯經。費長房這里除了一處說是支謙譯,一處說是失譯的自相矛盾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混淆誤導了此后的經錄。即他把《法滅盡經》《法沒盡經》《空寂菩薩所問經》這三部經當作同一經典。對照僧祐當初的著錄,《出三藏記集》對《法滅盡經》《法沒盡經》和《小法沒盡經》的區分是很清楚的。《出三藏記集》認為,《法沒盡經》由竺法護譯出,但已佚;《法滅盡經》的譯者不詳;是《法沒盡經》而非《法滅盡經》,又名《空寂菩薩所問經》[26]38,40,163。

但從隋初法經等人的《眾經目錄》開始,這些法滅盡經類佛經就轉而在隋唐時期多個經目中被認作是偽妄之經。法經等人《眾經目錄》卷二的“眾經偽妄”云:

《空寂菩薩所問經》,一卷。(一名《法滅盡》。此經偽妄炳然,固非竺法護所譯。)……

《般泥洹后諸比丘經》,一卷。

《小般泥洹經》,一卷。(一名《法滅盡經》。)

《佛說法滅盡經》,一卷。

《缽記經》,一卷。(經記甲申年洪水,月光菩薩出世事。略觀此經,妖妄之甚。)

《五濁惡世經》,一卷。[33]

卷四的“眾經疑惑”列有:

《魔化比丘經》,一卷。

……

《五濁經》,一卷。

……

《法滅盡經》,一卷。[33]138

《法經錄》關鍵性的訛錯是將《法滅盡經》和《法沒盡經》一字之差的兩種經混為一談,而且很明顯在著錄時發生了錯行。應該是:“《般泥洹后諸比丘經》,一卷。一名《小般泥洹經》。《法滅盡經》一卷,一名《佛說法滅盡經》。”《法經錄》明確將《法滅盡經》和《缽記經》稱作“偽妄”和“妖妄”,這樣的態度直接影響到此后的多部隋唐經錄,一直到《貞元新定釋教目錄》都是如此。雖然自隋代起,以《法滅盡經》為首的法滅盡經類佛經被認為是疑偽經,但卻沒有阻止《佛說法滅盡經》留在了大藏經之內。而其他諸經的命運就沒這么幸運,除《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見于敦煌本外,其余基本上都難見到經本甚至是佚文傳世了。

可見,法滅盡經類佛經從真經到疑偽的變化,主要就發生在《法經錄》編成的前后。為何會有這樣變化,至少有兩方面的原因:

首先,像《法滅盡經》和《般泥洹后諸比丘世變經》,都提到佛滅之后將有月光童子和彌勒佛先后降世。而在北朝后期,發生過多起打著月光童子、彌勒佛、“新佛”旗號的民間叛亂。因此,隋唐的統治者忌諱類似月光童子和彌勒出世的預言,這可能是導致包括法滅盡經類佛經在內的一大批與月光童子和彌勒信仰直接相關的佛經,在入隋后被集體視為疑偽經的主要政治原因。

其次,法滅盡經類佛經所遵循的還是印度法滅思想的佛教歷史觀,亦即說,佛滅千年或千五百年后,佛教就該消亡了。但最晚在558年釋慧思的《立誓愿文》,提出了完整的“正法五百年,像法一千年,末法一萬年”的“正像末三時說”。印度的法滅思想在中國傳播大約二百年后,中國佛教在“正像二時說”后面,又接續上了“末法萬年”,形成了“正像末三時說”。為何會在6世紀中期出現“正像末三時說”?如果按照佛滅在公元前5世紀的傳統看法,則經歷“正像二時”的1500年,要到公元10世紀前后,才會面臨像法結束,佛教下一步如何發展的問題。但在6世紀初期,佛道論爭的結果是把佛陀的生卒年代一步步提前到了西周初年。在佛滅年代的種種不同說法中,佛滅于西周穆王五十二年或五十三年即公元前948年,成為接受度最高的一種看法。這樣的話,到了公元5世紀末6世紀初,中國佛教就要面臨像法即將結束,佛教究竟會不會消亡的重要歷史問題。所以,6世紀的中國佛教,為了解決因佛陀生存年代提前而導致的“正像二時”結束時間提前,必須要在印度法滅思想的像法階段之后,加上一個時間更為久遠的末法時代{1}。在這樣的背景下,法滅盡經類佛經作為宣講佛滅后千年至千五百年佛教就會消亡的傳統的法滅思想,顯然就不再適應中國佛教新的歷史觀的需要。因而,這批經典的集體沒落,幾乎也就是歷史的必然。

如果以518年作為這批法滅盡經類佛經成書的時間下限,它們都應該是在此前流行一時的法滅思想階段的產物,那時還沒有正像末三時說。因而它們所反映的只是印度佛教的法滅思想而非中國佛教的末法思想。當6世紀中期末法思想在中國佛教中被正式確立起來后,這批佛經也就變得不合時宜,因而不再流行。因此,法滅盡經類佛經的出現與流行,都應該有特定的歷史背景,也應該將它們與所謂的末法思想區別開來。

五 結 語

近年來,國外研究佛教史的學者已經越來越強調要對佛教的法滅思想和末法思想做出必要的區分。而在目前的國內學界,似乎還缺乏對兩者進行區分的明確意識。從整體上看,末法思想在整個中國佛教研究中并不是一個非常引人關注的話題。法滅思想更是被隱含在“末法思想”之內而長期沒有得到足夠重視。

當印度佛教法滅思想傳入中國后,對中國佛教又產生了何種影響?可以看到,法滅思想大約最初是在西晉時,通過■賞彌國法滅故事的譯介而傳入中國的。但以《法滅盡經》為代表的法滅盡經類佛經,則是中國撰述的“法滅思想”經典。這批經典在中國佛教中的興起和流行是有其特定歷史階段的,大約在5世紀末到6世紀中期。自6世紀中期開始,隨著中國佛教末法思想的正式興起,這批反映法滅思想的經典就逐漸被列入疑偽經。

總之,從印度佛教的法滅思想到中國佛教的末法思想,或許可以對了解中古時期的中國佛教如何從對印度佛教的亦步亦趨逐漸走向中國佛教的自立和自我圓滿提供某些新的觀察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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