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光林 劉傳勇 劉發河

【摘要】 目的 探討不孕癥與血清性激素6項間的關系, 為不孕癥臨床診斷提供依據。方法 選取260例不孕癥患者, 按照月經周期是否規律分為月經正常組(118例)和月經紊亂組(142例), 選取同期60例生育功能正常且已產女性作為健康對照組;對各組性激素6項[卵泡刺激素(FSH)、黃體生成素(LH)、催乳激素(PRL)、孕酮(P)、雌二醇(E2)、睪酮(T)]進行檢測對比。結果 月經正常組患者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8.49±1.52)mIU/ml、(12.19±2.43)mIU/ml、(16.25±1.95)ng/ml、(1.59±
0.61)ng/ml、(65.25±6.07)pg/ml、(0.98±0.34)nmol/L;月經紊亂組患者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11.31±1.34)mIU/ml、(26.71±3.08)mIU/ml、(33.28±4.19)ng/ml、(1.61±0.48)ng/ml、(65.15±5.61)pg/ml、(1.01±0.39)nmol/L;健康對照組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8.15±2.04)mIU/ml、(11.79±2.19)mIU/ml、(15.91±1.37)ng/ml、(1.48±0.29)ng/ml、(66.78±5.19)pg/ml、(0.91±0.18)nmol/L。月經正常組與健康對照組FSH、LH、PRL、P、E2、T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月經紊亂組FSH、LH及PRL水平與健康對照組及月經正常組比較, 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但月經紊亂組P、E2及T水平與健康對照組及月經正常組比較, 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 性激素6項檢測對于月經紊亂的不孕癥患者的診斷具有一定指導意義, 但對于月經正常的不孕癥患者指導意義不大。
【關鍵詞】 不孕癥;性激素6項;血清;臨床檢驗醫學
DOI:10.14163/j.cnki.11-5547/r.2018.07.047
不孕癥是近年來一種婦科常見病, 臨床上定義為孕齡期女性在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前提下, 同居1年以上有正常性生活但未成功受孕者, 調查顯示, 我國有10%~15%的育齡已婚女性為不孕癥患者, 且發病率有逐年升高趨勢[1-3]。不孕癥的病因有多種, 主要包括生殖器官先天異常或出現病變、內分泌和免疫功能失調、免疫排斥及病因不明的不孕等;其中內分泌失調引發的不孕癥發病率較高[4, 5]。性激素是一種甾體類物質, 其主要功能為促進性器官成熟、維持性功能, 調節第二性征發育等。本研究對本院收治的不孕癥患者血清中的性激素6項進行檢查, 旨在探討性激素6項與不孕癥間的關系, 為不孕癥的治療提供理論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 1 一般資料 本研究所選對象為本院2015年2月~2017年
2月收治的260例不孕癥患者(不孕年限2~7年, 男方生殖功能正常), 所有患者經過性激素水平檢測、B超、CT檢查確診。按照月經周期是否規律分為月經正常組(118例)和月經紊亂組(142例)。選取同期本院生育功能正常且已產女性60例作為健康對照組, 健康對照組月經周期均正常, 近期未服用影響激素水平的藥物, 無人工流產, 無哺乳史。所有參與本研究者近1個月均未使用影響激素水平的藥物, 均對本研究內容及目的知情同意;排除先天性生理缺陷不孕患者, 合并心、肝、腎等臟器嚴重疾病者, 精神疾病患者, 血液系統疾病患者及惡性腫瘤患者。月經正常組年齡26~40歲,平均年齡(31.5±6.7)歲;月經紊亂組年齡26~40歲, 平均年齡(31.7±7.5)歲;健康對照組年齡25~38歲, 平均年齡(31.2±8.1)歲。三組研究對象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具有可比性。
1. 2 檢測方法 三組研究對象均選擇女性月經卵泡期第2~5天進行標本采集, 早上抽取4 ml空腹靜脈血, 不加抗凝劑, 分離血清用于檢測性激素6項(FSH、LH、PRL、P、E2、T)。
激素檢測采用電化學發光法進行, 測定儀器為羅氏e411, 檢測方法和步驟均嚴格按照儀器及試劑說明書進行。觀察三組性激素6項水平。
1. 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0.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 x-±s)表示, 采用t檢驗。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月經正常組患者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8.49±1.52)mIU/ml、(12.19±2.43)mIU/ml、(16.25±1.95)ng/ml、(1.59±0.61)ng/ml、(65.25±6.07)pg/ml、(0.98±0.34)nmol/L;月經紊亂組患者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11.31±1.34)mIU/ml、(26.71±3.08)mIU/ml、(33.28±4.19)ng/ml、(1.61±0.48)ng/ml、(65.15±5.61)pg/ml、(1.01±0.39)nmol/L;健康對照組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8.15±2.04)mIU/ml、(11.79±2.19)mIU/ml、(15.91±1.37)ng/ml、(1.48±0.29)ng/ml、(66.78±5.19)pg/ml、(0.91±0.18)nmol/L。月經正常組與健康對照組FSH、LH、PRL、P、E2、T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月經紊亂組FSH、LH及PRL水平與健康對照組及月經正常組比較, 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但月經紊亂組P、E2及T水平與健康對照組及月經正常組比較, 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3 討論
不孕癥病因復雜, 常為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其中, 生殖器官因素和內分泌失調等為主要影響因素。對于廣大女性, 正常的月經周期下丘腦(分泌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垂體(促性腺激素)-卵巢(分泌性激素)軸系(HPOA)功能的健全和相互調節, 性激素產生周期性的變化;同時性激素水平和促性腺激素水平又可以反饋調節其上游激素, 整個系統自成穩態, 當HPOA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失調或者功能發生障礙, 都能引發性激素調節通路的波動和失衡, 均有可能導致性激素分泌異常, 機體正常排卵受到干擾, 導致月經失調或不孕;月經異常與不孕癥之間具有高度的一致性[6, 7]。
FSH、LH是由垂體分泌的兩種激素, 可促進卵泡成熟及排卵, 同時兩者共同協調完成促進雌激素分泌;E2由成熟卵泡分泌, 與LH、FSH濃度呈負相關[3]。PRL的分泌主要來自垂體前葉嗜酸性細胞, 可以促進乳腺發育、分泌乳汁、維持黃體細胞膜膜內LH 受體的數量和完整性[8, 9]。在本研究中月經正常組患者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8.49±1.52)mIU/ml(12.19±2.43)mIU/ml、(16.25±1.95)ng/ml、(1.59±0.61)ng/ml、(65.25±6.07)pg/ml、(0.98±0.34)nmol/L;月經紊亂組患者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11.31±1.34)mIU/ml、(26.71±3.08)mIU/ml、(33.28±4.19)ng/ml、(1.61±0.48)ng/ml、(65.15±5.61)pg/ml、(1.01±0.39)nmol/L;健康對照組FSH、LH、PRL、P、E2、T水平分別為(8.15±2.04)mIU/ml、(11.79±2.19)mIU/ml、(15.91±1.37)ng/ml、(1.48±0.29)ng/ml、(66.78±5.19)pg/ml、(0.91±0.18)nmol/L。月經紊亂組不孕癥患者與月經正常組及健康對照組相比, 血清LH、FSH和PRL 水平均顯著升高(P<0.05), 提示此類不孕癥患者的病因可能與患者自身內分泌失調有關;而月經正常組不孕癥患者與健康對照組比較, 性激素6項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提示其不孕原因可能不是內分泌因素引起;可從其他方面進行進一步檢查。
綜上所述, 性激素6項檢測對于月經紊亂的不孕癥患者的診斷具有一定指導意義, 但對于月經正常的不孕癥患者指導意義不大。
參考文獻
[1] 吳建偉. 不孕癥患者98例血清性激素6項檢測分析. 臨床和實驗醫學雜志, 2011, 10(10):781.
[2] 張廷超. MEIA法聯合測定s-TSH與性激素在女性不孕癥診斷上的意義. 現代檢驗醫學雜志, 2006, 21(2):66-67.
[3] 李樹錦. 不孕婦女性激素水平與月經周期的相關性分析. 中國初級衛生保健, 2014, 28(11):40-41.
[4] 李建業, 劉運周, 胡衛紅, 等. 性激素檢驗在不孕癥診斷中的臨床應用分析. 湖南中醫藥大學學報, 2011, 31(8):44-45.
[5] 麥愛芬, 梁指榮. 96例不孕癥患者血清性激素6項檢測分析. 檢驗醫學與臨床, 2012, 9(14):1734-1736.
[6] 關亞娟. 128例不孕癥患者血清性激素6項臨床檢測分析. 河北醫學, 2015(8):1544-1546.
[7] 余曉敏. 128例不孕癥患者血清性激素6項檢測分析. 中國醫療前沿, 2013(24):90.
[8] 沈偉春. 不孕癥患者血清性激素水平的變化分析. 沈陽醫學院學報, 2014, 16(3):144-146.
[9] 楊冬梓. 高泌乳素血癥與閉經. 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志, 2008, 24(12):893-894.
[收稿日期:2017-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