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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財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二十世紀后期,公共治理概念在西方國家廣泛流行并付諸行動,在我國尚屬起步階段。然而公共治理的萌芽思想實際上在1980年鄧小平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貫徹調整方針,保證安定團結》等報告中多次出現。雖有一些思想和措施在當時得以落實,但由于經驗不足,還有許多寶貴思想未能有效貫徹,以致被忽略了。在積累了多年改革經驗基礎上,我們應當根據新時代特征和改革的戰略方向,正確把握新時代政府公共治理向度。
從公共治理的本質特征來看,公共治理作為由多種要素組成的具有多層次結構與多樣性功能的開放式系統,在社會實踐中必然呈現為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自然本質與社會特征相統一的動態發展過程。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西方發生的社會、經濟和管理危機,推動了公共管理和公共行政理論研究的范式變革。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快,公共事務的復雜性、動態性和不確定性增加,學者們提出了“治理”新范式,倡導建立多元的、自組織的、合作的和民主的公共治理新模式。1989年,世界銀行在探討撒哈拉以南非洲發展問題的報告中,把非洲當時的情況稱之為“治理危機”,告誡世人,以往的以“政府以及它的行為”垂直強制統治模式為標志的舊治理陷入危機,應當代之以“政府與社會之間的伙伴關系”的協同共治模式,以此為標志新治理開始。
習近平指出:“治理和管理一字之差,體現的是系統治理、依法治理、源頭治理、綜合施策。”[1]經過多年的發展,公共治理的理念日趨成熟,并得到廣泛認同。不同于傳統公共管理的壟斷和強制性質,現代公共治理是政府主導、多中心社會主體協同治理的公共事務管理行為,是由開放的公共管理與廣泛的公眾參與二者整合而成的公域之治模式,是一種由政府及其他組織構成自組織網絡,共同參與公共事務管理,謀求公共利益最大化,并共同承擔責任的治理形式。其中,政府作為元治理的主體應承擔主要責任,發揮主導作用;同時,各公共部門、企業、團體和個人相互合作,共同參與到由政府自組織網絡形成的公域之治中各展其長、各得其所,形成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相互制約的關系,通過相互交換各自資源,共同提供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共同承擔相應的責任,共同為公民盡量謀求公共利益。相對于傳統的全能主義政府統治模式,現代公共治理在實踐基礎上勢必突破統治與被統治、管理與被管理、政府與市場的強制性行政管理的局限,用一元主導與多樣性協同發展相統一的立體思維替代單向度對抗管制的線性思維,從而形成合乎客觀規律的社會生態系統自然特質:一是科學性,針對社會實際問題,實事求是地制定和實施符合一般社會發展規律的公共政策、行為規則和發展規劃。二是創新性,通過多種多樣的權力中心,抑制官僚制自我膨脹,注重激發主體能動性,尊重社會主體訴求,凝心聚力地開拓新局面,打造新工程,創造新價值。三是協同性,著眼于社會大局和政府長期發展需要,引導和培育社會組織,通過鼓勵參與,體現現代的民主精神,充分發揮各民主黨派、社會團體、工商聯組織及其他專業性社會組織的咨詢、中介、協調、審核、評估、參議、監督等職能,實現政府與社會的協同治理。鄧小平曾在1979年就對各民主黨派和工商聯組織對實現國家協同治理的作用作了充分肯定,認為“在新的歷史時期中,各民主黨派和工商聯仍然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不容忽視的作用。”“希望各民主黨派協同黨和政府,共同努力”,“都以主人翁的態度,關心國家大事,熱心社會主義事業,就國家的大政方針和各方面的工作,勇敢地、負責地發表意見,提出建議和批評,做我們黨的諍友,共同把國家的事情辦好。”[2](P204,205)在國際上,西方發達國家的政府正努力求助于協同、合作與協調的理念及其一整套實現結構、機制與過程,重塑國家治理體系。各種探索、經驗以及理論反思已經清楚地表明,如果希望能夠有效應對21世紀日益凸顯的各種巨大挑戰,各國政府必須開發持續協同能力;未來屬于那些能夠有效協同各種社會資源的社會與政府。[3]四是系統性,呈現為由若干要素構成的有機、協調、動態和整體的制度運行系統,通過自組織網絡適應環境的變化。類似于我國1980年的政府機構治理整頓運動,按照“改革、整頓、提高”的要求,有領導、有準備、有步驟地推進政府機構及領導班子的調整工作,“真正建立從國務院到地方各級政府從上到下的強有力的工作系統”[2](P339)。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關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決定中則進一步明確指出,“到2020年,在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上取得決定性成果”,“形成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4];十八屆四中全會則進一步作出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有力的法治保障;近期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協調推進“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進一步明確國家與社會治理的整體性、協同性、統籌性與綱領性,“加強社會治理制度建設,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社會治理體制,提高社會治理社會化、法治化、智能化、專業化水平”[5](P48)。
公共治理作為一個社會范疇,首先,具有符合社會一般規律的跨社會形態的共性特征:一是公共性,體現政府及社會組織處理公共事務的公平公正原則;二是民主性,體現權力來源于人民的公眾委托及公民依法享有的參與公共管理的民主權利;三是服務性,體現公職公權為民謀福利的責任和義務;四是管理性,體現維持地方秩序、保一方水土平安的社會職責。其次,公共治理在不同社會制度下又必然具有不同的社會性質,體現不同的階級本質和政治價值取向。在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公共治理在國家憲法規定下應體現的主要社會特點是:一是人民主體性,顯示人民及社會基層自治組織民主參與公共決策的權利和主體能動作用;二是共產黨執政性,顯示共產黨在依法執政和遵循客觀規律、主導社會方向、把握重大決策中發揮核心領導作用;三是多中心主體民主參政性,顯示不同市場經濟主體、民主黨派及社會團體參與民主協商活動與社會協同治理的權利及作用;四是德法共治性,在人民根本利益一致基礎上顯示黨紀、國法、道德等手段對于治理國家的共同效用;五是形式方式多樣性,可相機采取源頭治理、系統治理、綜合治理等多種方式,利用多中心化、民主化、市場化、生態化等治理渠道,不斷提高治理工作的功效。
在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進程中,推進政府公共治理的結構優化與功能強化的基本走向或總特征,應是實效性取向下的科學性與革命性統一,即在公共治理社會實踐基礎上以社會制度及治理體系的科學化規范化理念為基本前提,以社會體制改革及治理能力的革命化現代化進展為必要手段,努力實現治國理政、安邦保民的實效性戰略目標。
從公共治理的戰略取向看,相對于舊體制的束縛,行政管理體制改革是一場新的治道革命。我國在四十年卓有成效的改革基礎上,進一步在體制內的“深水區”探索革新路徑,面臨更加復雜問題和風險考驗。當務之急,應當防范五種改革誤區。
一是“去調控”的權力下放,以為權力一放就靈。鄧小平針對1980年的治理整頓,強調“仍然要繼續把經濟搞活,發揮地方、企業、職工的積極性。當然要防止只顧本位利益、個人利益而損害國家利益、人民利益的破壞性的自發傾向。在這方面,要規定比較詳細的法令,以防止對自主權的曲解和濫用”[2](P362)。在當前社會組織發育不健全、社會協同治理的“游戲規則”不完善、公共信用體系尚未完備的情況下,匆忙籠統地下放權力,易于政策失控而造成社會動蕩局面。
二是“去管理”的公共服務和多元治理,以為可以任意發放福利。公共服務是政府的一項重要職能,但非唯一職能,公共治理本身就包含著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務;為民謀福利,體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的價值訴求,也是政府領導者應盡的責任,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民生活的改善與社會福利的發放必須以生產發展和財政收入增長為來源渠道,“生產建設、行政設施、人民生活的改善,都要量力而行,量入為出。這就是實事求是”[2](P355)。只強調政府發放社會福利的公共服務,而回避財源積累效率的公共管理,只會使政府陷入“無米之炊”的窘境,以致用沉重債務拖垮政府。
三是“去法治”的民主選舉,以為民主表決萬能。現實中,有不少人曲解政治民主,以為民主就是直接投票表決,見效快,不需要通過調查審議、科學評價;以為只要按照多數人的票決結果執行,不要法治;以為用舉手表決的辦法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只要做老好人、搞好群眾關系就會平步青云。這種以“票決民主”決定一切的做法是將民主庸俗化,是一種主觀人為的泛民主主義,違背民主政治的本質要求。
四是“去執政黨領導”的以人為本,以為搞“多黨制”才是協商民主。在社會主義條件下,人民是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依靠力量,是國家和社會的主人,應當受到必要的法治保障和價值滿足,但若沒有共產黨可持續地作為核心領導,必然使社會陷于黨派林立、四分五裂的泥潭。毛澤東曾把巴黎公社很快失敗的原因歸結為兩點:其一,“沒有一個統一的集中的有紀律的黨作指揮——我們欲革命成功,必須努力集中行動一致”;其二,“對敵人太妥協太仁慈——我們對敵人仁慈,便是對同志殘忍。”[6](P35)我們必須牢牢記取這一深刻教訓。搞黨派對抗、互相拆臺的西方“多黨制”及其狹隘的民主價值觀,本質上是同人民當家作主、享有最廣泛民主權利的中國民主政治相悖的,在中國是根本行不通的。
五是“去效率”的公平分配,以為越是趨向平均分配越公平。收入分配的前提是有效率的生產經營成果。我國人均國民收入較低,只強調多分配和按人頭的“公平分配”,而忽視維持再生產的資本積累和生產效率的提高;只強調人的社會目的性價值需求滿足,而忽視人的生產手段性工作能力發揮;只強調國民收入分配和再分配的“均等化”“公益化”,而忽視對才能卓著與社會貢獻突出者以及少數見義勇為者的獎勵,這些均違背市場經濟規律和社會公平公正原則,從根本上會制約經濟、社會、生態的復合社會效益與可持續發展。
上述這些思想誤區產生的實質是否定共產黨執政和政府公共管理,將社會公共治理引向“碎片化”。為突破這些誤區,必須引導人們采取科學的思維方式,實現由單向度、保守型線性機械思維向多向度、發散型立體網絡思維轉變。根據馬克思主義哲學多樣性統一原則,新時代應推進政府體制創新和職能轉換,實現由官本位向民本位、官權統治向依法治理、權力過分集中向協商民主、政府管制向多中心網絡協同治理的轉變,進而依據比較完善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明確公共治理的戰略取向,在深化改革中建立新型政府。
一是推進思想解放,建立學習型政府。鄧小平敏銳地覺察到改革開放初期必然面臨的難題,“我們有些干部,面對著嶄新的歷史任務,思想還不夠解放,不善于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此外,小生產的習慣勢力和官僚主義的習慣勢力,還頑強地糾纏著我們”[2](P162)。面對新時代改革開放的新挑戰和新問題,我們必須認真學習新理念和新知識,借鑒和總結國內外先進經驗,掌握新信息和新方略;必須堅持黨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思想路線,“打破不合時宜的思維定勢”,[7](P152)突破以往舊觀念、舊習慣、舊體制、舊模式的束縛,積極更新觀念,敢于和善于破舊立新、與時俱進;必須有效推進由以往單一主導的價值觀向一元主導與多樣性發展相統一的生態化社會主義價值觀轉變。[8]
二是推進法治完善,建立法治型政府。現代市場經濟本質上是市場調節與宏觀調控相結合的法治經濟。西方許多發達國家均鼓勵市場的自由競爭、反對經濟壟斷,其重要的法寶就是法治。政府部門經常配合司法機關依據嚴格的法律制度和地方法規,對假冒偽劣商品和經濟壟斷行為數十倍地處罰,從而嚴厲威懾巧取豪奪的不法商人或組織,使之不敢妄為;美國、日本、韓國、新加坡等國的司法機構和監督部門,利用道德規范和法律制度對國家公務員非誠信的行為建立了嚴厲的處罰機制,有效保障了政府廉潔。我們應借鑒西方發達國家的經驗,構建政府、社會組織與司法機關的聯動機制,強化政府對市場交易行為的審查、監管和必要的調控;同時強化對公務員隊伍的法治教育和法治監管,強化對政府公共政策、公共行政、公共服務等行為的法治化建設,使政府領導人及政府的一切行為均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活動,并成為建設法治社會的重要標桿。
三是推進民本共治,建立服務型政府。人民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和社會的主人,是社會的根本依靠力量,是深化改革的根本動力,是政府公共服務的對象。政府所轄的民眾和社會組織是公共治理的組成要素。改革的力度、經濟增長的速度和社會可以承受的程度均取決于人民群眾的反映態度。實現改革、發展與穩定相統一的紐帶,就在于黨和政府的決策能否真正實現好、發展好、維護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應按照黨的十九大的要求,“轉變政府職能,深化簡政放權,創新監管方式,增強政府公信力和執行力,建設人民滿意的服務型政府”[5](P39)。作為黨和政府的領導人應時刻牢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勤政愛民、向人民負責。建立服務型政府的根本標志就在于是否切實以人民為中心,通過推進公共治理體系的現代化建設和完善,充分組織和依靠群眾,培育和完善社會組織,實現政府與社會的協同治理和穩步發展,彰顯人民選舉的政府盡力為民服務的公益全面性、共商共治性和共建共享性。
四是推進公正廉明,建立廉潔型政府。改革開放離不開黨的領導。只有改善黨的領導,才能加強黨的領導。有如1980年前后的治理整頓形勢,“在目前的歷史轉變時期,問題堆積如山,工作百端待舉,加強黨的領導,端正黨的作風,具有決定的意義”[2](P178)。新時代推進政府職能轉型的全面深化改革面臨更加復雜的難題,我們應當更加重視黨風廉政建設。共產黨人、尤其是黨政領導干部,應具有深厚的黨性修養和共產主義道德情操,廉潔奉公,不計較個人或部門本位利益得失,積極為端正黨風、凈化政風、改善民風、建立廉潔型政府做出應有的貢獻;應以身作則,做嚴格遵紀守法的模范,并經常同各種違紀違法的腐敗犯罪行為作斗爭。人民政府應當完善廉政制度,打造反腐敗標本兼治工程,建立廉潔政治的長效機制,強化廉潔職能。鄧小平曾深謀遠慮地說過,“我們要反對腐敗,搞廉潔政治。不是搞一天兩天,一月兩月,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都要反對腐敗。”[9](P327)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必須深入持久地推進反腐敗工作,“強化不敢腐的震懾,扎牢不能腐的籠子,增強不想腐的自覺,通過不懈努力換來海晏河清、朗朗乾坤。”[5](P66)
上述四位一體,相輔相成,共同構成新時代政府公共治理的戰略目標體系。推進思想解放、建立學習型政府是前提,推進法治完善、建立法治型政府是關鍵,推進民本共治、建立服務型政府是核心,推進公正廉明、建立廉潔型政府是保障。概言之,“我們各種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的改革,要堅定地、有步驟地繼續進行。這些改革的總方向,都是為了發揚和保證黨內民主,發揚和保證人民民主。”[6](P372,373)改革的深入開展過程,同時就是推進新時代政府公共治理的過程;完善新時代法律和制度的改革成效,關鍵取決于新型政府職能的踐行與強化。
從公共治理體系的要素關系來看,應遵循社會生態系統的主導性與多樣性統一的規律,將公共治理的矛盾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結合,推進基本理論向具體實踐轉化、基本制度向行為規則轉化、戰略方針向具體策略轉化、傳統模式向現代模式轉化。鄧小平指出,“至于走什么樣的路子,采取什么樣的步驟來實現現代化,這要繼續擺脫一切老的和新的框框的束縛,真正摸準、摸清我們的國情和經濟活動中各種因素的相互關系,據以正確決定我們的長遠規劃的原則”[2](P356)。在新時代,為實現公共治理體系的現代化,應抓準解決公共問題的關鍵點或癥結,梳理好四種公共關系,優化公共治理組織結構,構建協調發展機制。
一是以擴大市場主體權利為關鍵,協調好政府與市場關系。應堅持政府引導市場、市場調節企業的原則。在目前市場機制還不完善、市場管理體制尚不成熟、基礎設施建設仍較落后、社會自組織程度低的情況下,為防止市場失靈、盲目競爭和無效競爭,必須積極發揮政府對市場的監管和調控作用,逐漸放開市場的準入條件,鼓勵公平競爭和平等交易,建立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動態市場體系,并通過國有資產管理、國家產業政策和國民經濟計劃等,在宏觀上間接調控企業,引導其健康發展,并督促其完善現代企業制度和公開經濟信息、承擔社會責任和保障信用,實行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統一,穩步推進由政府主導、市場配合的經濟形態向市場決定、政府協同監管的經濟形態轉變。協調好政府與市場關系的關鍵和實質是通過下放經濟權力,激發市場主體活力。政府只有逐漸適度地放權,克服越權錯權問題,給企業提供更多的項目投資機會,讓市場主體充分享有經營自主權,主動依據市場經濟規律調節經濟關系和實現綜合價值,才能使市場的生機和活力充分展現,以致良性循環和可持續發展。
二是以完善法治體系為關鍵,協調德治與法治關系。我國社會人情味較濃,道德約束作用有限,法律處罰較輕,執法不嚴。長期以來,常有人一旦犯法,便利用人情關系網尋找庇護,依靠某些領導人的權勢干預司法,而罔顧事實和罪行輕重。一些執法者常受政府官員人為干預或行賄影響,自由裁量權濫用,以致非法交易行為屢禁不止,甚至觸犯法律。固然,正常的人情大義是必要的,注重人文關懷、相互關愛是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之一。我們倡導在道德容許范圍內的寬容,但是堅決反對包庇縱容犯罪分子。我們必須掌握基本的法治規則和道德準則,明辨是非、主張正義、嚴懲罪犯。協調好德治與法治關系的關鍵和實質是限制公權力妨礙司法公正。以公共治理為取向的改革就是要通過制度和法律的建設,既維護憲法規定的人民代表大會最高權力,又明確政府同司法執法機關權力的合理分工和相對獨立性,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落到實處,使任何黨派、組織或個人都必須嚴格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都無權干預司法公正;否則,將追究其非法行為的連帶責任并進行嚴厲制裁。
三是以保障民主權益為關鍵,協調黨的領導與人民主體的關系。可按照新時代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與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原則,堅持以黨的領導為前提,以人民當家作主為主線,以依法治國為保障,在齊心協力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和奮斗目標的動態實踐中,達到黨和人民的和諧互動、相輔相成。協調黨的領導與人民主體關系的關鍵或實質是強化為民服務。政府機關及各單位應當建立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長效機制,進一步恢復和發揚黨的密切聯系群眾、理論聯系實際和批評與自我批評“三大優良作風”;應鼓勵和支持民眾和黨員對各種民主權利的發揮,進一步推進黨內監督、政府監督、群眾監督、輿論監督,完善監督體系;應建立健全勤政廉政的干部政績考評制度以及獎懲機制,促使黨政干部自覺為民多辦事、辦實事、辦好事,以致廣大民眾自覺擁護黨的領導,并自愿為實現黨制定的各項奮斗目標而共同努力。
四是以培育社會組織為關鍵,協調黨政機構與社會組織的關系。新時代政府應堅持公共管理、公共服務與維護公民利益相統一的原則,繼續發揮其牽頭、引領、宏觀調控的作用,積極培育行業協會、咨詢事務所、會計事務所、審計事務所、資產評估事務所、法律事務所、法律援助中心、質量檢測中心、家政服務中心等各種形式的社會組織;應當將一些競爭性的中小經濟項目審批權力下放給有資信保障、有獨立自主權和自治能力的相關社會組織,通過完善相關制度,強化社會組織職能,有效發揮其咨詢、中介、調節、審核、評估、仲裁等功用,充分顯示其公共服務價值;要“加強社區治理體系建設,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發揮社會組織作用,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5](P48)。以此為政府公共治理奠定社會基礎,從而在政府主導、各社會組織為紐帶、廣大群眾積極參與的立體網絡下,充分釋放政府、社會、市民以及基層單位協同治理的正能量。
從公共治理方式來看,現實中許多公共治理成功的案例,通常都是依據科學有效的治理范式,相應采取合適的治理手段。在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前提下,欲實現有領導有步驟地全面深化改革,完善公共治理規則體系,必須探討新時代治理主體宜采取的有效治理范式。如鄧小平指出的,“改革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方針必須堅持,但是,方法要細致,步驟要穩妥”[2](P359)。統觀國內外公共治理方式,結合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長期形成的社會結構優化特征,新時代應當繼續依據主導性與多樣性統一的社會治理范式,讓公共治理行為主體掌握科學的方法論原則,提升制度設計與執行的素質和能力,強化公共治理功能。
一是堅持黨的全面領導與協商民主的統一。新時代呼喚新使命,新使命呼喚新擔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背景下,結合新的矛盾問題以及時代特點,創新政府體制機制,應進一步做好兩項主要工作:一是黨中央和各級黨委應加強全面領導和關鍵決策功能。應突出黨的政治領導,集中精力抓大事、抓重大決策,在遵守黨紀國法的前提下,制定和貫徹符合客觀規律的路線方針政策,“提高黨把方向、謀大局、定政策、促改革的能力和定力,確保黨始終總攬全局、協調各方”[5](P20);應加強智庫建設,在黨管干部和黨管人才的原則下,利用人工智能手段和科學管理方法,做好選人用人的把關定向工作,推進政府管理的智能化精準化,以及干部工作的專業化規范化。二是全面推進和規范多層次多樣性的協商民主。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是我國的基本政治制度。適應新時代開放多樣性發展的特點,我國“要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統籌推進政黨協商、人大協商、政府協商、政協協商、人民團體協商、基層協商以及社會組織協商。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建設,形成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參與實踐,保證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有廣泛持續深入參與的權利”[5](P37)。這是實現政府公共治理的重要渠道,也是提高公共治理效率的基本實現形式。
二是堅持依法用權與取信于民的統一。新時代更加強調黨政干部正當用權和政府信用。一方面,建立依法用權機制。要把政府的各項事務納入法治的軌道上,任何人、任何單位都必須在憲法和法律允許的范圍內活動,不允許有超越法律的特權,也不允許以權干政,在推進政府機構和行政管理體制改革中,完善制度、推進體制機制創新,明確權力清單制度和主體負責制;應對各種職別的領導干部的權力邊界、閾限和職責合理規定[10],完善干部崗位責任制,對濫用職權的干部加大懲處力度,決不允許以言代法、逐利違法、徇私枉法;另一方面,完善政府及管轄單位的信用體系。應完善政府誠信體系,對政府組織機構的政策承諾及辦事人員的誠信行為、履職狀況加以嚴密監督和檔案記錄;利用網絡平臺和公眾號,推進政府網絡信息公開;完善信訪制度、信息反饋制度和政府社會責任公開制度;建立市場交易主體的信用檔案,及時公布其誠信狀況,完善市場監管體系,對失信者在網絡上公開通報,并依法追究責任。力求做到“堅持依法治國、依法執政、依法行政共同推進,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依法治國和依規治黨有機統一,深化司法體制改革,提高全民族法治素養和道德素質”[5](P22)。在著力推進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廉潔政治建設工作中,形成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構建法治與公信相融合的現代政府公共治理模式。
三是堅持公共治理和公共服務的統一。政府及其公務員的公務行為既是一種行政管理,也是一種科學決策,還是一種人文服務。應繼續堅持鄧小平“領導就是服務”[9](P121)的理念,在維護公共利益的宗旨下實現公共治理與公共服務的有機結合。在黨的領導下,政府及領導人應做到:加大政務平臺建設和基層黨群服務中心建設的投入,提高惠民便民的辦事效率和公共服務質量;積極引導和培育公民及社會組織貫徹落實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按科學化與民主化相統一的原則制定完善決策和規劃,公平公正地協同調控各種經濟社會關系,率先垂范執行國家的政策法令與部門規章制度,盡責盡力地改善和保障民生;在生產力和財政收入提高并使積累與消費保持適當比例的前提下,適度地提高社會福利水平和社會保障標準。
四是堅持應急管理與常規管理的統一。推動政府職能轉變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一方面,政府作為維護人民根本利益的行政管理機構,必須保持一定的權威性和快速應變能力,加強應急管理。可利用大數據平臺和“互聯網+”手段建立防范風險、應對突發事件的預警機制。“要完善國家安全戰略和國家安全政策,堅決維護國家政治安全,統籌推進各項安全工作。健全國家安全體系,加強國家安全法治保障,提高防范和抵御安全風險能力。嚴密防范和堅決打擊各種滲透顛覆破壞活動、暴力恐怖活動、民族分裂活動、宗教極端活動”[5](P49)。政府機關特別是工商、稅務、審計、質檢等部門,應協助司法部門完善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推進產品質量檢測、偷稅漏稅、貪污腐敗、掃黃打黑等嚴格執法活動,從根本上保障國家安全和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應加強能源、糧食和各種救災物資等資源的戰略儲備,確保對市場供求關系的應急調控;加強居民大病急病、養老、突發災難事件的社會保險和社會保障;加強改革和社會風險的預測與防范;加強財政預算決算工作,確保財政收支平衡;加強市場信息情報的調查、預測和監管,確保公平競爭和有序交易。另一方面,政府作為處理公眾事務的職能機構,必須維持社會常規治理。堅持“多方面的、綜合的改革”“邊改革、邊治理環境整頓秩序”[9](P277,278)。政府應當按照機構的性質、職權、管理閾限,建立相應的干部管理制度,使干部履行正常的崗位職責,堅持職業操守,管理好日常事務;應完善領導干部政績考核制度以及地方的法規條例,對環境污染綜合治理的成就、各種災害預防的基礎設施建設、假冒偽劣食品藥品的防治成效、勞動安全保障等情況,綜合考評,建立主體責任制和問責追究機制;應綜合改革與民生相關的物價、工資、稅收、住房、教育、醫療等方面問題,有效改善與保障民生的基本生活,在群策群力地推進生產效率提高的前提下相應改善人民生活;應全面推進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生態等領域的體制改革和現代化建設,將源頭治理、系統治理、依法治理相結合,拓寬治理渠道,總結治理經驗,并用制度加以規范和推廣,提高國家治理的綜合社會效益,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
樹立正確的公共治理維度,突破思想誤區,認清公共治理的本質特征,明確政府轉型的戰略取向,從內涵建設上協調政府與社會組織及民眾之間的公共協商治理關系,優化公共治理體系結構,強化公共政策執行能力。只有在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框架下,通過全面深化政府體制改革,建立國家公共治理體系及治理能力自我完善和發展的新體制,持續推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化、規范化、法治化、程序化建設,保障人民及有關社會組織依法通過多樣性途徑和形式參與國家事務及社會公共事務的管理,推進民主協商共治共建共享,才能日益鞏固和發展既生動活潑又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