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李崇光,張俊
(1. 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2. 湖北經濟學院工商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自2007年《農民專業合作社法》實施以來,我國農民合作社(以下簡稱合作社)增長迅猛,截至2017年5月底,在國家工商總局登記注冊的合作社已達190多萬家。但在合作社數量增長迅猛的同時,合作社利益分配向核心成員傾斜的普遍現象也引發了學界的擔憂。合作社存在內部人控制[1],真正意義上的合作社鳳毛麟角[2],農戶“被參與”現象屢見不鮮[3]等問題。而在2017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也專門提到“加強農民合作社規范化建設”。在合作社規范化建設的過程中,梳理好成員之間的權責關系十分必要。風險分擔作為權責關系的紐帶,在利益分配中起關鍵作用,合作社的所有成員只有風險共擔才能利益共享。當前,找出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社風險共擔的因素,是解決合作社不能真正成為利益共享合作組織的關鍵,也是合作社規范化建設的重要前提。因此,研究農民合作社農戶風險共擔認知和行為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現有研究表明,社員農戶(以下簡稱農戶)風險共擔不足導致合作社的負擔過重,風險共擔對于合作社的發展至關重要。在風險研究領域,風險共擔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4]。風險認知是風險承擔策略建立的前提[5],由于我國小規模農戶風險共擔認知不夠、風險承受能力不足,加入合作社成為小農戶應對現代市場挑戰的重要選擇[6],合作社成為農戶轉移風險的平臺[7]。近年來,合作社集體行動困境和農戶“搭便車”的行為引起學者們的重視[8],農戶的機會主義行為導致合作社不僅承受一般市場主體的經營風險還要承擔農戶的轉移風險[9],造成合作社負擔過重,使得它在與其他營利企業競爭中處于不利地位[10]。農戶這種不承擔風險又享受合作社利好的“機會主義行為”[11]造成合作社的風險主要由少數社員承擔[12]。但是,合作社成功的關鍵是成員之間形成風險共擔的共同體[13]。
總體而言,現有研究分別對合作社集體行動困境和農戶“搭便車”行為進行了細致分析,并揭示了成員異質性導致合作社風險分擔不均的現象,為本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參考和借鑒。但現有研究仍需進一步完善,尤其是對農戶沒有或很少與合作社風險共擔的原因缺少相關分析?;诖?,本文從認知和行為兩個維度判斷農戶風險共擔不足是認知不夠還是行為缺失。并在此判斷的基礎上,利用湖北和山東的實地調查數據,采用相關性分析和有序Logistic回歸分析,找出影響農戶風險共擔行為的因素,探討農戶風險共擔不足的原因,為促進建立合作社風險共擔共同體提供相關建議。
基于已有理論和研究,本文對風險共擔認知概念進行界定,并選取資本風險共擔行為作為風險共擔行為,以農戶自身特征、合作社制度安排、農戶對合作社的認知態度作為風險共擔的分析框架。根據行為經濟學理論,經濟活動中,人在決策時受到環境和自身認知能力的約束,行為表現為有限理性[14],并且人的決策受直覺系統和推理系統這兩個認知系統的支配[15]。Slovic[16]認為在進行風險評估時,大多數人估計各種有危險的事件的方法是直覺判斷即風險認知。根據Yates和Stones[17]關于風險的定義,風險是各類損失的和,而風險認知是主體感知、識別自身面臨或可能面臨的風險[18]。在此基礎上,農戶的風險共擔認知可以解釋為,農戶對與合作社一起承擔合作社面臨或可能面臨各類損失的主觀感知。鑒于農戶對資本風險和交易風險的分擔不足是合作社中風險分擔不均的主要表現[12],而交易風險又難以量化,且成員對合作社出資是提高合作社的組織穩定性和抵御風險的重要來源[19],因此本文用農戶的資本風險共擔情況代表其風險共擔行為。本研究關于影響農戶風險共擔的因素解釋如下:
1)農戶自身特征。農戶自身特征包括受教育程度、風險偏好、家庭經營規模、家庭年收入、合作社中身份和合作社中占股。Simon[14]提出農戶的風險認知受自身有限理性的影響。放在合作社背景下,影響農戶對風險共擔認知的自身因素包括受教育水平[5]、自身風險偏好[5]、家庭經營規模、家庭年收入、合作社中身份、合作社中占股。其中,收入水平對風險承擔決策的影響呈現“倒U型”關系[20]。合作社中身份的不同,即普通成員和核心成員由于資源稟賦的差異導致所承擔的風險不同[12]。
2)合作社的制度安排。合作社的制度安排包括是否有成員賬戶、社員大會作用、理事會產生方式、是否有獎懲機制和是否有監督機制。Jacoby和Kaplan[21]認為自身和外界環境因素是制約風險認知的兩個方面。合作社的制度安排是社員達成的需要共同遵守的規則制度,是一個社會或組織中促進人們之間行為協調的規則[22]。影響合作社中農戶風險共擔的外界環境因素主要是制度安排,本文主要研究民主管理制度和約束機制,以理事會選舉方式、社員大會作用來判斷民主管理制度的實施狀況,并把是否有成員賬戶納入管理制度的研究中。此外,加強對合作社社員機會主義行為的約束是保證合作社持續運行的關鍵[11],包括監督機制和獎懲機制。
3)農戶對合作社的認知態度。認知態度包括合作社是可靠的、社長是可靠的、合作社能提高經濟收入、合作社能降低風險、與合作社風險共擔對合作社有利、與合作社風險共擔會加大自己的風險、與合作社風險共擔會造成自己的損失。農戶對合作社的認知態度包括積極和消極認知。積極認知包含某種程度的機會,消極認知則包含某方面的威脅[23]?!皺C會”存在于任何一種風險概念中,避免損失也是一種機會[17]。此外,信任是在有風險的情況下對他人持有的積極態度[24],成員之間的相互了解和信任有助于合作社的成功[25],信任能夠降低人們之間合作的成本[26]。因此,本文以農戶對合作社的信任和機會認知表示其積極認知,以農戶對風險共擔情景中的威脅認知表示其消極認知。
風險共擔行為模型的因變量為有序的類別變量,因此本文采用有序Logistic回歸方法分析影響農戶風險共擔行為的因素。有序Logistic模型的表達式為:

式中:Y代表模型中的因變量,X代表模型中的自變量,j表示因變量的分類,k表示自變量個數,i表示自變量編號,β0代表常數項,βi代表自變量的回歸系數。
本文所采用數據來源于課題組成員于2017年4月在湖北和山東對蔬菜合作社的實地調查。綜合考慮合作社的規模和類型對于農戶管理的區別,調查時選擇合作社成立時間在2年以上,規模不低于50人的蔬菜種植合作社。調查對象包括合作社核心成員(生產大戶、運銷大戶)和普通成員(一般農戶)[12]在內的農戶,共回收問卷110份,有效問卷108份,有效率達98.18%。
樣本基本信息見表1,其中調研對象男性居多,年齡在46~65歲占58.33%,受教育程度集中在小學和初中。家庭經營規模在0.20~0.33 hm2范圍的占多數,家庭年收入低于5萬的占53.70%,可以看出農戶的經營規模和家庭收入水平普遍較低。農戶加入合作社的方式中只與合作社交易的占61.11%,由此說明農戶與合作社之間的利益關聯程度普遍較低。調研中核心成員35人,占32.41%。

表1 樣本特征統計Table 1 Sample characteristics
以影響農戶風險共擔的因素作為農戶風險共擔行為回歸模型的自變量(X),以農戶對合作社的出資水平(包含土地、設備等折現)作為資本風險共擔行為模型的因變量(Y)。為了更準確地采集數據,作者進行了預調研,并對問題選項進行了修改和完善,最終確定為3個維度共18個變量,其定義和取值見表2。
農戶風險共擔認知水平普遍較高,普遍認同與合作社風險共擔。本文以農戶對風險共擔的認同度來表示其風險共擔認知。與預期的農戶風險共擔意識淡薄不同的是,持完全同意的農戶數量最多,占比44.44%(表3),且有83.33%的農戶認同與合作社風險共擔,農戶整體風險共擔認知水平較高。

表2 變量的定義Table 2 Definitions of variables

表3 農戶對風險共擔認知水平的統計結果Table 3 Description of farmers’ cognition of risk sharing
普通社員農戶出資比例和水平較低,核心社員農戶的出資比例和水平較高。以農戶出資與否和出資多少反映其資本風險共擔行為。普通社員農戶不對合作社出資的人占比為65.75%,且平均出資水平較低在0.3萬元以內,核心成員出資10萬元以上占比60.00%,且平均出資水平較高在10萬元左右(表4)。雖然農戶對合作社風險共擔的認知水平相對較高,但相較核心社員,真正出資的普通社員農戶比例不高,且出資水平普遍較低。
大多數農戶認為合作社的風險主要由核心社員承擔。為進一步考察合作社的風險共擔情況,我們對合作社的風險共擔主體進行測量與分析,有81.49%的農戶認為合作社的風險承擔主體是核心社員,揭示了核心社員承擔更多風險的現象[12]。

表4 農戶風險共擔行為的統計結果Table 4 Description of farmers’ behaviors of risk sharing
為檢驗風險共擔與哪些因素存在相關性,本文選擇了9個關鍵自變量,分別與風險共擔認知和行為做列聯表分析,結果見表5。
風險共擔認知與行為不顯著相關,說明風險共擔認知與行為不存在一致性,可能有其他因素導致即便農戶風險共擔認知水平較高但仍然沒有采取風險共擔行為;家庭年收入、合作社中身份和風險共擔認知不顯著相關,但是和行為顯著相關,說明無論是收入高的核心成員還是收入低的普通成員對于風險共擔的認知水平都較高,認知與這兩個特征無關,但行為與這兩個變量存在顯著的相關性。

表5 關鍵變量與風險共擔認知、行為的相關性分析Table 5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key variables and cognition/behaviors of risk sharing
9個關鍵自變量均與風險共擔行為顯著相關,說明農戶采取風險共擔行為與自身特征、合作社的制度安排和認知態度3個方面密切相關,自身資源越多、合作社制度越健全、對合作社的信任程度越高,農戶越有可能與合作社風險共擔;受教育程度、合作社中占股、是否有成員賬戶、是否有獎懲機制、是否有監督機制、合作社是可靠的和社長是可靠的7個自變量與風險共擔認知和行為均顯著相關,表明這7個自變量分別與農戶的風險共擔認知和行為存在很強的一致性。

表6 資本風險共擔行為的有序Logistic模型回歸結果(不含截距項)Table 6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e behavior of risk sharing within the Orderly Logistic model (intercept items excluded)
為了進一步分析農戶風險共擔認知水平較高,而采取風險共擔行為的普通社員農戶比例并不高的原因,本文以資本風險共擔行為作為因變量進行有序Logistic回歸。由表6可知,從模型的擬合優度的檢驗結果看,Cox and Snell值為0.760,擬合優度卡方值為154.113,卡方檢驗概率為0.000,-2log似然估計值為161.154,模型的擬合效果較好。
合作社中身份和是否有成員賬戶在1%的水平上顯著影響風險共擔行為,說明農戶在合作社中的身份對于農戶采取風險共擔行為有顯著作用,并且合作社是否有成員賬戶側面反映合作社的財務管理狀況和社員的收益狀況,有成員賬戶的合作社財務管理較為規范,社員收益清楚,農戶更放心與合作社風險共擔。
家庭年收入和合作社中占股在5%水平上顯著影響風險共擔行為,說明農戶是否采取風險共擔行為很大程度受自身收入水平限制,收入水平高的農戶更有能力與合作社風險共擔,并且農戶在合作社中占股的多少反映農戶與合作社利益聯結的緊密程度,占股越多,與合作社的利益關系越緊密,越有可能與合作社風險共擔。
合作社制度安排的其他變量均不顯著,說明相對成員賬戶,農戶對其他制度安排的反映不明顯,對于農戶來說,能直觀感受到的就是與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成員賬戶,而社員大會的作用、理事會產生方式、是否有獎懲機制和是否有監督機制對于農戶的影響是間接的,需要通過長期作用來影響農戶。
農戶對合作社的認知態度均不顯著影響農戶與合作社風險共擔,調查中合作社中的社員農戶對于合作社和理事長的信任程度都較高,也普遍認為合作社能夠帶來經濟收入的增長,并且這兩個方面也是農戶加入合作社的主要原因。但是農戶認知態度普遍積極導致模型運行不顯著,甚至出現方差太小無法進行計量分析的情況,也說明農戶的認知態度對于農戶參與風險共擔的影響較小。
統計結果表明,農戶的風險共擔認知水平較高,認同與合作社風險共擔的農戶占83.33%,但與出資比例高且出資水平高的核心成員相比,普通成員真正與合作社資本風險共擔的比例較低為34.25%,并且81.49%的農戶認為合作社風險承擔的主體是核心成員。相關性分析結果表明:風險共擔認知與行為不顯著相關,認知與收入、身份不相關,行為與收入、身份相關。有序Logistic的分析結果表明:1)農戶自身特征中的身份、占股和收入顯著影響風險共擔行為,且樣本特征中也表明農戶收入水平普遍偏低;2)合作社制度安排中只有是否有成員賬戶顯著影響風險共擔行為,說明合作社是否有成員賬戶在合作社的制度安排中有著關鍵性的作用,能夠直觀地影響農戶的風險共擔行為,但在調研中有42.59%的合作社沒有建立成員賬戶。
研究表明,農戶風險共擔認知和行為不顯著相關,認同與合作社風險共擔的農戶占83.33%,但有65.75%的普通社員農戶沒有采取資本風險共擔行為,合作社的風險主要由核心社員承擔。農戶風險共擔不足不是認知不到位,而是受其他客觀因素的制約。
農戶自身資源有限是農戶采取風險共擔行為的主要障礙。農戶在合作社中的身份、占股以及家庭收入很大程度決定了農戶是否采取風險共擔行為。與核心成員相比,社員農戶收入低、占股少,從而自動成為合作社的邊緣成員,其在合作社中的存在感較低。因此,無論從自身資源方面考慮還是從合作社中存在感的角度出發,農戶都極有可能選擇不承擔合作社的風險。
合作社是否設有成員賬戶直接影響農戶的風險共擔行為。相較合作社的其他制度安排,成員賬戶能夠更加直觀反映農戶的成本收益,農戶作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理性個體,只有清楚地了解成本收益后,才會愿意付出資本與合作社風險共擔。并且,由于在市場競爭中不占優勢,農戶長期處于利益被擠壓的劣勢地位,對于風險共擔會更加謹慎,成員賬戶的缺失會直接導致農戶不采取風險共擔行為。
合作社要真正建立利益共同體,落實“民有、民管、民受益”的原則,從而逐步實現規范化建設。
首先,合作社成員之間要實現風險共擔,根據權責利統一的原則,農戶不承擔風險就難以享受到合作社的利益。所以合作社在吸收社員時,應注重其資本的參與,避免農戶被邊緣化的傾向。合作社既要尊重成員異質性存在的現實意義,又要盡力平衡成員之間的利益權責關系,逐漸實現成員平等、民主管理。
其次,合作社要注重財務管理的規范,為每個成員建立成員賬戶,使得每個農戶能夠清楚地了解自身的成本收益。只有這樣,農戶才會更愿意與合作社風險共擔,從而促進風險共擔共同體的形成,推進合作社的規范化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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