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唐詩雜論》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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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濱海職業學院 天津 300450
聞一多先生是詩人、學者和民主愛國人士。他長期致力于研究唐詩,給唐詩作做了大量考辨工作。他研究的內容是異常豐富:作家研究、作品考辨、校勘,還有詩選及資料編輯等。所選《唐詩大系》錄唐五代263家詩1400余首,不但覆蓋面相當寬廣,尤重詩歌的藝術成就,至今為人稱誦。但聞先生的主要貢獻尚不在此,而在于他對唐詩詩心感受與哲理領悟的有機結合。即“以詩論詩”的研究方法。限于個人對先生了解的有限,我想試就他的詩人氣質談談他對唐詩研究的影響。
聞一多是詩人,又是畫家,有詩人的熱情、想象與哲思,有畫家活躍的形象思維與出色的塑造形象的能力,因此他對唐詩的審美感悟與藝術論析敏銳、準確、細膩。例如,他借用中西繪畫中的“點”、“線”技法,比較并揭示謝靈運、孟浩然、王昌齡詩歌的表現手法,說“大謝的詩只有點而不能顫動,昌齡的詩則簡直是有點而能顫動了”,“而浩然詩則是線的”(《聞一多說唐詩》)。又如,他在《宮體詩的自贖》中說劉希夷詩好像“狂風暴雨后的寧靜的黃昏”,張若虛詩猶如“風雨后更寧靜更爽朗的月夜”。譬如他的《英譯李太白》一文,談到李白詩的翻譯成英語問題,說:“形式上的秾麗許是可以譯的,氣勢上的渾璞可沒法子譯了。但是去掉了氣勢,又等于去掉了李太白。”又如孟浩然的清逸淡遠的風格,說:“真孟浩然不是將詩緊緊的筑在一聯或一句里,而是將它沖淡了,平均地分散在全篇中。”(《孟浩然》)這些都不是一般的鑒賞水平所能說出的。他在這些唐詩研究論文中適當的運用形象的飽含情韻的語言來傳達出詩的情思、哲理之美,形成了富于詩性智慧的學術研究風格。因此把學術文章當作美文來寫。《唐詩雜論》雖屬于學術著作,然而我們更愿意將之稱為詩學。理性的框架里溢滿感性的光彩,但卻沒有嚴肅與古板。
聞氏的學術文章能把詩人詩情與哲思緊密結合,給人一種開拓感。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詩的最后四句:“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聞先生贊嘆道:“這里一番神秘而又親切的,如夢境的晤談,有的是強烈的宇宙意識,被宇宙意識升華過的純潔的愛情,又由愛情輻射出來的同情心,這是詩中的詩,頂峰上的頂峰。”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到聞先生怎樣把審美活動與哲理研究融匯在一起。《孟浩然》、《賈島》兩篇論作,除對其詩風的清淡和清冷有非常準確且富于詩意的概括外,還把問題提到更高的歷史層面,著意聯想到宋末的“四靈”、明末的竟陵派和清末的“同光體”,以見出每個朝代“在動亂中滅毀的前夕都需要休息”,因而“都有回向賈島的趨勢”(見《賈島》)。這類詩情與哲思高度融合的體驗,讀來真教人拍案叫絕。
聞一多先生所處的時代背景可以說亂世,這一嚴峻的環境不僅影響他的詩作,也影響他的學術著作。激烈的政治、思想和文化上的斗爭,使他詩人的那種浪漫氣質與沖動會滲透到論著中去,使筆鋒會帶有咄咄逼人的氣勢。這是當時的環境所促成的。
聞一多曾對封建社會支柱的儒家文化進行了猛烈批判。他說“儒”是“寄食于貴族的知識分子”,“儒家是一個居于矛盾的兩極之間的緩沖階層的后備軍”,中庸只是在利害中打算盤。與西方文化做了比較。他指出中國傳統觀念中的中庸之道,實在是要“虛偽的活”下去,而西洋人的愛國思想、戀愛哲學、科學精神,都表現了“一種不折不扣的、不是你死我活便是我死你活的徹底的、認真的活”。這種“失敗在今生,成功在來世的永不認輸、永不屈服的精神”,聞一多稱之為“西洋人的性格”,他憤憤地說儒家根本不配跟人家相比,這話雖有些過分,卻表現出聞一多對它的憎惡。
對賈島的評論中,我們又可看到聞一多先生對傳統批判的特點。聞先生在《賈島》一文中提出了一個富有啟發性的問題:“你甚至說晚唐五代之際崇拜賈島是他們那一個時代的偏見和沖動,但為什么幾乎每個朝代末葉都有回向賈島的趨勢?宋末的四靈,明末的鐘譚,以至清末的同光派,都是如此。”這就把問題一下子提高了。作者接著犀利地提出:可見每個在動亂中毀滅的前夕都需要休息,也都要全部的接受賈島。這里把賈島對后世詩人的影響提到某種規律性的高度。
聯系《宮體詩的自贖》來看,聞先生的唐詩研究,貫穿著一種渴望著新事物能穿透惰性的舊事物。而生機勃發地誕生的心態,這也正是朱自清先生所說的詩人、學者身上的斗士氣質的反映,無疑,這是與當時新舊交替之際的社會環境有關的。這生氣、這渴望使他能直探本源,抓住要害,并聯系廣闊的社會環境,對傳統的弊病和現實的癥結作犀利的批判,那種眼光與手力,到現在還能給我們以啟示。
辨證的來看,詩人氣質使文章能產生飽含情韻的藝術美,形成犀利的批判風格,但近些年來,聞先生論述過的好幾個問題,都有爭論。如盧照鄰的《長安古意》、劉希夷的《代悲白頭翁》、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是否就如聞先生所說的屬于宮體詩的范圍、“四杰”在初唐詩歌史上的出現,是一個整體,還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孟浩然是否即是“為隱居而隱居”而沒有思想矛盾、賈島詩是否就那樣的陰暗灰色等等。這其中不能排除他詩人式的跳躍性思維和起伏不定的沖動情感這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