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影響研究述評

王志標 楊盼盼

旅游業具有低消耗、輕污染的特點，這使其成為各級地方政府的“寵兒”，畢竟旅游業增長不僅會帶動區域經濟發展，還會影響社會發展。但是，旅游對經濟和社會發展的真實影響如何？又具體體現在哪些方面？很多學者對此進行了深入研究，本文通過對相關文獻的梳理將從旅游對GDP增長、就業、產業結構優化、國際貿易及財政稅收的影響等評述旅游對國民經濟的影響，從旅游對教育、環境發展及健康的影響等評述旅游對社會發展的影響。

一、旅游對國民經濟影響的研究

1.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

國內外學者關于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側重點大同小異，主要包括：第一，研究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第二，研究旅游專業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第三，研究旅游業增長對經濟增長的影響。

一般采用經驗方法研究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關于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作用的研究結果存在爭議。趙春艷與謝國根（2018） 利用安徽省1996—2015年的數據，通過構建狀態空間模型，研究了國內旅游和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其結論是，兩者對經濟增長都有促進作用，但前者大于后者。①陳彪（2017） 利用長沙市2000—2014年的數據，通過相關系數分析和回歸分析等方法，研究了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發現前者對后者存在一定的正效應。②楊建明 （2013） 等人利用1979—2011年福建和臺灣的相關數據，通過VAR模型研究了兩地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結果表明福建入境旅游對經濟增長有顯著的正影響，但臺灣恰恰相反。③

關于旅游專業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數量較少，僅有的研究得出的結論都是前者對后者有正的影響。何昭麗（2018）等人運用面板模型對旅游專業化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結果發現，當旅游專業化程度低于拐點值時，旅游專業化對經濟增長有正的影響，反之亦然。④Robertico（2013）運用面板模型研究了小島經濟的旅游專業化對產出的影響，結論是前者對后者具有促進作用。⑤

關于旅游業增長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基本都采用定量方法，得出的結論稍有不同，大多數都證明了前者對后者具有正的影響，但也有學者得出了相反的結論。Soukiazis與Proenca（2008）運用面板模型研究了旅游業發展與葡萄牙經濟增長之間的相互關系，發現旅游業發展對人均收入增長有正向作用，并促進了經濟均衡發展。⑥徐勇（2012）運用VAR、VECM等多種模型分析了國內旅游業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發現前者可促進后者，后者反過來又推動了前者。⑦Lee（2008） 利用VAR、協整檢驗等方法分析得出經濟發展對旅游業發展具有單向的推動作用。⑧

2.旅游對就業的影響研究

旅游對就業的影響研究一般側重于鄉村旅游和區域旅游這兩個角度。大多數從鄉村旅游角度進行研究的學者都傾向于定性描述，只有極少數學者運用了計量方法；而從區域旅游角度進行研究的學者基本都采用定量方法。此外，一般關注的是旅游對就業的積極影響，很少關注其產生的負面效應。

從鄉村旅游角度所做的研究論證了旅游業在吸納剩余勞動力、改善就業結構等方面的作用。唐鄭寧與駱華松（2009）認為，發展鄉村旅游可以有效地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⑨王建喜（2010） 認為，鄉村旅游發展對農村就業結構的改善意義重大。⑩姚海琴（2014）從理論角度分析了鄉村旅游對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可行性和必要性，運用實證分析方法分析了鄉村旅游對就業的影響。?

從區域旅游角度所做的研究多發現旅游業對就業具有促進作用。楊瑩（2014）運用人數指標、乘數指標等發現，云南省旅游業對就業有很強的促進作用，并且計算了云南省旅游業對就業的具體影響。?朱敬敬（2016）利用問卷調查法和統計年鑒上搜集到的數據測算了江蘇省旅游對就業的貢獻度，結果表明，江蘇省旅游業對就業吸納能力較強。?林學淵（2016）研究發現，河南省旅游業對直接就業和間接就業的影響效果顯著。?

3.旅游與產業結構優化的相關研究

旅游與產業結構優化的相關研究基本集中在兩個方面：第一，旅游產業自身的結構優化問題；第二，鄉村旅游與農村產業結構優化的關系。對前者的研究較多，多采用灰色關聯度等定量分析法；對后者的研究較少，多傾向于定性描述。

關于旅游產業自身結構優化問題的研究包括結構優化作用機理、優化思路及對策。李龍（2013）分別從供給和需求雙方分析了遼寧省旅游產業結構問題，并在相關研究的基礎上提出了結構優化的思路和政策建議。?劉春濟（2014）運用復回歸和相關系數分析了我國旅游產業結構優化的作用機理。?朱麟奇（2016）運用相對差異和絕對差異分析等方法研究了吉林省旅游產業結構優化問題，提出了相應的結構優化對策。?韋馨（2017）運用灰色關聯度分析法研究了結構要素與旅游產業的關聯度，并提出了相應的結構優化對策。?

部分學者關注了鄉村旅游對農村產業結構優化的影響。楊敏與白延斌（2006）認為鄉村旅游可以調整農村產業結構，表現在促進農村產業非農化、帶動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以及增加農民收入等方面。?趙承華（2009）認為鄉村旅游對農村產業結構的促進作用主要表現在促進農村產業間協調發展、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增加農民收入等方面。?顏雪巍（2012）通過分析農村產業結構不合理的問題提出了鄉村旅游與農村產業結構優化互動的措施。?

4.旅游與國際貿易的相關研究

關于旅游與國際貿易的關系研究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探討國際旅游與國際貿易之間的聯系，且傾向于研究這兩者之間的Granger因果關系，但研究結論不一。另一方面，探討國與國之間旅游與貿易的聯系，雖然針對此角度的研究方法不太一樣，但基本都得到了相同的結論，即旅游與貿易相互推動。

國際旅游與國際貿易之間關系的研究表明，兩者之間因果關系因入境和出境具有不確定性，這可能由數據長度加以解釋。劉珍珍與章錦河（2010）根據1988—2008年的數據，運用Granger因果檢驗和協整檢驗的方法，研究了中國國際旅游和國際貿易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國際旅游和國際貿易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但只有國際入境旅游是國際貿易的Granger原因，國際出境旅游和國際貿易之間不存在Granger因果。?杜美玲與孫根年（2015） 運用時間序列數據，根據最小二乘法研究了國際旅游、貿易和交通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一百多年來國際旅游和國際貿易呈同步增長關系，但其因果關系尚待探究。?鄭昭彥（2017） 運用VEC模型和方差分解研究了入境旅游和國際貿易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入境旅游和國際貿易之間不存在Granger因果關系，但入境旅游對國際貿易的影響顯著，且影響力度在逐年增加。?

對國與國之間旅游與貿易關系的研究發現，旅游與貿易之間具有相互促進作用。孫根年與安景梅（2014）選取中國內蒙與蒙古國的相關數據，研究了旅游與貿易的互動關系，結果發現，2006年之前貿易推動旅游的發展，而2006年之后旅游對貿易的影響更明顯。?石張宇（2015） 等人以中國和俄國兩國的數據為基礎，運用格蘭杰因果檢驗和回歸分析，發現俄國出境旅游與中國國際貿易有著明顯的相互促進作用。?郎勐（2016） 研究了中美旅游與國際貿易的聯系，根據相關統計數據揭示出中美旅游與國際貿易之間具有明顯的推拉關系。?

5.旅游與財政稅收的相關研究

對于旅游與財政稅收相關關系的研究較少，主要包括以下兩個方面：一是研究稅收政策如何促進旅游業發展；二是側重于描述旅游稅收的貢獻率。相比較而言，后一種研究成果較多，研究方法也更成熟。

關于如何制定稅收政策促進旅游業發展的研究提出了整體稅收政策、國際游客退稅政策、旅游企業稅收優惠政策等。苗月新（2012） 通過對東、中、西部地區旅游產業結構進行了對比分析，提出在協調東、中及西部地區旅游產業發展的稅收政策導向上國家應立足于整體戰略，以稅收政策帶動投資與消費等。?廖奎（2013）提出了一系列促進旅游業健康發展的稅收政策建議，如逐步推動境外旅客享受購物離境退稅政策，給予旅游企業一定的稅收優惠政策等。?

旅游稅收貢獻率的研究結果或肯定或否定。汪穎玲（2011）運用分類法對黃山市旅游稅收的貢獻率進行了分析，發現黃山市旅游業存在內部發展不平衡的問題。?徐昇（2014）測算了浙江省旅游業的直接稅收貢獻和間接稅收貢獻，得出了浙江省旅游業稅收貢獻不足的結論。?張雪（2016）等人運用分類測算法研究了商洛市旅游業對稅收的貢獻率。?

二、旅游業對社會發展的影響研究

1.旅游對教育的影響研究

現代學者針對旅游教育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定性描述。黃霞（2006）指出國外旅游業協會在推動旅游職業教育方面發揮著重大作用。?楊云仙（2015）認為旅游會促進教育發展，而教育為旅游發展提供智力支持。?沈少劍（2012）認為旅游人才是旅游事業發展、旅游業競爭取勝的關鍵，而旅游人才依靠旅游教育來保障。?

近年來也有一些學者開始關注紅色旅游教育。秦秀蓮（2016）以紅色資源為載體闡述了其內涵與本質，并認為它是政治教育功能實現的載體。?方小英（2017）提出將紅色旅游融入到政治教育中的全新教育模式。?龔正虹（2018） 通過解讀紅色文化的思想內涵探討了將紅色旅游融入到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必要性。?

2.旅游對環境發展的影響研究

環境發展問題主要包括碳排放、綠化率等問題。國內外學者關于旅游與碳排放的關系研究已相當成熟，對于旅游與綠化率的研究則較少。關于旅游與碳排放的研究多側重于定量分析，大致分為三類：一是對于旅游業碳排放的測算；二是旅游業碳排放影響因素分析；三是旅游業與碳排放關系研究。

旅游業碳排放測算方法不一，但結論總體認為，旅游業碳排放總量增加，但仍屬于低碳行業。Becken（2006）測算了新西蘭旅游業的直接和間接碳排放。?石培華（2011）等人測算了中國旅游業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量，結果證實旅游業是低碳行業。?陶玉國（2014）測度了江蘇省旅游業碳排放總量，結果表明，江蘇省旅游業碳排放總量增長較快。?袁宇杰和蔣玉梅（2013）基于投入產出模型測算了山東省旅游業碳排放總量，結果發現山東旅游消費屬于低碳消費。?

學界多將碳排放的影響因素歸結為人均旅游收入、旅游接待人次、能源消費強度等。胡林林（2013）等人運用IPAT模型測算了江西省旅游業的碳排放，分析了其主要影響因素。?潘植強（2015）運用面板數據對我國的旅游碳排放總量進行了測算，且根據LMDI法分析了碳排放的五大影響因子。?遠萌（2012）運用投入產出法分析了入境旅游的碳排放量，并運用kaya等式和對數平均權重法對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結果發現，旅游碳排放量的影響因素主要包括入境旅游總人次、游客人均消費和能源消費強度。?

關于旅游業和碳排放的關系，學界多采用VAR模型。張廣海、劉菁（2015） 運用協整檢驗和Granger因果檢驗分析了旅游、經濟增長和碳排放之間的相互關系，研究表明山東省旅游業發展是其碳排放增加的原因。?邵海琴（2017） 等人運用VAR模型進行了實證研究，研究發現經濟增長促進旅游業發展，而旅游業發展抑制碳排放。?孫媛媛（2017）根據面板數據，運用協整分析測度了旅游業、經濟增長和碳排放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旅游業對GDP有顯著的正的影響，而對碳排放有顯著的負的影響。?

3.旅游對健康的影響研究

對旅游與健康的關系研究主要集中在健康旅游和旅游健康兩個方面，基本上都是定性研究，僅僅從概念、特點及發展策略等角度展開。例如，陳靜與李健（2009）對健康旅游和旅游健康進行了區分?；鄭利（2005） 研究了旅游健康學?；馬冉 （2016）以秦皇島市為例，研究了城市健康旅游產業的發展潛力[51]。

三、簡要結論

從現有的研究看，對于旅游與國民經濟的關系研究要么側重于定性描述，要么僅僅研究兩者之間的因果關系。旅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側重于實證分析，且研究較成熟。旅游對就業的影響研究包括了從鄉村旅游和區域旅游兩個角度所做的分析，對前者的研究側重于定性描述，發展并不成熟，而對后者的研究傾向于定量分析。無論是從哪個角度進行研究，學者主要關注旅游業對就業的積極影響，極少關注其負面影響。旅游對產業結構優化的影響研究主要關注旅游產業自身的結構優化，僅有少量學者關注了旅游對農村產業結構優化的影響。旅游對國際貿易的影響多側重于因果分析，旅游對財政稅收的影響側重于貢獻率分析。

旅游對社會發展的研究較少，要么是定性描述，要么僅僅關注了社會發展的某一方面，研究的范圍并不全面。旅游對教育的影響研究多為定性角度，研究旅游與教育之間的相互關系。旅游對環境發展的影響研究側重于研究旅游對碳排放的影響，基本上沒有學者關注旅游對綠化率的影響。旅游對健康的影響研究主要表現為從概念、發展策略等定性角度進行研究，缺乏實證分析。

注釋：

① 趙春艷、謝國根：《國內旅游、入境旅游對安徽省經濟增長動態關系比較研究——基于狀態空間模型的實證分析》，《湖北文理學院學報》2018年第2期。

② 陳彪：《長沙市入境旅游發展與經濟增長關系實證研究》，《武漢商學院學報》2017年第6期。

③ 楊建明、張麗雪、蘇亞云：《基于VAR模型的閩臺入境旅游與經濟增長關系比較》，《福建論壇》 （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11期。

④ 何昭麗、張振龍、孫慧：《中國旅游專業化與經濟增長關系研究》，《新疆師范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8年第3期。

⑤C.Robertico,Tourism Specialization and Economic Output in Small Islands,Tourism Review,2013,68(4),pp.34-48.

⑥E.Soukiazis,S.Proenca,Tourism as an Alternative Source of Regional Growth in Portugal:A Panel Data Analysis at Nuts 2 and 3 levels,Portuguese Economic Journal,2008,7(1),pp.43-61.

⑦ 徐勇：《中國國內旅游業發展及其與經濟增長關系的計量分析》，東北財經大學2012年博士學位論文。

⑧C.G.Lee,Tourism and Economic Growth:The case of Singapore,Regional and Sectoral Economic Studies,2008,8(1),pp.89-98.

⑨ 唐鄭寧、駱華松：《從“農民工返鄉”探討云南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新思路》，《北方經濟》2009年第14期。

⑩ 王建喜：《鄉村旅游開發對當地農民就業的影響研究——以南京江心洲為例》，《廣東農業科學》2010年第12期。

? 姚海琴：《鄉村旅游業發展對農村勞動力就業的影響研究》，浙江大學2014年博士學位論文。

? 楊瑩：《云南省旅游業發展對就業的影響研究》，北京交通大學2014年博士學位論文。

? 朱敬敬：《江蘇省旅游就業對社會就業的貢獻及潛力預測》，南京師范大學2016年碩士學位論文。

? 林學淵：《區域旅游業發展的就業效應研究——基于1998—2013年河南省的實證分析》，上海社會科學院2016年碩士學位論文。

? 李龍：《遼寧省旅游產業結構優化研究》，沈陽師范大學2013年碩士學位論文。

? 劉春濟：《我國旅游產業結構優化研究》，華東師范大學2014年博士學位論文。

? 朱麟奇：《吉林省旅游產業結構優化研究》，東北師范大學2016年博士學位論文。

? 韋馨：《云南省旅游產業結構優化研究》，云南財經大學2017年碩士學位論文。

? 楊敏、白延斌：《鄉村旅游對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和優化的影響》，《云南民族大學學報》2006年第2期。

? 趙承華：《鄉村旅游及其推動農村產業結構優化研究》，武漢理工大學2009年博士學位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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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珍珍、章錦河：《中國國際旅游與國際貿易關系的協整及Granger因果分析》，《資源開發與市場》2010年第7期。

? 杜美玲、孫根年：《30年來國際“貿易—交通—旅游”（3T）互動的統計分析》，《人文地理》2015年第2期。

? 鄭昭彥：《入境旅游、國際貿易與通貨膨脹的關系：來自杭州季度數據的證據》，《旅游論壇》2017年第4期。

? 孫根年、安景梅：《中國內蒙古與蒙古國出入境旅游與進出口貿易互動關系分析》，《干旱區資源與環境》2014年第8期。

? 石張宇、徐虹、沈驚宏：《中俄雙邊旅游與進出口貿易互動關系的實證研究》，《人文地理》2015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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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昇：《浙江省旅游業稅收貢獻問題研究》，浙江財經大學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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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宇杰、蔣玉梅：《基于投入產出分析的旅游碳排放核算——以山東省為例》，《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3期。

? 胡林林、賈俊松、毛端謙、劉春燕：《基于IPAT模型的江西旅游業碳排放分析》，《廣東農業科學》2013年第20期。

? 潘植強：《我國旅游碳排放影響因素及碳減排門檻效應研究》，上海師范大學2015年碩士學位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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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廣海、劉菁：《中國沿海區域旅游發展與碳排放脫鉤關系研究》，《資源開發與市場》2015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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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媛媛：《1997—2014年中國旅游發展效應研究——旅游發展對經濟增長、碳排放及城鎮化的影響》，《資源與產業》2017年第4期。

? 陳靜、李健：《旅游健康與健康旅游——基于旅游主體的視角》，《旅游研究》2009年第4期。

? 鄭利：《旅游健康學研究》，華中師范大學2005年碩士學位論文。

[51] 馬冉：《城市社區健康旅游產業發展潛力研究——以秦皇島市為例》，河北師范大學2016年碩士學位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