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異化的可控與失控研究

(上海師范大學 上海 200000)

一、權力與公共權力

(一)權力的概念

自從人類進到文明社會以后，人與人之間就出現了因為利益而發的相互影響、彼此支配、領導與服從的關系，權力就成為了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生物性和社會性是人類的特性，人類要生存、要發展，就需要物質生活資料，需要人與人的交往。因此，人類社會最早的社會行為就成了權力現象。

權力是指在社會關系中，權力主體為了實現某種利益，利用各種資源或各種手段，影響、強制、控制和支配權力客體的一種能力和力量。從權力的界定我們可以得出權力的本質就是：權力是一種強制力量。但是這種強制力不能離開社會人而獨立存在，它只有在社會關系中才能存在，離開了人與人的社會關系，也就不可能發生支配與被支配的關系，權力也就根本不能存在。也正是在人與人的關系中這種支配力量的作用，才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成了一種不尋常的社會關聯即權力的關聯，即使用權力的主體與受支配權力的客體相互構成的命令與服從關系。階級社會一旦產生后，就要借助于國家的暴力機關強制權力的實現，是“一個人或部分人只有強加于他人的一種強制力?！雹贆嗔梢云仁蛊渌吮恢浠蝽槒挠谧晕业囊鈭D的能力。從權力的性質不難發現，權力倘若缺少有力的約束和監督，就會發生權力的亂用，因為擁有了權力，實質上就是擁有權力所附帶的強迫力或暴力。

(二)公共權力的概念

我們通常所說的公共權力，是表示在公共管理的階段中，由國家相關機構以及別的公共團體掌握并使用的，用來解決社會工作、保持社會相對穩定以及保障公共權益的權力。和私人權力比較，因為公共權力是由大眾權利的轉讓亦或委托，是人民意志的表現，所以具備公共性這樣的特點，并且這一屬性同時表達了公共權力具備為社會大眾尋求福利的本質。人民群眾是公共權力的來源，所以，在行使公共權力之時要保證對人民負責，并且要為人民尋求福利。公共權力是一種維持社會的公平、正義的重要力量，同時也象征著國家權力，同時是國家開展一切職能的基本前提。在政治范圍內，公共權力作為權力之中的一種，不但富有支配性，而且還存有普遍性和壟斷性。就像馬克思主義理論之中所表達的，從公共權力最初的產生之時，就存在這異化的可能。在公共管理進程里，如果權力的分配和行使的不當，公共權力就不能展現出為人民謀取福利的意志，這個時候就會出現公共權力的異化。

二、公共權力異化及其根源

(一)權力異化的概念

異化的概念在漢語里表達為“相似或相同的事物逐漸變得不相似或不相同”②異化(alienation)，它來自于拉丁文alienatio，包含著讓給、讓渡、脫離、和不同等意思。表示在一定的發展過程中，出體產生了與自我相對立的客體，成為了一種外在的與主體本身想對立的力量。亞里士多德在編著《政治學》一書中，描述過異化的含義，但是和近代的異化概念有所差異，他所描述的概念是表示不同政體之間相互轉化的一種形式。

在《利維坦》中，霍布斯使用的異化概念比較多，并且接近近代異化概念的意思。他主要論述的是人性是惡的，人與人像狼一樣，所以，人總是處于無休止的爭斗和戰爭狀態。如果人們要保護自己，結束爭斗和戰爭狀態，就需要通過社會契約方式，把自己擁有的自然權利轉讓給君主，讓君主代替行使。人民通過與君主訂立相關的契約，把屬于自己的自然權力讓渡給君主，通過君主代為管理，為此，個人的自然權利就異化成權力，通過君主代表了人民的公共權利以及意愿。通過契約的形式將大眾的意志和權力異化，轉化成為國家意志行使的工具。

盧梭提出的異化概念更近了一步，他提出的異化概念己經指一種不合理的現象，它與主體處于相互對立的狀態。在《社會契約論》一書中，他表示：“每個結合者及其自身的一切權利全部轉讓給整個集體”③，這樣的讓渡所表現的唯一特點就是整個團體在接受了個人的財富之時“不是剝奪個人的財富，而是保證他們對自己財富的合法享有，使占有變成一種真正的權利，使享有變成所有權”。④但是當這個集體擁有了這些權利之后變轉化成了一種獨立的力量，便高于個人存在在其之上，甚至變成了壓榨人民的一種力量，這就使得與人民最初讓渡自己的權力的初衷是不一致也是不合理的。

權力異化表現在公共管理進程里，即國家公務人員違反了大眾轉讓或讓渡權力的初衷，在使用公共權力時脫離了原本應該具有的公共性，產生了具有非公共性的行為，破壞了應有的公共社會秩序，侵害了社會大眾的共有利益，從而謀求個人的一己私欲的現象。

公共權力異化的表現：第一，公共權力的商品化。權力商品化是公共權力異化的主要表現。被公共權力支配的社會資源會成為利益增值的資本。在現實的社會中公共權力可以互換很多東西，像是權位、金錢、便利等，這些都可以轉化為公共權力在互換中的商品。第二，以權謀私。權力異化的本質就是公共權力私有化，就是公共權力者將權力視為私有，使公共權力行使時偏離了民眾所賦予權力的目的，轉變為某錢個人利益或者利益集團的私利工具。所以，權力的私欲是公權力異化的表現。第三，權力拜物教。即把權力異化為瘋狂追求物質享受的工具。

(二)公共權力異化的根源探究

1.傳統家文化的影響

由于我們歷史傳統文化中的家族文化的影響，公共權力在現實生活中的行使之時，易于產生權力的異化現象。就組織結構來說，我們歷史之中的家族文化中孕育出了富有等級的組織形式，這讓國家的公務官員在思想中形成了“官本位”的等級形式思想，獨攬公共權力的行使權，將皇權作為中心的國家機構變成了公共權力的獨立主體，使得公共權力的主體轉為單一化、固定化，而公共權力的最初最真實的主體社會群眾并未能參與到公共權力的行使進程中，不能發揮到監督的權力。故而，國家的公務人員可以隨意的行使運用公共權力來滿足個人利益，使權力的運行發生異化。

2.人性因素的影響

不管是國內亦或國外，歷史或者現代圣賢們都表示人的人性是復雜的。孟子評價人的天性本善，荀子評價人的天性本惡，董仲舒則表示人的品性劃分上、中、下三等，張載第一個創立雙重人性論。對于西方國家不論是古希臘的倫理道德還是近代的政治哲學，均表示人的天性之中都存有對于善的追求以及對正義的追求，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自然法權。換句話講，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歷史或者現代，人們都認為人的天性中存在著善和惡，而因為在后來的個人成長和發展中不同的方向的轉變，呈現出我們所說的善人亦或惡人。

公職人員是在社會群體中的一個特殊的人群，作為一個個個體他們也都擁有著各自的人性，但人的本性又如上所述各不相同，善惡均有，我們并不能認為公職人員就并非凡人，可以將人性劃分的如此清晰僅擁有著人性之中的善。換句話說，公職人員雖然代替人民行使著公共權力，但是由于天生的本性問題并不能讓他們完全的按照理性去行使權力。人性中存在著自利性。這種由于自利性而產生出的個人欲望，在處于合理的界限范圍內的適合，人性所體現出來的是“善”的。但是當這種欲望超越了一定的限度，損害了社會利益和人民利益之時，就表現出它的“惡”，就會產生我們所說的“貪欲”，而這種欲望和所有的權力相結合就會產生權力異化，故而自利的“欲望是權力異化產生的動機和根本原因，也可以稱為人性根源，并且公職人員身處在重要的職位，他們的行為會直接的影響權力異化的程度。我們需要用馬克思主義辯證思維方法去考量公職人員，需要重視類似的人性因素對權力異化的影響。

3.權力的制度以及監督機制的不完善

“法無授權則無權力”是我們當今法制的基本觀念。就制度層面而言，權力是由法律的授予而來。而討論權力異化的原因和來源，我們應當從當今的制度以及配置入手，最后歸結到我們的立法體制。立法體制的缺陷是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法律是通過多個部分訂立的，但是對于立法的主體卻沒有明確的規范。如此便會出現矛盾和混亂，出現法律法規之間的沖突，以及很多《憲法》規定并未得到有效的開展。當《憲法》和現有的法律法規存在不同的時候，執行的層面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難。

權力極易產生異化，而監督機制是防止權力異化的關鍵。目前我們國家對于權力異化的監督機制還做的不到位。主要體現在：第一，大眾的監督意識不強。擁有較強的監督意識前提是建立有良好的監督機制，但現在的監督人員缺乏責任感，監督的意識不強，不主動；一些人法制意識缺乏，不懂監督；一些人員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不敢發聲；一些則是害怕失去自我本有的權力與職位，不愿進行監督，導致監督氛圍的混亂。第二，監督體制不完善。最近一些年，中央以及地方出臺了很多監督體制，但總的來說都不夠完備，并不具有可操作性。在內容設置上，外部監督比內部監督受重視，重視上級對下級的監督，但缺乏同等級之間的相互監督，對于權力的制衡和分配上存在缺陷；第三，對于監督者的保護不完備。我國對于舉報人的保護措施還不夠全面，并未能很好的保護監督者。

三、防治權力異化的歷史舉措

在人類所創建的現有的對于權力的制約的思想寶庫之中，西方的國家做出來不容置疑的突出貢獻。西方的思想家對于權力的制約的研究和探索，得出了很多珍貴的理論方法。尤其是資產階級思想家所研究的分權制衡理論，這成為了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治國理政的重要依據，同時也是我們人類社會的重要研究成果之一。探究當今的權力的監督和治理問題，離不開對人類現有的歷史方法的研究。即便是社會主義國家也也需要積極的學習歷史的成果與失敗經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總結出符合我們國情的權力監督與治理經驗方法。

(一)英國模式

英國采取的是君主立憲制，英王只是國家的一種國民道德情感的象征，名義上的元首，王權是等于零的。國王的象征作用，有利于維護國家的統一，有利于維護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英王授權多數黨的領導作為首相，并由首相帶領內閣行使行政權力。國王并不存在于三全之內，不掌握有行政權。國王的所有活動都依據內閣的安排來進行。國王統而不治，脫離于政黨之間的競爭，不參與政策的訂立和行使。

立法與行政的權力互相結合，而司法權部分是獨立于其之外的。在英國，立法權是歸于議會掌控，而首相及其內閣控制著行政權，兩者之間存在著連帶責任。由于司法權并不完全獨立，部分參與行政或者參與立法。但卻有特殊的陪審團制度以及行政裁判所，在一定的程度上彌補了其體制的不足。

首相和內閣處于三權的中心地位。內閣是英國權力體系的中心，內閣負責國家一切政策的制定以及執行的權力，部隊、警察、牢獄等由內閣直接管理。議會的下院也由那個控制，并左右著英王活動，對司法部門也有重要作用。可以說內閣是英國的政治活動的直接統治機構。首相是內閣的中心，是國家的政府機構的首腦，首相的職責是：主持內閣會議，機構的重要官員的任命與罷免，指導各部的成員工作，協調、處理各機構之間的矛盾，直接批復政府各個部分不需要內閣來決定的一些重要事情。

(二)美國模式

“‘三權分立’的思想之花誕生在歐洲，其豐碩果實卻結在美國?！雹菀驗闅W洲的多數國家都由封建社會走來，存有一定的歷史痕跡和影響，所以分權制衡原則在歐洲的國家實行的并不徹底。美國卻正好相反，就像革命之父杰斐遜所表示的，美國的革命為國家提供了一個空白的畫紙。我們可以住在白紙上自由的刻畫我們所喜歡的東西。美國政治體制是最能體現分權制衡原則的，掌握了美國政治機制，也就充分理解了分權制衡原則的關鍵。

美國的三個權力明確劃分，并且相互制約。國會由參議院和眾議院兩大院組成，院內的人員均通過選舉產生。國會享有四大權力，即最高立法權、訂立與修訂憲法和法律的權力、對外宣戰權以及監察財政權?？偨y就是國家元首、政府首腦以及三軍總司令，擁有美國行政權?？偨y并不對國會負責，直接對憲法和人民負責，國會同時無法要求總統辭退。同時美國權力制約體制的特殊之處就在于司法權的獨立。“同等地位的司法部門很少見，它主要是美國的一個創造?！雹?/p>

三權嚴格的相互制約與限制?？偨y是國會最強有力的制衡武器，總統享有對國會通過的法案的否決的權力以及批準的權力。立法部門也可以限制行政權力：總統可以任免重要的官員，但是要經過參議院的批準。參議院可以彈劾總統；總統需要通過參議院的統一與外訂立條約；眾議院控制著財政大權，對行政有著較強的影響力。行政和司法相互制約。立法和司法也有著微妙的制衡關系。國家權力的中心是總統。

聯邦與州直接的權力制衡的關系是美國體制的一個顯著的特點。各州都擁有各自的憲法。州政府也和國家聯邦體制一樣將權力劃分為立法、司法、行政三大類。州政府具有一定的獨立性。各個州以及聯邦政府的權力都是通過憲法的授予的，兩者直接并沒有相互的附屬關系。

(三)法國模式

法國現在的政治體制是依照1958年確定的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憲法確立的。法國的政治體制是一種半議會半總統的混合政體?？偨y猶如王一般存在，通過選舉而來，是國家元首、軍隊最高統領，可是并非政府首腦，卻可以主持內閣會議，掌握著任免內閣總理，即政府首腦以及其他重要官員的權力。任期有七年之久，有可以解散議會的特別權力，和復議議會提起的法律的權力。當內閣處于更換等危機得到時刻之時，總統用他的特權以及七年之久的任期可以保持國家的政局穩定。立法和行政類似于相互融合的體制。

法國總統不單是國家元首，還親臨行政事項，總理的權力也十分重要，僅次于總統。總理對國會負責，保證法律的行使。總結來說，總統訂立政策方針，總理進行具體執行。如果行政機關存在失誤，使得議會不滿，在任期內的總統仍然不動，但是總理以及內閣收到相應的處置，通過這樣保持國家政局穩定。

總的來說，法國吸收了美國和英國兩國模式的優勢，形成了適合自身政黨較多的權力制衡模式。

(四)新中國的權力制約

自我國共產黨建立以來，在帶領全國群眾進行革命斗爭和建設的各個時期，一直非常重視權力的制衡以及權力的監督問題的研究。通過民主革命階段權力制衡和權力監督的基礎上，我黨執政以后，大力推動權力制衡和權力監督的進步，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墒牵驗?0世紀50年代末我黨對當時國內外情況的判斷產生的偏差，以及在工作開展中產生的偏差，黨對權力制衡和權力監督問題上同樣經歷了很多波折。直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成果開展，伴隨黨在理論和思想上撥亂反正工作的進行，權力約束和權力監督的方法和執行才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歷程。

抗日戰爭階段，共產黨在陜甘寧區域創立“三三制”整體，直接接納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愛國人士加入政府，從制度上保證了各民主黨派和社會大眾對公共權力的有效約束和監督。1945年，毛澤東與民主黨派人士黃炎培關于將來黨與國家怎樣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歷史談話就是人民監督思想的重要表現。毛澤東表示，“我們己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雹?/p>

建國初期，黨和國家都致力于權力制衡和權力監督體制的創立和完善，不管是國家監察機構還是黨的各級委員會的監察機關，都快速創立并逐步發揮效用，民主監督取得了很大的進步。第一，憲法確定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我國的根本制度，并確立全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是我國的一項基本制度。第二，在我們黨內以及國家政治體系內初步建立了一定規模的權力約束與監督體制。第三，我黨和國家也進行了一系列的對權力的制衡和監督的加強措施，對于貪污腐化，違反法律的人員給相應的嚴格處罰。

1978年成功召開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代表著我們國家以及黨走進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人大的監督權力以及憲法監督原則在憲法中得到訂立；監督制度得以恢復和前進。此次大會開啟了中國改革開放的新時代，還表達了恢復黨的監察部門的決議；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也不斷假期和完備，民主黨派的民主監督更加制度規范化。

四、構建適合國情的權力制約機制

綜合前文所述，這些不同的分權制衡模式都創立于各個國家不同的革命條件、各自國情、歷史問題、文化習俗甚至是地理等方向的差別。所以，即便是資本主義國家，在實施分權制衡政策時，也絕對不是不考慮國情的完全照抄，而是依照本國的歷史條件和實際國情，巧妙多樣地予以采納和實施，使制度真正為本國政治活動所服務。因此，我們應當面對我國的具體國情，構建適合我國的權力監督及制約機制。

(一)以制度規范權力

制度不僅是各國政府防止腐敗治理腐敗的外在方法，各國政府也以制度創立治理權力異化的問題，而且以制度規制權力早已變成各國政府的選擇。公共權力異化的問題使公共權力缺失了合法性，減低了國家的可信度，丟失了政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威信。在公共管理的進程里，制度需要全體的社會人員共同遵守的準則，社會人員需要依據章程辦事。制度可以對各個層級的公職人員制定具有確定性以及針對性的分別規范。因此，可以用制度來制約人的機會主義行為動機。

第一，使政府治理制度程序化。對每個層級、每個機關所掌握的權力都要進行限制并嚴格規定權力，還要考慮掌握權力的上層級別主體權力的控制能力和對下層級別的主體對權力的承受能力問題。第二，設立政府決策制度民主化。一定要做好合適的限定管理權和決策權，政府的各個機構之間要合適分配工作、相互約束、互相合作，保證在行政進程中更加高效。第三，加大行政審批制度透明化。增強社會大眾的參與性，以社會群眾的監督來增強行政審批的規范性，通過社會權力來制約權力。第四，完善行政監督體制正規化。不斷完善黨內監督，同時完善民主監督、社會監督、司法監督和行政監督，保證各個監督體系之間相互協調配合，對權力異化的制約起到關鍵作用。

(二)以法制制衡權力

權力沒有法律體制的約束就會產生權力異化的可能。在科學發展之中法制占有重要的地方，科學發展的核心是以人為本，而法律是保證公民權力，同時保護公民、社會團體及其它團體的合法權利的基本作用。所以，我們要用法制來完成社會主義科學發展的要求，保障社會前進以人為本，通過社會權力來約束權力。

在實際生活中權力異化的根源主要體現在我國立法機制的缺漏之中。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去處理這個問題：第一，是增強立法的思想與精神的統一，避免出現制定的法律與《憲法》相違背相沖突的情況。第二，是要明確規定立法機構的立法范圍，明確立法的界限，防止出現混亂。另外立法部門內部要分工明晰，防止工作的重復，加重立法的成本且無法保證立法的質量。第三，要對立法主體進行監察。要監督立法權的行使，就要設立一定的監督機制，保障對權力的制約，從而保障立法的科學化。

(三)以監督制約權力

權力沒有監督就容易異化，增強對權力的監督是約束權力腐化的保證。從改革開放后，我國的權力監督制約體制在逐步完成和不斷完備，變成更富有權威性的監督體系?？墒俏覈谋O督機制的設立和完善事務還是缺乏整體觀念和系統觀念，所以監督機制缺乏了一定的相對獨立性。為此，我國必須設立一個符合中國國情的監督機制，要科學并且有效的在統一指導下開展監督工作。

第一，要充分發揮人民代表大會的監督功能。可以設置直接屬于人大的垂直型的管理和監督部門，保證監督體系的相對獨立，脫離于地方政府，行使其最高的監督權力。第二，要解決好紀委和相同層級黨委的聯系，通過不斷的改革使兩者可以理性的分開，從而增強了紀委的相對獨立性，從而更加有效的對“一把手”進行監督，防止權力的異化，遏制腐敗行為，第三，同時要解決好政府的各個部門之間的關系，如行政、監察、審計等部門，保證各個部門的相對獨立性，和各自的自主性，從而更加有效地進行監督。第四，不斷的完善《監督法》，用法律的具體條文確定各監督部門的法律地位、職權、責任等，確保各監督機關的權利，增強其權威和有效性。第五，我國應當充分發揮社會輿論監督的作用。在現實的權力運作監督中，社會輿論通常經過微博、微信、新聞媒體等方式在及時揭露權力異化事件，在推動腐敗事件進展方向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常常給權力腐敗人員無形的壓力，一定程度上防止了權力腐化現象。

(四)以人性道德觀念制約權力

依據馬克思有關的人性概念，人類并不單純的是經濟學所解釋的追尋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人”，而是自由的“社會人”，這表示在人類行動的制約體系中，人類有意設立的法律、規定人類會自覺地遵守，同時由于人類社會的長期發展，對于歷史和社會存留下的傳統習俗、文化思想、道德倫理觀念同樣也會對人們的行為產生一定的約束作用。通過思想的傳輸可以增強人的“自律”主動性，同時采取宣傳來制造崇廉恥腐的環境，從外部也可以促使公職人員自省、自律。

首先，對公職人員的思想教育方向。深入的了解我國的部分黨員干部出現權力腐敗的內在原因，主要是對黨的宗旨，黨的性質認識的不夠全面，自我約束意識的淡薄。為此要不斷的加強對黨員的思想教育，增強黨員對黨的深入認識與理解。要利用從古至今優秀的，不同類型的先進事跡來對黨員的思想進行糾正和正確的指引，同時也要加強警示教育，指引大家從反腐事件中吸取教訓，時刻警示自己。再有，對于黨員的作風，根據經驗不難看出，作風的好壞與是否產生權力異化有直接的關系。為此，我們要增強作風建設，促進黨員，以及社會的風氣向好的方向發展，逐步達到全社會反腐倡廉的優秀環境。

(五)增強人們的公民與權利意識

公民意識也可以理解為是現代意識，它是在現代憲法政治體制下產生的帶有普遍性的大眾意識。這種意識表現在認同自我和他人擁有自由的權利、價值，并且敢于去維護自我的權利、自由以及他人的權利的一種態度。這種意識也包括公民社會存有的責任感。平等是現代法律理念的基石，是公民意識中的基礎意識。公民意識是社會大眾參與國家政治管理，主動進行權力監督，防止權力腐化的內動力。只要公民意識形成，社會輿論形成，思想道德內化為一種自律功能，加強對權力主體的約束通過社會大眾的監督約束權力也是行之有效的。在“自律”和“他律”共同作用的時刻下，治理權力腹部必然是有效的。同時要增強公民的意識，強調平等的觀念，積極地參與政治生活和社會的監督，勇于檢舉揭發腐敗行為，增強法律意識，運用法律來維護自我的權力以及他人的權力。

【注釋】

①狄驥.憲法論.西方法律思想史資枓選編.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3：631.

②新華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1989：1060.

③[法]盧梭.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19.

④[法]盧梭.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15.

⑤文曉明,王立新.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運行機制研究.北京：人民出版，2004:92.

⑥[美]邁克爾·羅斯金.政治學.北京：華夏出版社，2002:210.

⑦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上卷).中共中央黨校出版，1991: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