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郭文婧
向別人證明自己的存在,這是大多數人的共性,甚至是很多人忙碌的出發點。這也是人們許多煩惱的癥結所在。
記者格雷·貝克講述的“三個精神病人”的故事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三個正常人不幸被誤送到了精神病院,要想出去首先得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
甲想,講真理的人應該不會被當成精神病,所以他一再證明“地球是圓的”,但他第14次說這句話時被護理人員在屁股上注射了一針。乙是社會學家,他清晰而且準確地縱論國際名流,但他說到南太平洋各島國領袖的名字時也被打了一針。丙進來之后什么話也不說,該吃飯時吃飯,該睡覺時睡覺,并對醫護人員說謝謝,第28天的時候,他們就讓他出院了。
格雷·貝克得出結論:一個正常人想證明自己是正常的非常困難,也許只有不試圖去證明的人,才稱得上是一個正常人。
現實中,我們太多的苦惱由此而生。我對他那么好,他不僅不領情,反而害我;本就是個誤會,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可他就是不信;他輕視我,說我不行,我一定要證明給他看,結果往往卻沒有人看,沒有人承認你證明了自己。你把證明自己作為一種目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大好的時光就這樣被虛度。
相反,許多人并不嘗試去證明自己,反而“無心插柳柳成蔭”。馬蒂斯第一次向公眾展示自己新風格的畫時,有批評家譏諷“這是野獸畫的畫”,馬蒂斯絲毫不介意:“太好了,我們就叫野獸派”。陳丹青也曾被質疑“不是畫家”,陳丹青說:“我沒必要證明我是畫家”。時間過去了,他們無意向別人證明自己,只專注做自己。
專注做自己就是在證明自己,為了給別人看而證明自己就會走上歧途。當一個人不再用別人的標準衡量自己,不再執著證明自己給別人看,只是專注做自己,將生活過得充足與踏實,自然就會“面朝大海,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