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 云
(韶關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廣東 韶關512005)
自從2015年我國創造性地提出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概念以來,學界對其豐富的內涵進行了廣泛深入的研究。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黨中央對我國未來經濟發展提出的戰略任務和改革方向,這既是基于對當前國內外社會經濟發展大局的精準判斷,也是推進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和迎接新一輪工業革命挑戰的現實選擇。十九大報告進一步指出,把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擺在貫徹新發展理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這一重要部署的第一位,把提高供給體系質量作為主攻方向,顯著增強我國經濟質量優勢。可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目標由存量改革逐漸轉向增量改革,其內涵也在不斷發展創新。可以說,創新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原始動力、核心思想和具體內容之一,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歸于改革卻重在創新,從理論到實踐都是深深扎根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現實基礎之上,蘊含著極其豐富的創新思想和創新內容。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初衷是破解供需結構不匹配而導致全要素生產率低下的難題,同時包含了三個主題,即目標、內容和方法的統一。“供給側”是指改革側重于提高供給端的產出質量和產出效益;“結構性”是指優化產業結構和資源配置效率;“改革”是通過制度建設來破除制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發展的桎梏。但從詞面來看容易被簡單地機械式拆解,以為“供給側”就是西方的供給學派,“結構性”就是結構主義。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是西方供給學派的簡單翻版。西方供給學派的理論基礎是薩伊定律,主要觀點是反對政府干預,并通過私有化、減稅、控制社會福利等方式來增加供給,其理論框架仍然屬于古典經濟學,目的是維護資本主義制度。我國的供給側改革堅持以公有制為主體,通過生產端發力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最終造福于民,讓百姓共享改革與發展成果。顯然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無論是形式還是內容都與供給學派存在顯著差異。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也不等同于西傳統的結構性改革。西方結構性改革一般是指為了應對經濟衰退或沖擊等,通過國家干預、刺激投資等方式來解決經濟非均衡發展問題。還有一種結構性改革的代表則是“華盛頓共識”,泛指通過壓縮赤字、放松管制等方式來推動經濟發展。拉美、東歐的私有化改革失敗意味著該理論存在重大缺陷。與西方結構性改革不同,我國主要是通過供給側創新和結構調整來推動經濟發展。
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黨中央充分考慮了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現狀和實際需求而有的放矢地設計出的一套完整的方法體系,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理念創新。
第一,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為基礎,同時又積極借鑒吸收西方經濟學的理論與實踐經驗。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基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具體而言是以新常態為創新內容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1],其制度基礎是公有制。馬克思的物質資料再生產理論認為,社會生產資料所有制決定了該社會物質資料再生產過程中的性質和目的。供給側改革是從供給方著手,必然要基于企業所有制基礎來考慮,始終圍繞“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也就是使產品或服務的供給更好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從而實現社會主義生產目的——增進人民福祉、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可以說,這是物質資料再生產理論在我國經濟實踐中 “由抽象到具體”的一次創新實踐。
第二,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既強調供給又關注需求。馬克思認為生產決定了消費和分配,從某種意義來講兩者具有同一性。其認為生產本身能“生產出消費的對象、消費的方式、消費的動力”[2]10,而且“分配本身是生產的產物,不僅就對象說是如此,而且就形式說也是如此”[2]13,因此“生產行為本身就它的一切要素來說也是消費行為”[2]93。供給與需求是既對立又統一的辯證關系。供給的對象是需求,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目的也是為了更好地滿足和帶動需求,不斷推動社會生產力和供需平衡向更高水平提升。放棄需求側談供給側或放棄供給側談需求側都是片面的,二者不是非此即彼、一去一存的替代關系[3]。
第三,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既重視市場也重視政府。供給的載體除了產品還有政策,甚至還包括了生產要素。政府具有供給方和需求方的雙重身份,政府對市場的干預廣度、力度和方式都能對市場主體產生重要影響,政商關系也直接影響了經濟運行的成本和效率。因此,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可能繞開政府因素,不是簡單地自由化、市場化,而是要頂層設計、整體謀劃。既突出發展社會生產力又注重完善社會生產關系,既要確保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又要更好地發揮政府作用[3]。
第四,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體現了社會主義新時代新的動力理論。習近平主席多次強調 “改革是發展的強大動力”和“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而創新和改革也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思想。從毛澤東的“矛盾動力論”到鄧小平的“改革動力論”再到習近平的“改革加創新的雙動力理論”,是黨中央基于我國現實需求和長期發展目標,對我國經濟發展動力進行著不斷探索的創新成果。
第五,五大發展理念共同引領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創新發展作為改革的原始動力,以協調發展破解內部發展不平衡不充分難題,以開放發展實現多邊共贏,以綠色發展保證發展的質量和可持續性,以共享發展來落實改革與發展的根本目標。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創新內容范疇十分豐富,大致可分為制度創新、產業創新和管理創新三大方面內容。
改革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落腳點,制度創新是改革的前提和關鍵。其中的主要問題包括市場與政府的邊界、國企改革、金融改革、福利改革等具體內容。市場與政府邊界是學術界持久的爭論,從現實來看,不能將產能過剩簡單地理解為政府干預過多的結果。政策在哪些領域干預多哪些領域干預少本身也是結構性問題,把目前的經濟問題完全交給市場解決,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踐都沒有可靠的依據。因此,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面臨的不是“要不要政府”問題而是如何更有效地發揮政府作用問題。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是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大原則,我們既要遵循市場規律、善用市場機制解決問題,又要讓政府勇擔責任、干好自己該干的事[4]。同樣,我國的企業制度改革目標絕不是削弱和消除國有企業,而是要在堅持我國公有制主體地位的同時,提升國有企業經營效率和支柱性作用。如何“做強做優做大”國有企業,更公平有效地讓國有企業和私營企業相互競爭,更好地讓人民分享改革與發展的成果,也需要制度創新。
在金融改革方面,傳統供給學派給出的藥方之一是反通脹,但我國目前面臨的問題與美國20世紀70年代“經濟滯漲”并不完全相同。雖然都面臨著經濟增長和通貨膨脹的困難,但我國的通脹問題更多地來自于資產性通脹,主要表現在房地產領域,這也是我國目前改革的重點領域之一。因此,我國目前的主要任務不是反通脹而是去庫存、去杠桿。供給學派的另一個藥方是減稅,通過減稅來提升投資率和勞動供給。我國企業的賦稅水平到底高不高,決策層和實體層一直頗有爭議。我國和美國的稅制有較大差異,我國以間接稅為主而美國則以直接稅為主,因此不能簡單地借鑒美國做法直接大幅度的減少所得稅,而應該通過“營改增”等方式來更多地調整間接稅。此外,除了減稅,政府還應該幫助企業減少其他非效率成本(如行政成本、非對稱的融資成本等),這種結構性減稅和系統性降低成本策略也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的創新思維的體現。
在福利改革方面,傳統供給學派一改發達國家滯漲危機之前的高福利策略,通過降低福利水平來緩解政府財政壓力、刺激供給,而我國目前的情況與供給學派出現的背景卻大不相同:一方面,我國目前仍然是發展中國家,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目標相比,我國福利總體水平仍然偏低、城鄉福利水平差別較大;另一方面,我國逐漸進入“未富先老”的社會狀態,加上經濟運行下行壓力,居民社會福利水平面臨較大挑戰。因此,我國的社會福利發展必需在“社會政策托底”的保障之下循序漸進,具體政策和措施也需要在頂層設計上有所創新和突破,除了“把蛋糕做大些”之外,應該積極引入社會力量參與福利事業,支持和鼓勵福利企業發展。可見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通過制度創新來實現社會主義的生產目的[5]。
產業創新尤其是制造業創新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內容。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新工業革命機遇罕見重合,從歷史角度來看,能否抓住新的工業革命契機是一個國家興衰更替的關鍵之一,而工業革命的特征就是新的技術范式大規模地帶動新產業的形成與發展。從產業角度來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包含了量的優化與質的提升兩個方面:量是指生產要素的匹配優化,而質主要指產品或服務具有更好的特性、更高的技術含量和附加值,量與質如何優化歸根結底可以歸納到產業創新的范疇。產業創新內容范疇涵蓋了從技術創新到整個新興產業的形成與發展。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美好的生活需要說明人民的需求水平和需求結構正發生著深刻變化,制約供需平衡的不是需求不足,而是供給的質量和結構與需求不匹配,而破解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重心在于供給創新。如果簡單地學習發達國家的刺激消費方案,不僅不能解決我國產能過剩問題,還會將部分高端需求轉移至國外,這可能會進一步惡化我國經濟基礎和產業結構。從產業創新角度來看,供給結構可以分解為企業、產業和區域三個層面[6]。
從企業角度來看,當前我國工業企業的生產要素整體而言沒有得到高效配置,企業的產品無法完全適應當下消費者的需求變化,而且生產的信息化、智能化程度不高,整體上創新性、高品質、個性化的產品仍然缺乏。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微觀主體就是企業,企業應該提升創新能力和管理水平,才能提高自身的競爭能力和經營效益。從產業角度來看,我國高技術新興產業的競爭力不強、產業的高度化水平不夠、產業鏈的國際分工有待提升、產業融合程度也有待加強。我們既要“通過優化要素配置和調整產業結構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3],也要 “積極推動一批具有戰略意義新興產業的發展,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側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推動我國經濟朝著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的方向發展”[4]。此外,還需要政府發揮好角色作用,“新工業革命實質上是主導產業的創新,只有政府基于市場原則調動和協調國內的一切資源,才有可能實現產業創新”[7]。從區域角度來看,國內區域一體化機制仍需優化、區域協調化水平有待提高,國際區域一體化也需要在機制創新和政策支持的基礎上步步為營,我國政府已然重視到國際間區域經濟協同發展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關系,“一帶一路”倡議、“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都可以視為其具體行動內容,有助于我國與其他國家的協同合作、互惠共贏。
管理要素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可以作為一種內生力量,一個經濟體中企業家稟賦和企業家能力的高低對經濟增長具有決定性作用[8]。管理創新的主體首先是管理者,無論企業還是政府,從機會識別、戰略設計、資源配置、文化制度構建等各個方面的活動方向和效率都與管理者息息相關。如今,企業家精神等觀念日漸深入人心,它們是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因素,要激發和保護企業家精神,鼓勵和支持企業家積極創新創業。此外,管理創新的主體還包括普通勞動者,管理者都是從普通職員一步步成長蛻變而來,無論是大眾創業還是企業日常經營,勞動者是經濟活動的構成原子,也是社會創新發展的原始動力。要重塑勞動者的主人翁意識、工匠精神和勞模精神等,要重視提升他們的創新意愿和創新能力,要不斷完善創新行為的激勵機制。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激發和保護企業家精神,鼓勵更多社會主體投身創新創業,同時也要建設知識型、技能型、創新型勞動者大軍。
隨著新經濟時代和第四次工業革命浪潮的到來,互聯網和大數據等技術范式的改變打破了傳統的企業邊界和商業模式,賣方市場逐漸向買方市場轉變,消費者行為特征也在發生顯著的轉變。在此背景下,管理創新對于我國經濟轉軌和長期發展的重要性日益凸顯。我國“工業制造2025”與德國的“工業4.0”、美國“工業互聯網”都是為了爭奪科技經濟制高點而打造的創新戰略,不難看出這些戰略的共性之一就是構建具有未來競爭力的創新供給體系,不管是借鑒德國的嵌入式生產系統還是學習美國的智能化生產,管理正成為越來越重要的生產要素。
我國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同于供給學派的總量調整框架,為了實現更高水平的供需平衡,既包含了存量改革又包含了增量改革,是具有戰略創新意義的系統化的方法論。存量改革主要方法是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降成本和補短板,而增量改革的重心則是產業創新。
存量改革要優化現有資源配置效率。去產能是指要化解部分行業產能過剩問題;去庫存主要指消化房地產庫存;去杠桿是要降低高債務杠桿帶來的系統性金融風險。2015年12月工信部認定煉鐵、煤炭等14個行業為產能過剩行業,其中粗鋼、水泥和平板玻璃的產能利用率已接近75%的臨界值[9]。目前的產能過剩局面雖然受前期刺激性政策和房地產升溫影響,但不能簡單地歸因為凱恩斯主義的長期無效性或政府干預的后遺癥,不然又會陷入機械式的“政府與市場”的選邊戰。此外,傳統拉動經濟發展的“三駕馬車”作用日漸式微,要破解當前產能過剩問題,必須要深刻地理解當前產能過剩的實質才能對癥下藥。我國的產能過剩是需求出現階段性變化的必然結果,是商品市場的消費需求結構變化疊加住房市場的需求屬性結構變化的綜合結果,具有典型的中國本土特色,幾乎沒有可復制的成熟的解決模式[10]。這就客觀要求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有所創新和突破,去產能既要從供給側入手去適應和引導消費者的需求變化,同時又要重視結構性改革,避免把去產能變成去資產、去盈利的陷阱。我國的做法是從國內國際兩個角度權衡考量的。一方面,通過內部調整去產能,利用制度創新來改進產能過剩的利益誘導機制,黨中央給出了明確的路線圖:發揮企業主體作用、對“僵尸企業”強制性改革、多“兼并重組”少“破產清算”,以及社會政策兜底;另一方面,通過外部輸出去產能,通過推動中國制造走向世界、實現再資本化過程,努力提升我國企業在全球化下制造業價值鏈的梯度。
去庫存主要是針對房地產。去庫存并非簡單依靠降低房價的手段,也具有獨特的思路與方法。第一,堅持“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定位,區分大城市和中小城市的房地產結構性差異,將去庫存與城鎮化建設相結合;第二,積極創新住房金融體系(包括保障性住房融資、住房貸款證券化等),提高房地產金融供給效率,使房地產市場逐步回歸居住性質的正常供需水平;第三,創新住房消費理念,加大房屋租賃市場建設,優化市場供給結構。目前來看,這些措施已經初見成效。2015年末中國商品住宅庫存量總面積達7.19億平方米,截至2017年7月底,庫存量降為3.42億平方米,大致回落到2013年水平,基本完成了去庫存目標[11]。
去杠桿主要是通過推進國企改革、完善金融制度、發展資本市場等方式來降低我國長期經濟發展累計的高杠桿風險,同時要小心避免新的系統性風險的出現。相比發達國家而言,我國的杠桿率總體水平偏低但增長迅速、儲蓄率更高(2015年底,我國全社會杠桿率為249%,中國居民杠桿率為37%,低于同期美國的65.9%,2015年我國人均儲蓄率46%,居全球第三,美國幾乎墊底)[12]。因此,去杠桿的重點在于降低國有企業和政府的杠桿率,難點在于控制系統性金融風險。
降成本包括降低生產性成本和非生產性成本,前者主要屬于市場范疇,要求企業通過競爭和創新來努力實現資源配置效率,而后者主要屬于政府范疇,就是要提升公共服務的數量和質量,同時減少無效行政干預、降低整體賦稅水平。補短板突出抓重點思想,從影響和制約我國經濟發展的關鍵點和突破口著手,推進產業創新和生態文明建設等重要領域,提升人力資本、突破關鍵共性技術和前瞻性技術、基礎設施等薄弱環節,為企業發展夯實基礎。
從增量改革角度來看,主要是提高生產效率和尋求新的經濟增長點,這是實現當前經濟轉型升級和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其核心又回到了經濟社會發展的恒久動力——創新。從經濟—技術范式的變革來看,隨著新工業革命的到來,不管是消費者需求特征還是企業生產組織方式均發生了重大變化,客觀上也對創新活動帶來了新的要求。創新活動對人力資本要求較高,同時又具有高成本、高風險、高難度和強外部性等特征,因此,創新供給需要有社會化思維,即創新的成本社會化、收益社會化和主體社會化。從創新活動生命周期來看,早期的創新行為尤其是重大創新行為應考慮成本社會化。成本社會化一般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政府導向,政府一般會對具有戰略性創新意義的關鍵領域(如關鍵共性技術、戰略性新興產業等)進行政策性支持,但應該堅持功能型產業政策而非選擇型產業政策原則;另一種是市場導向,利用商業模式創新、金融創新等方式激發市場活力、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使得創新的成本被分散。此外,良好的市場機制會使得創新的成果社會化,讓每一個分擔成本的微觀個體共享創新成果和收益,這樣,才能真正激發大眾創新熱情、增強創新自信、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實現創業主體的社會化。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破解我國經濟發展痼疾,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整體性思路,也是迎合新一輪工業革命的內在需要。從前文分析不難看出,我國的供給側改革以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理論為基礎,以五大發展理念為指導,以“三去一降一補”為手段,從理論、思想、內容和方法等角度統籌兼顧、相互融合,形成了一套完整自洽的理論體系,其自身也在不斷創新發展。創新不僅是供給側改革的思想方法,也是供給側改革的具體內容,我們應深刻理解和準確把握其中的創新思想,才能更有效地推動改革進程、推動現代化的經濟體系的建立,使我國最終成為全球化下的科技經濟的引領者。
[1]劉元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政治經濟學解讀[N].人民日報,2016-07-28(16).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2[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習近平.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5-10(1).
[4]習近平.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八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把改善供給側結構作為主攻方向 推動經濟朝著更高質量方向發展[N].人民日報,2017-01-23(1).
[5]胡志平.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中國特征及創新路徑[J].社會科學,2017(1):40-52.
[6]黃群慧.論中國工業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J].中國工業經濟,2016(9):5-23.
[7]方興起.四次全球供給側結構性調整的現實意義[J].華南師范大學學報,2016(6):118-125.
[8]周衛民.管理要素的經濟學內涵界定及其對內生增長理論的拓展[J].財經科學,2011(2):43-52.
[9]張啟迪.中國經濟的五大突出問題及政策建議[EB/OL].(2017-11-05)[2018-03-09].https://wallstreetcn.com/articles/3041282.
[10]周密,劉秉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什么是必由之路?——中國式產能過剩的經濟學解釋[J].經濟研究,2017(2):67-81.
[11]國家統計局.2017年 1-7月份全國房地產開發投資和銷售情況[EB/OL].[2018-03-14].http://www.stats.gov.cn/tjsj/zx fb/201708/t20170814_1522787.html.
[12]金輝.2015 年底我國社會杠桿率達 249%,企業去杠桿是重點[EB/OL].(2016-09-01)[2018-03-14].http://www.jjckb.cn/2016-09/01/c_13564965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