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經濟如何提升傳統經濟質量和效率
——以共享單車為例

吳晗晗

近段時間以來，街頭巷尾，一輛輛橘色、黃色、白色的共享單車，以其自由度高、價格低、有效解決短途出行問題的優勢，滿足市民出行 “最后一公里”的需求，成為大眾出行的首選，并一度成為朋友圈里熱刷的對象。李克強總理多次提及 “新經濟”的概念并從政府層面對新經濟進行闡述，指出傳統動能下的經濟發展方式已經不能滿足新經濟發展的需要，新經濟需要新的動能和新的增長極。隨著十八屆五中全會 “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經濟發展理念的深化，以共享單車為代表的共享經濟成為新經濟關注的焦點，這種新的經濟發展模式值得進一步思考。

一、新經濟的概念、內涵與特征

1.新經濟的概念

“新經濟”的概念源于西方發達國家20世紀80年代的滯脹現象和90年代經濟新增長，它以經濟發展持續保持高增長、高就業率、低通脹為特征。新經濟概念最早出現于美國 《商業周刊》1996年底發表的一組文章中，認為新經濟是以信息革命和全球化大市場為基礎的經濟；新經濟同傳統經濟的主要區別在于產業結構進一步優化，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是高技術產業，特別是信息產業。

美國信息技術和創新基金會 （ITIF）在其發布的 《美國各州新經濟指數報告》中認為新經濟的主要特征就是以知識和創新為動力①；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發布的 《財智BBD中國新經濟技術報告》認為，新經濟的動力在于 “兩高一輕” （高人力資本、高技術投入、輕固定資產投入），在這種新動能下，經濟保持持續快速穩定的增長②；國家統計局界定的新經濟是新常態下的新產業、新業態、新商業模式③。

因此，總的來說，新經濟的概念可以從狹義和廣義兩個層面來理解。從狹義上講，新經濟就是互聯網經濟，是在信息社會背景下的網絡經濟，也是互聯網背景下的數字經濟。從廣義上講，新經濟是與包括各種新技術、新產業、新要素、新業態、新模式等一切動能相關的經濟。

2.新經濟的內涵

新經濟是知識經濟和網絡經濟相互滲透融合的產物，是以現代信息技術為基礎、以知識為基本要素、以網絡經濟為主要內容的經濟，是知識經濟和網絡經濟的有機結合，是全球化的經濟。它以知識社會背景下的互聯網經濟、信息技術和制度創新為動力，推動傳統技術、產業、產品等向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轉換，從而向互聯網經濟、數字經濟、共享經濟等經濟范式轉型的經濟。隨著網絡技術的迅猛發展，普遍將以知識信息為背景的互聯網為代表的新經濟模式稱為新經濟，把其他傳統產業稱為傳統經濟。

結合我國實際情況，新經濟的內涵主要包括以下幾個層面：一是產業發展脫離了原有的低效率的生產方式，逐步向知識、信息等生產要素為主的高級生產力轉變；二是傳統產業中更多地融入新的技術和產業模式，在新經濟中形成新業態的同時，帶動傳統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三是新經濟廣泛存在于一二三產業中③。根據李克強總理的解釋， “新經濟”既包括將 “互聯網+”運用其中的傳統產業，也包括物聯網、云計算等新的產業和業態，還涉及農村一二三產融合發展；四是所有創新活動都必須以培育經濟新動能為核心，而新動能的來源，不僅僅是指新技術、新產業，也包括傳統技術和傳統產業；五是新經濟在實踐上是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尋求經濟發展新動能的過程，而在理論上是一個不斷探索新增長范式的過程，是實踐探索和理論嘗試同時并舉的過程④。

3.新經濟的特征

建立在制造業基礎之上的傳統經濟，是以標準化、規模化、模式化和層次化為特點，而新經濟則是建立在信息技術基礎之上，追求差異化、個性化、網絡化和速度化。新經濟是伴隨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而產生的經濟形態，包括發展新技術、新產業、新產品、新業態、新模式，培育新動能，以及利用新技術、新模式改造傳統產業，提升舊動能。

從發展過程來看，新經濟已不再是指美國的經濟現象，而是指世界范圍內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所驅動的經濟活動和經濟形態，它區別于以往以大量物質及自然資源投入與消耗和低產出的 “三高一低”的傳統經濟，而是更加注重資源集約利用，倡導協同生產和按需使用的概念。

從發展空間和價值角度上看，新經濟的類型既有基于新技術產生的各類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也有傳統產業與新技術的融合發展；既能培育新的經濟增長極，也能促進空間布局優化、區域協調發展。以技術和制度創新為主的新經濟能夠帶動傳統產業從低成本競爭向依靠質量、技術、品牌、服務的轉型升級，產生新的經濟、社會和生態價值，促進產品從價值鏈低端向中高端轉變。

二、新經濟與傳統經濟的聯系與區別

新經濟與傳統經濟是密不可分的，新經濟雖然是一種新的經濟形態，但它的形成和發展仍以傳統經濟為前提和基礎。傳統經濟的高度發展是新經濟形成和發展的基礎，新經濟的發展和壯大反過來又有力地推動傳統經濟轉型升級。以主要依靠物質、自然資源及能源等要素的投入和消耗的傳統經濟，在經過了長期高速增長之后，發展動力遇到瓶頸，發展方式難以維系，社會經濟發展面臨資源耗竭、環境污染、生態破壞等問題，人類生存發展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在傳統經濟發展方式下，作為經濟增長最為重要的制造業存在嚴重的產能過剩、產品同質化問題，產業結構亟待進一步優化和調整，傳統經濟發展的不可持續性為新經濟發展提供契機。

與傳統經濟相比，新經濟的 “新”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新要素。傳統經濟是制造業和加工業規模化生產的經濟世界，勞動產品以資源密集型為主，其生產發展主要依賴于傳統的勞動力要素和資本要素；新經濟以現代化信息技術為基礎，以人力資本、知識及制度創新為基本要素，通過互聯網模式形成的新經濟業態。它是通過技術創新、體制創新和機制創新，將傳統經濟要素與數字知識信息相互融合的經濟，信息成為新的生產要素，為新經濟發展提供新的動能。二是新核心競爭力。新經濟的核心在于以信息技術為基礎的高新技術以及創新能力，在新經濟的成長壯大過程中，信息技術與經濟領域各個產業相互滲透融合，在創造新經濟增長點的同時，完成對傳統經濟的轉型升級，從而帶動整個國民經濟增長，造就一種與傳統經濟完全不同卻又息息相關的新經濟形態。三是新技術支撐。新經濟以新技術為支撐，其中以數字知識的收集處理為代表的大數據云計算，以及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智能制造，成為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競爭的焦點。四是新實體經濟?；ヂ摼W成為新的基礎設施，如同鐵路、公路、電力等傳統基礎設施一樣，將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連為一體，二者相互融合，成為新的經濟形態⑤。五是新商業模式。社會生產活動以生產和流通為主向以消費者個性化需求為主，在信息技術影響下，傳統經濟社會的信息不對稱現象發生逆轉，不斷創新的社會分工形態和商業模式成為新經濟的效率源泉。

三、從共享單車看新經濟與傳統經濟

新經濟既是發展新技術、新產業、新產品、新業態、新模式，培育新動能的過程，同時也是利用新技術、新模式改造傳統產業、提升舊動能的過程。共享單車是 “互聯網+”下典型的新經濟形態，它既以新業態的形式存在，同時又促進傳統經濟產業的轉型升級。

1.共享單車行業發展迅猛

共享單車作為交通領域中的一種新業態，它不同于傳統經濟中的任何一種產業，以 “互聯網+”的模式，有效利用智能手機及第三方支付平臺，依靠互聯網+大數據，實現行業的迅猛發展。以摩拜單車為例，自2015年成立以來，已經開展了多輪的融資，融資金額達3.55億美元，融資額合計人民幣24.5億元，在最近的融資中摩拜單車估值達139億元。目前已進駐上海、北京、天津、廣州、深圳、武漢等全國23個城市。摩拜在北上廣深等超一線城市投放單車數量均已超過10萬輛。根據權威大數據監控平臺Trustdata近日發布的 《2016年中國移動互聯網行業發展分析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12月，摩拜單車月活躍用戶量已達313.5萬人，相當于行業第二名ofo的3.3倍。

2.共享單車促進自行車行業整體轉型升級發展

共享單車作為一種 “互聯網＋交通”新業態發展的同時，也有力地帶動了中國傳統自行車制造企業的發展。以天津為例，作為中國最大的自行車生產制造基地，眾多自行車制造商參與了共享單車的設計和制造，并從中受益。天津富士達自行車有限公司僅一個月就接到ofo共享單車80萬輛的訂單；天津飛鴿車業發展有限公司一個月工廠共生產45萬輛共享單車，占生產總量的一半。據天津市自行車電動車行業協會統計，截至2017年2月，天津共生產共享單車200余萬輛，預計2017年天津將生產約1000萬輛。

3.共享單車是新經濟與傳統經濟的融合

共享單車通過 “互聯網+”的產業運作模式，將傳統經濟與互聯網融合后產生一種新的經濟形態，它不僅以互聯網產業的形式為社會經濟作出了貢獻，更是盤活了日漸衰退的傳統自行車行業，通過以新帶舊的運作方式，加快了自行車行業的結構升級，以新的經濟模式改造提升了傳統經濟，為傳統經濟發展帶來新的生機。由此可以看出，新經濟是實體經濟與虛擬經濟相互融合的結果，是互聯網革命引發的傳統業態的變革。社會經濟從傳統的以實體經濟為主的工業文明時代，進入到以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共同構成的信息文明時代，人類社會賴以生存和發展的技術基礎、經濟基礎、社會形態都在經歷著一場變革。

4.新經濟成為可持續發展的載體

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是經濟、社會與環境三者的和諧共生，其核心是經濟社會發展與資源環境消耗的絕對脫鉤。長期以來，傳統的以經濟效率為導向的社會總是伴隨著經濟增長與資源環境消耗破壞的同步上升，即經濟社會發展的高增長是以資源環境消耗的高增長為代價的，這顯然是不可持續的狀態。要走出這種狀態，僅僅依靠對現有經濟的效率改進是做不到的，如何在不增加資源消耗和環境破壞的同時，保證經濟的穩定增長成為可持續發展的關鍵。

以共享經濟為代表的新經濟為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參考。目前來看，從共享對象的角度出發，共享經濟分為三種類型：一是物品的共享，如共享汽車、共享辦公室等；二是服務的共享，如滴滴順風車；三是技能的共享，如醫生在業余時間在網上做醫療診斷。雖然現在的共享經濟仍然處于嬰兒期，但它創造了一種完全不同于傳統經濟的新模式，即通過共享的生產和消費方式，通過大規模地提高生產要素及物品的流通和使用率，在滿足增長的社會福利需求的同時，實現經濟社會發展與資源環境的絕對脫鉤，以共享經濟為代表的新經濟模式為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最具操作性和變革性的手段。

共享經濟以其特有的可操作性，為可持續發展的實現提供了通道和載體。從社會維度來看，共享經濟是包容性經濟，它使得個人可以進行消費者與提供者的身份互換，制造了大眾就業的新機會，同時使消費者影響制造者，形成生產與消費的民主化。從環境的維度來看，共享經濟是綠色的經濟模式，它通過分享使得物品得到最大程度的循環，減少物品的閑置和浪費⑥。

四、新經濟改造提升傳統經濟的對策建議

新經濟是互聯網技術快速發展和廣泛應用的結果，是新技術、新制度和新思想的高度融合，是傳統經濟發展方式和產業運行模式的重塑，是未來經濟發展新的增長點。它不僅創造了新的生產力，而且解放了老的生產力。正如上文所述，共享單車的迅猛發展，雖然沖擊了傳統自行車行業，使得大量的自行車制造企業倒閉破產，但同時也為更多將高新技術與創新應用于生產的自行車企業提供了新的發展機遇。隨著信息社會的快速發展，新經濟以特有的優勢逐步取代傳統經濟，成為經濟社會新的增長點，作為新經濟發展基礎的傳統經濟，應及時根據發展的要求，調整其與新經濟之間的關系。

1.強化創新驅動力，提升傳統經濟核心競爭力

創新是新經濟興起和發展的基礎，也是傳統經濟區別于新經濟最主要的特征，強化創新驅動力，可以有效提升傳統經濟的核心競爭力。一是觀念的創新。在新經濟時代，信息技術和互聯網使經濟社會關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新經濟打破了傳統經濟的地域局限性，將更多的新思維和新觀念帶入人們的視線，這種情況下應破除傳統狹隘的區域觀，保證創新要素不以行政單位為邊界，使其能在跨地區乃至全球范圍內流動，提高跨行政區域的創新效率，加快培育創新型教育，形成全社會創新的良好氛圍。二是運行模式的創新。運行模式是經濟社會運行發展的氧氣和活力，只有在制度、行為、組織結構等方面不斷探索，尋求更加適應經濟發展需要的模式，經濟社會才會永續發展。打破傳統經濟發展模式的局限，推進 “眾籌”式、零成本的新型經濟發展模式，著力形成經濟發展 “接力棒”市場，延伸市場產業鏈，保證經濟發展各環節能夠以 “權利購買或增資擴股”等形式進行下去，市場既可以“走完”全產業鏈，也可以 “自由進出”市場中間環節。三是技術的創新?？萍歼M步和技術創新是由傳統經濟通向新經濟的橋梁，技術的創新會創造出新的市場需求，進而帶來新的生產機會，形成新的競爭市場，成為新經濟的新動能。加大對科技研發的投入，推進科技研發產業化，促進企業內部的研發活動逐漸專業化、外部化、商業化發展，創新科技成果轉化新模式，提升科技成果轉化力度。要依靠具有 “后福特主義”特征的科技創新推動差異化、個性化的新技術、新產品的產業化和市場化，集中有限資源專注創新，在 “紅海模式”下開辟“藍海市場”。

2.加快供給側改革，提升傳統經濟質量和效率

如何從供給側出發有效改善傳統經濟結構性問題：一是釋放供給要素，促進傳統經濟結構的優化升級。傳統經濟發展的結果是眾多的產能過剩，這種情況下，需要重新對勞動力、資本、技術等供給要素進行分配，通過對產權、投融資、產業、分配、流通、消費等各方面的結構優化，將其從過剩產能中釋放出來，使其在新的有發展潛力的產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二是緊抓改革創新，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從供給和生產端入手，清理僵尸企業，淘汰落后產能，解決當前經濟過度依賴資源、產能過剩引發的困境，實現生產要素最優配置，通過創新激發形成新的有效供給，從傳統經濟中衍生出新的需求，形成新的經濟增長點。三是強化 “雙創”氛圍，匯聚創新資源。將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作為激發群眾智慧和創造力的重大舉措，以眾創空間作為互聯網時代促進創新創業的新平臺，積極創造條件，促進眾創空間的發展，推動各類創新要素融合互動，通過聚集創新創業資源，培育具有核心能力和新穎商業模式的創業團隊和企業，推動科技和商業創新，匯聚起經濟社會發展的強大新動力，進而打造經濟發展新引擎，增強經濟發展新動力，走一條創新驅動發展的道路。

3.推進產業深度融合，增強傳統經濟發展活力

新經濟在更深層意義上的發展，是利用 “互聯網+”對傳統經濟進行重新改造。以互聯網+的思維，加快產業深度融合，包括在流通領域、制造領域及金融領域的融合。一是繼續強化互聯網與流通領域融合。進一步將線上線下業務進行實踐融合，積極利用互聯網探索零售業、批發業、物流業、生活服務業、商務服務業轉型路徑，以互聯網催生城市、農村、跨境市場深度融合，鼓勵各類新模式、新業態、新產品、新服務、新技術、新品牌的涌現；強化流通領域公共服務支撐能力建設，創新監管方式，提高流通現代化水平。二是推進互聯網與制造業的融合。這種融合并不是把互聯網與制造業簡單地相加，而是要發揮乘法效應，實現產業的實質性融合而非形式上的結合，讓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移動互聯網新技術與制造業深度融合，以信息物理融合系統為基礎，構建智能工廠，實現智能制造，優化制造業的生產方式、投資方式、管理方式和商業模式，從而突破傳統經濟原有的障礙，增強其市場競爭力，讓傳統制造業煥發新的活力。三是延伸互聯網與金融業融合。依托于終端支付、云計算、社交網絡以及APP等互聯網工具，實現互聯網與金融業的融合，拓展資金融通、支付和信息中介等業務，實現服務水平的優質化和服務產品的多樣化。

4.培育新技術新產業，搶抓經濟發展新機遇

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已經興起，這是新經濟發展的重要機遇期和窗口期。機遇稍縱即逝，只有見勢早、動作快、發力準，才能搶占新經濟發展的先機。一是強化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包括生物、互聯網、新能源、新材料、文化創意、新一代信息技術和節能環保產業。二是大力發展未來產業，包括生命健康、海洋經濟、航空航天、智能裝備、機器人和可穿戴設備等，將其發展成為新經濟發展的主力軍。三是推進優勢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借助新經濟發展模式，促進傳統優勢產業與新技術、新模式的融合，進而推進傳統經濟向新經濟的轉變。

5.強化管理機制創新，發揮政府市場協同效應

新經濟的發展在帶來新機遇的同時，也遇到一些瓶頸問題，從共享單車發展來看，其面臨著四個問題：一是亂投，主要是指共享單車的過度投放。以上海為例，其共享單車的投放量150萬輛，但人均周轉率只有2次；二是亂騎，這是騎行與現有交通規則的沖突問題，包括共享單車與機動車之間的路權爭奪，未成年孩子騎行共享單車等；三是亂放。由于大量共享單車的投放，占據越來越多的城市公共空間，公交站、地鐵站、路邊到處都是亂停的共享單車；四是亂扔，是指廢棄的共享單車到處亂扔，企業沒有承擔耐用和回收的責任。

為解決以共享經濟為代表的新經濟發展所面臨的一些類似問題，需要政府部門在引、管、服環節有所創新。一是 “引”，即政策引導。在新經濟形勢下，面臨各類新模式、新業態、新服務的涌現，政府需要在引導政策上主動出擊，引導市場及企業向新經濟模式轉變，增強建設性梳理作用，促進傳統經濟轉型，在政策管理上不能在對抗線上做沖突抗爭，而應在交界線上尋找共享價值，制定政府與市場合作治理導向的發展戰略。二是 “管”，即監管約束。通過制定規則、標準并監督執行的方式來約束企業與個人行為，規范市場與社會秩序，解決監管過度、監管不足及監管體系不健全的問題。工作形式以放管結合為主，在放開競爭性領域經濟性監管的同時，加強社會性監管，建立健全現代監管體系，加強市場準入、價格、投資、成本、服務質量和市場交易規則等方面的系統性監管職能，實現精細化管理。三是 “服”，即公共服務。在新經濟的沖擊下，政府在公共服務上應從傳統的替代性思維向互補性思維轉變，尤其是對制定經濟發展戰略、規劃和政策過程中所不可或缺的基礎信息以及基礎研究，引入市場競爭機制，在擔負公共服務安排者責任的同時，主動補缺市場及企業做不到的領域。

注釋：

① 李君：《培育經濟增長的“新動能”——對“新經濟”概念的再思考》， 《商業經濟研究》2016年第10期。

② 許憲春：《新經濟的作用及其給政府統計工作帶來的挑戰》， 《經濟縱橫》2016年第9期。

③ 陳文玲、劉秉鐮、劉維林：《新經濟爆發性增長的內在動因——互聯網革命與傳統業態變革》，《全球化》2016年第7期。

④ 彭迪云：《新常態下發展新經濟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內在邏輯和政策建議》， 《企業經濟》2017年第4期。

⑤ 王芳：《新經濟背景下科技金融創新發展問題研究》， 《湖北經濟學院院報》2016年第11期。

⑥ 王玉：《我國新經濟發展動態及政府政策對接》，《技術經濟與管理研究》2017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