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晶 鄭玉梅 呂 俊
談到中國茶的歷史和文化,就不能不提到悠久而漫長的“萬里古磚茶之路”——“中俄古磚茶之路”。這是一條與絲綢之路相媲美的中外貿易之路,在數百年歷史變遷中,這條萬里茶道經歷了200多年的繁榮發展,卻在近代湮滅了近100年。
作為有名的邊銷茶品種之一洞茶的發源地,位于距離赤壁市趙李橋鎮4公里的羊樓洞古鎮,昔日商賈云集,推送磚茶的獨輪車在青石板上吱吱呀呀川流不息,繁榮景象現在依然留存在當地人們的傳說中,明清石板街上那些破落的商鋪依稀可見往日榮光。
如今,位于赤壁市趙李橋鎮上的中國最大的磚茶廠——湖北省趙李橋茶廠傳承羊樓洞洞茶文化,其 “川”牌商標是中國馳名商標和中華老字號,羊樓洞古鎮也因其磚茶文化而入選中國歷史文化名村。羊樓洞的青磚茶和米磚茶作為邊銷茶的主要品種,成為國家地理標志產品和邊疆少數民族特需商品。洞茶作為 “中俄萬里茶道”的源頭,從茶文化來說,在鄂南茶文化創意產業發展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隨著國內茶葉市場消費觀念的不斷變化,茶產業發展正趨于理性化,茶葉消費觀念呈現出大眾化、多元化、年輕化特點,名優紅茶、烏龍茶、磚茶逐漸風靡全國,這些為咸寧茶葉發展帶來難得的發展機遇。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茶葉保健功能的開發、休閑旅游產業的發展和茶文化氛圍的逐步興起,茶葉消費市場前景廣闊。全新洞茶文化形象的打造,加深了洞茶文化的載體作用,將茶文化形象延伸和拓展至整個茶葉產品鏈,向上延伸至茶葉生產和茶葉深加工技術環節,向下延伸到茶葉文化的市場推廣拓展環節。通過大力發展洞茶文化特色推廣活動,使更多的居民參與其中,逐步形成有洞茶文化特色的茶文化氛圍,同時樹立和推廣“醇、香、益、德”的洞茶形象,為洞茶塑造古樸、淡雅、健康的文化風格。人們以茶為媒介,在種茶、制茶、品茶的過程中形成講究情趣、熱愛傳統文化、追求健康的現代生活方式。
初識磚茶,就像見到一位和藹沉穩的老者,從歷史的光暈中緩緩行來。輕嗅干茶,清爽好聞的茶香混合著一股淡淡的陳香縈繞在鼻端,還未與水交融,就已讓人迷醉。待到水滾,溫杯燙盞,投茶入壺,只需靜靜地等待磚茶煮好那一刻。當煮好的茶湯倒入杯中,茶香裊裊,沁人心脾,宛若琥珀的茶湯,似乎在訴說著生命的倔強。品一口茶湯,溫潤、軟滑,醇厚的茶水流過喉嚨溫暖著胃部,留在口腔里微苦帶甜的感覺。初次飲茶會略有不適,習慣之后就會迷上這種微苦回甘的口感。當茶湯加過幾次水,濃郁的栗紅色漸淡,湯色逐漸呈現出較為明亮的橙黃色,苦味退去,茶的甘甜涌上,唇齒間充斥著茶的甜香。細細品味,這浸潤了歷史感的茶湯,承載著時光流淌后堆積發酵出的隱忍而熾熱的情感。如同一位淡然、睿智的耄耋老人,向我們展示著滄海桑田之后的涅槃重生。
在羊樓洞茶區,百姓的日常生活離不開茶,“代代傳遞,雖有所易,但古樸醇厚的茶風未變”①。文化、藝術、思想、知識在物質消費形態里占有的比重已不可小覷, “消費者關注的是對消費品的文化認同,而不是效用認同”②。
現在 “趙李橋磚茶制作技藝”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目錄, 《赤壁市志 (1986—2005)》卷24《民俗·方言》就提到有關赤壁 “茶俗”部分。 “羊樓洞一些大茶莊在開春制茶時,先舉行茶祭活動。茶祭依楚地風俗進行,主要是設壇、請神、擺供、宣讀祭文、贊頌,舉行茶祭后開爐蒸茶。明清時制作磚茶,白紙封固,貼上紅簽。”③當文化本身成為一種可以帶來利潤的消費市場,洞茶所蘊含的文化資源,對于鄂南茶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將提供更強大的動力。
三國煮 “茶”論英雄。赤壁之戰時,蒲圻茶業已飲譽江南,龐統種茶于西山,諸葛亮、周瑜、魯肅常飲茶于 “鳳雛”庵中。更有曹操謀士蔣干,于西山遇龐統,被邀飲茶于庵中,進而引薦龐統為曹操獻下了 “連環計”。赤壁戰后,韋昭于赤壁采風,寫下 《伐烏林》。東吳皇帝孫皓宴會群臣,特許韋昭以茶代酒,傳為千古佳話。這些都賦予茶文化之豐富內涵。
大文豪蘇軾愛茶采茶。宋代蘇軾一生愛酒也愛茶,他愛酒卻不曾親自釀酒,且每飲必醉,故在黃州說醉話,妄稱 “赤鼻”為 “赤壁”,還說 “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他愛茶,還親自采茶,他寫有“清江赤壁照人悲”, “竹間行復采茶時”的詩句,這里的 “清江赤壁”即蒲圻赤壁,因古代有一條清江河在赤壁山下入江,人稱清江口。
推廣綠茶第一人——朱元璋,綠茶發源地——羊樓洞。元至正二十四年春二月,朱元璋經鄱陽一戰,打敗陳友諒,追擊其子陳理于武昌,四月陳理降。湖廣平定,宋濂、劉基奏請訪江南名士魏觀于蒲圻蒲首山。魏觀于摩尼古剎沏茶待客,此茶清香淡雅,色澤翠綠,眾人飲之稱贊不已。因這種茶芽制成的綠茶大大有別于傳統餅茶,朱元璋飲后,一種愉悅之感浮上心頭,于是向魏觀詢問此茶情況,魏觀介紹說,這種綠茶產自離蒲首山僅十里之遙的松峰山,稱為 “松峰綠茶”,制茶的主要是隱士劉天德和其子劉玄一。朱元璋便召見了劉氏父子。劉天德父子帶上好茶進見,朱元璋賜劉氏父子金帛,囑他多制松峰綠茶。此后朱元璋回到九江,建忠烈祠于鄱陽湖畔之康郎山,親自祭祀陣亡將士,其中就向亡靈奉上了從蒲圻帶回的 “松峰綠茶”。據傳,朱元璋從此除綠茶外不飲它茶。洪武二十四年下旨“罷造龍團,惟令采茶芽以進” (《明史·食貨志·鹽茶》),并令武昌、長沙、荊州及福建、浙江等地造綠茶貢朝廷專用。史載,羊樓洞松峰茶明清兩代皆入貢。
相傳毛澤東用羊樓洞松峰茶為斯大林祝壽。解放初期,主政湖北的李先念曾將羊樓洞茶葉帶進北京送給了毛主席,主席邊喝邊問:“好茶!是哪里產的?”李先念回答說:“是蒲圻產的。”毛主席一向愛喝湖南臨湘的龍窖山茶,楊開慧烈士之兄長楊開智每年都在臨湘龍窖山茶區定制數十公斤優質茶送給毛主席。殊不知臨湘的龍窖山茶和羊樓洞茶就生長在同一座山上,因松峰山在周邊不同縣市有不同稱呼,故龍窖山茶、藥姑山茶、松峰茶、芙蓉茶等均為松峰山茶區茶葉之名。1949年底至1950年初,毛主席赴莫斯科訪問,并祝賀斯大林七十大壽,禮品中就有赤壁的茶葉。斯大林喝了也大加贊賞,不過他沒有想到是,自己所喝的這種茶,其實就是蘇聯茶的祖宗。據 《中國茶文化與茶藝課程》介紹,歐洲地區只有俄國種茶,該國最早于1833年從我國湖北羊樓洞運去茶籽茶苗,在黑海東部的格魯吉亞種植,清政府和漢家劉氏茶坊曾派劉竣周遠赴俄羅斯和格魯吉亞指導種茶,并取得成功。20世紀以后,格魯吉亞已成為茶葉生產的主要區域。
這些故事題材,都是傳播磚茶很好的文化資源,其歷史性、故事性都是重要的載體和有效的手段,有利于塑造這樣一個典型意義深遠的文化產品。
群山環繞的羊樓洞因茶而聞名天下,種茶歷史悠久,早在唐貞觀年間就開始種茶。茶圣陸羽在《茶經》中描述內地 “尚茶成風”,記載了長江中下游的羊樓洞一帶種植加工茶葉的情況。可見遠自唐朝,羊樓洞茶葉生產和銷售就已入典籍。洞茶經歷了發展時期、繁榮時期、盛名時期、創傷時期、重振時期走到今天,它也將經歷一個全新的創新時期。
洞茶屬黑茶類,茶磚多為 “6×4×1”寸的長方體,磚面四周飾以 “回”紋花邊、中間印有凸形蒙文字母,并襯以凹形青竹圖案。其大致特征是:(緊壓茶)干茶緊結平整、色澤黑褐、油亮;湯色橙紅明亮,滋味醇厚,回甘持久。 (散茶)干茶條索勻整、色澤黑褐;湯色橙紅明亮,滋味醇厚,回甘持久。
以前傳承羊樓洞磚茶文化的品牌有:羊樓洞、趙李橋、洞莊、思莊、錦合、長源川、長盛川、昌生、興商等,因缺乏統一的品牌視覺形象,一般人很難辨識羊樓洞各品牌磚茶的特點與品質,消費者更注重的是一個能夠詮釋羊樓洞茶文化及其韻味的整體形象。
羊樓洞茶品牌形象創意的關鍵是打造品牌符號。首先,要凸顯出羊樓洞歷史文化的優勢。這里是歐亞萬里茶道源頭之一,曾經有 “世界茶都”美譽,世界茶商云集于此,小小古鎮聚集了四萬人口,正是羊樓洞品牌最具價值的體現。我們可以圍繞 “世界茶都” “茶商老路”展開視覺呈現。其次,青磚茶作為羊樓洞的基礎產品,要承擔起對接大眾消費的市場目標。僅僅從原有地方文化中提煉出故事肯定是不夠的,還要面對更高層次的消費群體,人們正在追求的是返璞歸真,是一份質樸、一份傳統、一段往昔。
企業的長久發展需要培育自己的企業文化以提高其凝聚力,成功的企業文化是企業保持長久生存的核心力量。
茶葉是一種飲料作物,需要經過加工方可作為商品出售,茶產業的技術水平因素,可以反映出當地茶產業發展所處的技術階段,以及當地茶葉企業達到的技術水平。在實際的評價中,龍頭企業一般作為當地茶業企業的代表,展示了最好的技術水平和管理水平,分析茶業龍頭企業將起到管中窺豹的作用。④
洞茶文化因 “萬里茶道”而聞名海內外,洞茶文化是鄂南茶產業的外在形象,這種文化優勢我們一定要將其傳承和發揚下去,要向社會展示一種鮮明的文化形象,改變消費者只關注產品本身的消費習慣,而更多地將注意力放在我們傳遞的文化形象上,將自己的核心產品提升到文化的層次。例如閩北的 “印象·大紅袍”就讓眾多消費者認識到了巖茶, “印象·劉三姐”也讓關聯企業、產品、項目不斷出現。在人們物質需求得到基本滿足的當下,消費者開始更多地關注精神方面的需求,這使得文化對消費者的消費心態有著極其巨大的牽引力度。在企業內部,以外在文化形象帶動內在文化精神的好感度和接受度,有助于將員工的思想以及對價值的追求同企業的發展目標凝聚在一起,形成企業發展的合力。
在鄂南洞茶產業今后的發展中,可以將打造“區域品牌”作為茶文化形象發展的核心工作。⑤所謂區域品牌一般是指代表特定區域內的生產者的標志,它并非是某一個集團或者企業所獨有,而是以某一特定區位為載體,讓區域內所有生產相同產品的、相互關聯的企業共同享有一種無形資產。需要指出的是,這種品牌往往并非某一特定的產品品牌,而往往是一種 “產地品牌”。通過精準定位的區域品牌運作,區域得以聚集大量中小企業,進而獲得區域規模經濟效應,創造出區域競爭優勢。
區域品牌打造不是一蹴而就的。首先,要使區域品牌合法化,將品牌注冊為商標,在獲得法律保護的同時,接受社會監督監管,建立區域品牌質量認證體系,防止品牌摻假和品牌形象破壞。其次,通過標準化生產、完善監督保障機制、品牌產品包裝設計和廣告宣傳等措施,強化洞茶綠色、有機、健康、優質的特色以提高知名度。此外,區域品牌的延伸要以產業和產品檔次為主,要防范快速拓展市場所帶來的風險,要鞏固原有市場,保持回頭客的忠誠度。
政府要在遵循市場經濟規律的前提下,加強茶葉資源整合的引導,強化協調服務,多方支持,為品牌整合營造良好的環境,將文化與社會資源進行優化組合,以提升企業形象與核心競爭力。
文化資源方面,要堅持 “優勢互補、資源共享、內增實力、外樹形象、統分結合、互利共贏”的原則,整合社會茶葉資源,在鞏固發展現有區域性企業與品牌的同時,注重打造 “洞茶文化形象”,充分發揮大品牌的核心競爭力,將洞茶產業做精做強,形成帶有濃郁地域文化特點的茶文化品牌。
在資源配置機制方面,積極塑造洞茶文化形象,除了要明確洞茶的文化定位,也要通過組織企業抱團闖市場,積極參與和舉辦各種展銷會、旅游節、文化節、茶葉節等商貿交易活動,擴大營銷隊伍,增加市場營銷窗口和網絡營銷點等措施,大張旗鼓地宣傳和展示品牌形象,擴大國內國外市場。同時,充分利用網絡、電視、報刊、雜志等輿論媒體工具,加強品牌宣傳與推廣。
現在市場上流通的邊銷茶品牌繁多,光是洞茶就有近十種之多,市場競爭相當激烈,品質卻良莠不齊,缺少龍頭企業的帶動和支撐。培育扶持龍頭企業,強化企業的品牌意識,是當前提高鄂南茶文化產業競爭力的主導方向。
加快結構調整,推動多元化發展;以市場為導向,優化傳統產業結構。一是品種結構多元化,提高茶園良種化水平。二是產品結構多元化,采用“全面利用、跨界開發”理念,加強茶葉精加工及精深加工,創新產品種類,延長產業鏈條。三是經營理念多元化,創新經營模式,優化營銷隊伍,拓寬專營、電商、加盟、定制等線上線下多種經營渠道。
加大金融支持力度,解決企業資金難題。加大茶產業投入力度,在財政資金上要傾向于扶持一批重點項目、重點基地和重點企業;適當降低茶企貸款門檻,允許小微企業以基地作抵押向金融機構申請貸款,政府按一定比例貼息;對加工園區建設、新產品開發、精深加工出口等貸款項目優先安排審批扶持。
洞茶產業發展需要內外結合,共同發展。外部通過政府宏觀調控,培育和完善市場體系,推動鄂南洞茶產業的整體發展。產業內部形成科學運行方式,以茶葉產業集團為基本單元,在整個茶葉產業體系中,逐步形成企業之間的協作和良性競爭,進而完善整個產業的現代化運營機制。⑥
對于現有的一些已具備一定規模、在市場已有一定競爭實力且有較強帶動能力的磚茶銷售和茶葉深加工企業,要作為龍頭企業進行培育和發展。通過資金重組和資源整合等手段,使生產要素向龍頭企業靠攏,要統籌茶葉生產、加工、銷售等環節,與茶葉基地、農戶之間進行專業化合作,采用合同、整改、股份制等組織模式,與農戶結成風險共擔、利益共享、互惠互利的經濟共同體,為企業和農戶創造雙贏的局面。
要實行市場化運作,通過政府監管,企業組織,將茶葉選種育苗、茶葉種植、收購、加工、營銷、服務等環節聯為一體。企業在此過程中需要為農戶提供系列化服務,實行產品保護價收購以及利潤分紅、返還等政策,幫助農戶規避直接面對大市場的風險。農戶可為龍頭企業定向生產和交售茶葉,既保證了企業批量原料的穩定供應,又節約了相關交易費用。這一模式的實施需要有實力的龍頭企業帶動,在保持持續穩定發展的前提下,政府適當給予配套企業以技術創新和發展支持,同時加強監管力度。
鄂南洞茶文化產業發展新領域的開發,要從籌建平臺、提升產品質量和科技攻關、加強茶產業技術研究等多方面著手。
1.3 數據分析 采用 Excel 2007處理數據并制圖,采用DPSV7.05進行方差分析和多重比較,應用 Duncan’s 新復極差法(SSR 法)進行顯著性檢驗(P<0.05)。
目前咸寧市正在籌建湖北省黑茶質檢中心,同時咸寧市農科院也正對全市茶葉品種進行相關研究,希望能盡早形成鄂南茶產業產、學、研共享平臺,為鄂南茶產業的發展提供有利空間和技術支撐,指導茶產業健康有序發展,多角度、全方位推動洞茶文化產業提檔升級。
擴大文化產業規模,推動多元化發展,創新理念是基石。以創新帶動產業結構化發展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深入:
第一,從茶葉特性著手,開發洞茶產品新功能。科學的發展讓茶葉內含物的機理研究更為深入,茶葉的降血壓、降血糖、抗癌、抗菌等功效得到很好的宣傳,茶多酚等藥品在醫藥保健上得到廣泛應用。以食品為例,日本的茶食品就廣受消費者喜愛,而且花色品種豐富,如茶糖、茶餅干、茶面食、茶冰淇淋等。洞茶在茶葉產品的開發利用方面具有很大的市場空間。經濟發展帶動生活水平的提高,當前人們的膳食結構中高糖、高脂、高蛋白成為常見現象。研究發現,洞茶中所含維生素以及礦物質成分,對于預防都市富貴病有著很好的輔助作用,茶中功能成分尤其是多酚類的降糖功效已廣為研究報道。以這些功能物質為活性成分的藥物也有所開發,隨著研究的深入,洞茶作為健康養生級飲品的推廣將更為廣泛。
第二,深度開發利用洞茶的藥用價值。茶解百毒,茶葉富含維生素、礦物質和微量元素,是大家公認的健康飲品,茶的藥用價值不可忽視。茶中富含的茶多酚、茶黃素、茶堿等功能成分,具有良好的降脂促消化作用,且已經被證實是安全無毒副作用,因此開發以茶功能成分為主要作用成分的降脂減肥藥,是綠色安全藥品開發的方向之一。另外,洞茶中獨有的有益菌對于調節腸道菌群,也有著很好的作用,這已被科學研究證實。在當地產茶區,大人小孩只要出現腹瀉癥狀,無需吃藥看病,只需取出陳年老磚茶煮上一壺,多飲用幾次,自然就能止住腹瀉。加強企業與科研團隊的聯合,加大對洞茶藥用價值的開發力度,當是發展創新的一條新路。
第三,茶產業跨界創新體系構建。在大數據時代的市場營銷活動中,企業經濟和市場活動的軸心已開始向消費者的需求轉變,一定程度上消費者逐漸成為影響企業生產經營的潛在決策者。開發和培養消費者的精神文化需求,將文化因素與產品和服務創新相融合,致力于消費者文化需求的滿足,文化營銷應運而生。國內著名的茶鄉,如福建安溪縣茶鄉、浙江西湖茶鄉、廣西凌云茶鄉、江蘇宜興茶鄉等,其共有的特點是:自然山水風光優美,擁有一定面積的茶產區,有知名的茶品牌,如西湖龍井茶、宜興陽羨茶、安溪鐵觀音等。有鑒于此,鄂南茶文化產業在人文體驗旅游方面,仍有極大潛力可以開發。⑦
赤壁市羊樓洞茶業股份有限公司的 “中國·赤壁羊樓洞洞茶生態文化產業園”,集生產、加工、銷售、茶樓經營、茶產品開發、茶藝培訓、茶文化產業化及生態觀光旅游于一體,是多品牌運作、多元化發展的全新茶產業化構架。由此,洞茶 “醇、香、益、德”的文化形象,可以從 “萬里茶道”生態旅游體驗開始。羊樓洞山水相印,泉水清明,草木蔥綠,自然風光優美,詩云 “萬嶂入羊樓,雙溪繞鳳丘。天開珠洞曉,月旁石潭秋。翠入梧桐秀,香來蕙草幽。登臨一長嘯,日夕紫煙浮”。 “川”牌磚茶和松峰綠茶等知名品牌,以及歷史悠久的明清石板街旅游步道,加上原料產區的萬畝茶園,作為休閑觀光、生態旅游的好去處,打造知名茶鄉勢在必行。
鄂南茶文化產業的發展,可以學習借鑒現代企業運營模式、推動文化創意與旅游的融合發展的模式,以文化創意產業對接旅游資源、周邊產業、集聚客源、節慶活動、衍生產品等為整個產業發展作出貢獻,并通過文化活力提升旅游項目、旅游產品、旅游節慶的吸引力和增值率。鄂南茶文化產業在開發旅游產業方面,潛力巨大,大有可為。
第二,參考地域性造型。造型設計是依據被包裝產品的屬性、特征及環境因素而選擇適宜的材料,采用特定的制作工藝,設計出內外結構合理的容器或制品。一般分為軟質和硬質包裝容器兩種。羊樓洞磚茶有收藏和保健兩大消費模式,在磚茶包裝造型中主要針對不同的消費需求,一方面是還原古樸的年代感的收藏類,以厚重的浮雕造型體現出磚茶生產過程中的傳統工藝及風土人情;另一方面,作為保健飲品和古鎮旅游開發商品,則在包裝造型上遵循小巧輕便的設計原則,便于游客在旅途中的攜帶與保管。總體而言,個性化、多樣化、系列化的包裝造型更能滿足不同層次游客的消費需求,從而有效促進特產包裝的品牌化發展。
第三,挖掘地域性材料。特產是特定的區域歷史條件和自然資源的有機產物。研究發現,使用自然材料更有利于彰顯特產品牌的地域性文化特征。人們通常以最經濟原生的地域性材料去還原特產商品的本色,以體現特產包裝的原生態特點,使之區別于那些市面上過度商品化的特產包裝。早在遠古時代,人類就已學會用大自然賜予的竹、木等植物莖葉和動物的毛皮及泥土等天然材料,巧妙地施以其形,賦予其用,做成盛放和貯藏的器物。如今,自然生態的竹、木、稻草、泥土、藤、葵、棕、莖葉、柳條、玉米葉等也作為特產包裝設計的材料被廣泛使用。在羊樓洞青 (米)磚茶的特產包裝的材料中,可以重點關注所選材料的適應性及生態性。適應性體現在自然材質的選用能否充分體現特產的屬性及文化內涵,生態性則體現在材料自身的環保性和就地性,以天然的材質肌理帶給消費者返璞歸真的視覺感受與精神體驗。自然材料除了強化品牌的地域信息之外,也可以為平淡的外觀造型賦予視覺的層次感。
2016年赤壁市政府提出 “厚植開放,深化區域合作”發展概念,鼓勵本土企業更加積極主動地實施開放先導戰略,以更寬廣的視野,更有效的舉措促進市場深度開放,實現內外一體開放、進出雙向開放,打造赤壁開放升級版。鄂南茶產業順勢而為,充分發揮 “萬里茶道源頭”優勢,以茶為媒、巧借善聯,深化與沿線國家、城市經貿合作和文化交流,積極參與 “萬里茶道”申遺,并將 “赤壁青磚茶”和 “中國有機農產品展銷會暨中國洞茶交易會”打造成國際化品牌。同時主動對接長江經濟帶和湖北省 “一元多層次”戰略,增進與珠三角、長三角區域城市的溝通聯系,加強與武漢城市圈、長株潭城市群的深度融合,積極承接發達地區產業轉移。
隨著洞茶品牌影響力的提升,我們不但要積極打造低投入高附加值的茶文化創意產業,更要致力于向消費者傳輸享受茶文化帶來的健康閑適,凸顯茶文化的人文精神關懷,逐步形成有洞茶文化特色的茶文化氛圍,以茶會友,以飲洞茶為榮,倡導洞茶文化所代表的健康生活理念,提高居民生活幸福指數。
注釋:
① 狄英杰:《近代湖北羊樓洞茶業經濟與文化研究》,華中農業大學2011年碩士論文。
② 于琛琛:《我國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對策研究》,中國海洋大學2009年碩士論文。
③ 赤壁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赤壁市志 (1986—2005)》,湖北科學技術出版社2015年版,第127頁。
④ 楊雙旭:《茶產業競爭力評價模型的構建》,中國農業科學院2010年碩士論文。
⑤ 巫秋善:《漳平市臺灣高山茶產業化發展對策研究》,福建農林大學2010年碩士論文。
⑥ 王麗敏:《福建茶葉產業集群發展研究》,廈門大學2009年碩士論文。
⑦ 張士康:《中國茶產業優化發展路徑》,浙江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第168—16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