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警官職業學院 安徽 合肥 230000)
毒品犯罪不僅包含了違法制作、走私、販賣毒品,還包含吸食毒品甚至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等。我國對于毒品的緝查與管制高度重視,在2012年以前,朝陽法院基本沒有遇見過大學生毒品犯罪的問題。但是在2013年受理了第一起高校學生毒品犯罪案件之后,直到2016年初,先后受理了20起高校學生毒品犯罪案件。那么大學生毒品犯罪案件的飆升值得反思,在涉案學生中不乏211和985等重點院校的學生,而這樣的情況也對我國高校教育與法律提出了全新的挑戰和質問[1]。
毒品本身具有麻痹神經、使人興奮、容易上癮等特征,在長期服用之后身體、心理、家庭等方面都會受到嚴重傷害。毒品犯罪始終是我國長期以來最為重視的犯罪類型,而近些年來毒品逐步滲透到高校環境中,嚴重影響了校風校紀,更加毒害了我國思想健康、積極向上的高校學生。而產生此類情況的源頭,并非是高校學生對于毒品認知的程度較淺。相對與世界各國,我國在九年義務教育、高中教育、高校教育中,長期開展了大量的毒品犯罪的教育活動。實際上也收到了較為良好的運作效果,高校學生對于毒品的認知度與法律框架的理解相對較深。但是并未完全抵制毒品侵蝕的惡果,其根本因素存在三個方面:毒品類型較多學生并未第一時間甄別,而網絡渠道的延伸也為毒品犯罪遮掩了犯罪真相,同時學生存在以販養吸主動構建網絡銷路的情況。
傳統毒品類型主要涉及:海洛因、嗎啡、大麻等,除此之外,還有如冰毒等新型毒品。在我國《麻醉藥品及精神藥品品種目錄》中已經明確列出了251種各類藥物,在無處方指導下用藥,皆可視為非法吸食毒品[2]。在毒品犯罪中,雖然大多都是如大麻、冰毒、海洛因等常見的毒品,但其他毒品依然占有一定的比例,這也就導致了毒品防控的難度加大。對于大學生而言,許多非流行的毒品,如甲卡西酮等,學生初次接觸并未產生較為明顯的抵觸情緒,也并未意識到已經觸犯法律的規定。因此事實上學生受到毒品誘惑的初期,并未認知藥品類型已經涉及到毒品犯罪,由此產生了適用者心態,并在非法人員的誘導下逐步深陷泥潭。
在朝陽法院2016年受理的20起案件中,有18起案件均通過QQ、微信等社交軟件進行相互聯系,并開展毒品犯罪活動。這種犯罪活動的展開模式,與緝毒警察所熟知的成年人毒品犯罪模式有著極大的差異。在社會中的毒品交易基本為單線聯系,上家僅針對有介紹人的癮君子銷售,但是絕不會與通過交流軟件認識的陌生客戶往來。這樣的情況與毒品犯罪的隱匿性存在較大聯系,犯罪者為了規避風險,寧可縮減銷售渠道也并不會鋌而走險。但是在上述高校學生毒品犯罪事件中,嫌疑人在聯系買家的過程中,可以從社交軟件中輕易獲取學生信息,并通過校園網調查學生身份,實質上已經反偵查購買者身份背景,因此敢于將黑手深入校園之中。這樣的情況也相當于為毒品犯罪打開了高校市場的后門,無異于拓展了犯罪的手段。
經過實際調查顯示,毒品犯罪的大學生,其犯罪時間都比較長,在三年左右。當學生初次脫離父母監護人管轄步入校園,獵奇心理作祟,極易受到他人蠱惑,基于諸多因素沾染上毒品。而后又因吸毒成本極為高昂,那么學生為籌集毒資,更加容易形成以販養吸的毒品犯罪形式。而校園與社會其他組織機構的最大區別就在于內部環境信息處于閉塞狀態,學生本身存在默認、懼怕、盲從等心理特征,從而導致販毒網絡構建并未受到嚴厲抵制[3]。而高校往往是在執法機關通知之后,才得知本校學生涉及毒品犯罪事件。這樣的情況已經向高校教育敲響了警鐘,如若無法及時調研學生的實際情況,其毒品滲透將會愈演愈烈。
我國相關法律中,已經明確的提出了屬于毒品的各類精神麻痹或麻醉藥品,同時,還提出了學校要積極的開展毒品相關的教育,讓學生明確毒品的危害,并對毒品自覺形成抵觸心理。然而,在是教學中,雖然對于毒品教育的方向與方法并不存在問題,但是針對毒品類型的知識普及仍需加強。
我國相關法律中規定,毒品犯罪不僅包含了違法制作、走私、販賣毒品,還包含吸食毒品甚至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等。除此之外,還有部分與毒品相關的行為,雖然不構成犯罪,但仍然需要交由公安機關處理。而高校學生在毒品犯罪事件中的法律判定標準正在這方面遇到阻礙,假設學生經同學引誘吸食毒品,由于學生口供存在包庇嫌疑,導致依據《刑法》定罪尚存困難。如果單以學生之間的口供作為主要的證據類型也會有所偏頗,那么在定性、定型、定量的基礎上并未形成較高的約束力[3]。因此,應當重新確定高校毒品犯罪事件的證據類型的審核條件,才能消解目前無法酌情處理的主要案件類型。
在《刑法》中規定,如果在網絡中發布構成毒品犯罪行為的相關信息,需要繳納處罰金,并給予相應的有期徒刑處罰。除此之外,制作和發布信息的個人或集體同樣構成犯罪。而目前高校環境中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的發生類似事件,與網絡信息的傳播性與隱匿性存在較大關聯。因此,進一步整合網絡信息資源的審查機制尤為重要,并需要通過保留一手證據,才能為后期審理與調查提高支持[4]。
臺灣對于大學生毒品犯罪防治方面高度重視,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和規定,不僅在高校中建立了完善的毒品防治教育方案和教學體系,同時對于像大學生開放的營業場所中出現的毒品犯罪行為提出了更嚴格的額外懲罰,并設立了安排青少年參與輔導的相關機構,從而加以輔導教育。通過法律的手段對大學生進行毒品犯罪干預,是一種行之有效的管理方法,針對我國大陸的實際情況,單以教養所和社會公益組織的干預無法深入新型毒品犯罪中,起到較高的防控效果[5]。如果加強量刑標準,也并不能達到長治久安的效果。實際上,針對高校學生毒品犯罪類型,應當重新審視高校自身的教育環境如何。而在此基礎之上,應當重新構建以學生群體為單元的防范體系,才能在讓毒品犯罪無所遁形。一方面,需要高校在網絡途徑中尋找切入點,以假定學生身份融入網絡環境中監督非法行為的實質性內容與信息。另一方面,需要高校在內部管理體系上劃分教育引導和打擊毒品犯罪的單獨部門,以宣傳教育為主,打擊懲處為輔。這就需要在相關法律條文中給予高校相關的責任權限與義務,從而達到宣傳教育與打擊懲處的合力,規避高校內部出現毒品犯罪行為。
毒品犯罪對于大學生身心健康的全面發展,以及校園文化的建設都具有極大的消極影響。大學生毒品犯罪雖然僅為個案,但是在社會反響和法律框架之內的影響程度極為惡劣。必要之時當以突破常規手段的方法趨吉避害,進一步加強高校內部監管和網絡監控尤為重要。因此,本文提出針對毒品類型整編,全面落實到高校普及教育和宣傳,引導學生全面了解毒品類型及其危害信息。同時定罪條件仍需細化整理,進而規避定罪條件不足。尤其需要整合網絡信息犯罪內容,斷絕毒品交易的渠道,肅清校園網絡環境。并且需要進一步規劃校內毒品犯罪防范體系,達到宣傳教育與打擊懲處的并行,從而形成對于高校內部環境的最大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