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財經大學 山西 太原 030000)
提到學業拖延,大部分學生第一時間都會想到《明日歌》中的詩句: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它很形象地說出了學業拖延會帶來的不良影響。Solomon & Rothblum(1984)最早提出了學業拖延的概念。此后,隨著研究角度和立足點的不同,研究者關于學業拖延又提出了多種內涵和解釋。
但總的來說,國內外學者一致表明:學業拖延是一種行為傾向。這種行為傾向通過學習情境表現出來,具體指個人在規定時間內逃避或延遲學業任務并且在截止日期之前沒有開始準備的行為。此外,在這個過程中,個體通常伴有焦慮和抑郁等負面情緒。
在知網對學業拖延進行模糊檢索,可以發現近五年的博碩士研究論文多達百篇。已有研究一致表明:(一)在大學生這一群體中,學業拖延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現象;(二)學業拖延在不同的年級中存在顯著差異;(三)大學生想減少拖延的愿望十分強烈。戴可菡(2018)發現研究生一年級的學生學業拖延程度是最強的,二年級的學生最不拖延,整體來說研究生的學業拖延現狀處于中等水平。許翠梅(2017)則提出學業拖延中男女學生之間存在著極大不同,男生顯著高于女生。與此同時,在不同的學業任務下,大學生也表現出了不同的學術延遲(計丹潔,2016)。但在這些學業任務中,一些自主性的學業任務拖延程度較高(吳曉燕,2015)。宋娜(2014)認為大學生強烈希望改變自身的學業拖延傾向。
耿艷(2018)認為大學生的時間管理傾向越高,學業拖延現象越少,即時間傾向與學業拖延之間呈顯著負相關。張小聰(2016)通過對315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發現時間管理傾向下的時間監控觀和時間效能感兩個維度與學業拖延顯著負相關。周旋(2015)在歸納和分析前人關于大學生學業拖延的研究基礎之上,提出了學業拖延主要受時間管理傾向等因素的影響。無論時間管理傾向和學術延遲的解釋角度如何,現有研究都證明:對于那些擅長時間管理的人來說,學術上的延遲并不明顯(王曉新,2014)。閆云霞(2013)的研究表明時間管理傾向對學業拖延有直接的影響效果,即時間管理傾向直接影響學業拖延。李嬙(2012)運用問卷調查法對陜西四所高校的284名大學生進行調查,研究結果證明大學生總體學業拖延與時間管理傾向呈顯著地負相關。使用《拖延評估量表-學生卷》以及《青少年時間管理傾向量表》作為工具,潘發達、黃鈺、王柳生(2010)對江蘇省某大學的326名本科生進行了調查,驗證了時間管理傾向對大學生學業拖延水平具有良好的預測作用,良好的時間管理將減少大學生的學業拖延行為。石軼在2009年探討了大一新生學業拖延與時間管理傾向的關系,研究結果表明時間管理傾向及其三個子維度都與學業拖延呈負相關。邱于飛(2008)指出大學生時間管理能力對學業拖延能進行有效地干預。
國內外研究者在自我控制與學業拖延的研究中,均發現自我控制對學業拖延行為有預測作用。我國學者許翠梅(2017)對這一問題進行了關注,研究指出學習自我控制力下的自控感和自控策略這兩個維度反向預測學業拖延,即自控感和自控傾向得分越高,學業拖延則越低。王亞琳(2014)將自我控制、學業拖延與團體輔導的研究結合起來,選取20名研究生隨機分為實驗組和對照組,并同時采用問卷調查法,驗證了個體的自我控制能力越高,拖延傾向越低,并且團體輔導將有效提高研究生的自我控制能力,極大地改善其學業拖延狀況。大量的研究也證明拖延與自我控制各維度極其相關,學習拖延在本質上是學習的自我控制失敗。由此,提高自我控制能力可以有效地減少拖延行為(董一,2012)。凌華麗、劉勇(2012)在歸納分析馬修拉賓關于自我控制和拖延的研究基礎上,提出了自我控制是非常普遍的,人們對這一問題的認知導致了一系列行為的產生,如拖延等。
此外,部分研究者另辟蹊徑,從其他角度論證了自我控制與學業拖延之間的關系。張潮、翟琳、王暢(2017)選取山西某大學本科生315名,采用各種量表進行測量并進行回歸分析,研究顯示學業拖延與自我控制量表得分顯著負相關;自我控制是手機依賴和學業拖延之間的重要中介變量。李菁(2015)詳細說明了自我控制能力低的個體會表現出更多的拖延行為;完美主義可以通過自我控制間接地影響個體拖延傾向,自我控制在此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自我效能感本質上是指對自身能力的一種評價,是個體對自身是否有能力獨自完成某一項任務的信賴程度。而拖延行為恰恰是因為個體對自身能力產生懷疑進而選擇退卻的方式而形成的。綜上,很多研究一致表明自我效能感對學業拖延有預測作用,自我效能感高的個體更希望能夠減少拖延的行為(湯茜,2017)。劉麗、吳國香(2017)選取某大學大一到大四220大學生,運用問卷調查的方法,實證了自我效能感與回避性拖延呈顯著負相關。陳洪彬(2015)也認為自我效能越高的大學生,學業拖延傾向越低。大學生學業拖延水平與學業自我效能感的各維度均呈顯著負相關,而且學業延遲在其中間起中介作用(吳曉燕,2015)。此外,趙洪(2016)、李嬙(2014)、孔令敏(2013)、朱川(2011)的研究一致表明:在時間管理傾向與拖延行為之間,自我效能感是重要的中介變量。
近幾年,研究者對于學業拖延的研究更加細化,更加聚焦于學業拖延多方面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研究,并且取得了非常豐富的研究成果。但是,一些固有的問題依然存在:一方面,關于學業拖延的內涵定義并沒有隨著時代的變遷融入新的內容;另一方面,研究方法雖然有所創新,但仍然沒有進行更加多元地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