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檔案服務創新的亮點

黃霄羽 展曉鳴

一、新聞切入——美國利用虛擬現實技術實現月球漫步[1]

2016年11月11日，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與阿波羅計劃檔案館在USA Today網站上發布了一個名為VRtually There的每周系列視頻，進入這一板塊就可借助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簡稱VR）技術，讓人們360度直觀體驗身處月球表面的感覺。早在2015年，阿波羅計劃檔案館公布了超過8400張未經處理的、高分辨率照片，這次虛擬現實體驗就是將其中的25張照片拼接起來，形成一個令人驚嘆的月球全景，讓體驗者仿佛與美國最后兩位登月者——尤金·賽爾南和杰克·施密特一起站在月球表面上，在月球的低重力環境中穿著宇航服穿梭，并把美國國旗插在月球上。

NASA近些年越來越關注虛擬現實等先進技術的應用，宇航員們甚至開始用VR體驗火星生活。它將以前任務傳回的火星照片與VR技術相結合，使宇航員在訓練中身臨其境地感受火星的環境。如今，隨著VR和AR（Augmented Reality，增強現實）技術的應用，借助NASA發布的豐富照片檔案，普通人也能和宇航員同樣感受宇宙的奧妙。

二、國外檔案服務創新亮點——虛擬現實在檔案服務中的應用及特點

虛擬現實技術是一種可以創建和體驗虛擬世界的計算機仿真系統，它利用計算機生成一種模擬環境，是一種多源信息融合、交互式的三維動態視景和實體行為的系統仿真，幫助用戶沉浸于該環境中[2]。虛擬現實技術的出現為公眾提供了一個“時空穿梭機”，既可重返舊歷，對比今昔，也能幻想虛無，暢想未知。虛擬現實技術帶給用戶直接的感官刺激，體現了技術對檔案事業的巨大影響。加拿大檔案工作者協會2016年年會確定主題為“檔案與創新”，探討技術驅動型社會中檔案工作面臨的挑戰；澳大利亞與南非等國家也在2016檔案年會中研討技術相關內容，這些都反映出國際檔案界對技術影響的重視。虛擬現實技術作為一項新興技術，不僅在2016年18屆國際檔案大會上受到廣泛關注，而且成為近期國外檔案新聞報道的新亮點。

“美國利用虛擬現實技術實現月球漫步”的新聞表明：NASA以原始照片檔案為基礎借助虛擬現實技術呈現的登月體感服務，從服務對象、方式和主體三方面表現出虛擬現實技術在檔案服務中的應用特點——重視用戶主觀體驗；由在線服務向在場服務轉變；多主體聯動支持全方位服務。

（一）重視用戶主觀體驗

國外學者提出了虛擬現實的“3I”特征即“Immer？ sion（沉浸）”“Interaction（交互）”和“Imagination（想象）”。這三個特征也正是虛擬現實技術的優越性。沉浸是指用戶作為虛擬環境中主角的真實感，包括聽覺、觸覺、嗅覺以及其他感官都能產生與現實一致的感覺；交互是指用戶對模擬環境內物體的可操作程度和從環境得到反饋的自然程度；想象是指虛擬現實技術不僅可再現真實環境而且可構想不存在甚至小概率發生的環境[3]。虛擬現實具有的“3I”特征，能在檔案服務中增強用戶體驗，具體表現為“沉浸”帶領用戶回到過去，還原檔案中的歷史原貌；“交互”與用戶模擬互動，增強用戶對檔案內容的真實感受；“想象”為用戶構造無限空間，實現檔案挖掘。

1.回到過去，還原檔案原貌

虛擬現實具有的沉浸特征，能在檔案服務中增強還原感。虛擬現實技術有助于檔案服務擺脫過去單一使用圖像、視頻和文字的分散式方法，通過構建三維世界，還原檔案中記錄的歷史場景，使用戶產生身臨其境之感。上述新聞中，美國宇航員賽爾南和施密特是最后登上月球的人，他們拍攝了數百張月球表面的清晰照片，詳細記錄了登月的過程和細節，為NASA和阿波羅計劃檔案館提供了場景再現的基礎。無獨有偶，國外應用虛擬現實技術創新檔案服務的其他例子還有：大英博物館試驗使用虛擬現實耳機，讓游客探索青銅器時代的家園和數千年前的帕特農神廟；史密森非裔美國人歷史和文化博物館使用虛擬現實技術復原修復奴隸船的潛水員形象[4]。虛擬現實技術幫助用戶親身體驗特定場景，存留歷史記憶，加深對檔案內容的認識，了解歷史事件的真相。

2.模擬交互，增強檔案真實性

虛擬現實具有的模擬交互特征，能在檔案服務中增強真實感。在虛擬現實技術中，人是虛擬現實系統的主體，用戶既可在虛擬空間漫游，又能隨意改變路徑或直接感觸虛擬空間中的物體，實現交互。在互動過程中，用戶享有個性化服務，虛擬空間根據個人行為做出相應反饋，這種交互無形中拉近了用戶與虛擬空間背后檔案的關系，更加真實地反映檔案內容。例如上述新聞提到，“月球漫步”中阿波羅計劃檔案館將館藏25張照片拼接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月球全景，讓體驗者仿佛與賽爾南、施密特一起站在月球表面上，體驗宇航員的各種行為——在“月球”表面插上美國國旗，遠望廣袤的橙色土地，在月球的低重力環境中穿著宇航服行走。

不僅如此，虛擬現實交互還能引導用戶觀察和思考，激發其參與性。例如，2016年12月1日美國推出的“銘記珍珠港”APP（應用程序）使用了虛擬現實技術，用戶可通過與幸存對象唐寧在虛擬現實環境中交流，與當時的文物、標志性照片和檔案視頻進行交互，將自己置身于毀滅性場景中[5]。如此一來，用戶就能體會到在珍珠港事件中幸存者的感覺，根據敘事者的觀點進行深度思考，真實感受大大增強。

3.打造空間，實現檔案挖掘

虛擬現實具有的想象特征，能在檔案服務中增強空間感。人們的想象力是有限的，要想使不復存在的東西再現并可視化，虛擬現實是一種最有效的方式。實現虛擬現實必須以檔案為依托。當處于塑造可能性小、難度大的環境中時，以原始檔案為基礎，結合時代背景，全方位設計便可構造出一個虛擬空間。例如上述“月球漫步”新聞，考慮到成為宇航員的難度，以及即便是宇航員，登上月球的機會也微乎其微的因素，NASA和阿波羅計劃檔案館根據最后一次登月的原始照片檔案，推出“月球漫步”項目，創造360度全景虛擬登月空間，幫助用戶實現夢想。另一個典型案例是，英國國家檔案館匯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館藏和網絡資源，取材于檔案中鮮為人知的故事，發布“大沃頓”虛擬小鎮，使用戶能穿越歷史，置身于一戰時英國國內生活的真實空間[6]。

（二）在線服務向在場服務轉變

虛擬現實技術其實并非新鮮名詞，它從20世紀60年代興起至90年代形成和發展，由此衍生出虛擬檔案館。然而，國內外虛擬檔案館的研究和實踐均顯單薄，反響平平并未能引起足夠重視。近些年虛擬現實重新出現，且迅速成為關注熱點。虛擬現實具有的沉浸、交互和想象特征不僅能增強用戶體驗，還能使檔案服務方式由在線向在場轉變。在線是指用戶通過互聯網環境滿足各種需求的線上服務；在場是指用戶直接融入沉浸式場景的體驗服務。與在線服務相比，在場服務的用戶體驗更好，參與程度更深。

一方面，虛擬現實技術的成熟和完善推動了在線向在場服務邁進。傳統人機交互以成本低廉的桌面式虛擬現實系統為主，即鼠標和鍵盤操作“窗口仿真”，交互具有局限性。例如，2003年由英國哈克尼檔案館、劇院和英國國家檔案館教育團隊合作開發的Tudor Hack？ ney項目，通過網上窗口重建，虛擬“皇家宮殿”[7]；2010年我國青島市檔案館借助虛擬技術和互聯網技術推出了虛擬展覽《1945日軍投降儀式的臺前幕后》[8]，還有2015年上海靜安區檔案信息網的名人館藏虛擬展廳[9]等都是簡單進行點擊和移動操作來實現虛擬現實。虛擬現實目前的服務方式以沉浸式和增強式為主，通過綜合運用多種輸入輸出設備，使體驗者產生完全投入、沉浸交互的感覺，由生硬被動向自然主動轉變。例如，用戶可通過Samsung Gear耳機在亞洲藝術檔案館體驗20世紀90年代的廣州娛樂生活[10]，英國V&A;博物館實現虛擬現實耳機體驗音樂劇服務，并邀請觀眾使用耳機錄音[11]。

另一方面，移動終端的普遍應用也推動了在場服務的實現。手機、移動電腦、智能手表等設備是實現虛擬現實技術的工具，一般是通過攝像頭、APP應用程序以及GPS等輔助功能，實現多點同時沉浸式活動。新聞提及的“月球漫步”就是通過USA Today的APP提供的月球360度全景服務，或在YouTube上對應檢索到登月影片體驗虛擬現實。此外，在非洲借助肯尼亞國家檔案館發布的App，人們也可以體驗國家歷史遺跡的虛擬之旅[12]。移動終端能提供虛擬現實的實現路徑，使用方式簡單快捷，直接呈現出虛擬效果。

（三）多主體聯動支持全方位服務

若要應用虛擬現實技術創新檔案服務，需落實虛擬現實產業鏈的關鍵之處——硬件和內容。硬件層面要考慮虛擬現實服務需要設備供應、平臺搭建等支持，內容層面要考慮資源開發、運營維護等問題。這些任務由檔案館獨立承擔顯然難度過大，尋求合作是目前主要的解決方法。例如上述新聞中，NASA就與阿波羅計劃檔案館合作，檔案館公布并提供月球表面的原始照片作為資源，NASA拼接照片檔案搭建三維空間以供利用，跨機構聯合各司其職，共完成同服務目標。當前，國際檔案界已出現了多元新思維。2016年18屆檔案大會設定“檔案，和諧，友誼”主題，提倡檔案界建構多元思維；澳大利亞檔案工作者協會2017年年會更是將“多元”作為研討主題，提出“多元世界”理念。多主體合作正是多元思維和理念的體現。國內外檔案部門均需要建立多元思維和理念，跨領域、跨機構、跨行業共同打造多主體聯動、合作服務模式，才能達到資源共享和利用效率最大化。

三、啟示——加強虛擬現實技術在檔案服務中的創新應用

應用虛擬現實技術是檔案服務創新的新亮點，其應用特點是服務對象注重用戶主觀體驗，服務方式向場景化轉變，服務主體走向多元協同。虛擬現實技術在國內外檔案服務中雖有應用，但應用需加大力度和提升深度。筆者認為，國內外檔案界均需加強虛擬現實技術在檔案服務中的創新應用，樹立用戶參與式服務理念、與移動終端結合拓寬服務方式并采取多主體跨界合作，實現共贏服務。

（一）創新理念——加大用戶參與

基于虛擬現實最本質的特點和優勢，樹立用戶參與的創新理念。虛擬現實的核心就是用戶參與體驗，加大用戶參與就會成為區別于傳統檔案服務的不同之處，也是創新點。檔案館應用虛擬現實技術融合“參與”服務，既表現為應用虛擬現實技術促進用戶參與建檔和用檔；也表現為檔案館鼓勵用戶參與體驗文化休閑服務。

1.支持用戶參與建檔和用檔

Web2.0提供了一種可能，即所有“人”都可記錄其社會與個人活動，人人都是檔案員。2012年17屆國際檔案大會研討了創新概念“社群”與“身份認同”，社群建立檔案和檔案館已成為國際新潮流；同年英國國家檔案館提出“21世紀檔案行動計劃”，正式承認私人建檔地位，建議專業部門參與指導。檔案館應用虛擬現實技術鼓勵用戶參與建檔，并創造平臺提供檔案服務。例如，美國國家檔案館號召公眾在Historypin網站分享個人的照片、視頻、錄音等數字文件，形成虛擬街景地圖，通過對比地區的歷史與現狀，幫助用戶回顧當地社區的歷史，構建集體記憶[13]。

2.鼓勵用戶參與體驗文化休閑服務

公眾文化休閑需求日益增長，檔案館應用虛擬現實技術制造出場景再現和還原歷史，正好能滿足公眾的文化休閑需求，彰顯檔案的文化價值。尤其是應用虛擬現實技術開發和利用文化遺產檔案，賦予檔案動態化，有助于弘揚各地歷史傳統和風土文化。例如，美國“漢密爾頓的數字人文科學計劃”中“印度神圣中心”的虛擬現實項目，參與者戴上虛擬現實VR眼鏡，就能身臨印度神圣中心的寺廟和河流遺址，四處走動，聆聽講解，感受印度的宗教文化[14]。

（二）創新方式——結合移動終端促進在場服務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客戶端APP的數量急劇增長，移動終端是虛擬現實在檔案服務創新應用中的趨勢。應用程序通過自配的攝像頭，以及使用陀螺儀、運動傳感器、GPS等設備的定位追蹤，最終以疊加視頻圖像的方式展示場景。移動終端與虛擬現實技術的結合，可促進檔案服務方式的創新——加大在場服務。

從在場服務方式的轉變可以看出，虛擬現實技術的發展和移動平臺的延伸是推動虛擬現實應用的重要手段，因此雙管齊下方能加大在場服務力度。一是基于原有虛擬檔案館的建設，舍棄簡單的人機互動，利用PC插件與移動終端的攝像頭匹配展示檔案館館藏，增強用戶代入感，提高場景真實感。二是檔案館APP和社交媒體中增加虛擬現實板塊，隨時觀看隨時體驗。虛擬現實逐漸融入主流文化，但虛擬現實硬件設備定價偏高，紐約博物館以移動APP的形式推出了虛擬現實藝術品展覽[15]，用戶足不出戶便可觀賞全景畫廊。在國內，清華大學利用歷史檔案、復原設計圖紙和數字建筑模型數字化復原圓明園，用戶只需通過微信平臺即可360度游覽景區[16]，景隨人動，再現歷史。

（三創新模式——多主體跨界合作實現共贏服務

國際檔案界已然意識到跨界合作是未來檔案事業發展的必然趨勢。國際檔案理事會2015年年會設定分議題“開放數據與合作”，2016年18屆國際檔案大會設定分議題“檔案行業內外的合作”，國際檔案理事會2017年年會主題“檔案，公民權利與跨文化主義”。這些事實均表明合作的重要意義。如前文提及，虛擬現實產業鏈的關鍵之處是硬件與內容，硬件方面涉及設計企業、科技公司、設備制作廠商等；內容方面涉及資源來源機構、運營推廣部門等，多家機構不同行業，唯有合作才能實現共贏。然而與誰合作、怎樣合作又成了新的問題。筆者根據虛擬現實產業鏈條中的生產環節發掘合作對象，提出以資源為核心建立合作關系。

1.產業鏈條聯結合作對象

虛擬現實產業鏈條包括多個生產環節，不可能獨立進行。沿著開發、生產、流通、消費的環節來看，可以清晰地梳理出合作對象。檔案機構首先與博物館、圖書館及其文化遺產部門合作，收集整合信息資源，再與教育或研究機構共同商榷開發架構與方向，接著與技術部門協商具體的虛擬空間實現效果及服務預估目標，接著與傳媒部門策劃推廣宣傳擴大影響力，最后與旅游、電商等平臺達成銷售協議打造虛擬現實文化品牌。以產業鏈帶動合作鏈，聯結各方推動檔案服務。

2.把握時機共建資源合作

創意驅動產業發展，創意由資源挖掘而來。2016年為公認的虛擬現實硬件元年，然而沒有內容資源為后續支撐力量，虛擬現實有可能“曇花一現”。因此2017年的應用虛擬現實創新檔案服務的關鍵就是把握優質資源。抓住重大節日、重要事件、歷史名人以及流行風向，及時推出虛擬現實體驗，熱點內容加熱點技術，擴大雙重傳播力。例如《LIFE》雜志利用其歷史檔案，以及美國國家二戰博物館和國會圖書館的信息還原珍珠港事件，在珍珠港事件75周年紀念時推出“銘記珍珠港”APP，緬懷過去，加深印象[17]。

四、小結

荷蘭著名檔案學者埃里克·凱特拉在18屆國際檔案大會中提出，技術不僅是一種產品，同時還是人類活動的媒介。技術的發展始終是以人為本，為人服務。我國在《“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十三五”國家信息化規劃》等國家政策中明確提出鼓勵和支持虛擬現實產業發展，虛擬現實為檔案服務創新提供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筆者希望通過國外的案例給予國內的檔案服務以啟發，為檔案服務開辟創新思路。

注釋與參考文獻：

[1]Thanks， NASA！ We made a virtual reality moon walk with your awesome pics [EB/OL].[2017-6-1].http：// www.usatoday.com/story/news/nation-now/2016/11/11/ thanks- nasa- we- made- virtual- reality- moon- walkyour-awesome-pics/93589418/.

[2]陸穎雋.虛擬現實技術在數字圖書館的應用研究[D].武漢大學，2013.

[3]胡亞希.虛擬現實技術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的應用[J].江西社會科學，2012（8）：196-200.

[4]PleaseTurnOnYourPhoneintheMuseum[EB/OL].[2017- 6- 1].https：//www.theatlantic.com/magazine/ar？ chive/2016/10/please- turn- on- your- phone- in- the- museum/497525/.

[5]Time Inc.s LIFE VR， HTC Vive And AMD Pres？ entGrippingRememberingPearlHarborVirtualRealityEx？ perience[EB/OL].[2017- 6- 1].http：//www.marketwatch. com/story/time-incs-life-vr-htc-vive-and-amd-pres？ ent-gripping-remembering-pearl-harbor-virtual-realityexperience-2016-12-01.

[6] Journey back to the Home Front with new online re？ source[EB/OL].[2017- 6- 1].http：//www.nationalarchives. gov.uk/about/news/journey-back-to-the-home-frontwith-new-online-resource/.

[7]TUDOR HACKNEY [EB/OL].[2017- 6- 1].http：// www.nationalarchives.gov.uk/education/tudorhackney/ab1.asp.

[8]檔案館在青島檔案信息網推出《青島：1945日軍投降儀式的臺前幕后》虛擬展廳[EB/OL].[2017-6-7].http：//www.qingdao.gov.cn/n172/n24624151/n24631595/ n24631609/n24631637/120908121146301507.html.

[9]上海靜安區檔案信息網虛擬展廳名人館上線[EB/OL].[2017- 6-7].http：//news.163.com/15/1120/11/B8S2E2S900014AEE.html.

[10]Virtual reality bites at Art Basel Hong Kong fair[EB/ OL].[2017- 6- 1].https：//www.ft.com/content/449c1b7e-09a7-11e7-ac5a-903b21361b43.

[11]David Bowies Lazarus musical to become virtual reality experience[EB/OL].[2017-6-1].http：//www.what？ sonstage.com/london-theatre/news/david-bowie-lazarusmusical-virtual-reality-v-and-a_43366.html.

[12]Take a virtual tour of the national archives[EB/ OL].[2017- 6- 1].http：//www.mediamaxnetwork.co.ke/ features/283182/take-virtual-tour-national-archives/.

[13]The National Archives on Historypin[EB/OL].[2017-6-7].https：//www.archives.gov/social-media/histo？ rypin.html.

[14]Digital Humanities： New Tools for Research[EB/ OL].[2017- 6- 1].https：//www.hamilton.edu/news/story/ digital-humanities-new-tools-for-research.

[15]New App Finally Makes Virtual Reality Artworks Accessible to the Public[EB/OL].[2017- 6- 7].https：// www.artsy.net/article/artsy- editorial- new- app- finallyvirtual-reality-artworks-accessible-public.

[16]清華大學數字化復原圓明園：讓圓明園“浴火重生”[EB/OL].[2017-6-1].http：//news.cctv.com/2017/04/ 25/ARTIRcX2fOqVa4Hn4h8WXGCF170425.shtml.

[17]Time Inc.s LIFE VR， HTC Vive And AMD Present Gripping Remembering Pearl Harbor Virtual Re？ ality Experience[EB/OL].[2017-6-1].http：//www.market？ watch.com/story/time-incs-life-vr-htc-vive-and-amdpresent-gripping-remembering-pearl-harbor-virtual-re？ ality-experience-2016-12-01.

作者單位：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