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 瀾
(蘭州理工大學 技術工程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2015年3月18日,宿州市埇橋區大澤鄉水池村44歲留守奶奶和1歲半的留守女兒最后被人發現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留守奶奶鼻子、耳朵里都是已經干了的血塊,已去世多日。身旁的1歲半的幼兒也一動不動,四肢發黑,奄奄一息,經過醫院全力搶救,最終脫離生命危險。諸如此類留守家庭的慘劇時有發生,2012年11月16日,一名拾垃圾的老太太發現,5名兒童在畢節市七星關區一處拆遷工地旁邊的垃圾箱內死亡;2015年6月9日晚11點半,貴州畢節市七星關區田坎鄉4名留守兒童在家中疑似農藥中毒,經搶救無效死亡;2017年11月一名13歲的留守女孩,被48歲的鄰居大叔強奸,生產前一日才知懷孕……
近年來,農村留守家庭的問題已經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視和社會的密切關注,中央出臺了一系列的措施,加強對農村的關注,對農村留守家庭的關注。中央的一號文件多次提到了留守問題,從一號文件的宏觀層面來講,留守家庭是在國家工業化城鎮化過程中產生的,也是我國改革開放必行之路的副產品;微觀層面來講,男性外出務工致使原生家庭出現了結構性不完整,原有的社會支持系統在家庭生態系統環境變化的情況下也發生了重要變化。
周福林博士在《我國留守家庭研究》一書,全國總共有7000萬留守家庭,留守人口高達2.4億,占全國總人口的20%。其中關于西部農村留守家庭數量的官方并未做過全面的統計。西部農村由于地理環境處于劣勢(土地貧瘠,可耕種面積小),西部地區的留守家庭比例在全國中更是居高,數量更甚之。由于常年留守在農村的是老人婦女兒童,改變了以往的傳統的家庭結構體系。當家庭勞動力資源重新分配后,西部農村家庭的結構體系面臨新的架構,同時家庭成員在互動中角色扮演也面臨新的挑戰,家庭內部的支持關系網絡分布也會發生變化。
前人的研究中有關家庭生態理論的分析主要由系統論、控制論、信息論、支持論等,其中關于支持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弱勢群體,如失獨老人、殘疾人、下崗個人、留守老人、留守婦女、留守兒童等。有關留守問題社會支持理論的分析是從情感需求、結構、功能等方面展開論述。社會支持理論的研究最早是在上個世紀60年代已經應用在醫學領域中主要用于精神方面的治療,后來被社會學家應用在對社會領域的研究。國內對于社會支持理論的研究可以分為以下兩種:第一,個體對社會自我感知程度的研究;第二,外界對主體的支持強度研究。
第一,個體對社會自我感知程度的研究。李強從心理層面強調社會支持是一個人通過社會聯系所獲得的能減輕心理壓力,舒緩緊張情緒提高個人適應社會的能力的影響。Barrera(1985)將社會支持理論劃分為物質支持、情感支持、關系支持三大類,以此來綜合考量主體被感知的強度;[1]林南將社會支持分為工具性支持以及表達性支持兩種,認為社會支持既要提供心理情緒的感知和慰藉,以及實際生活關系中實質性支撐;[2]劉巍以社會支持網絡狀況分析留守婦女的心理健康影響,從三個維度:網絡關系構成,網絡異質性構成,網絡趨同性展開研究分析。最后得出,“低異質性,高趨同性”的社會支持網絡是其心理健康水平較低的重要影響因素。[3]
第二,外界對主體的支持強度研究。陳世梅等采用定量研究的方式從主觀支持、客觀支持、支持利用以及社會支持總分狀況等變量測量方面對農村留守兒童進行了分析。[4]盧亞麗從現實需要,必然要求,客觀需要,以學校,家庭,社區“三位一體”的社會支持網絡模式來分析留守兒童。[5]張克云將社會支持正式社會支持和非正式社會支持兩個方面,并對實地調研資料,從寄宿制學校、代理家長、托管家庭、社區親情活動室對留守兒童的干預措施展開了分析。[6]
在前人所做的關于社會支持理論的研究中,更多應用的是量化研究的方法,從問卷調查,到數據分析,從結果比對,最后得出研究結論。此類研究調查群體的范圍大,數據精準,結論具有可逆性,但是調查涉及內容大相徑庭,未能從根本深入分析主體所處客觀環境,以及對調查個體的差異性比對不顯著。筆者試圖從質性研究出發,從對不同個體的深入訪談,意圖彌補量化研究的不足,以此進一步完善對留守家庭的研究;同時從社會支持理論的視角展開對西部留守家庭生態環境的分析,希望能夠見微知著,以小見大。
學界也是對農村留守問題進行了較為全面的研究。但是學界研究主要關注的是留守個體的問題,而從學者的研究成果來看關于留守家庭的整體性研究是并不多見。而根據近三年筆者走訪的西部農村,十之八九的外出務工人員與家庭處于分割狀態,即家庭成員處于“留守”狀態,以此來使得外出務工人員能將更多的務工收入能夠輸送至留守家庭,即以家庭成員的分離狀態來換取最大的經濟收益。而為了保證最大的收益,一般外出的都是家庭的男性勞動力,留下絕大都是“386199”隊伍。本文主要研究的是男性外出務工的西部農村留守家庭。由走訪調查來看,家庭主要勞動力外出打工造成家庭分割的狀態在西部農村相當普遍,而這種分割狀態使得家庭原生的生態環境被打破,筆者試圖從生態系統視角出發對西部留守家庭展開社會支持理論分析。
本文的研究資料來自于課題組在對甘肅省武山縣鴛鴦鎮盤古村(編號為WY)和甘肅省通渭縣華家嶺鄉新站村(編號為TH)的參與式觀察與訪談資料。之所以選定WY和TH為調研地點介于以下考慮:首先全國貧困縣區西部所占比重最大,全國592個貧困縣,西部占了375個,而甘肅屬于中國典型的西部欠發達省份的代表。其中甘肅省總共86個縣,甘肅省國家級貧困縣就占了43個,武山縣和通渭縣都是國家級貧困縣,是典型的傳統農業縣。其中武山盤古村是縣級的第三大鎮鴛鴦鎮的村落之一,近幾年,鴛鴦鎮積極調整農業產業結構,大力發展蔬菜產業,但是盤古村屬于外出務工人員最多的村落之一。而通渭華家嶺鄉新站村位于甘肅中部,耕地充裕但是根據國家西部大開發戰略,響應國家號召積極退耕還林,近幾年外出務工人員增長迅猛,故選定為二者為調研地點。
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可以分為兩種:血親與姻親。在血親與姻親關系的基礎之上根據家庭成員輩分的層級,筆者將留守家庭分為三種關系:同輩群體生態支持網絡,跨輩群體生態支持網絡,越輩群體生態支持網絡。根據莫雷諾社網圖這一理論,留守家庭成員在家庭中角色扮演的不同,對社交群體中的人員之間的相互關系進行了分析編碼。筆者將其留守家庭進行編碼:


(一)同輩生態支持網絡
在留守家庭中同輩群體有兩種關系,第一種,夫妻關系,第二種,兄弟姐妹關系。
在留守家庭這個親密關系的群體中,A輩夫妻關系較之B輩夫妻關系有所不同,如 A輩夫妻在原生態家庭中鮮見分離(除了生死離別),而B輩夫妻關系由于男性外出務工原生態家庭被打破,丈夫角色在親密關系中缺位。而B輩的原本是家庭生態關系建立中最為核心的部分由于男性成員的外出打工而親密關系被打破。“丈夫外出務工…….因空間距離而無法長期與妻子溝通生活,因而減弱了夫妻之間的情感滿足和支持,并導致婚姻的情感滿足功能進一步弱化。”[7]
就外出務工男性而言,背井離鄉,“拋棄妻兒”也是他所不愿意發生的,但是近年來由于婚嫁市場水漲船高,娶媳婦很“貴”,當部分農村家庭攢錢借錢娶了媳婦之后,面臨的生活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同時若是沒有給予女方生活上的保障,又會擔心媳婦“跑”了,所以男方外出務工在一方面來講是還請“借錢娶媳婦”的禮金,另一方面也是增加家庭收入,使得家庭收入多元化,用空間的分離換來物質積累,在家庭生態系統中通過強化物質支持關系,來彌補情感支持的疏離。能夠更好的讓家庭生態系統的續存。正如田毅鵬教授所說“人們開始意識到著力建設獨立于國家、單位、市場以外的社會支持體系的重要性。”[8]
西部地區因婚致貧的家庭,如在WY1中,為了給兒子去媳婦,不僅修了房子,還借了10多萬的外債給了彩禮。在婚后,因強化家庭物質基礎生無法在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妻子在家庭生態系統中除了要擔負身為妻子應該擔負的之外,還要挑起因為丈夫外出而留下家庭贍養、撫養、村落關系維系的重擔,妻子在家庭角色扮演的也多元化,因此身體的重擔和心理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TH4案例中,留守婦女說到沒錢時愛吵嘴,有錢還好,就想著把錢掙來就好,其他家庭事務有他沒他一個樣。夫妻關系是否和諧在第二代成員中,男性的經濟收入以及所處的家庭經濟條件有很大的關系,如,媳婦嫌窮,跟別人跑掉了。較之以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說法有很大的差別。隨著社會流動性加強,人與人,家庭與家庭之間的橫向對比日益明顯,如果家庭成員對自己所處的家庭經濟物質條件不滿意,可能會發生“拋家棄子”的做法。
TH3案例中,三個兒子,兩個結婚的兒子媳婦都因為條件差離家出走,剩下小兒子現在找不到媳婦,條件太差,沒有人愿意嫁過來,也娶不起。TH5案例中,兒子外出務工,而媳婦整天不著家,外出務工的兒子也不經常打電話,也不給我錢,我身體又不太好。在同輩夫妻關系中,男性試圖通過外出務工強化家庭生態中的物質支持,以此來加強社會認同感。由于近幾年農村婚嫁市場水漲船高,因婚致貧現象頻發,“他們不在把村籍或出身作為個人評價的依據、越來越通過消費以顯示出自己的掙錢能力。”[9]同時,家庭的組建后若是缺乏物質積累的長期動因,夫妻關系可能會出現“貧賤夫妻百事哀”,甚至親密關系的破裂。
在同輩群體中夫妻關系是姻親關系。兄弟姐妹關系是血親關系,但是隨著中國實施計劃生育以來,我們會發現在第二代成員中兄弟姐妹關系是普遍存在的,但是在第三代成員中兄弟姐妹關系數量較至第二代大幅下降。但是在留守家庭中第三代成員中若有兄弟姐妹,和留守家庭的獨生子女相比,家庭支持關系會有所不同。在同輩群體生態中留守家庭子女中年紀較大者,在生態環境中會扮演缺失的角色,來替補生態環境的不足。留守兒童則需要增強自己在家庭生態系統中角色的扮演的彈性,充分彌補家庭生態的原有的缺失。主要體現在同輩中:系統生態學認為,系統整體的組成是有個人與環境相互依賴組成。因此當家庭生態中為父者缺位,父愛缺失,家庭成員若是有能力會根據情景需要來扮演這個缺失的角色,如案例WY1中哥哥在妹妹被人欺負的情景下會扮演父親的角色來保護他,強化為兄(姐)對幼者的關系支持。但是當哥哥遭受欺負時,在關系支持中則顯得“孤立無援”,只能尋求同村中的同輩群體,但是此類關系支持在家庭之外,存在更大的不確定因素。同時此時更多的是情感支持,長兄或者長姐在弟妹受到欺負時角色轉換,但是,當他們遇到此類情況則在家庭中的支撐就會落空。
在WY1案例中,“人來瘋”的妹妹,在學校如有人欺負,哥哥是要打回來的,哥哥覺得他可以欺負她,但是別人就不行了。但是哥哥被大孩子欺負了,要么是找一幫別的小孩子打回來,要么就自己受著,給老人說了也沒有用。同時家里老人若是要教訓孩子兩個孩子也是相互幫襯著的。在家庭生態系統的構建中,兒童在家庭核心成員缺失的情形下,在需要扮演“父愛如山”的角色中兄(姐)進行了支持,但是當兄(姐)面臨外界挑釁時,支持網絡則是從家庭外部延伸, 在家庭內部生態系統的自我調整則顯得蒼白無力。
(二)跨輩生態支持網絡
在留守家庭中跨輩群體有兩種關系,第一種是,A輩和B輩關系。第二種B輩和C輩之間的關系。(在農村家庭中一般都是老人都是選擇與一個兒子共同生活。)
由于兒子外出打工,老人生活上不僅需要自我照料,更有照料家庭重擔,如,田間的勞作,孫子孫女的養育,守好家門。古語說“父母在,不遠游”,所謂天倫之樂不過兒孫膝下,但是老人自己更是清楚外出務工也是為了維系家庭生態的續存,所以為了顧全大局,老人挑起了重擔。在此情況中第二代男性成員意圖通過外出打工強化家庭的物質支持,但是物質支持的強化無法彌補核心成員在生態系統中缺位。同時家庭生態系統的發展,有必不可失物質的支撐。在TH2案例中,兒子常常打來電話都是與我說叨,和孫子說的少。同時,老人提到自己的女兒不常來,來了也沒有錢給,說上兩句就走了。其實老人還是希望兒子在身邊互相照應,因為老人身體不好,覺得自己可能會突然去世。在傳統的父權制社會里,男性成員是一個家庭的重要樞紐,絕大多數農村老人都是和自己的男性血親關系者居住在一起(主要是指財務不分家),而和自己的女性血親關系只是保持一定聯絡往來,或許有財務支持但是各自持家。但是生活在農村的老人對于女兒的期望也并不是很高,在日常生活如果能給予幫助,也好,但是若是沒有,則沒有過多指望。正如所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在TH1案例中,老人說女兒是旁人家的(不是自己家的,是婆家的),回來看看但是錢是不會給的。在TH5案例中,老人有兩個姑娘一個在酒泉不常來。太遠了。一個在跟前經常來拿些好吃的(蔬菜,水果之類)。在TH7案例中,兩個女兒有時會來來看看老人,在訪談中老人沒有提到物質幫助。老人和出嫁的姑娘在家庭生態系統的構建中,情感的支持是強關系,但是在物質支持是弱關系。
B 和公婆的關系,在B 外出務工時會有顯著的變化,在常態中B 理應在家中扮演潤滑劑,調和他們之間的關系,而因外出務工長期不在家中溝通生活日常瑣事的調和更是無從談起,但是“公婆在兒子外出務工時,一般會在兒子和媳婦之間充當融合劑的角色,使其關系更加和睦,特別是當兒子出現有損夫妻關系的行為是時,公婆會從維護兒子家庭穩定的角度教育兒子,并安撫媳婦,從而增進留守婦女對夫妻感情和共同生活的信心。”[10]
在WY2案例中,家里有三個孩子,其中二女兒學習不好,孩子母親管不住(說了不聽,打了也沒用),但是二女兒怕父親,他在家的話,孩子就比較聽話了。同時孩子母親強調到孩子和她是另的(不是親密關系)。留守婦女和留守兒童之間由于父親在家庭生態系統中的缺失,留守婦女就需要“既當媽來又當爸”,這就需要孩子的母親在生態系統中強化角色扮演的能力,除了日常衣食住行的照料之外,還需要在教育問題上充當較為嚴厲的父親角色。帕森斯認為家庭有兩個主要功能是初級社會化和人格穩定化,其中而在親子關系中父親在家庭中的缺位,教孩子如何做一個社會人,則轉嫁到母親身上,而對孩子而言,母親的替代性權威是可被“挑戰”的,并非自愿的服從和支持。
(三)越輩生態支持網絡
在留守家庭中越輩群體有一種關系:祖孫關系。既是A輩與C輩之間的關系。
在祖孫關系中相互情感支持是最主要的,首先孫輩對祖輩而言是最大的希望寄托者,也是外出務工者最大的牽絆之一,由于家庭資源的向下一代流動加速,孩子的成長是成為家庭的核心命題,父親外出務工希望能夠改善家庭境況,給孩子能夠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學習條件等,能夠擁有更好的將來。
在WY1案例中,老人多次強調自己特別辛苦,三個兒子的六個孩子都是自己帶大。尤其是老三家的兩個孩子自己格外的累。農村老人在兒子成婚娶媳婦之后,原本是該安享晚年,但是由于家庭生態系統中父親的缺位,需要老人強化支持網絡,擔負家庭生產的重擔,同時還要擔負生活的重擔。但是老人年事已高精力能力有限,在角色扮演的多元化中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如,在教育問題上由于老人的本身資源能力有限,則顯得無能為力。同時,家庭資源也是向下流動,留給老人的時間和空間都被擠壓,擠占了留守老人的養老資源。
兒童在成長期缺失了父母親的陪伴,祖輩的陪伴在此時顯得尤為重要,但是卻又顯得很“雞肋”。對于兒童,由于父親在日常生活照料和學習教育上的缺位,也是無助的,在鄉土社會若如一個家庭中沒有成年男性“撐腰”,在村落里很容易受到其他孩子的排擠和欺壓。在WY5案例中,小孩說有個男生老師欺負她,要是爸爸在的話就能幫忙了。在TH5案例中,老人說,孫子就要他爹媽教呢,我也教不動啥。老人也很少過問學習的事情,因為自己聽不懂也就不問了。
在情感中而言,留守兒童希望父母能夠在身邊陪伴自己,但是在實際行動中,留守兒童是能夠體諒父母的良苦用心。當兒童在遭遇外界不公對待時,需要充分訓練兒童整合外部資源,利用社會支持網絡,能夠形成一套參與社會、尋求幫助和幫助他人的支持體系。同時,由于祖輩自身資源有限,在家庭生活中更多的承擔的兒童的日常起居,而對于兒童學習教育、心理路程,以及發展需求等不甚關注,因此應該鼓勵孫輩與祖輩的信息交流,以搭建更加完整的家庭內部的支持體系。
在調查研究中筆者發現:第一,西部農村留守家庭對目前的家庭生態環境更多的是逆來順受,對于外部資源的支持整合行動不顯著,第二,西部農村留守家庭生態脆弱不堪,如若家庭發生變故,抵御外界風險能力弱;第三。家庭成員內部對于核心成員回歸家庭更多的是情感期待,而迫于現實壓力停留在思想層面;第四,家庭成員之間的支持意圖通過物質支持,來替代情感支持和關系支持,在家庭生態環境的維護更注重物質的積累。
西部農村留守家庭更多的是 “形異實同”,同樣是家庭核心成員的缺位,家庭生態環境的打破,而重新構建需要支持網絡可能大相徑庭。但是究竟原生態被打破之后,留守家庭生態如何實現新的平衡與和諧,這是時代的一個新命題。雖然國家通過強有力的政策支持解決了部分西部農村留守家庭的困境,但是由于家庭的個體差異較大,“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困難又不盡相同,而政策的制定是宏觀層面的,實施又具有滯后性,在短時期內解決現實困境是有一定難度的。面對西部農村留守家庭日益嚴峻的發展態勢,則更多的是要各界各級聯動,攜手共同改善西部農村留守家庭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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