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宏/黃河科技學院社科部、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
七七事變之后,我國東北、華北、華東、華南、華中等大片國土淪陷,大量青年失學,多數青年選擇流亡到大后方,也有一部分選擇前往抗日根據地。國民政府為收容淪陷區青年,在洛陽設置了洛陽進修班。本文通過對洛陽進修班設置的經過、運行機制及其成效等方面進行闡述,從微觀角度審視國民政府對淪陷區失學青年的收容工作,這對豐富抗戰史的研究有所裨益。
抗日戰爭爆發以來,我國教育環境備受破壞,“學校及學術文化機關,尤為敵人所嫉視,摧殘破壞惟恐不力”[1]。在此狀況之下,淪陷區原有各級學?;虮黄茐?,或暫行停頓,或遷入后方。據統計,抗戰前我國中等教育機構(包括職業學校、中學)共有3184所??箲鸨l后,“在淪陷區域及戰區者,計1926校,達全數40%以上。我國中等學校學生,全國共有571800余人,受戰爭影響者達50%”[2]。面對亟須救濟與安置的淪陷區青年,國民政府先后組織戰區教育指導委員會、戰區學生指導處等機構對流亡學生進行救濟與安置。1939年5月,國民政府正式建立戰區教育指導委員會,下設三組,其中第二組主管戰區教育。1940年7月,國民政府又設置了教育部特設戰區學生指導處,主要負責流亡到大后方的淪陷區青年的升學就業事宜。1941年6月,國民政府又出臺了《教育部訂定之處理戰區學生升學就業辦法》,擬對戰區學生,按其品質、志趣、學歷,分別派送各級學校升學或介紹工作。其中規定:“凡資質優秀、品性純正之戰區學生,應盡量使其升學,以完成其學業?!盵3]
為做好這項工作,國民政府教育部決定在金華、洛陽兩地設置登記分處,各沖要地區設置招待站。要求凡經招致之戰區學生,除由各省教育廳辦理登記外,其在東南戰區及華北戰區,并由金華、洛陽兩登記分處協商該省教育廳辦理,登記名冊按月報送戰區學生指導處呈教育部備案[4]。之所以在金華、洛陽兩地設置登記分處,主要是此兩地是當時淪陷區青年匯集之地。就洛陽而言,其是第一戰區長官司令部駐地,也是華北淪陷區青年前往大后方的主要交通要道,因此大量淪陷區青年聚集洛陽,“他們流浪街頭,乞討度日,使本來已經混亂的社會秩序更加混亂起來”[5]。此外,教育部為收容陸續由戰區到重慶的淪陷區失學青年,在重慶設置戰區來渝學生進修班。教育部仿照這種做法,決定在洛陽設戰區學生進修班[6]。
洛陽進修班于1942年2月成立。3月22日,洛陽進修班主任葉偉珍向新聞各界介紹了該班成立目的[7]。洛陽進修班校本部設在洛陽市西工第九營房內,有高中部和初中部,由班主任葉偉珍負責。另在洛陽附近宜陽靈山寺設置分院,分校只有初中部,由副主任范炘主持。葉偉珍于1942年10月到重慶受訓后,范炘調洛陽負責校本部[8]。1944年4月,豫湘桂戰役爆發,日軍侵占洛陽意圖明顯,洛陽進修班主任范炘于4月20日向國民政府教育部部長陳立夫致電,提及“本班今午被炸,落彈十二枚,傷學生一人,毀屋三十間,損壞家具物品甚多”[9]。4月22日,戰略要地鄭州陷落,洛陽城內一片混亂。在此形勢之下,洛陽進修班奉命遷往陜西漢中。由于從洛陽西上的火車擁擠不堪,洛陽進修班所有學生只能徒步西遷[10]。經過艱苦跋涉,洛陽進修班學員于1944年8月先后抵達漢中,從洛陽到漢中行程數千里,歷時4個月。
到漢中后,學校名稱未改仍稱洛陽進修班。學生被分別安置在西郊、南都、西南郊的龍崗寺、望水寺、回龍寺、桃花庵、南海庵等破舊的寺院里。校部設在回龍寺[11]。但是,當時由于一無教師(在洛陽的教師多數已離校另謀職業),二無課桌,三無教材,進修班無法復課。為此,洛陽進修班主任范炘致電教育部部長陳立夫,報告詳情:“查本班奉鈞部電飭遷往漢中,遵于7月1日先后由寶雞出發于15日前可全部到達漢中,關于辦公用具、教具、書籍、灶具等原在洛宜兩院設備者損失殆盡,除清理后另案呈報核銷外,在漢中必要之設備必須購置。懇請迅予撥設備費一百萬元以資籌辦?!盵12]直至1944年底,洛陽進修班才逐漸復課。1945年春,國民政府教育部下令將“教育部戰區學生指導處洛陽進修班”改名為“國立漢中中學”,校本部由回龍寺遷至龍崗寺。至此,洛陽進修班宣告結束。
國民政府教育部設置戰區來渝學生進修班的目的,是用于“凡經審查考試合格之學生,隨時派入該班受訓,俟下學期開始,再分發國立各校班肄業”[13]。洛陽進修班設置的作用亦是如此。淪陷區失學學生要進入進修班,首先需到教育部戰區學生指導處進行登記。登記程序按照國民政府教育部頒發的《流亡學生登記簡則》相關規定執行。申請登記的學生需要準備一些證件,“其中學籍證明文件、畢業或者肄業證書、轉學證書成績單是主要證件”[14]。登記成功的學生還需經過嚴格的考詢,以及嚴格的考試,最終確定入學人員。在這一過程中,“登記處、招訓分會與專員、各種機構,層層防制,而進修班主任則僅有考試之責,絕無私準入班之權,立法固至善也”[15]。
洛陽進修班自建立之始至1944年4月,前后共組織14次編試,選拔錄取新生,并將錄取學生名冊報送教育部備案。1944年3月6日,洛陽進修班主任范炘曾致電教育部部長陳立夫:“查本班第11次編試錄取新生228名,名冊業經電送在案,頃復準第一冀察戰區招訓分會、軍部平津冀察督導專員辦事處及東北青年救濟處洛陽分處先后送請編試學生54名,當經2月8日舉行第12次編級試驗,錄取張企鳳等49名,業經即日報到入班。”[16]從此電文可以看出,洛陽進修班編試錄取新生并無固定日期,而是根據各淪陷區青年招致機構派送前來的學生情況機動進行編試。
根據《教育部附屬各班(1943年)》可見,洛陽進修班共設20班,學生人數900人,教職員人數79人,工役人數50人[17]。但實際在校學生人數并不固定。如根據《洛陽進修班1943年度第1學期11月份兩院各級學生人數一覽表》(表1)可見,該學期在校學生為709人,與編制名額差別較大。通過編試最終錄取的學員,根據其文化程度,編入相應年級進行學習。從表1可見,不同年級與不同班級之間學生人數相差較為明顯,總體來說初中生的比重遠超高中生比例,當月初中生共595人,約占總數的84%。一般來說,洛陽進修班校本部有高中部和初中部,約有學生五六百人。宜陽靈山分院只設初中部,約有學生300人。學生的總人數不穩定,主要與每學期招收學生多少、高中畢業班人數多少以及轉送其他國立中學人數多少有密切關系[18]。

表1:洛陽進修班1943年度第1學期11月份兩院各級學生人數一覽表[19]
淪陷區不少失學青年前往洛陽進行登記與報考。王麗云即是從北平流亡到洛陽的[20]。從《教育部戰區學生指導處洛陽進修班1943年度第1學期11月份學生人數一覽表》(表2)可以看出,入學學生中河南、河北籍學生占據較大比重,約占總數的77%,而河南籍學生更是約占57%,這顯示洛陽進修班主要是對華北淪陷地區學生進行收容。但除了華北地區之外,也有東北、華東、西南等地區學生前來就學。侯鋒即是為躲避日本侵略者的奴化教育,隨父親從山東奔往后方,入洛陽進修班初中學習[21]。而在王麗云的記憶中,與其一道學習的龔蕙馨則是來自上海[22]。同時,表2還顯示出洛陽進修班的學生中,男生遠遠多于女生。當月洛陽進修班共有在班學員共計709名,其中男生597人,約占總人數的84%。

表2:教育部戰區學生指導處洛陽進修班1943年度第1學期11月份學生人數一覽表[23]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洛陽進修班給予學生免費學習機會并解決吃飯問題,在戰時可謂待遇優厚,這也吸引了一些不屬于淪陷區的青年通過偽造身份入學。據曾在洛陽進修班求學的李傳清所述,“我只上了小學四年,家里就再也供不起了,我只好輟學在家幫父兄干農活”“正巧這時成立戰區中學洛陽進修班,我就冒名頂替上了這個中學”[24]。孟英也是這種情況,“我家在黃河南岸,不屬淪陷區,所以我是冒籍濟源縣官陽村人考入洛陽進修班的”[25]。
洛陽進修班當時按中學課程上課,以普通中等教育為主,但校本部除普通班之外,還設置有會計班和簡易師范班[26]。洛陽進修班本部設在洛陽西工軍營,學生能夠在較好的環境下學習與生活。但分院由于設在靈山寺,相對學習環境較差?!拔覀冋煸谶@里與和尚為鄰。和尚念經,我們讀書;香客拜佛,學生上課。這就是我們當時的讀書環境”[27]。進修班開設初期,一切尚未準備就緒,入班學員還被安排進行校園的整理。當時進入靈山分院的李傳清在回憶中說:“農歷正月學校到宜陽縣半山腰的靈山寺,一春天忙于整理教室、宿舍、操場等,未及開課就放了暑假。”[28]陳振鎬也指出:“起初,背石運磚蓋伙房,抬筐墊土修操場,拱窯洞建宿舍。后來,由洛陽西工調來一批新生,才開始正式上課?!盵29]
洛陽進修班的教師均具有較高水平。本部生理衛生教師閻若昂夫婦均是生理學博士,化學教師馬太和也是博士。靈山分院的師資也不弱,教導主任陸定九系北京大學畢業,對古典文學頗有研究。訓育主任張星吾曾當過國民黨縣長,后棄政從教[30]。當時學校最大的問題是設備太差,沒有圖書館,沒有任何教學儀器,不能做任何教學實驗,全憑教師一張嘴巴和一本課本。因此,教師雖然素質較高,但教學效果也受到一定的影響。另外,學生們的文娛生活十分貧乏。為了活躍文娛生活,學生們只有自己組織起來,自編自演自樂。如靈山分院各班都組織了籃球隊。
為解決淪陷區學生實際困難,國民政府對戰區學生制定了經濟救濟制度。教育部訂定的《處理戰區學生升學就業辦法》中曾規定:“戰區學生除免繳學費外,并得請領膳食貸金?!盵31]1943年國民政府教育部又出臺《非常時期國立中等以上學校及各私立??埔陨蠈W校規定公費生辦法》,其中規定“凡國立中學新生以百分之七十為乙種公費生,免繳膳食費”[32]。因此,考入洛陽進修班的學生,不僅可以免費讀書,而且還供給飯食。每名學生每月每人應領膳食補助及貸金隨物價上漲等因素有所變化。如1944年3月班本部甲種貸金生每人應領膳食補助及貸金1043.20元;乙種公費生541人,每人應領膳費1043.20元。靈山分院甲種貸金生125人,每人應領膳食補助及貸金1092.18元;乙種公費生33人,每人應領膳費1092.18元[33]。搬至漢中后,1944年10月份增至每生每月1515.00元[34]。從這些數據中顯示,似乎學生生活條件應能維持在一定的水準之上,但實則不然。據調查1943年11月,洛陽市面上面粉價格為十市斤120元,12月則漲至125元[35]。而在漢中,1944年8月1日至31日,面粉每市斤價格自23元漲至26元[36]。顯然,這些貸金僅夠糊口。在學生的記憶中,多為“實際上吃的是很差的飯菜,勉強糊口。菜里很少見到油,實際是開水煮白菜、蘿卜”[37],“每日兩餐,過著食不果腹的艱難困苦生活”[38]之類的印象。
洛陽進修班實質上是國民黨教育部為收容淪陷區學生并為之補課的臨時學校,課補齊即分配至國立一中、二中……[39]。因此,學生進洛陽進修班經過一定的時期后,即被分發往各國立中學。據《國立第七中學校史》記載,位于陜西洋縣的國立七中其1944屆畢業生中的第14、15班,即為1943年5月由洛陽進修班轉入。1948屆畢業生的第1班,則是1943年洛陽進修班初二學生轉入[40]。當時,分發七中學生,校方規定每名月發生活費30元[41]。但由于信息不暢以及需要安置的淪陷區學生人數太多,在分發中時常出現問題。如高一下學生王克信等六人,被分發甘肅慶陽初級師范,因該校無高中班級拒受,只得返班,沿途將衣物賣盡,備受困苦[42]。國立六中亦曾因學生分發問題致電洛陽進修班,“各班已無空額,貴班擬撥學生下學期當盡量收容”[43]。某省教育廳亦復電洛陽進修班,“本廳前接洛陽進修班函送戰區學生五百余名請予分發,現以本省各校人數已滿,無法大量收容?!盵44]對此,洛陽進修班在向教育部的致電中表達了無奈,“國立中學對于戰區學生均不愿收容,以致使本會所屬各班所內之學生無法分發”[45]。由于在學生分發上存在諸多問題,一些學生未獲分發,只能一直在洛陽進修班接受教育。
除了分發到各中學之外,被選拔參軍也是學生的主要去向。1943年冬,國民黨陸軍通訊兵學校和空軍機械修理學校來進修班招收學員。進修班大力支持,當時有幾十名學生被錄取[46]。1944年下半年,國民政府提出“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口號,洛陽進修班學生響應號召,近200名學生從軍當兵[47]。還有個別學生一直在洛陽進修班修完學業,王麗云正是如此[48]。還有一些其他原因導致學生離校,如李傳清全家因逃荒到陜縣大營村乞討度日,從此結束了其在洛陽進修班的學生生涯[49]。陸柱國則僅在靈山初中部學習一個多月后退學回家,又進城內一家私塾讀書[50]。由于進修班條件有限,一些學生因病死亡。《新華日報》曾報道:“洛陽最近發現腦膜炎癥,教育部在這里所設戰區學生進修班學生已有多人患這種病死亡。”[51]由于醫療條件匱乏,“學生患病者,內癥者則多令喝開水,外癥則專搽紅水黃油”,乃至曾發生一名為曹善榮的學生因多喝開水漲死,學生為之謠曰:“班醫殺人不用刀,幾壺開水命不葷。”[52]然而教育部令專人調查后,則認為“該班醫藥設備,較國立五、七、二十一、二十二中學為健全,各生死亡情形已分別查明,惟班方已盡其力矣”[53]。從中可以看出,對淪陷區失學青年收容機構基本條件之簡陋。
戰爭造成大批失學青年流離失所,成為無家可歸的難民。他們流落到大后方,如果不加以安置,勢必對我國教育發展造成嚴重的損失。國民政府設置洛陽進修班,對于救濟和收容華北乃至全國流亡失學青年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據統計,洛陽進修班1942年共安置學生2504人,1943年安置學生4002人,1944年安置學生4902人,三年合計共安置學生11408人[54]。雖然這一數字在龐大的淪陷區流亡學生群體中顯得微不足道,但以當時的各方面條件來說已屬難能可貴。這種收容淪陷區流亡學生的做法,為安定當時的社會秩序、推動戰時教育發展、培養后備人才是有一定作用的。
洛陽進修班在其運行中也暴露出一些突出的問題。其中最為嚴重者,莫過于管理者的腐敗問題。洛陽進修班遷至漢中之初,因學生沒有飯吃,負責洛陽進修班時間最久的范炘引起公憤,導致爆發學潮。洛陽進修班教職員邵伯言等9人亦聯名向教育部控訴范炘罪行,其中包括:無視法令,私令學生入班;講學生教管訓視同兒戲:貪婪不法等。尤以貪污不法最為突出,如侵蝕體育費及圖書費;克扣分發學生生活費;捏報學生,冒領膳貸;坐吃勤務空額多名;私派及蒙報會計員;任意扣壓教職員米貼并挪用米貼經商等[55]。對此,國民政府教育部派專人進行調查,調查結果雖顯示大多數控訴并不屬實,但亦認為謊報假名重領米貼一款系事實[56]。范炘引起眾怒下臺后,繼任進修班主任的鹿定九也被爆出“曾用全體教職員和學生名義向花紗布管制局購平價布百81匹,棉2710斤,私行變賣”[57]的丑行。這些都似乎可以說明,在國難當頭之下,貪污分子枉顧國家法令,使得一些國家法令無法得到順利執行,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
該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規劃基金項目“區域史視野下的洛陽抗戰研究(1931—1945)”(項目編號:17YJA770018)階段性成果。
注釋與參考文獻:
[1]國民政府教育部教育年鑒編纂委員會編:《第二次中國教育年鑒》第1編第2章,上海商務印書館,1948年版,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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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11][18][25][27][30][37][46][47]孟英:《“洛陽進修班”漫憶》,政協洛陽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洛陽文史資料》第6輯,內部發行,1989年。
[6]《洛市零訊》,《河南民國日報》,1941年12月29日,第2版。
[7]《洛進修班昨招待新聞界,葉偉珍即席報告籌辦經過》,《河南民國日報》,1942年3月23日,第2版。
[8][15][41][42][52][53][55][56]《教育部關于洛陽進修班教職員呈控范炘違法及員工編制裁減職員等人事經費事宜的來往文書》,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號:五—13567(3)。
[9][16][34][44]《教育部洛陽進修班準河南省戰區學生登記處合格分發林縣中學生名冊錄取新生名冊膳費清冊及有關文書》,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號:五—13567(2)。
[12]《教育部附設洛陽戰區學生進修班遷移漢中購置費預算表》,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號:五—13569。
[14]《教育消息》,《教育通訊》1941年第4卷第47期,第3頁。
[17]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二編教育(一),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676,683-698頁。
[19][23]《教育部戰區學生指導處洛陽進修班1943年度9-12月份學生名冊及有關文書》,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號:五—13567(1)。
[20][22][48]王麗云:《抗戰期間一段曲折的求學歷程》,謝振聲主編;何大磊副主編:《江北之驕》,哈爾濱出版社2003年版,第104頁,第105頁,第107頁。
[21]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中國科學技術專家傳略》農學編園藝卷2,中國農業出版社1999年版,第344頁。
[24][28][49]李傳清著:《記思集》,內部資料,發行時間不詳,第258頁,第259頁,第259頁。
[26][33]《教育部附設洛陽戰區學生進修班1944年學生膳費清冊》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檔案號:全宗號,五;案卷號,13566(2)。
[29][38]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河南省濟源市委員會文史委員會編:《濟源文史資料》第5輯,第193頁。
[32]國民政府教育部教育年鑒編委會編:《第二次中國教育年鑒》第4編第1章,商務印書館1948年版,第372頁。
[35]《各地經濟市況》,《經濟匯報》1944年第9卷第10期,第79頁。
[36][43][45]《教育部洛陽戰區進修班學生膳費清冊及有關文書》,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檔案,檔案號:五—13568(1)。
[39]河南省宜陽縣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宜陽縣志》,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6年版,第528頁。
[40]國立第七中學校友會校史編委會編:《國立第七中學校史》,香港天馬出版有限公司2005年版,第16-17頁。
[50]劉金鏞,陸思厚編:《中國當代文學研究資料:陸柱國研究專集》,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84年版,第3頁。
[51]《洛陽戰區學生害腦膜炎死了幾人》,《新華日報》,1944年3月28日,第2頁。
[57]《教育!教育!教部洛陽進修班主任鹿定九貪污舞弊被控》,《新華日報》1945年7月23日,第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