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



摘要:以昆明周邊的彝族古村落樂居村為例,采用問卷調查與訪談相結合的方法,利用SPSS19.0對有效數據進行分析。結果袁明,樂居村村民參與旅游開發的意愿較強烈,對村落旅游發展持積極態度;但整個村寨村民的參與層次低,處于起步參與階段;參與內容單一,參與面較窄,且樂居村知名度較低。針對上述存在的問題提出了相應的建議。
關鍵詞:古村落;村民參與;旅游開發;樂居村
隨著城市周邊鄉村旅游的開展,那些具有深厚民族文化底蘊和獨特建筑空問結構的村寨成了當今旅游開發的熱點。而生活于其中的村民對古村落的旅游開發的參與在解決當地村民的脫貧、就業以及古村落和民族文化的保護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本文試圖通過對昆明周邊一個彝族古村落村民旅游參與的調查與分析,了解當地村民對旅游開發與村落保護的態度,從而為政府以及相關部門在民族地區古村落的旅游開發和可持續發展的問題上提供參考性意見。
一、研究點及其旅游開發概況
樂居村是一個隸屬于昆明西山區團結鎮的自然村,距離村委會和團結鎮均為3公里,海拔2200米,年平均氣溫13.2℃,年降水量920毫米。全村有農戶194戶,人口約1000人,有耕地面積1006畝(其中田34畝,地972畝),人均約1畝,主要種植玉米、水稻等作物。農民收入主要以山砂出售、運輸、旅游為主,但整體上來講,農民收入偏低,該村仍屬山區貧困村。
團結鎮是一個聚彝族、白族、苗族等多民族的山區鎮。這里森林茂密,但耕地較少,長期以來農民增收緩慢。1998年,團結鎮的大興村率先興辦“農家樂”鄉村生態旅游項目,引來了其他村的效仿。1999年11月,樂居村所在的龍潭村委會樹立了15個“農家樂”樣板戶,一時間,以“農家樂”為主題的鄉村旅游發展迅速。然而,10多年過去了,作為團結鎮的一個自然村,樂居村由于其自身的特殊性,面臨著古村落的旅游開發與古村落建筑的保護等問題。因此,在該鎮鄉村生態旅游快速發展的大背景下,樂居村村民參與旅游的情況如何?村民對古村落的保護持何態度?存在著哪些亟待解決的問題?是本次調查的重點。
作為一個典型的彝族村寨,樂居村的旅游資源主要體現在古村落及其樸實的彝族文化上。樂居村歷史悠久,距今已有600多年,其村落特點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村落的布局體現了“上面宜牧、中間宜居、下面宜農”的彝族村寨特點,整個村落依山而建,沿等高線分層布置,村前是田,村后是林。村寨后山上建有土主廟和墳地,分布有村民崇拜的神樹,村中則建有水井,村落中的水井不僅是水源地,也是彝族水崇拜文化傳統。從土主廟、神樹、水井到后山的墳地,不僅構成了彝族村民的神圣空間,也蘊含著他們的宗教觀和宇宙觀。另外,彝族的節日,如火把節、跳歌節、插花節、花臉節等節日不僅具有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價值,同時也是重要的民族文化旅游資源。二是村落的民居建筑體現了云南傳統民居“一顆印”的建筑特點:其民居一般由正房(通常3間)、耳房(或稱廂房,左右各2間)和入口門墻圍合成正方,外形如“印”,故稱“一顆印”。村落的總體建筑布局以適應山地環境為基礎,根據地塊空問的不同,靈活演變出多種形式,形成了多變而又統一的建筑風格,呈現出了一種簡潔、敦厚、實用、樸實的鄉土氣息。村落中連片的古建筑有80多棟,其中200多年的有30多棟,100多年的有40多棟。樂居村的古建筑不僅具有較高的旅游觀賞價值,也具有云南“一顆印”民居的學術研究價值。
然而,隨著村落中人口的增長以及城鎮化的發展,樂居村在離老村不遠的地方沿公路建了新村,目前大部分村民已經搬到新村居住,將原來的老屋出租給開發商,而老村僅存極少數的居民居住。村落的變遷給樂居村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如新村鋼筋混凝土的建筑形式不僅影響了具有地方性民族特色的建筑形式,并且缺少了土主廟、神樹和水井也使得民族文化的傳承出現斷裂;老村的相關問題主要體現為由于長期無人居住,許多老建筑內雜草叢生、房屋出現了破損、坍塌的現象。樂居村劇烈的變遷凸顯出社會轉型時期古村落和民族文化的保護以及村民參與旅游發展等相關問題。
二、調查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問卷調查法,并結合訪談法進行展開。本次調查發放調查問卷94份,有效回收88份,有效回收率93.62%。問卷的設計分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為調查人員的基本情況;第二部分為目前村民參與旅游發展的狀況;第三部分是村民對旅游開發影響的認識。三個部分合計35項,其中第一部分6項,第二與第三部分分別為9項和20項。本研究在對回收的問卷初步采用SPSS軟件進行統計,以了解當地村民參與旅游的基本狀況與認識,同時運用訪談法對村民對待旅游開發的看法、態度、歷程等相關問題進行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與中國其他許多農村地區一樣,樂居村由于許多年輕男性進城打工,村里大部分為老幼婦孺,整個村落平日呈現出“空巢”狀態。然而,調研期間(2015年8月)正值暑期,許多在外地讀書的學生也回到了村里,又碰上村里有人家辦喪事,許多平時在外打工的中青年男性村民都回到了村中。村民的相對集中,為筆者調研提供了極大便利。筆者利用村民們的閑暇時間與被調查者進行面對面“一對一”或“一對多”的問答形式,同時由筆者親自邊問邊填問卷,并現場收回,從而保證了問卷的有效性和回收率。本調查的取樣樣本的對象充分體現出其年齡、收入、文化程度、職業等多方面的多樣化。
在被調查的樣本中,女性略多于男性;年齡分布比較分散,但是以中年為主,同時,61歲以上村民占樣本總量的9.09%;因為樂居村本為彝族村寨,所以大部分人口為彝族,占被調查者的90.91%;教育程度主要集中為初中和高中,占總數的63.64%,加上未上過學的,一共占到總數的93.12%,僅有6.82%的人接受過大專及以上以上教育,由此可見該村村民的整體受教育程度偏低;在職業與家庭年收八方面,大部分為農民與個體業主,個體業主大部分是開餐館的。“其他”選項中包括廚師,餐廳服務員,建筑工人等。其中,開餐館的個體業主家庭年收入較為頗豐,均在40000以上,個別家庭的年收入在10000以下。總體看來,樂居村搬遷后,近幾年村民的經濟狀況總體良好。
三、調查結果
(一)村民對旅游開發的態度與實際參與的情況
當地村民對旅游開發的態度與認知不僅會影響本地居民參與旅游的狀況,也會對當地旅游業的開發與可持續發展產生重要的影響。20世紀90年代末期,在各級政府及其旅游部門的幫助支持下,團結鎮的旅游業從“農家樂”起步發展至今天,建成有森林生態旅游、宗教文化旅游等項目,并成為全國農業旅游示范點。總體看來,樂居村的絕大部分村民對于參與旅游的規劃與開發有著較為強烈的愿望。
高達86.4%的被調查者表示,他們愿意參與到當地的旅游開發中去。在少量表示沒有參與旅游開發愿望的人群中,學生占了一定的比例,被調查的學生表示未來更愿意在城里選擇職業。對于被問及是否愿意從事與旅游相關的工作時,有59%的被調查者表示愿意,有23%的表示不愿意,18%的人表示無所謂。由此可見,樂居村村民參與旅游的積極性較高。
然而,這種由政府主導的旅游開發在當地卻未形成良好的村民實際參與狀況,兩者之間形成了較大的反差。樂居村的普通村民實際參與到旅游規劃和開發中的人少之又少,被征求意見的村民不到30%(且主要為黨員和村小組領導),絕大多數被調查者表示相關的機構人員并未向他們征求過關于旅游開發、規劃的相關意見。
(二)村民通過參與旅游的收益情況
本次調查中一共有26位村民參與樂居村的旅游發展并從中獲益,但僅僅占到樣本總量的29.55%。表2的相關數據顯示,樂居村村民的旅游收益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絕大部分集中在1%~25%之間,其次為26%~50%。這說明當地村民在旅游業中獲得了一定的收益,但對旅游業的依賴程度并不高,而且參與形式極其單一,全部為“提供餐飲”,這說明樂居村旅游開發尚處于初步,旅游經營模式非常單一,當地村民實際旅游參與的水平也較低,這也與當地村落呈現空心化的狀態有一定的關系。
關于被調查者參與意愿的選項中,位列第一的選項為開設農家樂。受調查者高達68.18%的人愿意從事以開農家樂的形式參與到旅游中,究其原因,一是因為搬遷后的樂居村村民的居住條件得到了改善,每家都是帶有獨立院落小樓房,房間數量多,只需配置一些基本的食宿娛樂設施即可,且當地村民每家每戶都會做一些特色的農家萊肴。另一方面,由于整個西山區團結鎮近年來被政府開發成了“農家樂”民族休閑基地。許多村民告訴筆者,當地許多居民的親戚在團結鎮的其他地區經營著農家樂,有的甚至已經經營了好幾家,所以大部分村民對農家樂的經營相對較熟悉,也有相對豐富的經驗可借鑒。但遺憾的是,由于樂居村搬遷后與古村落有一定的距離,造成了參觀古村落與休閑農家樂的脫節。因此,一些村民反映由于地理位置不佳(29.55%)導致了他們未能從事農家樂參與到旅游開發中。而在走訪調查中筆者也發現,離古村落近且在路邊的“農家樂”生意較好,而幾家遠離公路邊的則生意冷清。
排在第二位的是愿意承包旅游活動經營權(11.36%),其他依次為愿意開餐館(6.82%)、做向導(4.55%)和零售小食品與紀念品(4.55%)。其中愿意做承包旅游活動經營權和做向導的大部分是30歲以下的年輕人,這說明年輕人相對來說更愿意參與一些相對新鮮和具有挑戰性的經營項目,但卻因打工等事業剛起步,既缺乏資金(20.5%)和缺乏經驗、又不會經營(13.64%)成了制約當地年輕人參與旅游開發的主要原因;同時也有幾個愿意開餐館或零售小食品與紀念品的家庭主婦與老人,也由于暫時缺乏資金也未能參與其中。
本次調研中,沒有一人表示參加過相關部門組織的旅游培訓,這反映出政府及其相關部門在旅游的開發中缺乏對當地村民進行相關培訓的意識。然而,當地居民進行專業的旅游培訓是增加旅游收益與質量的重要保障路徑之一,相關部門應在此問題上給予重視。
(三)村民對當地旅游的感知情況
關于村民對當地旅游的感知部分,本調查采用李克特五點量表法,分別從經濟、文化、環境和態度四方面進行賦分考察。5分表示“非常同意”,4分表示“同意”,3分表示“中立”,2分表示“反對”,1分表示“非常反對”。在計算出贊同率和反對率的同時,以數據的均值反映被調查者的認知情況,方差則體現被調查人員答案的離散程度,而從眾數則可以觀察出頻率最高的答案。
1.村民對當地旅游發展的經濟影響感知
樂居村村民對當地旅游開發的經濟效益感知情況總體呈現出樂觀的狀況。表3的相關數據顯示,村民們認為當地的旅游發展對村莊經濟帶來了積極影響,5個積極影響的同意率均超過43%。在“增加社區就業機會”這一選項中,25%的受訪者持“反對”態度,方差達到了1.063。同時,關于“增加了本地居民收入”這項中也有22.7%的居民表示“反對”,方差達到0.881,均高于其他3項的積極影響。這表明村民對“旅游發展所能提供的就業機會”和“增加了本地居民收八”這兩項認識的態度相對分散。
從旅游對于當地經濟影響的數據可以看出,當地過半的村民認為旅游業的發展并沒有導致了本地的物價上漲和居民貧富分化的加劇,其“反對率”分別為75%和65.9%。在訪談中得知,由于樂居村旅游開發尚處于初步階段,游客也相對較少,所以大部分居民并未感覺旅游業的發展使當地物價上漲及貧富分化加大。而對于“旅游業發展只使少數人受益”這項,同意率和反對率均未過半,方差也高達0.813,均數為3,這表明大部分村民對“旅游業發展只使少數人受益”持中立態度。
2.村民對當地旅游發展的文化影響感知
從表4的相關數據可以看出,樂居村村民關于旅游開發對當地文化的影響持復雜的態度。其中超過70%的居民認為旅游業的發展有利于提高樂居的知名度,以及促進彝族傳統文化的發掘發展,這兩項的均值均值3.95和3.82,為四項積極影響中最高的兩項。這充分說明了村民對發展旅游宣傳作用的認可,在提高樂居村知名度的同時也有利于本民族文化的挖掘與發展。雖然四項的眾數均為4,但“旅游開發能更好保護樂居村傳統老建筑”一項的方差最高,為1.236,同時“旅游業能促進居民思想觀忿進步”一項的同意率只有52.2%,為四項中最低,且反對率又只有18.2%,這說明還有相當一部分村民對這兩項持中立態度。在走訪中得知,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村民們就陸續搬遷到新樂居村至今已有10多年,但政府和開發商未及時修葺老樂居村的建筑,大部分搬遷后無人居住的老房子里已經長滿了野草,許多老房甚至成為了危房,因此很多村民對此感到擔心和心疼,表現出一定的不滿。近幾年來,隨著樂居村旅游業的開展,政府和開發商已經開始逐步采取相關措施保護老建筑,所以村民又對此表現出極大的信心、同時也抱有極大的期望。
在3項旅游的負面社會文化影響指標中,反對率均過半,眾數均為2,由此可以看出當地村民不認為旅游業的開發會對當地的社會文化帶來過多的負面影響,總體來說認為利大于弊。
村民對“旅游業的發展使村民相互間的信任度降低”和“旅游業使犯罪現象增多”的感知較弱,有88.6%、81.8%的人表示反對,均值分別為1.95和2.16,而“旅游業的發展使村民相互間的信任度降低”的同意率為0%。村民告訴筆者,樂居村不僅治安一直很好,惡性事件在當地很少發生,旅游業的開發并未對當地的治安構成威脅,而且鄰里關系也非常融洽,整個村落人情味很濃。田野調查期間居樂村中有人家辦喪事,許多在外打工的村民為此特地趕回村中幫忙就是最好的佐證。但關于村民對“旅游業的發展擾亂了本地村民的正常生活”的認知則較為分散,反對率僅為61.4%,大大低于另外兩項,而方差為0.609也高于其他兩項。筆者在走訪中得知其中的緣由,首先是隨著旅游業的開發,樂居村近幾年時常挖路修路,村民們因此常常受到噪音的困擾,而且下雨天許多道路變的泥濘不堪,這給村民們的出行帶來不便。另外還有一些村民向筆者反映,由于個別游客素質較低,不僅隨意亂丟垃圾,還未經同意擅自采摘村民種植的蔬萊水果,這不僅給村民對游客造成了一些負面印象,也對村民的正常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3.村民關于當地旅游發展對環境的影響和旅游發展認知態度的感知
近年來旅游業發展對目的地環境所帶來的影響也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這種影響往往呈現出正面與負面的雙面影響。如表5所示,雖然村民對積極方面“旅游業改善了社區公共基礎建設”的眾數為4,但同意率(45.4%)和反對率(18.2%)均未過半,這表明有一部分村民持中立態度。論其原因,首先是因為村民搬遷后居住條件相比之前好得多,尤其村民對新樂居的用電和網絡情況感到滿意,所以村民對基礎設施的改善有切身體會。但近年來由于旅游業的開發而出現許多地方挖路修路,以及搬遷后村中出現的停水等問題,也使得相當一部分村民對此持中立態度。當地村民關于“旅游業的發展使村民生活質量下降”的選項中,有47.7%的人表示反對,同意率也只有13.6%,均值也小于積極方面。因此,總體看來村民對積極方面的感知明顯強于消極方面。
樂居村村民對當地旅游開發的認知態度也呈現出一定的復雜性與曖昧性,如表6所示,對于樂居旅游發展現狀的滿意程度,雖然眾數為4,但同意率剛剛過半(50%)且反對率高達25%,均值為3.25,方差也達到了0.703,說明村民對此認識態度比較分散。筆者在調研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當問及村民“您對樂居旅游發展現狀感到滿意”時,有相當一部分村民的第一反應是猶豫,最終的回答很多是“還行吧”,“基本可以”等類似的答案。后來,有位還在上初中的小村民私下告訴筆者,她父母曾經告訴過她,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要被問及政府行為時,當地人很多的回答時都是偏向同意、滿意。因此筆者認為,相當一部分村民們對此項問題回答的曖昧態度恰恰表明了樂居村大部分村民對于旅游發展現狀感到不滿。不過大多數村民認為發展旅游業是利大于弊的(95.5%),支持發展旅游業的發展的村民比例更是高達97.7%,兩項的反對率皆為0,且村民們在回答這兩項時態度明確得多。因此,可以看出看出居民對當地的旅游發展持積極態度,但同時也對目前的旅游發展現狀略顯失望。
四、存在的問題與建議
(一)存在的問題
通過本次調查,了解到了樂居村村民參與旅游的情況,發現其中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在:
1.樂居村民實際參與程度與參與層次較低、形式過于單一
經調查,本研究首先認為樂居村村民的實際參與程度、參與層次都處于較低水平,且形式單一。因此,樂居村村民的參與尚處于初步階段。
當地村民實際參與旅游的人數其實并不多,其獲益形式大多以餐飲為主,參與經營活動的比例還處于較低水平,形式較為單一。雖然當地居民對當地旅游開發持積極態度、參與熱情較高,但在實際中村民們的參與性卻因缺乏自主性與有效多樣的渠道而大幅降低,部分村民也只是處于被動參與的狀態,當地村民的參與水平急需提高。雖然村民們表示開發旅游使得村寨的基礎設施大為提升,但同時在保護傳統建筑和挖掘民族文化方面也做的不盡人意,因此造成了許多村民的矛盾心態。當地村民希望相關部門能更好的保護傳統老建筑,完善當地路況和個別村民家的用水情況。
相關政府與開發商近幾年的旅游開發與宣傳,使當地村民的旅游意識有很大的提高,所以大部分村民都非常支持樂居村發展旅游業并樂意參與其中。但相關部門卻尚未建立起培養當地村民的旅游相關能力培訓的意識,因此,沒有一個村民表示參加過相關的培訓,政府與相關部門應在此方面給予更多的關注。同時,樂居村村民的文化程度較低,大部分處于初中及以下水平,因此政府和投資方應仔細考慮如何提高村民的文化水平與旅游相關的專業素質。
2.相關宣傳未能充分展現其民族文化價值
本次調研的過程中發現樂居村的旅游開發才剛剛起步,而且由于其宣傳的力度不夠而導致該村的知名度相對較低,再加上團結鎮其他地方的旅游業發展相對完善,相比之下,樂居村的客源就少得多,并且相關的宣傳未能充分展現彝族文化與彝族古村落建筑的因素。所以相關部門應對樂居獨特的建筑、民族文化等方面進行深度挖掘,加大宣傳力度并多舉辦促銷活動,以此有效提升樂居村的知名度。
(二)相應的建議
本研究針對樂居村村民參與旅游中存在的一些問題,提出以下的相關建議。
1.加大古村落保護修復力度,充分挖掘民族文化價值。如前所述,樂居村是一個具有600多年歷史的古村落,其“一顆印”的建筑風格集中體現了云南傳統的民居,具有較高的建筑和美學價值。然而,就是這樣一座古老的彝族村落如今卻處在破敗衰落之中,因此建議政府加大對該古村落保護和修復的力度。政府或開發商與其花巨資建造大量的偽古鎮,不如對真正的歷史古村落投資進行保護和修復,這一方面保護了真正的文物,另一方面也促進了當地旅游業的發展,并能實現對農民的精準脫貧,與此同時加大樂居村的宣傳力度,充分展現其民族文化特色,加快樂居村的旅游發展。
2.保護村民的參與熱情,切實提高參與程度。通過調查可以知道,樂居村村民對于旅游參與熱情較高,旅游感知方面也持積極態度,卻沒有得到相關行政部門的支持,因此,政府以及相關部門應充分尊重民意,廣泛征求當地村民的意見,賦予村民一定的決策權,一方面保障村民的參與積極性,同時也要打通多方渠道,讓樂居村的村民切身參與到社區旅游決策、規劃與發展中,并從中獲益,這樣既有利于當地居民參與水平的提高,也有利于本地社區的發展與完善。
3.加強旅游相關知識技能培訓,提高村民的整體文化素質。調查發現樂居村村民的文化水平普遍較低,缺乏旅游相關的知識技能培訓,而且許多村民的經營模式單一,許多居民缺乏資金。所以政府以及相關部門一方面要加強對當地村民旅游知識與技能的培訓,要認真思考在村民文化水平普遍較低的情況下對培訓方式、內容等做出相應調整,使其與當地村民的整體文化水平相適應,以達到提高培訓效果的目的;另一方面也要考慮采取各種措施提高村民的整體文化水平,從根本上保證鄉村古村落旅游的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