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市生態狀況遙感評價

周滿迷，楊燕瓊

（華南農業大學林學與風景園林學院，廣東 廣州 510642）

生態環境是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的生態系統，是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核心和基礎。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人口的持續增長，城市用地規模持續擴大，造成了生態狀況的變化，人們對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越來越重視，生態狀況的評價成為生態建設和保護環境的重要工作。

國外的生態狀況評價主要以定性評價為主，對于生態環境自身質量和演變的評價研究較少，而對環境影響評價和戰略環評的研究較多也較深入，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1］。如Richard G. Lathrop將景觀生態學理論與GIS相結合，對Strerling森林的環境敏感性進行了評估，以促進生境保護和開發利用協調發展［2］；Daniel等從生態學角度出發，基于景觀生態學和RS、GIS技術，通過對景觀單元的劃分，對Tensax河流域進行了定性的景觀生態評價［3］。在歐洲和美國，生態狀況評價大多從某一個角度對生態的某一個方面進行評價。進入21世紀以來，國外生態狀況評價工作研究方向轉為建立評估模型，重點研究方法模型的運用，定量分析仍然較少［4］。Marco Trevisan以意大利Cremona省為例，利用非點源農業危險指數NPSAHI，通過 GIS，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評價了人類在農業方面的行為對生態環境的影響。Reid等利用航片和Landsat影像研究LUCC對景觀尺度上生態狀況的影響［5］。

2006年國家環境保護部首次以行業標準的形式頒布了《生態環境狀況評價技術規范（試行）》［6］，并于 2015［7］年修訂，技術規范選取了生物豐度指數、植被覆蓋指數、水網密度指數、土地脅迫指數、污染負荷指數和環境限制指數6個生態環境指數定量評價區域生態環境。規范實行以來，國內各個環保部門常用該法來綜合評價縣級及其以上的生態環境狀況及變化趨勢，但是也存在著無法空間可視化、人為設定指標權重和局限于縣域以上范圍的應用等問題。杜鎖軍等利用衛星遙感影像解譯數據以及環境統計資料，對張家港市進行了生態環境評價研究［8］；鄭洪萍等按《技術規范》所提出的評價指標體系，對福建省生態狀況做了評價和動態變化分析［9］；孟巖等將《技術規范》的EI指數法用于以黃河三角洲墾利縣為主的河口區生態環境狀況定量評價中［10］；胡明玉等將生態環境狀況指數EI法用于三峽翻壩運輸江南公路沿線的生態狀況評價［11］。

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選取綠度、濕度、熱度、干度4個指標來評價生態狀況 。這4個指標均可從遙感影像獲得，現時性較好，同時用主成分分析法確定指標權重，可減少人為因素帶來的不確定性。劉智才等利用Landsat遙感影像，計算了福州市2009、2013年遙感生態指數（RSEI），研究福州市建設活動較明顯的5類城市規劃用地建設前后所產生的生態狀況變化［14］。王士遠等利用美國地質調查局（USGS）網站提供的不同時期時相一致的衛星影像，用遙感生態指數RSEI對長白山自然保護區1995—2015年的生態狀況進行評價、變化分析及建模預測［15］。佟光臣等利用遙感生態指數RSEI，以連云港市贛榆為研究區，分析該區20年間RSEI生態狀況等級、植被覆蓋度等時空變化，結果表明，遙感生態指數RSEI與各指標之間具有較高的相關度，RSEI能客觀、綜合反映贛榆地區的生態狀況［16］。基于此，本研究采用EI法和RSEI法對東莞市2016年生態狀況進行評價、分析。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東莞市（113°31′～114°15′E、22°39′～23°09′N）位于廣東省中南部，珠三角走廊的中心區域，北鄰廣州，南接深圳，且鄰近港澳。東莞市地處北回歸線以南，屬亞熱帶季風氣候，氣候溫和，年平均氣溫23.3℃，年均降水量2 042.6 mm；地勢由東南的低山丘陵區逐漸向西北的低丘、臺地與河谷平原區過渡，大部分為丘陵臺地和沖積平原。復雜的地形和優越的氣候條件，孕育了豐富的植物資源，東莞市林業用地面積為60 195.1 hm2（包括省屬國營樟木頭林場），有林地面積58 367.3 hm2，森林覆蓋率37.1%。東莞全市陸地面積為2 465 km2，轄32個鎮（街道），分為山區片、丘陵片、埔田片、市區片、沿海片、水鄉片6大片區，其中樟木頭鎮、清溪鎮、謝崗鎮、塘廈鎮、鳳崗鎮屬于山區片，黃江鎮、大嶺山鎮、大朗鎮、寮埗鎮屬于丘陵片，常平鎮、企石鎮、茶山鎮、橋頭鎮、橫瀝鎮、東坑鎮、石排鎮、石龍鎮屬于埔田片，南城區、東城區、莞城區、萬江區屬于市區片，厚街鎮、虎門鎮、長安鎮、沙田鎮屬于沿海片，望牛墩鎮、高埗鎮、麻涌鎮、石碣鎮、中堂鎮、洪梅鎮、道滘鎮屬于水鄉片。近20年來，東莞市的經濟高速發展，城市化水平提高，土地利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建設用地比例不斷增長，生態系統不斷變更，城市擴張侵占了城區附近的農田和林地等，造成耕地和綠地的減少。

本研究選取2016年冬季Landsat 8遙感影像作為主要數據源，分別賦以Landsat 8第6、

圖2 RSEI指數計算流程

植被是對區域生態環境狀況最為敏感的指示因子，標準化植被指數NDVI 是使用最廣泛的植被指數。NDVI是遙感監測植被覆蓋度、生物量、葉面積指數等生理參數的重要指標，可用來代表RSEI中的綠度指標。

反映植被、土壤和地表水體的濕度狀況的濕度指數WET計算公式為：

式中，ρblue、ρgreen、ρred、ρswir1、ρswir2、ρnir分別表示可見光的藍、綠、紅、短波紅外1、短波紅外2和近紅外波段的光譜值。

研究區域除城市建筑區外還包括部分裸土，因此利用建筑指數IBI和土壤指數SI二者相結合生成的建筑—裸土指數NDSI表示干度指標，其計算公式為：5、4波段為紅、綠、藍色合成假彩色圖（圖1，彩插二）。

1.2 研究方法

對東莞市2016年衛星影像進行大氣校正、輻射校正、幾何糾正（中誤差控制在1個像元內）后，根據2015年《生態環境狀況評價技術規范（試行）》中的公式計算EI指數，按圖2計算RSEI指數。

用地表溫度LST來表示熱度：

式中，T為亮度溫度，T =1321.08/ln（77.489/L+1）；L為熱紅外波段的輻射亮度值，L=3.342×10-4DN+0.1，DN為影像灰度值；ε為地表比反射率，由NDVI值決定。

由于綠度、濕度、熱度、干度4個指標取值范圍不同會引起權重失調，因此要對4個指標的計算結果進行標準化，然后通過遙感圖像處理軟件的波段合成工具合成生態狀況遙感圖像，對合成圖進行主成分分析，并用第一主成分（PC1）計算初始遙感生態指數（RSEI0）：

RSEI0= 1 - { PC1〔 f ( NDVI，WET，NDSI，LST )〕}

RSEI0由1-PC1得到，遙感生態指數RSEI是RSEI0標準化處理后的值。RSEI取值在0～1間，越接近1則代表生態狀況越好，越接近0則代表生態狀況越差。

2 結果與分析

2.1 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和生態環境狀況指數EI法比較分析

為了比較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和EI法評價生態狀況的結果，按照《技術規范》標準將EI值劃分為差、較差、中等、良好和優5個等級；標準化后RSEI取值范圍在0～1之間，也分為生態狀況差（0～0.2）、較差（0.2～0.4）、中等（0.4～0.6）、良好（0.6～0.8）、優（0.8～1.0）5個等級。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與生態環境狀況指數EI法得到的東莞市生態狀況等級分布見表1。由表1可知，東莞市生態狀況各等級所占比例，EI法和RSEI法相差1-5%之間，東莞市生態環境狀況指數EI和遙感生態狀況指數RSEI分別是54.353和0.584，均屬于“中等”等級且接近“良好”等級，遙感生態指數RSEI和《技術規范》的EI指數一樣能夠有效反映城市生態環境狀況，且以0.2的間隔對RSEI指數進行等級劃分合理。

表1 東莞市生態狀況等級EI法和RSEI法計算結果

由于EI指數只適用于縣級及以上尺度的地區，有些指標數據如污染負荷指數和環境限制指數不能直接從遙感影像上提取，要依賴于每年政府部門公報的統計數據，只能每年年末對當地生態環境質量狀況進行評價，評價次數有限，也限制了對縣域尺度以下如鄉鎮、林場等較小尺度的量化評價；而RSEI指數法采用綠度、濕度、干度和熱度作為生態指數的評價指標，這4個指標與人類生存環境息息相關，易于從遙感影像中快速提取，能夠客觀、快速地監測和評價城市生態環境質量，并將生態環境狀況的分布情況實現可視化。因此本研究以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為主對東莞市2016年的生態狀況進行評價。

2.2 東莞市生態指標分析

東莞市各生態指標主成分分析結果統計見表2。由表2可知，第一主成分（PC1）特征值貢獻率為90.74%，說明第一主成分反映了4個指標90.74%的信息，因此本研究采用第一主成分的綠度指標、濕度指標、干度指標和熱度指標計算初始遙感生態指數RSEI0是合理的，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各指標權重因人而異、因方法而異帶來的結果偏差。

從表2各指標特征向量統計數據可見，綠度（NDVI）和濕度（WET）對PC1的載荷為正值，說明地表植被和土壤濕度對東莞市生態狀況起正面影響作用，且濕度、綠度對第一主成分的貢獻率較大，說明地表植被、土壤濕度是影響東莞市生態狀況評價結果的關鍵因素，增加地表植被覆蓋和土壤濕度對改善東莞市生態狀況作用最大；干度（NDSI）和熱度（LST）對PC1載荷為負值，說明建筑用地和裸土對東莞市生態狀況起負面影響。綠度指標和濕度指標對PC1貢獻的絕對值之和大于干度指標和熱度指標的絕對值之和，表明地表植被和土壤濕度對生態的改善作用大于裸土和建筑用地對生態的破壞作用。

表2 東莞市生態指標統計結果

從表2可以看出，2016年東莞市RSEI值為0.584，綠度和濕度均值分別是0.359和0.432，熱度和干度指標均值分別是0.196、0.132。離散系數越大說明數據分布越不均衡，根據各指標的離散系數大小對比可知，干度指標離散系數最大，即數據的分散程度最大，綠度指標次之，這是由于莞城區、萬江區、道滘鎮、厚街鎮等街鎮商業區或工業區多、建筑群和道路密度大，而東南部和中南部地區有樟木頭林場、清溪林場、大屏障森林公園、大嶺山森林公園等，植被覆蓋多、建筑物少的原因。

東莞市下轄28個鎮、4個街道，行政管理較分散，為了統籌片區的聯動協調發展，在不改變現有區、鎮、街道行政架構和空間范圍的前提下，將東莞市分為山區片、丘陵片、埔田片、市區片、沿海片、水鄉片6大片區，各片區2016年4個生態指標均值見表3。由表3可知，遙感生態指數RSEI值由大到小為山區片、丘陵片、埔田片、沿海片、水鄉片、市區片，山區片的生態狀況最好，市區片和水鄉片較差。這說明山區片的植被生長良好，而水鄉片的水質量有待改善，市區片在加快城市建設的同時還需注重生態環境的保護，保持一定的林地面積與植被覆蓋。影響東莞市生態狀況的主要是濕度和綠度指標表征的地表植被覆蓋和土壤濕度的情況，各片區的LST值在4個指標中最小，說明熱度對東莞市生態狀況評價結果影響不大，植被、水面起到很好的降溫作用。

表3 東莞市2016年各片區生態指標統計結果

從綠度指標（NDVI）來看，山區片與丘陵片的NDVI均值較高、埔田片與沿海片的次之，水鄉片和市區片的較低，市區的NDVI均值最小，與市區城市規劃建設活動更頻繁、生態環境受人為活動影響大的實際情況相符，說明還需加強對植被的管護；從濕度指標（WET）來看，沿海片和水鄉片的濕度指標均值較高，市區片最低，這是由于沿海片和水鄉片有大面積水域環繞，對濕度有直接影響，而山區片和丘陵片的濕度也比市區高，說明植被起到涵養水源的作用；從干度指標（NDSI）來看，東莞市經濟發展和城鎮建設程度較好的市區片、沿海片和埔田片的干度指標比其他片區大，說明市區片、沿海片和埔田片城市化進展較快，有更多的工業區或樓房，建筑指數、裸土指數較大；從熱度指標（LST）來看，市區片和丘陵片的熱度指標均值較高，這主要是由于這兩個片區建筑用地面積大、人口密度大。綜合4個指標來看，市區片對生態環境起正效應的綠度和濕度指標均比其他片區低，而對生態環境起負作用的干度和熱度指標比其他片區高，因此市區片的RSEI值最小；水鄉片區RSEI值也不高，主要是由于NDVI均值較低，受綠度指標的限制，說明水鄉片區可通過植樹造林，增加植被覆蓋度以改善生態狀況。

綜上所述，各片區生態狀況的好壞主要受地表植被和土壤濕度影響，其中山區片的綠度、濕度指標較高，干度、熱度指標值最低，最適宜居住；市區片的綠度、濕度指標較低，干度、熱度指標較高，可進一步合理調整土地利用結構，推進植樹造林活動，在有限的林地面積上通過減少裸土面積、增加立體綠化、豐富植被群落結構等措施，繼續加強市區的綠化力度。

2.3 東莞市生態狀況分布分析

將2016年東莞市RSEI指數以0.2的間隔分成5級，表示5種生態狀況，即分別代表生態狀況差（0～0.2）、較差（0.2～0.4）、中等（0.4～0.6）、良好（0.6～0.8）、優（0.8～1.0）5個等級。東莞市遙感生態指數分布見圖3（彩插二）、表4。從圖3和表4可以看出，東莞市2016年RSEI主要集中在中等、良好等級，分別占54.35%、43.43%，說明東莞市在城市化發展同時注重生態環境的保護，若要達到優的生態狀況水平，還需要在良好的基礎上進一步優化生態環境的規劃，如提高植被覆蓋度、改善水體質量等。

從圖3還可以看出，東莞市的東部和中南部地區生態狀況主要為優良，這是由于東南部為山區、丘陵臺地，植被較多，生長良好；東北、西北和西部的生態狀況以中等為主，同時分散有生態狀況為良好的局部范圍，這是由于這些地區地勢低平，河濱、沖積平原分布其中，水網縱橫，易受潮汐影響，植被生長狀況不太理想，總體植被覆蓋度較低，茂密的、生長狀況良好的植被零碎分布其中，說明植被覆蓋度越高，生態狀況越好。

表4 2016年東莞市各生態狀況等級分布

東莞市各片區的生態狀況見表5。由表5可知，各片區生態等級分布共同特點是：生態狀況差的面積占比都極小，近似為0；各片區生態狀況等級分布都比較集中，90%以上處在中等或良好等級。各片區生態等級分布也有所差異：市區片生態狀況中等的占絕對優勢，為68.47%，良好等級次之，為29.70%；山區片和丘陵片的是生態狀態處于良好等級為主，良好等級分別占59.31%、52.74%；水鄉片生態狀況為中等的比重較大，僅次于市區片，水鄉片、沿海片和埔田片區的生態狀況處于中等的比例也較大，分別為64.77%、61.82%、59.98%。

東莞市的六大片區包含32個鄉鎮，其生態狀況RSEI指數見表6。由表6可知，東莞市32個鄉鎮或街道中，以樟木頭鎮生態狀況RSEI指數值最高，為0.657，其次是清溪鎮，為0.652，這兩個鎮均屬于山區片，生態狀況均處于相對較高水平，這是由于樟木頭鎮和清溪鎮位于東莞市東邊，距市中心較遠，受人為干擾較少，且有清溪森林公園和廣東觀音山國家森林公園分布其中，森林覆蓋率大，RSEI較大，生態狀況較好；而沙田鎮和道滘鎮生態狀況均相對較差，沙田鎮的RSEI指數值最低，為0.496，其次是道滘鎮，為0.506，這是由于沙田鎮和道滘鎮分別屬于沿海片和水鄉片，位于東莞市西邊，在東江南支流上游和下游區域，建筑密集，人為活動對生態環境干擾較嚴重，RSEI較小，生態環境狀況處于中等狀態，相對其他鄉鎮較差。

表5 各片區生態等級面積占比（%）

從表6還可以看出，東莞市山區片各鄉鎮的遙感生態指數RSEI值均達到0.6以上，處于良好等級。其中，丘陵片的黃江鎮、大嶺山鎮、大朗鎮等3個鄉鎮的RSEI分別位0.651、0.619、0.602，生態狀況良好，寮埗鎮的RSEI指數值偏低些，為0.572；埔田片區8個鄉鎮的生態遙感生態指數RSEI值均在0.5～0.6范圍內，且除石龍鎮RSEI值為0.507外，其他7個鄉鎮的RSEI值均大于0.550，說明生態環境狀況較接近良好狀態；另外，市區片的南城區、東城區，沿海片的厚街鎮、虎門鎮，水鄉片的望牛墩鎮、高埗鎮的RSEI值也均在0.55以上，這些鄉鎮的生態環境狀況水平不均衡，說明針對生態狀況相對較差的局部區域，可加大生態環境建設力度，有望通過環境治理更快地達到良好水平，以提高所在片區或全市整體的生態環境狀況。全市遙感生態指數RSEI值居前5位的鄉鎮依次為樟木頭鎮、清溪鎮、黃江鎮、謝崗鎮和塘廈鎮，這5個鄉鎮生態狀況處于優或良好的面積較大，鄉鎮內生態狀況水平較均衡；而RSEI值較低的沙田鎮、道滘鎮、石龍鎮、洪梅鎮和中堂鎮，生態狀況中等的面積比例大。

表6 各鄉鎮生態等級面積占比（%）

3 結論與討論

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能有效地反映東莞市的生態狀況。目前評價生態狀況的方法多用生態環境狀況指數EI法和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EI法包括生物豐富度指數、植被覆蓋指數、水網密度指數、土地脅迫指數和污染法負荷指數和環境限制指數，RSEI法包括綠度、濕度、干度和熱度4個指標。本研究通過EI法和RSEI法的東莞市生態狀況評價結果表明，RSEI法比EI法更客觀，無需人為設定權重；各指標可用衛星影像光譜值計算，快速地評價生態狀況；并且可以可視化制圖直觀展現研究區生態狀況空間分布變化，這與李粉玲等［17］和吳志杰等［18］對黃土高原溝壑區和永定礦區等生態脆弱區、彭麗媛等［19］和王俊祺等［20］對瑪納斯河流域和敖江流域、朱貞榕［21］和王冬辰等［22］對南昌市和大同市等城市區域的研究結論相一致。遙感生態指數RSEI法能夠彌補生態環境狀況指數EI法僅限于縣域及以上區域的生態狀況評價的缺點，揭示研究區生態狀況的空間分布特點與變化原因，為更有針對性、更有效地改善生態環境狀況提供參考。

綠度、濕度、干度和熱度能全面反映東莞市的生態狀況。目前對東莞生態環境狀況的綜合評價研究較少，主要是從土地利用［23］、熱島效應［24-25］等其中一方面進行評價。本研究用衛星遙感方法，從植被覆蓋狀況（綠度）、水體與地表溫度（濕度）、建筑物與裸土（干度）、溫度（熱度）等方面綜合評價東莞市的生態狀況，并在空間上對東莞市按不同的片區和鎮街分別比較分析和定量評價其生態環境狀況，了解東莞市內部生態狀況分布變化和影響因素，結果表明：綠度、濕度是影響東莞市生態狀況的主要因素，東莞市生態狀況以中等、良好為主，態環境狀況良好的地區主要集中在東莞市東南部、中南部的山區片和丘陵片，生態環境狀況較差的地區主要分布在中部和西北部的市區片和水鄉片。

由于本研究受獲取數據所限，只有2016年的Landsat 8衛星遙感影像，而不同的衛星影像的空間分辨、時間分辨率、光譜分辨率各異，因此后續的研究可拓展到多源數據融合，提高生態環境狀況評價的精度。另外，不同季節的濕度等指標數值可能存在差異，還可以進一步考慮季節變化對生態狀況評價結果的影響，或者選取多時相的遙感影像和環境資料等，進一步研究生態狀況的動態變化趨勢，預測未來幾年的質量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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