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剛
摘 要:絲綢之路作為古代中西方文明交往的重要通道,極大程度地促進了中西方文化交流與貿易往來,有力地推動了古代中國對外貿易的發展。無數的商人在通過這條漫漫長路進行貿易的貨物中,以產自中國的絲綢最具代表性,因此“絲綢之路”又意為絲綢流通的道路。漢唐時代是絲綢之路最為繁盛的時期,本文選擇漢唐時期絲綢之路上的絲綢貿易作為主題,通過介紹絲綢之路與絲綢的關系、絲綢的生產、以及絲綢貿易的主要形式——賞賜、互市和商人販運,來解讀該時期中原地區和西域的物質交流和傳播。
關鍵詞:漢唐 絲綢之路 絲綢貿易
西漢時期,漢武帝兩次派遣張騫出使西域,第一次是為了聯合西域各國共同抗擊匈奴。漢王朝打敗匈奴后,漢武帝為增進漢王朝同西域各國的經濟文化交流和友好往來,派遣張騫再次出使西域。張騫兩次出使西域,加強了西域諸國與大漢的連接而成功鑿空西域,開通了古代中國通往西域的道路。這條道路的開通,在歷史上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對人類文明的發展具有極其深遠的歷史意義。這條漫長的道路不僅增進了中國與中亞乃至歐各國的聯系,還促使沿路各國之間的商業貿易往得到了迅速發展。在這條商貿繁榮的道路上,品種繁多的貿易物品中,數量最多的是當時唯獨中國生產而又最為西方人所欣賞珍視的絲綢,絲綢貿易得到了空前發展,大量的中國絲、綢、綾、緞、絹等絲制品,源源不斷地運向中亞和歐洲,因此,希臘、羅馬人稱中國為賽里斯國,稱中國人為賽里斯人。所謂“賽里斯”即“絲綢”之意。故歷史上人們把這條道路稱為“絲綢之路”。
絲綢之路上,考古發現的為數眾多的絲綢產自何地?漢唐時期隴石、西域產不產絲綢?絲綢之路上發現的漢唐絲綢與漢唐中原生產的絲綢之間關系如何?這些都是研究漢唐絲綢、漢唐與西方的絲綢貿易必須首先探討的問題。從歷史文獻記載上看,漢唐之際河西和西域一帶主要生產麻毛、棉織物,而缺乏絲綢生產的記載。敦煌、吐魯番、巴楚、喀什、民豐、尼雅等地出土了相當數量的漢唐時代的麻毛、棉織物,說明這一記載大體是可靠的。1972年以來,在酒泉和嘉峪關地區發現了一批魏晉時期的畫像磚墓,其中有的磚畫有婦女采桑及蠶繭的圖案,說明這里已經生產桑蠶。至于西域地區,直到南北朝時期,才有少數關于桑蠶生產的記載。由此可見,漢唐期間,生產絲綢地主要是我國內地。
我國是世界上最早發明養蠶絲織的國家,因而被古代西方譽為“賽里斯”。早在殷商時代,我國已有絹、文繡和刺繡等生產。周代則有了羅、紗等織物。解放后,在臨瑙、長沙等地已發現了戰國時代織棉。說明戰國時,織棉業已發展。至漢代,我國絲綢生產在織造規模、工藝水平、品種文飾等方面,都遠遠超過了戰國時期。唐代,絲綢生產又有進一步的發展。工藝比漢代精美高超,產量大為增加,花色品種繁盛新穎,在我國絲綢史上有劃時代的意義。唐代的綾品種最多,錦、羅次之。特別是彩錦、紋綾絢麗奪目。圖案紋飾形成寫真與浪漫相結合的特殊風格,并吸收了波斯紋樣和緯錦工藝。
漢唐時期高度發達的絲綢生產,為漢唐向西域、中亞和西方輸出絲綢提供了物質條件。在當時,中國絲綢產量之大,工藝之精湛,紋飾圖案之燦爛多彩,色澤之鮮艷都是世界上僅有的。絲綢作為國寶,作為中華文明的象征,吸引著西域和西方世界。漢唐絲綢除供統治階段享用外,大宗的絲綢通過絲綢之路遠銷西方。
綜上所述,我國絲綢之路上出土的絲綢絕大部分都產自中原內地。絲綢之路上出土的大量漢唐絲綢,有力的說明當時與西域、西方絲綢貿易的存在。那么漢唐絲綢是通過哪些方式運銷西域、中亞和西方的呢?
在海運還未暢通成為中西交通干線之前,中國的絲綢主要是通過絲綢之路遠達西域和西方的。當中原王朝國力強盛時,絲綢之路就暢通無阻;當中原王朝衰落之際,絲綢之路就閉塞。然而,我國中原高度發達的物質文明對西域以至西方,仍有強大的吸引力。其使者來中國,雖經千難萬險,卻依然不絕。在這種綿延不絕的中外經濟文化交流中,絲綢就是中國運往西域和西方的最主要商品之一。
絲綢是中國的特產。漢唐絲綢生產和絲綢貿易的發展,是在封建制形成發展的前提下,封建經濟的恢復和發展,封建經濟組成部分的商品貨幣關系顯得活躍的情況下出現的。對中原王朝來說,絲綢是國家的經濟命脈之一,金銀票帛歷來是封建國家國力和財富的標志。因此,漢唐王朝總是想方設法控制絲生產,保證絲綢貿易的收入。西漢年初,商人是不準經營帛絮文彩的。唐代,絲綢之路上的貿易由中央直接控制。漢唐與西域的絲綢貿易是作為國策與團結邊疆的兄弟民族,維護帝國的統一,開拓西域的政治軍事斗爭密切相聯系的,并影響著外交活動。
西漢初年,匈奴崛起不斷對外擴張,西漢王朝無力與之抗衡,便采用和親的方式,每年屈辱地把大量絲綢、美酒、金銀財寶等奇珍異品以陪嫁的方式送給匈奴的達官貴人,以換取邊境的相對安寧。到漢武帝時期,在反擊匈奴的過程中,為孤立匈奴,徹底解決外患,兩次派遣張騫出使西域,成功“鑿空”通往西域的道路,開辟了絲綢之路。東漢初年,匈奴猖獗阻斷了絲綢之路。東漢王朝在抗擊匈奴、重新開通通往西域的絲路過程中,絲綢則作為一種重要外交工具得到了東漢王朝的充分利用,成功離間了南匈奴與北匈奴的關系,緩和了東漢王朝與北匈奴之間的局勢,得以全力對付南匈奴。唐朝初年與西漢初年有著相似的形勢,當時東西突厥實力強大,北方東突厥橫行,西域又被西突厥所控制,這樣的政治格局對唐帝國的安全構成了巨大的威脅。加之唐朝初年貧弱,只能通過給東突厥王公貴族贈送美女、珍寶及絲綢以換取邊境安寧。隨著唐帝國的日益強大,便開始在外交上利用贈送或賞賜絲綢的方式與西突厥交好,并挑撥東突厥王室之間的關系,最終達到孤立東突厥的目的。在唐帝國解決的東突厥之后,西突厥聯合西域的高昌國國王在絲綢之路上攔劫商旅使臣,嚴重阻礙了西域各國與唐帝國的貿易往來,局勢依然很緊張。這時唐帝國為了疏通絲綢之路,便開始與西突厥及吐魯番爭奪西域控制權,在此過程中絲綢同樣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唐帝國常常會在交戰勝利之后,賞賜或增送給周邊各民族大量絲綢。綜上,在漢唐時期絲綢往往成為封建政府用以達到某種政治目的的有力外交工具。這樣,“賞賜”便成為絲綢流向西域或西方的一種十分重要的形式。西域或中亞一帶則以“朝貢貿易”的形式獲取更多的絲綢。
漢唐時代,中原王朝在奪取西域,開通絲綢之路的過程中,為了政治的或軍事的需要,對西北各族的絲綢賞賜為數頗巨,絲綢之路開通后,雙方使臣的往返更加頻繁,絲綢賞賜的數量更大。漢唐之際,大量絲綢流向西域的第二種方式是“互市”。互市這種貿易形式,其經濟意義則勝過政治意義。中原王朝雖通過互市滿足了貴族地主奢侈品、皮毛、珍奇的需要,但互市中馬、牛、羊的輸入始終是大宗,輸出品中有時有種子、鐵器等,卻仍以絲綢為主。
漢唐之際,除了國家控制互市外,商人的販運是絲綢運往西域的一種重要貿易形式。絲綢之路開通初期,鑒于使臣能得到合法的保護,因此西域商人,往往冒充使臣的名義前來貿易。
總的來看,漢唐時期,賞賜、互市和商人販運是絲綢向西方國家的三種主要形式。繁榮的絲綢貿易,促進了中原王朝和西域的友好往來,豐富了西域的物質文明。在使西域和中原地區形成為一個可分割的整體的漫長歷史過程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也是勤勞、勇敢、智慧的中華民族對世界文明的巨大貢獻,促進了中國和西方各國的友好關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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