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的綠化樹種選擇

白保勛，陳東海，徐婷婷，沈植國，陳尚鳳，段淑娟

1. 鄭州市農林科學研究所，河南 鄭州 450005；2. 河南省林業科學研究院，河南 鄭州 450005；3. 新鄉市綠化工程管理處，河南 新鄉 453000；4. 駐馬店市薄山林場，河南 駐馬店 463218

森林是陸地生態系統的主要植物群落，在全球范圍內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郭浩等，2008；潘韜等，2013）。森林生態功能及其價值是衡量森林生態系統質量的一個重要指標（王兵等，2010；靳芳等，2005；Anderson et al.，2009）。樹種的生態適應性主要是指其抗寒、抗旱、抗病蟲害、生長發育情況，生態適應性較強的樹種一般生長較快，具有較高的生態服務價值（Fisher et al.，2008；Nelson et al.，2009；Niu et al.，2012）。但是不同樹種的生物學特性差別較大，在適應環境之后，生態服務價值具有較大差異。森林中喬木層是影響森林生態系統生態服務功能的最重要因素，其生態服務價值主要表現在固碳釋氧、保育土壤、涵養水源、積累營養、凈化空氣、生產木材等方面（Brendan et al.，2011；Burkhard et al.，2009；Chen et al.，2011）。

樹種選擇關系到造林綠化的成敗，科學篩選造林綠化樹種值得深入探討。國外通過制定樹種選擇手冊或樹種特性表，對樹種選擇和應用進行指導（柴思宇等，2011）；國外樹種選擇的指標主要包括樹種特性、固碳價值、木材生產收益、林木抗病性、生態服務價值、景觀效果、環境條件、栽培成本、養護費用等，定性研究較多（Tenley et al.，2015；Sudipto et al.，2017）；Catherine et al.（2018）選用林木固碳與木材生產價值2個指標，建立數學模型，對樹種選擇進行了定量研究。國內樹種選擇依據主要是“適地適樹”原則，比較宏觀，在實際造林綠化中難以貫徹執行，樹種選擇的基礎研究較少，成果不系統，對樹種選擇的支撐能力較差（張寶鑫等，2009；韋新良，2008）。

國內外主要采用定性的方法選擇綠化樹種，因此嘗試根據樹木的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量化選擇造林綠化樹種，選擇生態適應性強、生態服務價值較高的樹種造林，可以提高森林的綜合效益。以河南中北部平原區常見的 18種主要喬木樹種為研究材料，選擇生態適應性、固碳釋氧、保育土壤、涵養水源、積累營養、凈化空氣、生產木材價值等7個指標，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各樹種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綜合指標值進行計算，根據綜合指標值對綠化樹種進行篩選，旨在為河南中北部平原區綠化樹種選擇提供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河南中北部平原區屬暖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區，四季分明，雨熱同期，年平均氣溫14.2 ℃；年平均降水量573.4 mm，無霜期220 d，全年日照時間約2400 h。地勢西高東低，東部平原區面積較大，植物資源豐富，地帶性植被為暖溫帶落葉闊葉林。

1.2 材料

選取 18種河南中北部平原區主要喬木樹種作為研究材料，其中針葉樹 3種：雪松（Cedrus deodara）、側柏（Platycladus orientalis）與圓柏（Sabina chinensis）；常綠闊葉樹4種：石楠（Photinia serrulata）、廣玉蘭（Magnolia grandiflora）、枇杷（Eriobotrya japonica）與女貞（Ligustrum lucidum）；落葉樹種11種：懸鈴木（Platanus acerifolia）、銀杏（Ginkgo biloba）、紅葉李（Prunus cerasifera）、黃山欒（Koelreuteria bipinnata）、白蠟（Fraxinus chinensis）、毛白楊（Populus tomentosa）、旱柳（Salix matsudana）、垂柳（Salix babylonica）、泡桐（Paulownia fortunei）、國槐（Sophora japonica）與歐美107楊（Populus×Euramericana CV.“74/76’’）。這些樹種生長于苗圃或林地，為純林，樹齡10～15 a，生長健康，林地已經郁閉。

1.3 方法

田間試驗于 2014年在河南中北部立地條件相似的苗圃進行，室內試驗在河南省農業科學院植物營養與資源環境研究所進行。

1.3.1 標準地設置

2014年，在河南中北部平原區選擇立地條件相近的苗圃，每個樹種設置3個標準地，標準地規格為20 m×20 m，作為綠化樹種生態適應性調查與生態服務價值測算的場地。

1.3.2 生態適應性指數值測定與計算

按照 GBT（14175-93）（國家技術監督局，1993）中方法，在標準地中，觀測并記錄不同喬木樹種抗寒、抗旱、抗病蟲害、生長特性與發育情況，對以上5個指標進行分級（5級）、調查、記錄，分別按照以下公式計算其生態適應性指標值，然后計算出生態適應性總指標值（S）。

式中，X1、X2、X3、X4、X5為各樹種各等級株數；∑X為觀測總株數。

1.3.3 生態服務價值測算

（1）固碳釋氧價值測算

在標準地中，用收獲法測算林木地上與地下部分生物量，再根據每個樹種樹齡，計算出單位面積林木的年平均生長量。采用瑞典的碳稅率計算林木的固碳價值，按照2014年美元與人民幣匯率，根據固碳量與碳稅，計算不同樹種的固碳價值。林木每生產1 t干物質釋放1.19 t氧氣，根據林木年生長量，計算不同樹種釋氧量，然后按照醫用氧氣的市場價格，計算林木釋氧價值（國家林業局，2008）。

式中，UCFOR為林木固碳釋氧價值，單位為yuan·hm-2·a-1；A 為林地面積，單位 hm2；B 為林木年生長量，t·hm-2·a-1；CC為固碳價格，單位 yuan·t-1；CO為氧氣價格，單位yuan·t-1；RC為CO2中含碳量，為27.27%。

（2）積累營養價值測算

分別在各標準地采集各樹種枝、干與根樣品，按樣地編號，帶回實驗室化驗分析。測定植物樣品中氮、磷、鉀含量（鮑士旦，2000）。根據林木生長量與氮、磷、鉀含量，計算不同樹種單位面積氮、磷、鉀積累量，把樹木吸收的氮、磷折合成磷酸二銨，鉀折合成氯化鉀，分別按照磷酸二銨、氯化鉀市場價格，計算出林木積累營養的價值（國家林業局，2008）。

式中，Un為林木積累營養價值，單位為yuan·hm-2·a-1；A 為林地面積，單位 hm2；B 為林木年生長量，單位 t·hm-2·a-1；Nn為林木平均含氮量，單位%；Pn為林木平均含磷量，單位%；Kn為林木平均含鉀量，單位 g·kg-1；R1為磷酸二銨化肥含氮量，單位 g·kg-1；R2為磷酸二銨化肥含磷量，單位g·kg-1；R3為氯化鉀化肥含鉀量，單位 g·kg-1；C1為磷酸二銨化肥價格，單位 yuan·t-1；C2為氯化鉀化肥價格，單位 yuan·t-1；B為林木年總生長量，t·hm-2·a-1。

（3）保育土壤價值測算

在標準地內與附近無林地分別隨機布設3個小樣方（0.5 m×0.5 m），在0～60 cm土層取土3次，測定樣方內土壤侵蝕量，在標準地內取土樣測定土壤養分含量（鮑士旦，2000）。林木保土量為無林地土壤侵蝕量與有林地土壤侵蝕量的差值。水土流失使氮、磷、鉀和有機質大量流失，從而增加土壤的化肥施用量，把森林保持這些養分元素的價值換算成減少化肥施用的費用，來衡量林木保肥的價值（國家林業局，2008）。

式中，Ucon為保育土壤價值，單位：yuan·hm-2·a-1；A 為林地面積，單位：hm2；X1為林地土壤侵蝕模數，單位：t·hm-2·a-1；X2為無林地土壤侵蝕模數，單位：t·hm-2·a-1；Csoli為挖取和運輸單位體積土方所需費用，單位：yuan·m-3；ρb為土壤容重，單位：t·m-3；N為林分土壤氮平均質量分數，單位：g·kg-1；P為林分土壤磷平均質量分數，單位：g·kg-1；K 為林分土壤鉀平均質量分數，單位：g·kg-1；M為林分土壤有機質平均質量分數，單位：g·kg-1；R1為磷酸二銨化肥含氮量，單位：g·kg-1；R2為磷酸二銨化肥含磷量，單位：g·kg-1；R3為氯化鉀化肥含鉀量，單位：g·kg-1；C1為磷酸二銨化肥價格，單位：yuan·t-1；C2為氯化鉀化肥價格，單位：yuan·t-1；C3為有機質價格，單位：yuan·t-1。

（4）涵養水源價值測算

根據水庫工程的蓄水成本確定林木涵養水源的價值，水庫庫容造價采用水庫蓄洪工程投資費用來代替水庫工程單位庫容造價（國家林業局，2008），林木凈化水質單位費用采用2014年鄭州城市居民用水平均價格。

式中，Uw為森林涵養水源價值，單位：yuan·hm-2·a-1；A 為林地面積，單位：hm2；K 為水的凈化費用，單位：yuan·t-1；P為降水量，單位：mm·a-1；E 為林分蒸散量，單位：mm·a-1；Cr為水庫建設單位庫容投資，單位：yuan·m-3。

（5）凈化空氣價值測算

選擇吸收二氧化硫、滯塵、增加負離子濃度 3個指標，對不同樹種凈化大氣的生態服務功能進行觀測，對各樹種凈化大氣的價值進行評估。采用權威機構或部門公布的治理費用、清理費用、生產成本等數據（國家林業局，2008），計算不同樹種凈化大氣的價值。

式中，Up為凈化空氣的價值，單位為yuan·hm-2·a-1；A 為林地面積，單位 hm2；H 為林分高度，單位 m；Ka為負離子生產費用，單位yuan·ion-1；Qa為林分負離子濃度，單位 ions·cm-3；L為負離子壽命，單位 min；KSO2為二氧化硫治理費用，單位yuan·kg-1；QSO2為單位林分年吸收二氧化硫量，單位 t·hm-2·a-1；Kh為降塵清理費用，單位yuan·t-1；Qh為單位林分年降塵量，單位 t·hm-2·a-1。

（6）生產木材價值計算

根據各樹種樹干的年生長量與比重，計算其木材材積，按照不同樹種的材積及其2014年的平均市場價格，計算各樹種木材的價值（邵忠波，2013）。

式中，V為木材生產的價值，單位為yuan·hm-2·a-1；A 為林地面積，單位 hm2；Bg為樹干年生長量，單位 t·hm-2·a-1；T 為平均出材率，單位%；Ccost為平均木材生產成本，單位yuan·m-3，ρ為木材密度，單位 t·m-3。

1.3.4 主成分分析

運用SPSS 19.0軟件對不同樹種的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進行主成分分析，參照張朝陽等（2009）和周廣生等（2003）的方法，采用隸屬函數法對 18個樹種的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進行綜合評價。

（1）隸屬函數值

式中，U(xi)為隸屬度函數值，xi為指標值；xmin和xmax為某一指標的最小值和最大值。

（2）權重

式中，Wi表示第i個公因子在所有公因子中的主要程度；Pi為各樹種第i個指標，表示了各樹種第i個公因子的貢獻率。

（3）綜合指標值

式中，D值為各樹種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綜合指標值。

2 結果與分析

2.1 不同樹種的生態適應性

從表1可知，選擇的18種主要喬木樹種生態適應性總指標值變化范圍為 17～24，評定等級達到Ⅰ級的有 12種，包括懸鈴木、銀杏、雪松、紅葉李、黃山欒、白蠟、旱柳、側柏、毛白楊、圓柏、國槐和107楊，占比為67%；石楠、廣玉蘭、枇杷、垂柳、女貞和泡桐生態適應性總指標值均達到Ⅱ級，占比為33%。

表1 不同樹種的生態適應性指標值Table1 Ecological adaptive index value of different tree species

2.2 不同樹種的生態服務功能與價值

2.2.1 不同林地觀測數據

表2中列出了18個樹種總生長量、材積增長量、土壤侵蝕模數、土壤有機質含量、土壤全氮量、土壤全磷量、土壤全鉀量、林分蒸散量、林木氮含量、林木磷含量、林木鉀含量、林木SO2需吸收量、林木滯塵量、森林負離子濃度等 14個指標數據，不同林地各項觀測值差別較大，根據這些數據，結合式（1～7）計算森林生態服務價值。

2.2.2 不同樹種的生態服務價值

從表3可知，懸鈴木、銀杏、歐美107楊、國槐、石楠與枇杷固碳釋氧價值較高，白蠟、黃山欒、圓柏、側柏與紅葉李較低，其他樹種中等；銀杏、泡桐、枇杷、國槐、白蠟與歐美107楊保育土壤價值較高，垂柳、廣玉蘭、石楠、懸鈴木、側柏與毛白楊低，其他樹種中等；圓柏、雪松、側柏、白蠟、紅葉李與銀杏涵養水源價值較高，泡桐、國槐、毛白楊、垂柳、懸鈴木與廣玉蘭較低，其他樹種中等；銀杏、懸鈴木、歐美107楊、旱柳、垂柳與國槐積累營養價值較高，石楠、女貞、毛白楊、紅葉李、側柏與圓柏較低，其他樹種中等；雪松、側柏、圓柏、石楠、女貞與枇杷凈化空氣價值較高，歐美107楊、泡桐、毛白楊、白蠟、國槐、銀杏與紅葉李較低，其他樹種中等；白蠟、銀杏、懸鈴木、泡桐、國槐與歐美107楊生產木材價值較高，垂柳、黃山欒、雪松、側柏、圓柏與紅葉李較低，其他樹種中等。不同樹種總生態服務價值由大到小依次為銀杏、懸鈴木、白蠟、歐美107楊、國槐、雪松、枇杷、泡桐、石楠、旱柳、黃山欒、女貞、垂柳、廣玉蘭、毛白楊、圓柏、側柏、紅葉李。

2.3 不同樹種生態適應性總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主成分分析

選用1個生態適應性綜合指標和6個生態服務價值篩選喬木樹種（表1、表3），其他評價指標，如生物多樣性保護、減噪、節能減排、游憩等雖然也具有生態服務價值，但是結構比較復雜的森林生態系統生物多樣性較高，城市森林與通道綠化減噪效果較好，游憩價值與其所處的環境有關，這些指標不便于進行比較，而本研究對象是郁閉的純林，故不將其作為生態價值評價的依據。

在對不同樹種的生態適應性總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進行主成分分析時，首先計算隸屬函數值，本研究用式（8）計算生態適應性總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因子的隸屬函數值（表4）。

表5所示為不同樹種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因子主成分分析的結果，從因子主成分的貢獻率來看，第一主成分的貢獻率最大，在第一主成分中，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涵養水源第一主成分的貢獻率均為 0.887，凈化空氣第一主成分的貢獻率為 0.788，具有較大的荷載。但是第一主成分的貢獻率不能完全代表原變量的信息，所以計算中用了第一、第二主成分的值。按照式（9），利用第一、第二主成分值求權重系數（表6），通過式（10）求出不同樹種的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綜合指標值。

單一因子評價的重點常集中在某些主要因子的變化上，不能反映樹木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的總體情況，且以上各項指標變化難以進行精確的比較。由于樹木選擇因子存在多樣性，許

多研究者提出了不同的綜合方法，采用了不同的軟件進行篩選，但是，目前尚無統一的量化評價方法。

表2 不同林地觀測數據Table2 Observation data of different woodland

表3 不同樹種的生態服務價值Table3 Ecological service value of different tree species (yuan·hm-2·a-1)

綜合指標值 D反映了不同樹種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的差異性，不同喬木樹種D值表現為歐美 107楊＞銀杏＞懸鈴木＞國槐＞泡桐＞白蠟＞旱柳＞枇杷＞黃山欒＞垂柳＞廣玉蘭＞石楠＞女貞＞毛白楊＞雪松＞紅葉李＞圓柏＞側柏（表7），D值可以作為喬木樹種選擇的依據。

表4 不同樹種的隸屬函數值Table4 Membership function value of different tree species

表5 不同生態服務功能指標成分矩陣Table5 Component matrix of different ecological service function indexes

表6 生態適應性指標值與生態服務價值主成分分析Table6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ecological adaptive index value and ecological service value

表7 不同樹種的綜合指標值Table7 Comprehensive index value of different tree species

3 討論與結論

3.1 討論

國外主要利用樹種選擇手冊或樹種特征表選擇綠化樹種，大范圍造林項目樹種選擇的依據是林木固碳與木材生產價值；城市綠化樹種選擇指標包括樹種特性、抗病性、生態服務功能、景觀效果、環境條件、栽培與養護成本。國內綠化樹種“適地適樹”原則主要考慮樹種的特性與環境條件。國內外綠化樹種選擇指標主要包括樹種的生態適應性、生態服務功能、景觀效果、環境條件、栽培管理費用等方面，現有的樹種選擇定性研究比較多，定量研究較少。本研究對綠化樹種的生態適應性與主要生態服務價值共 7個量化指標進行分析，求出了樹種選擇的綜合指標值，對樹種量化選擇進行了探討。

河南的鄉土樹種主要有楊樹、柳樹、榆樹、槐樹與椿樹等，有的鄉土樹種生長慢，觀賞價值較低，在平原區造林綠化中應用較少，引進樹種生長較快，樹形優美，在城鄉綠化中所占比例越來越大。引進的樹種在適應逆境過程中，外觀形態、各器官結構常常會產生一系列變化，通過這些變化能夠對其生態適應性進行觀測評價。例如從南方引進的常綠闊葉樹，首先面臨的問題是抗寒性，其次是抗旱性，如果生長不良，病蟲害會比較嚴重，生長發育不良，所以選擇了相應的5個指標來評價喬木樹種的生態適應性。

森林生態服務價值評價指標確定依據各不相同，國家林業局制定的森林生態價值評價指標體系有8個類別 14項指標（國家林業局，2008），是比較全面的評價指標體系。城市森林生態價值評價指標一般較少，指標主要集中于城市森林凈化空氣、固碳釋氧、游憩等對城市居民有較大影響的方面（肖建武等，2011；韓明臣等，2011）。本研究結合河南中北部造林與城市綠化的實際，選擇了使用頻率較高的 6個生態服務價值評價指標，測算了不同樹種的生態服務價值，作為綠化樹種選擇的依據。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河南中北部平原區 18個喬木樹種的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進行了量化評價，根據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綜合指標值，對不同樹種進行排序，為喬木樹種選擇確定了一個量化方法。根據觀測，生態適應性強與生態服務價值較高的樹種一般能夠適應當地的立地條件，生長良好，用量化評價方法篩選喬木樹種可操作性強。

基于林木的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可以確定綠化樹種之間的差異，也提供了一種易于操作的樹種選擇方法。以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量化評價結果為依據，結合造林綠化目的與環境條件，可以營造結構合理、景觀優美的森林，提供更高的生態服務價值。

3.2 結論

（1）懸鈴木、銀杏、雪松、紅葉李、黃山欒、白蠟、旱柳、側柏、毛白楊、圓柏、國槐（Sophora japonica）和歐美107楊12個樹種生態適應性較強，石楠、廣玉蘭、枇杷、垂柳、女貞和泡桐6個樹種能夠適應當地環境。

（2）不同樹種總生態服務價值由大到小依次為銀杏、懸鈴木、白蠟、歐美107楊、國槐、雪松、枇杷、泡桐、石楠、旱柳、黃山欒、女貞、垂柳、廣玉蘭、毛白楊、圓柏、側柏、紅葉李。（3）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綜合指標值較高的樹種有歐美107楊、銀杏、懸鈴木、國槐、泡桐與白蠟；綜合指標值中等的樹種有旱柳、枇杷、黃山欒、垂柳、廣玉蘭、石楠、女貞、毛白楊；綜合指標值較低的樹種有雪松、紅葉李、側柏與圓柏。考慮到綜合指標值較高的樹種具有較強的生態適應性與生態服務價值，建議在當地造林綠化中優先選擇生態適應性與綜合指標值較高的綠化樹種。

參考文獻：

ANDERSON B J, ARMSWORTH P R, EIGENBROD F, et al. 2009.Spatial covariance between biodiversity and other ecosystemservice priorities [J].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46(4): 888-896.

BRENDAN F, TURNER R K, BURGESS N D, et al. 2011. Measuring，modeling and mapping ecosystem services in the Eastern Arc Mountains of Tanzania [J]. Progress in Physical Geography, 35(5):595-611.

BURKHARD B, KROLL F, MüLLER F, et al. 2009. Landscapes’capacities to provide ecosystem services: A concept for landcover based assessments [J]. Landscape Online, 40(15): 1-22.

BURKHARD B, KROLL F, NEDKOV S, et al. 2012. Mapping ecosystem service supply, demand and budgets [J]. Ecological Indicators, 21(6):17-29.

CATHERINE D, ROLLAN R, LI J, et al. 2018. A planning tool for tree species selection and planting schedule in forestation projects considering environmental and socio-economic benefits [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6: 319-329.

CHEN L, XIE G D, ZHANG C S, et al. 2011. Modelling ecosystem water supply services across the Lancang River Basin [J]. Journal of Resources and Ecology, 2(4): 322-327.

FISHER B, TURNER R K, ZYLSTRA M, et al. 2008. Ecosystem services and economic theory: Integration for policy-relevant research [J].Ecological Applications, 18(8): 2050-2067.

NELSON E, MENDOZA G, REGETZ J, et al. 2009. Modeling multiple ecosystem services,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commodity production,and tradeoffs at landscape scales [J]. Frontiers in Ecology and the Environment, 7(1): 4-11.

NIU X, WANG B, LIU SR, et al. 2012. Economical assessment of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s in China: Characteristics and Implications [J].Ecological Complexity, 19(11): 1-11.

SUDIPTO R, AIDAN D, JOHAN ?. 2017. Pragmatic factors outweigh ecosystem service goals in street tree selection and planting in South-East Queensland cities [J]. Urban Forestry & Urban Greening,21(1): 166-174.

TENLEY M., CONWAY J, VANDER V. 2015. Growing a diverse urban forest: Species selection decisions by practitioners planting and supplying trees [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138: 1-10.

鮑士旦. 2000. 土壤農化分析[M]. 第 3版. 北京: 中國農業出版社:257-282.

柴思宇, 劉燕. 2011. 國外城市樹種選擇指導及其借鑒[J]. 中國園林,26(9): 82-85.

郭浩, 王兵, 馬向前, 等. 2008. 中國油松林生態服務功能評估[J]. 中國科學(C輯: 生命科學), 38(6): 565-572.

國家技術監督局. 1993. 林木引種[M]. 北京: 中國標準出版社.

國家林業局. 2008. 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評估規范[M]. 北京: 中國標準出版社: 212-228.

韓明臣, 李智勇. 2011. 城市森林生態效益評價及模型研究現狀[J]. 世界林業研究, 24(2): 42-46.

靳芳, 魯紹偉, 余新曉, 等. 2005. 中國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及其價值評價[J]. 應用生態學報, 16(8): 1531-1536.

潘韜, 吳紹洪, 戴爾阜, 等. 2013. 基于InVEST模型的三江源區生態系統水源供給服務時空變化[J]. 應用生態學報, 24(1): 183-189.

邵忠波. 2013. 木材材積計算方法的探討[J]. 科技創新與應用, (23):293-294.

王兵, 魯紹偉, 尤文忠, 等. 2010. 遼寧省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評估[J]. 應用生態學報, 21(7): 1792-1798.

韋新良, 馬俊, 劉恩斌, 等. 2008. 生態景觀林樹種選擇適宜性評價技術研究[J]. 西北林學院學報, 23(6): 207-212.

肖建武, 康文星, 尹少華, 等. 2011. 廣州市城市森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評估[J]. 中國農學通報, 27(31): 27-35.

張寶鑫, 張治明, 李延明. 2009. 北京地區園林樹種選擇和應用研究[J].中國園林, 24(4): 94-98.

張朝陽, 許桂芳. 2009. 利用隸屬函數法對 4種地被植物的耐熱性綜合評價[J]. 草業科學, 26(2): 57-60.

周廣生, 梅方竹, 周竹青, 等. 2003. 小麥不同品種耐濕性生理指標綜合評價及其預測[J]. 中國農業科學, 36(11): 1378-1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