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司法部起訴“CIA中國間諜”

本報駐美國特約記者　蕭強

美國司法部8日發布新聞稿，宣布起訴中央情報局（CIA）前雇員李振成（又譯李春興），指控其“共謀從事間諜活動、搜集美國國防情報協助中國政府、非法留存國防文件”，并稱“司法部不會容忍這類威脅國家安全的行為”。美國官方對案件細節含糊其辭，但《紐約時報》等多家媒體9日稱，李振成被認為是導致美國在華間諜網2010年遭“瓦解”的主要嫌疑人。評論認為，美國司法部對李振成的間諜罪指控意味著，官方現在可能愿意公布之前不愿公開的細節。

2017年5月，《紐約時報》的一篇獨家報道引起大量轉載。報道稱，2010年至2012年間，近20名CIA在中國政府的線人被處決或收押，美國在中國多年來的情報搜集網絡遭到瓦解。而這究竟是有內奸告密，還是中國破解了美國的間諜網絡，尚未可知。中美官方都沒有證實此事，但之后美國情報官員曾隱晦提及美國在華間諜網曾遭破壞。

2018年1月，美國放出消息稱，CIA前雇員李振成被捕，疑與“美國在華情報網遭瓦解案”有關。據《華爾街日報》9日報道，53歲的李振成1994年至2007年就職于中情局，離任后與家人移居香港，曾就職于日本煙草公司、香港佳士得拍賣行。他今年1月在紐約肯尼迪機場被捕，當時只被控“非法保留機密情報”。之前美國有評論認為，美國官方不會以間諜罪起訴李振成，一方面是因為沒有掌握相關證據，另一方面不想把暗室中的秘密拿到法庭上。

美國司法部8日的新聞稿還提及了李振成與“中國情報人員”接觸的所謂“細節”：“2010年4月，在李振成離開中情局3年后，兩名中國情報人員與他進行了接觸，他們提出收買李振成的情報，并提供了方便雙方秘密溝通的一系列電子郵件地址。李振成從此開始接受中國情報人員的指示，至少持續到2011年。”美國司法部稱，李振成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承認為中國特工準備了文件，并持有來源不明的現金存款。

美國媒體對李振成案的報道幾乎一致，但也有人質疑該案有不少漏洞。如FBI在2012年就發現李振成“非法藏有機密信息”，2013年對他進行了5次面談，為什么直到2018年1月才逮捕他？美國司法部8日解釋稱，調查人員2013年允許李振成離開美國，目的是收集有關他當間諜的更多證據。但新聞稿沒有說明之后是否搜集到了更多證據。

《華盛頓郵報》8日稱，若被定罪，李振成最高可判無期徒刑。不過，李振成的律師表示，李振成不是中國間諜，“我們將在法庭上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