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革與融合

胡遠標

摘 要：門神——“門戶之神”。源自于民間，是勞動人民自由表現自己內心世界，寄托美好愿望的形式之一。本文主要以“五子門神”這一具體的圖像進行研究，文中所指的“五子門神”是指“門神”與“五子圖”組合為一體的圖像，通過一系列的研究與分析，探尋圖像背后的民俗文化的張力與意義，解讀門神畫的深層內涵。

關鍵詞：門神；五子；變革；融合

門神畫是人們喜聞樂見的民間圖畫，“被封為門神者必須具有：武勇、威嚴、剛正而盛于陽氣（雄性化的強盛生命），因為他們神圣而艱難的使命是不變的：為不具備實際有效防范能力的宅主們阻止、抵抗和消除那些隨時可能無影無形地闖入門庭院落防不勝防的各類鬼蜮妖媚。”[1]

通過對資料的收集整理，筆者主要參考著作為王樹村[2]所編的《中國門神畫》、《中國民間美術史》、《中國年畫發展史》以及與王海霞共同編著的《年畫》。這幾本著作較為詳細清晰地介紹了年畫的發展歷程和年畫的特點，為筆者了解整個門神年畫的背景、脈絡提供了重要的參考資料。

下面筆者從一、門神與五子圖的來源；二、“五子門神”的圖像元素組合—圖像元素分析兩個方面來具體分析“五子門神”圖像呈現出的藝術特色與民俗文化的張力與意義。

一、“門神”與“五子圖”的來源

（一）門神起源

門，歷來與人們的住、行等日常生活密切相關。《文藝類聚》卷六三《居處部三》“門”條下首先即引《釋名》曰：“門，捫也。在外為捫。幕障衛也。”此外人們對門的重視，逐漸產生了門戶的崇拜，“鬼神觀念”是門神信仰產生的直接動因。“原始人對自身的構造是不了解的，尤其在如夢中，往往出現人體與靈魂分離假象，于是誤信人是有肉體和靈魂組成的。”[3] “門”“戶”的這一義項就是來自古人賦予門戶的守護功能。[4]

（二）門神形象的演變

最早的門神形象，神荼、郁壘東漢應的《風俗通》中引《皇帝書》說：“上古的時候，有神荼、郁壘兩兄弟，他們住在度朔山上，世間的百鬼都住在這里，山上有一棵桃樹，樹傘如蓋，遮天蔽日，像兩扇大門籠罩在山上，所以度朔山又叫‘桃都山。門右貼（畫）郁壘，門左貼（畫）神荼這就是中國大門上最早的‘門神歷代先傳開來。”[5]

另外唐代還出現一個至今不衰的永恒題材——鐘馗。鐘馗的職能也是防范鬼魔邪之入內，以防傷人，“據文獻記載，中唐時，皇帝有于新年之際賜輔臣歷書的習慣，后來賞賜范圍擴大到王公貴族、文臣武將。吳道子畫《鐘馗圖》后，唐明皇批示“歲暮驅除，可宜遍識。”遂將其復制品誰歷書賞賜勛臣。”[6]

（三）“五子圖”來源

“五子圖”通常又稱為“五子登科”，（五子奪魁）“故事發生在五代（公元907-960）晚，漁陽竇禹鈞在朝為官，家境優越，但他們從不嬌慣孩子，家里藏書萬卷，又請來嚴師加以管教、故五個孩子個個知書達理，溫儒爾雅，相繼在科舉中取得佳績，在朝為官，這五子被后人稱為“竇氏五龍”后來民間藝人以這五兄弟為題材，畫成年畫，逢年過節贈與好友。”[7]

二、“五子門神”的圖像元素組合—圖像元素分析

（一）元素分析

在門神年畫發展的進程中，不斷變換或增添當中的元素，由單一的門神圖像慢慢演變成多元風格，“五子”與“門神”的組合具有多重的寓意，體現了人們不同時期的心理需求。因此產生很多多元素組合的門神圖像。

（二）武門神與五子組合的圖像

湖南隆回，《五子門神》，門神戴倒纓盔，身披戰袍，外露上甲，背插四旗，左手抱斧鉞，右手握銅锏，標志此門神為武門神——秦瓊。秦瓊下有五子，各持一吉祥瑞慶之象征物，以示福慶滿門。

（三）文門神與五子組合的圖像

天津楊柳青[8]《五路進財》此幅為單扇門神，表現一位手挽“五路進財”橫幅的文財神，率領五位寶貝童子前來進財送寶，童子有的手插著搖錢樹的寶瓶，有的拿著金元寶或金馬駒，正中戴太子紫金冠的童子收攏聚寶盆，此幅“五子門神”最大的特點是人物背后以祥云襯底，最大限度的增加了畫面的觀賞性，洋溢著吉祥喜慶的色彩。

文章圍繞“五子門神”的構成元素、造型內涵、色彩寓意分析并作為本文的研究重點。通過武門神與五子組合的圖像與文門神與五子組合的圖像，分析門神年畫如何在歷史進程中的傳達其視覺形象給人帶來的心理慰藉和承載的中華民俗文化。門神在社會進程中不斷變革，又在變革的過程中融會貫通，以不同的姿態展現在眾人面前。通過“五子門神”圖像研究門神圖像系統的藝術風格與深刻寓意內涵。

注釋：

[1]《中國民間美術》pP61

[2]王樹村對民間美術資料的整理、研究及傳播上都有很大的影響。國內外出版了近50部著作。《中國民間美術史》詳細敘述了民間美術的發展，

[3]宋兆麟.中國風俗通史[M].上海文藝出版社，2001

[4]楊琳.門神的祭祀及演變[J].民族藝術，p112

[5]《藝術教育》2006·第九期

[6]王樹村.中國年畫發展史[M].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P70

[7]劉秋霜，劉健.中華吉祥物圖典[M].百花文藝出版社，p5

[8]鼎盛于清朝雍正、乾隆年間蘇州印制門神畫的作坊.

參考文獻：

[1]王樹村.中國民間美術史[M].嶺南美術出版社，2004.

[2]王樹村.中國年畫發展史[M].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

[3]蒲松年.中國門神畫[M].嶺南美術出版社.

[4]左漢中.中國民間美術造型[M].湖南美術出版社.

[5]馬書田.中國民間門神[M].團結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