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文
(四川省成都市新都區人民醫院,四川 成都 610500)
痛風主要臨床特點是高尿酸血癥以及反復發作的好發于跖趾關節、踝關節的急性關節炎、痛風石、慢性痛風性關節炎,后期可表現為關節畸形[1]。目前治療急性痛風性關節炎方法較單一,副作用較多[2]。筆者用中西醫結合方法治療痛風性關節炎效果較好,報道如下。
共40例,均為我院2017年1月至2017年7月就診患者,按照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兩組各20例。對照組男18例,女2例;年齡23~52歲,平均(39.05±8.3)歲;平均病程(2.1±0.6)年。治療組男17例,女3例;年齡23~57歲,平均(36±9.7)歲;平均病程(2.5±0.9)年。兩組性別、年齡、病程等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診斷標準:符合美國風濕病協會提出的急性痛風性關節炎的診斷標準(1977)[1]。①1次以上的急性關節炎發作;②炎癥表現在1天內達到高峰;③單關節炎發作;④患病關節皮膚呈黯紅色;⑤第1跖趾關節疼痛或腫脹;⑥單側發作累及第1跖趾關節;⑦單側發作累及跗骨關節;⑧有可疑的痛風石;⑨高尿酸血癥;⑩X線檢查顯示關節非對稱性腫脹;X線攝片顯示骨皮質下囊腫不伴有質侵蝕;關節炎癥發作期間關節液微生物培養陰性。符合以上6項或6項以上可診斷為急性痛風性關節炎。
排除標準:①繼發性痛風;②有心、肝、腎功能不全;③有嚴重消化性潰瘍;④孕婦、哺乳期婦女或備孕婦女;⑤不能按時隨訪的患者;⑥對所用藥過敏;⑦精神病。
兩組均接受常規治療,秋水仙堿片0.5mg、tid,碳酸氫鈉片1.0g、tid,均口服。
治療組加用加味四妙散。藥用黃柏10g,川牛膝15g,薏苡仁30g,蒼術15g,萆薢15g,土茯苓15g。紅腫明顯、苔黃膩加忍冬藤、連翹,關節疼痛表現在下肢加川木瓜、獨活,關節疼痛表現在上肢加羌活、姜黃、桑枝、威靈仙,舌紅少津陰津耗傷者加生地黃、玄參、麥冬,關節周圍有紅斑熱入營血加牡丹皮、赤芍,關節腫痛明顯加乳香、沒藥。每日1劑,水煎至600mL,分3次早中晚溫服。
兩組均連續治療15天。
記錄血沉、C-反應蛋白、血尿酸的檢驗結果。
用SPSS19.0統計軟件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痊愈:癥狀消失,關節功能恢復正常,主要化驗指標正常。顯效:主要癥狀消失,關節功能基本恢復正常,主要化驗指標基本正常。有效:主要癥狀基本消失,主要關節功能、主要化驗指標基本正常。無效:與治療前相比,各方面無改善或加重[3]。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見表1。

表1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 例(%)
兩組實驗室指標比較見表2。
表2 兩組實驗室指標比較 (±s)

表2 兩組實驗室指標比較 (±s)
注:與本組治療前比較,*P<0.05;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P<0.05。
組別 例 時間 血沉(mm/h)C-反應蛋白(mg/L)血尿酸(μmol/L)對照組 20治療前 42.25±12.26 26.30±6.16 572.25±61.58治療后 21.90±3.43* 10.64±1.82*459.80±54.47*治療組 20治療前 41.60±12.56 26.22±5.72 583.45±63.45治療后 18.45±2.82*△ 7.66±1.64*△ 401.05±33.37*△
兩組不良反應比較。治療組輕度腹瀉1例,對照組胃部脹痛1例、腹瀉1例,肝功能異常1例。
急性痛風性關節炎屬中醫“痹證”范疇。病機主要為脾腎虧虛,濕濁阻滯。脾虛運化失司,腎虛則濕濁排泄減少,致水濕內停,郁久化熱,濕熱內生,久蘊不解,痹阻經絡,流注關節,阻礙氣血運行,致疼痛、紅腫、麻木,流注于臟腑,加重脾運失司,窮則及腎,復致脾腎不足[4-6]。治療應健脾補腎培其本,清熱利濕治其標。加味四妙散中土茯苓甘淡性平,主入脾胃經,可升清降濁、健脾除濕、通利關節[6-7]。藥理研究表明,土茯苓可通過抑制黃嘌呤氧化酶的活性,增強機體抗氧化能力來降低尿酸[8]。薏苡仁甘淡微寒,具有健脾除痹之功,《本草正》云“味淡甘,氣微涼,性微降而滲,故能去濕利水,以其去濕,故能利關節。”萆薢所含的萆薜總皂苷能顯著降低血清尿酸,且有抗炎的作用[9]。川牛膝利水通淋、引熱下行,又能補腎,朱震亨曰“牛膝,能引諸藥下行,筋骨痛風在下者,宜加用之”。研究表明,川牛膝通過下調NF-KB P65表達水平,可制NF-KB活性,降低滑膜組織的炎癥趨化因子和激活因子IL-6、IL-8、TNF-α的水平,從而減輕局部炎癥,發揮抗炎作用[10]。蒼術燥濕健脾,黃柏瀉火解毒,前者直達中焦、后者清下焦之濕熱。兩藥均可降低尿酸[11],且黃柏還能減少尿酸鹽在腎小管的沉積,保護腎功能[12]。
加味四妙散聯合西藥治療急性痛風性關節炎能顯著降低血沉、C-反應蛋白、血尿酸指標效好且不良反應少。
[參考文獻]
[1] 王承德,沈丕安,胡蔭奇.實用中醫風濕病學[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09:583.
[2] 丁園園.益氣祛瘀法治療慢性痛風性關節炎20例臨床觀察[J].黑龍江醫藥,2015,28(4):979-980.
[3]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M].北京: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1995:179-183.
[4] 李松偉.王濟華教授診治痛風經驗指導[J].風濕病與關節炎,2015,4(5):42-43.
[5] 高立,珍孟彪.痛風辨治心得[J].中國中醫急癥,2015,24(5):939-940.
[6] 王凡.倪青診治痛風的經驗[J].江蘇中醫藥,2015,47(8):33-34.
[7] 劉芬芬,羊維,李海昌,等.基于“內濕致痹”理論探討濕與痛風的關系[J].中國中醫急癥,2015,24(1):96-98.
[8] 郭淑云,張薇,張琰.土茯苓對高尿酸癥小鼠血清尿酸的影響[J].中國藥業,2012,21(13):3-4.
[9] 陳光亮,劉海鵬,韓茹,等.萆薜總皂苷合用牛膝總皂苷降血尿酸和抗炎作用的組方合理性研究[J].中國藥理學通報,2007,23(11):1467-1470.
[10] 單瑋,闕華發.三妙丸類方及川牛膝對急性痛風性關節炎大鼠炎癥反應的作用機制研究[J].世界中醫藥,2013,8(2):189-192.
[11] 潘志,段富津,王穎航,等.黃柏與蒼術提取物對高尿酸血癥小鼠血尿酸的影響[J].時珍國醫國藥,2008,19(1):112-113.
[12] 胡家才,劉睿.黃柏對尿酸性腎病大鼠腎組織腫瘤壞死因子及環氧化酶2表達的影響[J].浙江中醫藥大學學報,2010,34(5):655-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