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P應對視角下中國(河南)自由貿易試驗區建設研究

馬 凌 遠

(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 經貿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6)

當前世界經濟格局正在加速重構，以發達國家為主的TPP等超大型自由貿易集團將全面改變世界經濟的秩序，同時中國的“一帶一路”建設也在加速推進，中國與發達國家之間的競爭與合作關系變得更為復雜。在此背景下，中國(河南)自由貿易試驗區(以下簡稱“河南自貿區”)的建設應主動適應新的經貿規則，尤其是在起步階段就該將應對TPP作為自貿區建設的重要任務，通過對TPP條款、特征及其影響的深入研究，探索擴大開放的新途徑，使河南自貿區成為未來中國加入TPP等貿易集團的新一輪國際貿易談判的窗口。

一、TPP及其給河南省帶來的主要挑戰

(一)TPP的由來及基本特征

“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TPP)起源于智利、新西蘭、新加坡和文萊在2005年簽訂的四國自由貿易協議，原名亞太自貿區，旨在促進亞太地區的自由貿易。在成立之初，這個小貿易集團并未引起世界的太多關注，但隨著美國在2009年高調宣布加入，TPP才真正進入各國的視野，在TPP建立過程中，美國企圖重獲亞太經濟主導權的意圖明顯[1]。繼美國之后，日本、越南、秘魯、澳大利亞和韓國等國家也競相成為TPP的一員，至2013年，TPP成員國已增至12個，該集團的GDP總量及貿易、投資總量都在世界中占有相當大的比重。TPP代表了一種新的貿易談判模式，它不同于以往的以貨物貿易為基礎的自貿區協議，也不同于較為綜合和全面的自貿區協議[2]。TPP除更大程度上消減了貨物貿易、服務貿易、投資的壁壘外，還在知識產權保護、勞工待遇、政府采購和環境保護等領域制定了高標準。此外，TPP的原產地規則將“產品原產地”擴展到“原材料原產地”，即生產過程中所使用的原材料或零部件必須來自TPP的成員國才能夠享受其自由貿易的好處，此舉意將TPP打造成一個“對內高度自由化，對外封閉”的閉合自貿區。TPP協議所覆蓋的條款超越了以往任何的自由貿易協議，具體內容見表1。

表1 TPP協議基本原則性條款

來源：根據TPP協議全文整理得到。

TPP的種種高標準似有針對中國之嫌，首先，其知識產權條款體現出知識產權強保護趨勢，將對中國形成知識產權貿易壁壘、增加對外貿易中知識產權侵權風險從而減少我國制造業出口[3]。其次，TPP國有企業條款也對中國國有企業的對外投資與國際貿易產生了很大的阻礙，中國想要達到TPP的要求而成功加入的難度可能不亞于當初加入WTO。然而，TPP的一些成員國如越南在國有企業改革、新西蘭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也并不符合TPP的要求卻能順利過關，這不由得讓人懷疑美國主導TPP的動機了。盡管特朗普政府上臺后，美國在2017年1月退出了TPP，但是TPP的影響猶在。在東亞戰略格局動態變化背景下，美日戰略利益的契合面十分可觀[4]，日本等TPP成員國在美國退出之后并未修改與美國共同簽署的原協定，其對于中國擴大對外開放，包括“一帶一路”倡議都將產生持續的影響。此外，中國被排除在TPP之外不僅意味著將受到“排他性效應”的沖擊,而且過去十年中國所致力推動的東亞區域經濟合作進程有可能因此而發生逆轉[5]。

從另一個方面來看，盡管我國目前還達不到TPP的很多要求，暫時無法加入，但是TPP卻為我國的改革開放樹立了一個標桿。從發展趨勢看，TPP的部分規則可能會逐步上升為國際貿易規則[6]。當前我國改革開放已經進入了“深水區”，TPP的高標準無疑是我國未來努力的方向。可以說，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建設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為了TPP而發起的，自上海自貿區成立后，其在外資開放、金融創新與貿易便利化方面都比照TPP條款進行了制度創新，制定了高標準，并努力先行先試并逐步在全國復制推廣。河南自貿區盡管在功能定位上與上海等其他自貿區有所不同，但積極應對TPP，努力成為中國深化對外開放的橋頭堡的作用應該是一致的。因此，要想把河南自貿區建設得更好，首先應研究TPP的內容和特征，明確其對河南深化開放的要求。

(二)TPP給河南省帶來的主要挑戰

TPP屬于高標準自貿區的一個典型，但絕不是個例，其代表了未來全球經貿規則重構的方向。同時，TPP也將具有傳統自貿區的很多特性，按照維納的觀點，自由貿易區能帶來貿易創造和貿易轉移效應。貿易創造效應，主要是由于成員國之間取消了各種對于貿易流動的限制，可以擴大貿易量并使成員國的福利增加。而自貿區成立后，一成員國從非成員國的進口會轉移到從其他成員國進口，如果其他成員國是低效的，則就會造成福利的損失，這被稱為貿易轉移效應。若長期被擋在TPP門外，區域內國家對中國將形成實際上的貿易歧視和貿易轉移效應[7]。而對于河南省來說，原來向TPP成員國出口的商品，在很大程度上將被TPP內部成員國的出口所取代。

從近年來河南對外貿易的統計，可以看出TPP成員國是河南主要的出口市場，見表2。美國是河南省第一大出口目的地，占河南歷年出口的35%左右。盡管美國目前已經退出TPP，但TPP成員中的日本、韓國則分別是河南的第二和第五大出口目的地。同時，越南、墨西哥、智利和新西蘭也在河南出口份額排名中位居前20位。而TPP自由貿易協議的實施，河南向這些TPP成員國的出口將遭遇強有力的競爭，這對于河南省開放型經濟的發展無疑是一個重要挑戰。

表2 近年來河南出口總額及向

注：數據來自河南統計年鑒，由于只統計了河南與部分國家的貿易數據，因此并不包括所有的TPP成員國。

二、應對TPP河南建設自貿區的戰略意義

實現河南經濟的騰飛和對發達經濟體的趕超，將是河南未來10年乃至20年必須面對的問題。而TPP將是河南省對外經濟貿易繞不開的一道屏障，應對TPP河南建設自貿區具有以下戰略意義。

(一)宏觀意義

1.增強應對TPP的能力，建成我國內陸對接國際經貿規則的窗口。盡管當下美國已經退出TPP,但TPP的影響力猶在，其標榜的高標準的經濟貿易規則勢必在亞太地區乃至全球產生持續的影響，其代表著未來經濟全球化的方向。因此，河南建設自貿區，發展對外經貿關系，應化被動為主動，積極研究TPP的各項條款，通過自身改革創新去適應TPP。尤其是在河南自貿區被定位為現代綜合交通樞紐，內陸開放型經濟示范區的背景下，更應積極探索內陸地區開放型經濟發展的創新模式，建立盡可能多的可在其他內陸省份復制推廣的經驗，為我國深化對外開放助力。

2.倒逼省內經貿體制的改革。相較于TPP的區域經濟合作的理念和趨勢，河南省對外經貿規則和標準則顯得落后，尤其是在知識產權保護、國有企業改革、勞工待遇和環境保護方面差距更大。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直接決定了自主創新的能力，也決定了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潛力。總體上，河南知識產權保護水平較低，存在保護意識薄弱，監管體系不完善、專業人才匱乏等問題。這使河南的商品出口到TPP國家時，會因為知識產權保護不力而遭遇阻礙。同樣，TPP也會倒逼河南省在國有企業、勞工待遇和環境保護等方面的改革，而河南自貿區的建設就是推進這些改革的關鍵契機。

3.帶來一系列的經濟貿易效應。河南自貿區的建立將會帶來經濟增長效應、貿易創造效應、投資效應、就業效應、產業升級效應以及制度創新效應。這些對于河南經濟發展和民眾福利而言都意義重大。

(二)中觀意義

1.促進河南更好承接東部地區的產業轉移。中國改革開放40年來，經濟發展的重心主要在長三角、珠三角地區，這兩個地區產業集群較多，高素質人才集中，資金和技術充裕。隨著中國經濟步入新常態，東部發達省份的產業面臨更新換代或轉型升級，以及國家的西部大開發戰略和中部崛起戰略的制定和實施，產業、資金和技術開始大量從東部向中西部轉移。在此背景下，河南建設自貿區能夠更好地承接東部地區的產業轉移，利用自身的資源優勢、勞動力優勢，承接農產品加工業、服務外包產業、高端裝備制造業的轉移，并引導承接的主導產業向自貿區集中，獲得自貿區紅利。此外，自貿區對環保的高標準也會對轉移產業更好地進行篩選，使得河南經濟的發展成為不以破壞環境為代價的可持續發展。

2.細化中部地區的區域分工與合作。中部六省主要包括湖北、河南、江西、安徽、湖南和山西，其人口和GDP分別占全國的28.1%和20%，在全國的區域分工中占據重要角色。河南自貿區的定位為服務于“一帶一路”建設的現代綜合交通樞紐，可以圍繞交通優勢打造現代物流、旅游業、航空會展業，這為中部其他省份提供了很好的合作和協同發展的機會，中部地區都可以與河南的交通優勢共同建設對接“一帶一路”的戰略通道。湖北自貿區則重點建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高技術產業，這是以湖北省科技研發實力和優質教育資源為基礎的。自貿區的定位差別明顯可以看出湖北和河南在產業分工中的進一步細化，而江西、河南、安徽和湖南則雖然目前沒有獲批自貿區，但是應重視利用自身資源與優勢，進行差別化定位，在區域分工中更好地明確自身的角色。

(三)微觀意義

1.提升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近年，河南省通過對企業創新發展實施各種稅收優惠政策、組織實施重大科技專項、搭建科研創新平臺和完善各項扶植政策，為企業的自主創新提供了強勁的動力。自由貿易試驗區的建設自身就帶有創新的基因，在自貿區內的高技術企業必將獲得相較于區外更好的創新政策，加上貿易便利化、投資自由化等配套的政策紅利，這些高技術企業必將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此外，在應對TPP的大環境下，自貿區內的知識產權監管必將更加嚴格，區內企業也會轉變以往對于知識產權保護不夠重視的態度。

2.個人會獲得更多的就業和創業機會。河南自貿區的建設必將為一些新興行業或有想法、有拼勁和有能力的年輕人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在大眾創新、萬眾創業的背景下，政策紅利對于有創業追求有夢想的年輕人是最具吸引力的，自貿區絕對是政策創新、政策紅利的一個集合體，能吸引人才更多地向自貿區集中，向河南集中。

三、應對TPP河南建設自由貿易區的影響因素

(一)有利因素

1.四大自貿區建設的經驗和參考。目前，上海、天津、福建和廣東自貿區都已開始正式建設運營，并已經取得了一系列成效，這些都可以為河南自貿區的建設提供借鑒，使河南自貿區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后發優勢”。一方面，河南可以復制四大自貿區在深化經濟體制改革方面的經驗，在創新政府管理模式、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完善法制領域的制度保障方面進行探索，加快經濟轉型的步伐，打造河南經濟的升級版。另一方面，河南可以借鑒四大自貿區的經驗，在應對全球經濟新規則方面進行提前謀劃，在貿易便利化、投資自由化、金融國際化等方面加大改革創新力度，結合河南區位、經濟和制度優勢，使河南成為東部產業轉移、西部資源輸出的一個重要平臺，進而成為中國內陸對外開放的新高地。

2.河南四大國家戰略將為自貿區建設助力。在河南獲批成立自貿區之前，分別在2009年、2012年、2013年和2016年獲批河南糧食核心區、中原經濟區、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和鄭洛新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這四大國家戰略的疊加將為河南自貿區建設提供更好的配套支持和廣闊的發展空間。

3.其他政策利好。2016年12月，鄭州入圍國家中心城市，這表明鄭州未來在全國范圍內將承擔起引領、輻射和集散的功能，在政治、經濟、文化和對外交流上都將與北京、上海、廣州和深圳等一線城市逐步縮小差距，成為中部地區經濟發展的一個增長極，并在國際上有一定的競爭力和影響力。通過鄭州城市建設更好地吸引資金、技術、產業和人才向河南集中，加快促進新型城鎮化建設，帶動周邊洛陽、開封等城市的發展。同時，鄭州入圍國家中心城市，將帶來國家政策層面的更多傾斜，在制度創新和科技創新方面將獲得更多的自主空間，這與自貿區的先行先試的理念是一致的。鄭州作為河南自貿區三大片區中重要的一部分，其自身城市建設的升級必將為自貿區建設助力。同時，中國(鄭州)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于2016年1月6日進入國家綜合試點，該試驗區的獲批也將使河南的跨境電子商務獲得飛躍式的發展，對河南轉變外貿發展方式、優化出口商品結構、集聚更多跨境電子商務企業及平臺創造更好的機會，這對于河南自貿區建設的促進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

(二)阻礙因素

1.產業結構不合理問題依然突出。近年，河南省大力推進產業結構調整，高成長性產業快速發展，支柱性產業結構逐步優化升級，農業基礎性地位不斷加強，二、三產業比重逐步提高，加大了對現代服務業的政策扶植和資金投入，產業結構調整的成效初顯。但不得不承認，河南省的產業結構不合理問題依然突出，與東部沿海省份相比較，河南省服務業比重偏低，支柱性產業的比較優勢正在逐步減少，技術創新能力不足，產業大都處于供應鏈的前端和價值鏈的低端，產業集聚能力一般，缺乏龍頭產業和大型跨國企業，尤其是世界500強企業入駐河南較少，這方面甚至與陜西、四川等省份都存在不小差距。農業現代化水平整體較低，農業生產條件較差、農業發展理念較落后，對于河南這樣的農業大省構成了發展的重要掣肘。產業結構的不合理將對河南自貿區的建設形成制約，可以說，產業結構優化調整的速度和質量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自貿區建設的成效。

2.相對落后的科技水平和專業人才匱乏。在國家的發展戰略由資源驅動、投資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的大背景下，科技水平、自主研發能力決定了我國乃至各個省份未來經濟發展的潛力。河南省高科技企業數量較少，IT行業、高技術制造業、高端服務業的發展相對滯后，這主要在于政府之前對于科研技術研發投入較少，對科技企業的扶植不夠，對自主創新缺乏有效的引導和激勵。此外，河南省高科技專業人才匱乏，一方面與河南地處中原，城市發展和薪資待遇對高端人才缺乏足夠的吸引力，大量的優秀的專業人才仍向往一線城市和沿海發達省份。另一方面，河南省高等教育發展相對落后，目前河南僅有鄭州大學一所211高校，這與河南的人口規模和經濟規模都是極其不匹配的，當然這有歷史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河南省以往對于高等教育發展的不重視。國家統計局2015年的數據顯示：全國2015年的普通本科在校人數為1048.61萬人，河南省為24.14萬人，僅為全國的2%左右。因此，無論從人才培養的質量還是數量上來說，河南省都處于劣勢，難以為創新驅動經濟的發展模式提供支撐。

3.相鄰自貿區的強有力的競爭。除河南外，第三批獲批的自貿區還包括遼寧、浙江、湖北、四川、陜西和重慶，加上之前的上海、天津、廣東和福建，目前中國共有11個自貿區。盡管各個自貿區定位有所不同，相互之間可以起到優勢互補的作用，但是也難以避免在資金、技術和人才方面的激烈競爭。尤其是陜西和湖北自貿區因其與河南自貿區相鄰，很可能會產生一定的“虹吸效應”，而武漢和西安也入圍了國家中心城市，這兩個城市又都是我國高等教育的重鎮，在人才培養、科技研發上相較于鄭州具有較為明顯的優勢，其產業集聚能力也較強，外資企業入駐數量較多，經濟基礎雄厚。由此可以看出，在各個省份都充分重視自身經濟發展，大力建設自貿區的情形下，相互之間的積極互動肯定會比較有限，而強有力的競爭將不可避免，這勢必會給河南省自貿區建設帶來不利影響。

四、應對TPP河南建設自由貿易區的對策

(一)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提升企業自主創新能力

TPP主導的貿易規則很多都是針對發達國家自身的優勢而量身定制的，河南的產業大都處于價值鏈的中低端，因此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產業價值鏈向高端攀升是河南自貿區建設的重要內容。當前，河南產業結構中，農業的基礎性地位不斷得到鞏固，但高端制造業、現代服務業這些高附加值產業占比非常低。因此，要做大做強河南自貿區，首先，需要大力引進外資，尤其是世界500強企業中的高技術企業，通過這些企業在本地生產而產生的技術溢出效應，促使本土企業盡早完成生產技術的升級和管理水平的提升；其次，要積極承接東部發達省份的產業轉移，結合自身的優勢，大力承接技術含量、附加值比較高的產業；最后，產業價值鏈向高端攀升離不開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的提升，河南應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加大侵權懲處的力度，強化知識產權保護意識，進一步擴大專項資金的規模，不斷完善企業自主創新激勵機制。

(二)深化河南本土的國有企業改革

TPP標準中關于國有企業改革的條款對于發展中國家尤其是對我國而言比較苛刻，會使我國的國有企業在生產經營尤其在對外貿易、投資中處于十分被動的地位。河南省與我國的總體情況是十分類似的，盡管2016年，河南省確定河南能源化工集團、平煤神馬集團等8家國有企業作為“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單位，但河南省國有企業走出困境，建立現代企業制度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2015年8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于深化國有企業改革的指導意見》，該指導意見是新時期指導國有企業改革的綱領性文件，其很多內容與TPP關于國有企業的條款是相對應的。因此，河南自貿區的建設可以以此指導意見作為參考范本，盡早謀劃河南國有企業改革的具體措施，以對接TPP的高標準。

(三)進一步規范和完善政府采購制度

TPP標準中有關政府采購條款強調政府在購買商品和服務時應更為開放，允許TPP成員國各企業公開公平的競爭，這樣發達國家的大型企業憑借技術的優勢，會很容易在競爭中擊敗發展中國家的中小型企業而勝出。該條款鼓勵競爭、強調市場化，但還是站在發達國家的立場上，對發展中國家存在一定的不公平。但該條款也顯示了未來政府采購的發展趨勢，因此河南省應早做準備，進一步規范和完善政府采購制度。首先，應使政府采購的流程更為公開透明，使得政府能夠采購到真正需要的產品，也使得真正生產質優價廉商品的企業能在政府采購中中標。其次，政府可以考慮引入第三方監督機構，對政府采購從招標到投標、采購、使用等環節進行事前和事后的監督，避免在政府采購中腐敗的發生，尤其是監守自盜的情況出現。再次，可以發揮政府采購的調節器的作用，對一些重點發展產業或民生行業，可以通過政府采購政策的適當傾斜，使其獲得更好的發展機會、建立優勢。一旦未來完全放開外資企業進入河南政府采購市場，本土企業在事前培養起來的競爭力所彰顯的競爭優勢就會凸現出來。

(四)進一步加大對外貿易投資的政策創新力度

上海、天津、福建和廣東自貿區在貿易便利化和投資自由化方面實施了很多的創新舉措，河南自貿區在復制推廣的同時，應進一步加大對外貿易投資政策的創新力度，在單一聯系點制度、海關復議制度等貿易便利化層面進行試驗，并積極試驗合理的原產地規則，在與“一帶一路”國家開展貿易的同時把這一規則推行出去。此外，參考上海自貿區的投資負面清單，進一步壓縮負面清單的范圍，為外商投資降低進入的門檻，使更多、更好的外資企業能夠進入河南自貿區，為河南的經濟發展帶來資金、技術和人才。

(五)加強與湖北、陜西自貿區的協同合作

河南自貿區與湖北、陜西自貿區同時獲批、同時開始建設，建設過程中難免會有在資金、技術和人才上的相互競爭，但三個省份之間的合作空間也非常廣闊。河南打造的“一帶一路”現代綜合交通樞紐必將為湖北和陜西的發展帶來積極的輻射效應，而湖北自貿區的高技術產業定位也必將與河南的鄭洛新自主創新示范區遙相呼應，為河南自貿區建設提供更多的參考和支持。但三個省份的協同合作，需要切實建立相應的制度規范，使自貿區之間能夠資源相互共享、經驗相互借鑒、利益相互輸出。

(六)加快引進優質高等教育資源，為河南自貿區提供人才支撐和智力支持

河南應利用國家建設“雙一流”高校的契機，加強對國內外優質高等教育資源的引進。一方面，可以爭取教育部支持引入北京、上海的985或211高校在鄭州建立分校，提升河南高等教育辦學的整體水平。另一方面，積極聯系境外優秀大學與河南高校開展聯合辦學，并盡可能為河南省大學生出國留學創造更多的機會。此外，河南省應加強對本土的鄭州大學和河南大學的支持力度，使其成為河南本土的國內一流高校。積極鼓勵具有行業特色背景的高校參與自貿區建設和提供智力服務，為河南自貿區提供人才支撐和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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