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婷
營運資本的管理對企業的日常經營有著重要的影響,直接影響企業未來利潤。近年來企業越來越重視創新,因此研究創新與營運資本之間的關系非常重要。本文對相關文獻資料進行綜述。
創新 營運資本
創新與營運資本組成部分
(1)創新與現金持有
Ibrahim Bostan. Mariana Spatareanu(2018)分析了少數股權購買對美國目標公司創新活動的融資作用。研究表明伴隨著現金流向擁有相對較小專利組合的小型、大多數受財務約束的目標公司轉移,少數人收購股權后會增加了創新。如果沒有向目標公司進行現金轉移,或者在收購前相對較大的專利組合公司(不太可能面臨財務困難)的情況下,這種關系就不存在。并且隨著向目標公司的現金轉移,少數派收購后研發支出增加。
劉波、李忐生、王泓力、楊金強(2017)研究發現在“贏家效應”顯著時,企業會注意其現金流的不確定性所帶來的機會,而“資助效應”起重要作用時會刺激企業進行創新研發投資,這時現金流的不確定性對企業價值有促進的作用。反之企業會重視“預防效應”使得企業進行相對保守的創新研發投入,此時現金流不確定性會降低企業價值。
已有大量國內外文獻研究考察了現金流對研發支出的平滑作用,并得出企業內部的現金流與研發投入成正比。Brown和Petersen(2011)研究發現易于發生財務危機和融資約束的企業普遍依靠現金持有來平滑研發支出。Shin andKim(2011)研究發現,由于信息不對稱的存在,中小企業偏好用更多的現金持有來資助研發投資。并且比起研究階段的研發,中小企業更偏好用現金持有來資助開發階段的研發,在面臨融資約束時企業更傾向用現金持有來平滑研發投資。此外,國內學者徐進、吳雪芬(2017)研究發現經營現金流對財政補助起到了負向調節作用,削弱了企業的研發投入,即企業持有的現金流會對研發投入起到調節的作用。楊興全、李萬利、韓建強(2016)基于企業面對的不一樣產品市場競爭環境,研究發現企業持有的現金量對其創新投資具有平滑的作用。
Qian Wenga, Mans Soderbomb(2018)認為由于信用市場信息不對稱和代理問題的存在導致研發投入對現金流波動非常敏感。通過采用了一個模型,它利用了公司的價值、實物資本和就業來捕捉公司特點來代替投資機會,并且將現金流量添加到該模型中,并使用2001-2006年間中國工業企業數據對研發投入和支出決策進行估計。研究發現,研發投入和支出對于現金流量波動非常敏感,這取決于公司基礎。研發的現金流敏感性因公司性質而異,取決于所有權。蒲文燕、張洪輝(2016)發現上市公司在技術上的創新投入和現金持有量的關系是正比的。
可見現有文獻大都是研究企業的現金流多少對創新投資的影響,而有關研究創新投入對企業持有現金流的作用的文獻較少,以后可以就這一方面進行研究。
(2)創新與商業信用
現有的研究大多數是關于研發投資與內部資金約束,而忽略了負債融資約束。肖海蓮、唐清泉、周美華(2014)研究發現商業信用與企業創新投資是顯著正相關的關系,其中本人認為其研究創新點在于將企業的創新投資分為探索式和常規式,在此基礎上進行分析結果發現負債融資約束對探索式創新投資的影響更加明顯。胡海青、崔杰、張道宏(2015)研究發現商業信用對研發投資雖然是倒U型關系但是這種關系并不明顯,其中認為企業進行商業信用融資可以有效緩解資金約束問題,進而提高科技型中小企業研發投資力度,提供創新所需要資金的投入。李林紅(2014)通過研究認為我國上市公司商業信用使用得越頻繁,則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在建工程投資會隨之增加,這也說明了商業信用對企業的創新投資具有促進作用。
一般來說,商業信用是應對融資約束的非常規手段,對企業研發沒有作用,但是劉慧芬(2017)認為在我國這樣資金供給特殊的金融市場中,創新型企業可能會迫于資金供給的約束的影響,求助于商業信用的支持來促進企業的研發創新。此時商業信用將會有助于企業進行研發創新。特別是對于那些在行業競爭中處于較高市場地位的企業,商業信用對技術創新的影響更加顯著。
可見大多數文獻都是研究了商業信用對創新的影響作用,而有關研究創新對企業商業信用的影響的文獻很少,在閱讀文獻時發現這類研究都是從兩年開始的,其中王竹泉、孫蘭蘭(2016)首先驗證了商業信用的最優供給的存在性,研究發現商業信用供給只有在適當的時候才會對公司業績起到促進的作用,最佳商業信用供給量是存在的。進一步分析發現創新水平越高的企業,其最優商業信用供給越少。還有徐歌(2017)針對企業的不同生命周期(成長期、成熟期、衰退期)來分析企業創新能力與債務結構之間的關系,其中發現處于成長期的中小企業創新能力越強,債務期限中短期比長期債務多,其中就商業信用比例越大;而處于成熟期和衰退期的企業這種關系就沒有那么明顯。
(3)創新與交易性金融資產
晉盛武、何珊珊(2017)是從產權異質性角度來研究,研究結果發現非貨幣性金融資產在資產中持有比例越高,研發投資就越低反映企業金融化程度對研發投資具有擠出效應,并且高管股權激勵能夠對這種負向關系有所減弱。除此之外,還發現這兩種關系在投資性金融資產上體現得非常明顯,而在交易類金融資產上體現不明顯。
許罡、朱衛東(2017)通過對非金融上市公司的數據的分析,驗證了企業金融化對研發投資的影響機制。研究發現金融化程度越高,企業創新投資就越少,其中文章創新點在于將公司金融化劃分為投資型和交易型金融資產,結果發現創新投資的擠占效應在短期交易型金融資產中并不具有顯著的關系。
可見,企業金融化水平對創新投資是具有擠出效應的,但是都研究發現這種擠出效應在交易型金融資產上體現的不顯著和突出。
創新與營運資本
現有的有關于創新與營運資本兩者之間關系的文獻大都是以我國高新技術企業為研究樣本的,就如蔣衛華(2017)探索不同性質的股權結構對企業創新的影響,研究發現非國有控股上市高新技術企業研發投入強度相較于國有控股類公司更高;營運資本對企業創新具有平滑作用,并且在國有性質的企業中這種作用更為明顯。作者認為營運資本對企業創新具有一定的平滑作用,但營運資本只是企業的短期資本,對研發投入等長期投資應該加大長期資金投入,如設立創新基金、減稅等。但是蔣衛華的研究并沒有從企業的創新階段出發來研究,而張靜、王宏偉、張鑫(2017)則就此進行研究,結果發現營運資本對企業研發投資的平滑作用并不適用于所有創新階段的企業。具體來說,營運資本與創造技術階段企業的研發投資負相關,但與改進技術階段的企業創新投資正向相關,說明營運資本僅對技術創新階段較低的企業有正向作用。
劉一楠(2016)使用近十多年中國非金融上市公司的數據,研究發現營運資本對于創新活動具有重要的緩沖作用,并且在國有企業中緩沖作用更強。還發現企業杠桿率越高,營運資本對創新影響作用就會降低。鞠曉生、盧荻、虞義華(2013)通過對非上市企業的數據進行整理分析發現融資約束程度的高低會直接影響營運資本對企業創新投資的平滑作用。
可以看出蔣衛華(2017)和張靜等(2017)發現營運資本對企業創新是有一定的平滑作用。而吳娜、于博、王博梓(2017)則是從創新的角度來研究其對企業營運資本調整的影響,主要是以制造業上市公司近十年來的數據為樣本對象,發現了創新投資對營運資本向最佳目標水平的調整速度具有促進作用,從而優化了營運資本管理,但如果研究市場化進程與創新投資兩者共同作用于營運資本調整速度,則具有負相關的關系。除此之外,還有楊卓爾(2014)發現企業原始創新能夠促進企業競爭力的提升,這意味著創新有助于提高企業市場競爭能力、加速產品銷售及營運資本周轉,進而加快營運資本的調整速度。
研究述評與展望
通過閱讀這些國內外文獻,我們可以看出關于營運資本的各個組成部分及營運資本本身對創新能力、創新投資的研究較多,而關于創新對營運資本的文獻就較少,這就為我們后面的研究提供了方向,并且關于此類的研究國外早于國內,我們可以借鑒。
[1]黃振雷,吳淑娥.現金持有會影響研發平滑嗎?經濟與管理研究,2014(02):119~128.
[2]鞠曉生,盧荻,虞義華.融資約束、營運資本管理與企業創新可持續性.經濟研究,2013(01): 4-16.
[3]吳娜,于博,王博梓.市場化進程、創新投資與營運資本的動態調整[J].會計研究,2017(06):82-88+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