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宇
進入2018年以來,美國對華貿易政策呈現出強勢姿態,頒布了一系列以“美國利益優先、重構美國的中產階級、美國制造業回流”為主線的政策,造成中美兩國貿易摩擦不斷。顯而易見,美國對華政策的轉變不僅僅因為總統特朗普的上臺。從國際方面來看,全球經濟增速放緩,造成發達國家對全球化越來越排斥,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勢頭猛烈;從美國國內來看,隨著經濟的發展,美國國內的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制造業工人就業狀況得不到有效改善;從中國的經濟地位來看,中國在2013年超過美國,成為世界第一貨物貿易大國,且中國的綜合實力在不斷增強,這嚴重影響載美國對世界經濟秩序的話語z導權。因此,美國對華貿易政策調整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美國作為中國重要的經濟伙伴之一,美國對外貿易政策的些許改變,將影響兩國的貿易往來現狀,中國必須高度關注美國貿易政策的調整。
中美 貿易調整 政策分析
全球經濟增速緩慢,發達經濟反全球化抬頭
2008年金融危機過后,全球經濟增長已陷入“低增長導致低消費,進而導致低投資,又在寬松貨幣政策下加劇資本的低利率,由此進一步導致低增長的”惡性循環怪圈,同時,全球貿易增長也長期處于持續低迷狀態。據統計,全球貿易額增長率已從1990-2008年均7%降低至2009-2016年間的3%左右。根據聯合國發布的《2018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報告,2017年全球經濟增速有所提高,預測2017年全球經濟將增長3%,為2011年以來全球經濟增速的最高值。2014-2017年,全球貨物貿易增長率也從2.8%下降到了1.7%,全球貿易額的增長率已經超過5年低于全球經濟增長率。發達國家的平均經濟增速(2.2%)低于世界平均增長速度(3.4%)。發達國家經濟增速緩慢引發了各國的貿易保護主義和反全球化主義的浪潮。根據WTO統計,2009年至2017年,其成員國累計采取了3000余項貿易限制措施;G20國家自2008年至2017年總共采取了1867項貿易限制措施。在此宏觀背景下,美國也加大了貿易限制措施。2009-2017年間,美國共實施貿易保護措施1392起,占全球總額的14%,平均每年高達154起。從產業來看,鋼鐵產品是被實施貿易保護措施最多的行業。
美國國內貧富擴大
自20世紀90年代后期以來,貿易開放在推動美國生產率、財富水平和生活水平的同時,并沒有帶來廣泛的就業和收入增長。2008年金融危機過后,美國國內的經濟衰退十分明顯,一方面技術進步使得就業人數相對減少,同時資本要素和勞動要素之間的收益率差距進一步擴大;另一方面,為了實現資本收益的最大化,美國國內不斷將國內逐漸失去優勢的產業轉移到國外,導致本國產業空心化,制造業工人面臨著就業崗位不保和收入停滯的雙重打擊。全球價值鏈的研究表明,各國在總價值中所占的份額與總就業所占份額存在顯著差異。美國、日本等發達經濟體全球價值鏈所創造的總增加值中占據較大份額;中國、墨西哥等發展中經濟體在全球價值鏈所增加的總就業中占據了較大份額。這意味著,美國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在全球價值鏈上獲取的主要是資本利益。為了解決國內貧富差距的矛盾,可能的解決方法是通過社會保障措施和收入再分配政策加以調節,但是這兩種方式只是保障了基本生活水平,對于低收人人群和中產階級來說,無法縮小貧富差距。當收入差距擴大已經成為社會問題,并帶來政治矛盾時,貿易政策由自由貿易向保護主義調整,雖然在經濟上是得不償失的,但是卻可能解決政治問題,達到順應民意的作用
我國國際地位對美國造成威脅
我國進行改革開放后,國際綜合實力逐漸增強。2017年,中國GDP總量82萬億,穩居世界第二。近年來,中國提出“一帶一路”戰略、興建亞投行、推進《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 RCEP)的淡判和制定《中國制造2025》等舉措,引起了美國的強烈反響。美國國家戰備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發表有關報告稱“隨著中國的國家實力不斷擴大及其在國際舞臺上發揮更大作用,北京有可能推動中國的社會主義價值觀取代西方的價值觀,并且北京還可能自信地向世界推廣中國的發展模式。”雖然我國承諾,無論中國發展到什么程度,永遠不稱霸,永遠不搞擴張,但是中美兩國仍然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修昔底德陷阱”。美國認為,我國作為一個新興大國,勢必會威脅和挑戰美國已存在的大國地位,影響美國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主導權。為了遏制中國的發展,美國不僅限制中國從美進口高新技術產品,而且特朗普上臺后,更是提拔任命了好幾位鷹派官員,例如美國現任的政部長姆努欽、商務部長羅斯和貿易代表萊特希澤等。
結語
通過以上對美國貿易政策調整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隨著世界經濟復蘇和美國國內制造業回流,國際環境和國內環境趨于改善的情況下,推進中美貿易淡判,消除美國對華的錯誤看法,擴大從美進口,減少中美貿易逆差是緩和中美經貿關系的有效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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