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治理視域下“上海精神”的弘揚路徑

葉文英 陶志強

從“上海五國”到“上海八國”，從比什凱克、杜尚別、烏法、塔什干到阿斯塔納再到青島，習近平總書記不斷賦予“上海精神”新的時代內涵和生命。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繼續在‘上海精神指引下，同舟共濟，精誠合作，齊心協力構建上海合作組織命運共同體，推動建設新型國際關系，攜手邁向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上海精神”指引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生動實踐，代表著新型國際關系的正確方向，推動著全球治理體系的深刻變革。

一、全球治理面臨的挑戰

面對國際社會對“全球治理失靈”存在較多擔憂的現狀，中國勇立潮頭，爭做時代的弄潮兒，建設性地提出了一系列惠及全球的“中國方案”。但仍需注意到，逆全球化升溫，“黑天鵝”事件頻發，全球治理機制“失靈”等問題迫在眉睫，急需全人類攜起手來共同解決。中國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大力弘揚“上海精神”，仍需有效應對更多挑戰。

1.逆全球化趨勢增長明顯

近幾年，逆全球化趨勢表現得尤為明顯，英國脫歐、特朗普推行貿易保護主義即為其主要代表。逆全球化對當今世界格局產生了重要影響。綜合來看，逆全球化興起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第一，國際格局的深刻調整加劇了逆全球化的興起勢頭。全球金融危機發生以來，一些發展中國家的綜合實力已經超越了相當一部分的發達國家，發達國家在全球化進程中的獲益越來越少。此外，金融危機促使了階級矛盾的加深，使國際社會呈現出躁動、撕裂現象，國際格局不斷重塑，逆全球化思潮在其中慢慢發酵。第二，國家主義思想的根深蒂固孕育了逆全球化的思潮。自《威斯

特伐利亞合約》簽訂以來，西方國家就產生了本國主權和利益至上的思想，而此思想為逆全球化的滋生提供了溫床。第三，全球化引發的發展失衡，進而加劇貧富差距是逆全球化思潮興起的重要原因。全球化是把“雙刃劍”，國家間收入差距和財富分配格局總體趨于惡化，全球化紅利分配不均，逆全球化思潮油然而生。第四，民粹主義的興起為逆全球化推波助瀾。民粹主義者渴望社會平等，對經濟寡頭有著天然的抗拒，貧富差距的擴大，激發了民粹主義者內心的不滿情緒。

2.傳統國際治理機構亟待變革

當今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全球性問題與日俱增。以聯合國為代表的傳統國際治理機構理應發揮“準政府”作用，但實際情況卻是，聯合國的建設性作用，目前尚比較有限，往往限于一些不涉及重大利益攸關方的問題。事實上，聯合國并不是發展到現階段才陷入這種尷尬境地。早在“冷戰”時期，美國和蘇聯就操縱著聯合國，聯合國一度成為美蘇爭霸的工具。當觸及重大利益時，利益攸關方往往會跳過聯合國，尋求其它國際組織或國際聯盟的幫助來解決國際問題。跳過聯合國的行為，會使聯合國形同虛設，聯合國未能在國際舞臺上取得應有地位，聯合國的聲音和威信逐漸失去震懾力。面對這一客觀現實，聯合國需要隨著國際格局和國際環境的變化而及時做出有效的變革。

3.“零和博弈”思維仍然存在

“零和博弈”是一種極其狹隘的思想：一方的收益必定是建立在另一方失利的基礎之上，一方收益多少，另一方就失利多少，得失相抵，總數為零。“冷戰”已經結束，世界正朝著多極化、合作共贏、和平相處的光明道路不斷前行，但世界仍然存在著“零和博弈”思維。一些西方勢力仍抱守殘缺，妄圖稱霸，自私自利，繼續制造“人禍”，妄想阻斷其它國家的和平發展之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保守勢力短視封閉，依舊用舊時代的錯誤想法來思考別國的和平發展，依舊推崇霸權主義、單極世界。當這些國家覺得自身利益受損、他國不對自己俯首帖耳時，就任意采取制裁手段，打壓經濟，甚至發動軍事襲擊，插進黑手攪局，干涉他國內政。伊拉克、科索沃、敘利亞等國家的慘烈現狀就是西方國家“零和博弈”思維導致的。特朗普發動貿易戰事實上也是美國“零和博弈”思維的一種表現。

4.現有國際治理機制仍不健全

中國堅定維護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核心的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倡導國際關系民主化，促進熱點問題政治解決進程。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一帶一路”倡議是習近平總書記精準把握時代脈搏，精準把握時代發展趨勢，站在為全人類謀幸福的高度提出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隨著全球性挑戰增多，加強全球治理、推進全球治理體制變革已是大勢所趨。這不僅事關應對各種全球性挑戰，而且事關給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定規則、定方向；不僅事關對發展制高點的爭奪，而且事關各國在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長遠制度性安排中的地位和作用。”實踐證明，現有不健全的國際治理機制并不利于“上海精神”的弘揚。一方面，現有國際治理機制不能對所有國家進行有效約束。在超強國家眼中，國際治理機制形同虛設，它們非但不遵守，還往往以自己的意愿為“準繩”任意篡改，強迫其它國家接受。另一方面，現有國際治理機制不能有效解決國際問題。聯合國作為現有國際治理機制的核心機構，并不能充分發揮作用。

二、“上海精神”為優化全球治理注入中國力量

“上海精神”契合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上海精神”具有超越時代和地域的生命力和價值，為所有致力于睦鄰友好和共同繁榮的國家提供了有益借鑒，也為國際社會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注入了強大動力。互信、互利、平等、協商、尊重多樣文明、謀求共同發展的“上海精神”已經成為上海合作組織賴以生存發展的根基，代表了當今國際關系的發展方向。

1.“上海精神”是中國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精神紐帶

共同體，可以理解為由某種共同紐帶連接起來的生活有機體。這種共同紐帶可以理解為共同利益追求。共同體的構建必定是以追求共同利益為前提條件。一旦形成了共同體，從個體角度來說，它是人的意志完善的統一體 ；從國家角度來說，它是實現國家利益最大化的綜合體；從全人類角度來說，它是使整個人類社會走向大同的生命體。人類命運共同體既注重本國利益，又兼顧他國合理利益；既為本國謀求發展，又幫助別國共同發展。這種全球價值觀與“上海精神”所蘊含的價值理念高度一致。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讓‘上海精神在本地區更加深入人心、發揚光大，成為本組織成員國打造命運共同體、共建和諧家園的精神紐帶。”中國從來不會把自身的發展建立在別國的失利之上，因為中國人民知道“零和游戲”實際上是損人不利己的，“以鄰為壑”最終也會導致自身的發展不可持續。“上海精神”引領上合組織打造成人類命運共同體“示范區”，不斷為增進整個人類社會的福祉注入強大動力。當前，國際社會還面臨著宗教極端主義沉渣泛起，“恐”“毒”合流愈演愈烈的嚴峻形勢，而“上海精神”體現的團結之力、集體之力、合作之力、信任之力卻是解決這些問題的關鍵力量。

2.“上海精神”是中國建設新型國際關系的動力源泉

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是共同體機制能有效平穩運行的基本保證。亞里士多德說過，“城邦以正義為原則，由正義衍生的禮法，可憑以判斷是非曲直，正義恰正是樹立社會秩序的基礎。”在無政府狀態下，要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設，要構建共同體內部各成員國之間的和諧有序關系，要讓共同體成員對集體行動展現出熱烈的參與度和強大的維護力，就必須要以公平正義作為共同體內部秩序的基本準則。“上海精神”所提倡的平等、協商價值理念正是新型國際關系建設的動力源泉。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落實‘上海精神，不斷增進成員國互信，在平等、協商、互諒互讓的基礎上開展互利合作，順應和平與發展的時代潮流，符合各成員國人民利益和訴求。”世界各主權國家，盡管存在著經濟實力差距懸殊的客觀現實，但這決不能構成放棄相互尊重的理由。每個主權國家，不論大小強弱，都有平等的權利參與全球治理和分享“和平紅利”。再者，當前全球問題決不是單靠一個國家就能解決的，必須要依靠國際社會的通力合作。只有以公平正義為基礎，以循序漸進為原則，照顧各成員國的尊嚴和接受度，真正達到求同存異，才能通往合作共贏之路。

3.“上海精神”是中國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的精神力量

隨著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文化多樣化的快速發展，各國相互聯系越來越緊密，相互依存度越來越高，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既順應時代要求，又符合世界潮流。“上海精神”以其豐富的文化內涵與“和善”的全球治理理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的改革。中國引領全球治理體系改革既有國內因素，也有國際因素。從國內來看，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是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大國的應有之義。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日益提升，中國的國際影響力、建設力、號召力越來越強。隨著中國全面開放的格局加速形成，以及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展，中國的經濟發展需要一個和諧穩定的外部環境。參與并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是實現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必要舉措，也是國際社會對中國的殷切期望。從國際來看，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的實力對比消長促使全球治理體系的變革。自全球性金融危機發生以來，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政治、社會危機頻發，且日益加重。而東方一些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則迅速崛起，越來越受國際矚目。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國際話語權的提升，促使現有全球治理體系急需改革。習近平總書記以大國領袖的高度使命感和責任感指出，“世界那么大，問題那么多，國際社會期待聽到中國聲音、看到中國方案，中國不能缺席。”面對全球治理體系改革等重大課題，中國將始終以“上海精神”內含的新安全觀、新合作觀、新發展觀、新文明觀、新全球治理觀為精神指引，不遺余力地做和平發展的貢獻者、全球治理的推動者、國際秩序的構建者。

三、弘揚“上海精神”：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朝著更加公正合理方向發展

時代在變，世界在變，而不變的是中國愛好和平、追求共贏、謀求大同的初心。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當前，世界發展既充滿希望，也面臨挑戰，我們的未來無比光明，但前方的道路不會平坦。我們要進一步弘揚‘上海精神，破解時代難題，化解風險挑戰。”新時代弘揚“上海

精神”，必須高度自覺地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在上合組織青島峰會上的講話精神，讓“上海精神”引領全球治理新秩序行穩致遠。

1.自覺提倡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觀，開啟共謀發展新篇章

發展是第一要務，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中國經濟發展已經進入新常態，進一步弘揚“上海精神”，就必須自覺提倡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觀，走創新驅動道路，實現新舊動能的順利轉換，開啟共謀發展新篇章。第一，提倡創新發展，使創新在國家發展全局中處于核心地位。切實加強科技創新能力、教育創新能力、制度創新能力，讓創新精神貫穿黨和國家的一切工作，讓全社會形成“萬眾創新”新氛圍。第二，提倡協調發展，正確處理好發展中的重大關系。大力推進區域協調發展、軍民融合發展，不斷增強發展協調性，拓展發展空間，補足發展后勁，打造共同發展繁榮的強勁引擎。第三，提倡綠色發展，樹立可持續發展理念。有效加大環境治理力度，構建山水林田湖生命共同體，發展低碳循環新興產業，實施藍色海灣整治舉措，建設美麗中國。第四，提倡開放發展，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全面奉行互利共贏開放戰略，深入參與全球治理，積極推進“一帶一路”倡議，并不斷為全球提供更多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第五，提倡共享發展，使全體人民在共建共享發展中有更多獲得感。持續實施精準脫貧，逐漸縮小貧富差距，實施全民參保計劃，推進健康中國建設。

2.堅定踐行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打造普遍安全新格局

安全是共同體運行機制中各成員國基本利益的強有力保障。面對世界動蕩不安的局勢，安全穩定是人心所向。國際社會深知安全穩定的環境是開展互利合作、實現共同發展繁榮的必要條件。任何一個國家既無法憑借自身單獨力量來謀求絕對安全，也無法從別國的動蕩中收獲穩定。華爾茲認為，“在無政府狀態的國際大環境下，安全是國際行為體的最高追求，只有在安全得到保證以后，各國才會去追求合作、發展、參與全球治理等這類目標”。進一步弘揚“上海精神”，就必須堅定踐行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堅決摒棄“冷戰思維”，加強各領域安全合作，打造普遍安全新格局。可持續安全觀的核心價值是有效降低安全成本，實現持久和平，并在此基礎上實現可持續發展。為此，各國需要攜起手來，尋求安全利益的最大公約數，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也維護別國的安全利益。中國一貫主張超越“零和博弈”思維，以對話磋商的和平方式解決國際爭端，從來不以犧牲別國安全利益為代價來發展自身利益。除了重視加強國際合作，可持續安全觀還傾向于清除造成世界不安全的經濟與社會根源。尊重多元文明和不同宗教信仰，加強各民族間的團結，抵制強權政治，盡可能地消除各類安全隱患。

3.堅決秉持開放、融通、互利、共贏的合作觀，樹立合作共贏新典范

合作是解決地區熱點問題的正確方式，是通往共贏之路、安全之路的友誼橋梁。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世界經濟復蘇艱難曲折，國際和地區熱點問題頻發，各國面臨許多共同威脅和挑戰，沒有哪個國家能夠獨自應對或獨善其身。各國只有加強團結協作，深化和平合作、平等相待、開放包容、共贏共享的伙伴關系，才能實現持久穩定和發展”。進一步弘揚“上海精神”，就必須堅決秉持開放、融通、互利、共贏的合作觀，堅定不移高擎共贏旗幟，銳意深化務實合作，樹立合作共贏新典范。中國一以貫之走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的國與國交往之路，矢志不渝秉持正確義利觀和真實親誠理念加強同發展中國家的團結合作。中國將不斷構建開放型世界經濟，以“一帶一路”倡議為契機，打造國際合作新平臺，增添共同發展新動力。“絲路精神”內含的“和平合作、開放包容、互學互鑒、互利共贏”的核心理念與“上海精神”內含的“互信、互利、平等、協商、尊重多樣文明、謀求共同發展”的核心理念是高度一致的。中國通過與國際社會共同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加大對發展中國家尤其是最不發達國家的援助力度，將構建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理念貫徹到國與國之間的交流合作中去，通過實踐讓國際社會真切體會到中國愛好和平、追求共贏、謀求大同的赤誠之心。

4.堅持樹立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文明觀，開拓協和萬邦新局面

世界上每個國家的文明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正是各個文明的獨特性才讓整個世界變得豐富多彩。進一步弘揚“上海精神”，就必須堅持樹立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文明觀，充分承認和尊重別國文明，虛心學習和積極借鑒別國文明的精華，開拓協和萬邦新局面。任何一個民族和國家的文明，都是開放的、流動的，都有值得其它國家學習借鑒的有益成分。針對世界各國文明，中國將從自身的實際情況出發，取長補短，擇善而從，去粗取精，去偽存真。中國還將致力于把人類創造的一切文明中的優秀文化基因與當代文化相適應、與現代社會相協調，積極參與到弘揚優秀文化的工作中去，不斷為“世界文明之園”的構建貢獻自己應有的力量。文明無大小，文明無強弱，文明無高低，文明無優劣。文明多樣性是人類進步的不竭動力，不同文明交流互鑒是各國人民共同愿望。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

5.始終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構建全球和諧新秩序

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是中國在積極參與全球治理的客觀實踐中提煉出來的，具有前瞻性、包容性、可行性。進一步弘揚“上海精神”，就必須始終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積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的改革和建設，不斷提高廣大發展中國家在國際事務中的發言權，構建全球和諧新秩序。長期以來，在全球治理話語體系的構建過程中，一直是西方國家占據著主導地位，發展中國家大多只能是被動式的參與，沒有起決定性作用的話語權。中國將一如既往地尊重世界各國主權，大力倡導國際關系民主化，堅持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一律平等。實踐反復證明，沒有國際關系的民主化，發展中國家就不可能與發達國家一律平等，國際社會秩序就還是隨意無序，發展中國家就談不上真正實現發展。共商是指共同體所有成員都有權利對全球治理體系的建設提出建議，共謀發展出路；共建是指倡導共同體成員共同以主人的身份參與到全球治理進程中來，共建命運共同體；共享是指全球治理的成果最終是由全世界人民共同享有。中國的共商共建共享全球治理觀為世界的發展，尤其是廣大發展中國家的發展指明了前進方向，鋪就了平坦大道，架好了溝通橋梁。共商共建共享是全人類走向共贏的必由之路。

“上海精神”同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念息息相通，切合地區各國根本利益與實際需要。“上海精神”催生了強大凝聚力，激發了積極的合作意愿，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精神紐帶。隨著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展，不穩定性風險、地區緊張局勢、恐怖主義危機、單邊主義制裁等國際問題隨之而來。面對一個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的世界，我們要高舉“上海精神”旗幟，不忘初心，攜手前行，堅定弘揚“上海精神”，讓“上海精神”引領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

（作者單位：南昌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責任編輯 方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