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符號學標出性理論看霍去病墓石刻

摘要：霍去病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各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霍去病墓進行研究，本文從符號學標出性原理的角度對霍去病墓石刻做簡要的解讀。

關鍵詞：霍去病墓 石刻 標出性

自20世紀初，霍去病墓就得以被人們關注，學者們從風格成因、石刻命名、結構布局、石刻含義及功能等方面給予研究，并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現筆者利用符號學標出性原理從三個方面來論述霍去病墓。

一、兩個對立項中比較不常用的一項具有的特別品質

特魯別茨柯伊最早提出的是音位學中的標出性。他發現濁輔音較清輔音因為發音器官多一項運動，從而被“積極地標出”。因此他把標出性定為兩個對立項中比較不常用的一項具有的特別品質。從這一方面來看霍去病墓，西漢霍去病墓前陳列了16件花崗巖雕的石刻，并且墓周圍亂石擺放。而同在一陵的衛青、霍光、李夫人等的墓前卻沒有放置大型石刻。霍去病墓不同于周圍其他的墓，陵園中沒有其他墓的構造是和霍去病墓一樣的，相對于其他的墓冢，它被積極地標出。陵墓的形式構造歷經彌久，人們接觸的看到的陵墓形式有很多，如衛青墓，霍光墓，這些墓外部并沒有設置任何東西，很正常，而霍墓的獨特則成為文化生活中的不正常，即標出項。就如埃及金字塔，正因為它突破了人類以往的慣例，在外形、重量、高度等上面有了飛躍，極為壯觀，這樣才能夠在人類生活中標出。

二、在對峙的兩項中，組成元素較多的一項為標出項

在對峙的兩項中，組成元素較多的一項為標出項。即某些語言特征相對于其他更“基本”的特征而言，以某種方式顯得更加特別。與衛青、李夫人墓及其園中其他的墓相比，霍墓前擺放了大量石刻，散落著大量雜石，墓頂還建了小廟，不同于陵墓中其他的墓，霍墓的元素顯得更加多樣化。同時，有的研究者認為霍墓具有記功性，有的認為是神仙建筑，有的認為是陵墓建筑，有的認為石刻是一種標識，但無論霍墓的功能到底是什么，它都是霍去病墓的一部分，即一個組成元素。所以霍墓被人們主動地挑選出來，得到關注。

世人皆知，霍去病是西漢時期著名的青年軍事家，18歲隨衛青出征匈奴，曾先后6次出擊，終于打敗了匈奴入侵者。因功高封為大司馬驃騎將軍冠軍侯。為了紀念這位青年將軍的赫赫戰功，漢武帝特為他修建了這座形式象征祁連山的墓冢，并在神道兩側安置馬踏匈奴、臥馬、躍馬、石人、伏虎、臥象、臥牛、人抱熊、怪獸吞羊、野豬、魚等大型石刻。古往今來，眾人都說這些石刻是為紀念霍去病的豐功偉績，但究竟是否屬實，我們無從得知。也許正因為這些另類不符合正常邏輯的安排構造才得以讓人們去關注。

在符號學中，一種大多數人認可的文化符號形態，就是非標出，就是正常。對于霍墓的記功性，是不是就是因為大多數人已經認可而流傳至今，或者說給石刻賦予了某種民族精神，人為地讓霍墓具有這一功能，而至于建造這個墓冢的初衷到底是什么，沒有詳細的文獻記載。

三、標出性出現在三個層次上

著名語言學家吉馮認為標出性出現在三個層次上：在結構復雜性上，標出項結構較長；分布頻率上，標出項出現次數較少；在認知復雜程度上，標出項更為明顯。

就霍去病墓而言，其結構復雜，建造的年代至今已很久遠（且尚未確定是不是真的霍去病墓，賀西林就曾大膽提出質疑），存有的相關文獻資料有限，研究者難以對其下定論。墓外石刻的擺放安排復雜，存有兩個“霍去病墓”的碑文，難以準確地辨識。研究霍去病墓，需要更多時間和精力，因為沒有被挖掘，所以專家們對它的復雜性需要作出更多努力去研究。在分布頻率上，從古至今，沒有誰的墓葬上面擺放有石刻和亂石，這樣的墓葬形式不多見。在認知復雜程度上，很明顯，霍去病墓難以被研究者認知，為什么會有那種風格？為什么會出現墓上散落大石的布局？那幾件文字刻石是做什么用途的？刻石的原材料來自哪里？年代久遠，加上自然環境的影響，使研究者至今都未給出一個讓人們信服的答案。

從20世紀初至今，許多專家學者致力于霍去病墓的研究，可以說，是那些研究者讓霍去病墓在文化生活領域“標出”。正是因為學者們的研究和關注，才讓霍去病墓被更多的人所知。霍去病墓的研究一直以來是一個謎團，今后還需要更多的資料、更多的學者去努力探索。

（作者簡介：孫濤濤，女，碩士研究生，海南師范大學，研究方向：美術學中國畫）（責任編輯 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