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梅欽 鄒艷輝
摘 要:目的:了解高職護生人口學因素,如性別、生源,家庭所在地、父母文化程度、家庭經濟狀況,是否獨生子女等,對該群體社交焦慮程度的影響。方法:本文采用基本情況表及社交焦慮量表(IAS)調查在校護理學專業學生596名。結果:該校高職護生的社交焦慮水平低于全國大學生常模(t= -2.376,P= 0.018),農村家庭的學生社交焦慮程度顯著低于城鎮家庭的學生(F=8.916,P<0.05),父母文化程度是初中及以下學生的社交焦慮程度顯著低于父母文化程度是高中及以上的學生(F=5.005,P<0.05)。結論:該校高職護生總體社交焦慮水平不高,來自城市家庭的孩子以及父母知識水平高的高職護生容易產生更高水平的社交焦慮。
關鍵詞:高職護生;社交焦慮
社交焦慮(Social Anxiety),是指人們在社會化過程中,由于自己在社會角色與社會行為上無法滿足預定的期待目標時所產生的焦慮。[1]對高職護生來說,越來越復雜的醫院環境和緊張的醫患關系無疑對他們的社交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社交焦慮在不同程度上妨礙其正常社交,甚至對其工作與生活產生嚴重的負面影響。有學者提出“個人的心理健康在很大程度上是對人際關系的適應”,[2]所以較高的社交焦慮水平會最終影響高職護生的心理健康,無助于其職業發展。有研究表明,相當一部分高職護生在社會交往過程中出現不同程度的社交焦慮,社交焦慮已成為高職護生主要的心理問題之一。[3]本文通過調查福建省某高職院校護理學專業學生社交焦慮的狀況,分析人口學因素對其社交焦慮水平的影響 ,以期為高職院校心理健康教育體系提供理論參考與實踐依據。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于福建衛生職業技術學院在校護理學專業隨機抽取600名學生作為調查對象,發放問卷600份,回收600份,有效問卷596份,其中男生24名,女生572名;學歷生源是高中348名,中職248名;家庭出身是農村的456名,城鎮140名;獨生子女89名,非獨生子女507名;父母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442名,高中及以上154名;雙親家庭523名,單親家庭63名,由他人照顧者10名;家庭經濟情況:困難121名,一般416名,較好50名,富裕9名。
1.2 方法
研究工具:社交焦慮量表(IAS):選自《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4]由15個自陳式條目組成,按照條目“與我一點也不相符”到“與我極其相符”共5級評定,分數范圍15~75分,分值越高,社交焦慮程度越高。分值≤29.2為低分組,表示社交焦慮程度較低;分值介于29.2-48.6為中間組,表示社交焦慮呈現中等水平;分值≥48.6為高分組,表示社交焦慮程度較高。[5]該問卷條目少,使用方便,其Cronbach's α系數為0.81,重測系數為0.78,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6]
1.3 調查方法和質量控制
所有調查員經過系統培訓,統一指導用語,嚴格要求規范化操作。在調查對象口頭知情同意后,向調查對象發放問卷,在問卷第一部分設置了基本情況表(包括性別、學歷、家庭所在地、家庭經濟情況、是否獨生子女、父母文化程度等被試信息),并以無記名方式填寫調查問卷,要求做出獨立的自我評定,并當場回收。為保證調查對象作答可靠性,向其說明本調查資料僅做科學研究,絕對保密。
1.4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19.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錄入分析,并進行T檢驗和方差分析,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1)通過本次調查發現該校高職護生的IAS平均分為(38.236.82),處于社交焦慮中等水平。與大學生常模[3] (38.9±9.7)相比,均分值較低且有顯著差異(t= -2.376,P= 0.018)。根據人口學因素分別測得各因素的均值及標準差(見表1),結果顯示:女生社交焦慮水平高于男生;從高中升學到高職院校學生社交焦慮水平高于中職升學至高職;家庭所在地是農村學生的社交焦慮水平低于來自城鎮的學生;獨生子女社交焦慮水平高于非獨生子女;父母親文化程度是初中及以下的學生社交焦慮水平低于父母親文化程度是高中及以上的學生;雙親家庭學生社交焦慮水平低于單親家庭學生,單親家庭學生社交焦慮水平低于由他人照顧的學生;學生家庭經濟情況不同,社交焦慮水平也不一,經濟富裕學生<經濟較好<經濟困難<一般家庭。
(2)高職護生社交焦慮的相關人口學因素分析(見表2)。
對高職護生按照不同人口學因素(性別、學歷、家庭所在地、是否獨生子女、父母文化程度、家庭類型和家庭經濟情況)進行方差分析。結果見表2。學生家庭所在地(農村、城鎮)(F (413, 1)= 8.916, P= 0.003<0.05)和學生父母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高中及以上)(F (236, 1)= 5.005, P= 0.025<0.05)的差異顯著,即農村家庭的學生社交焦慮分值顯著低于城市家庭的學生,父母文化程度是初中及以下學生的社交焦慮分值顯著低于父母文化程度是高中及以上的學生。
3 討論
本次調查發現,該校高職護生的社交焦慮水平低于全國大學生常模,且有顯著差異。而2014年王進[7]等人對494名高職護生進行調查的社交焦慮均分(40.57±5.96),陳倩虹[3]測得1028 名高職護生社交焦慮總均分為(40.53±7.20),均高于大學生常模。可能的原因是該校辦學目標主要是面向農村和社區基層,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而目前國家基層醫療資源緊缺,仍需大量醫護工作者前往支援,這個現狀很大地緩解了該校護理專業學生的就業壓力,也降低了學生平時學習和提升自我的壓力,導致學生在校生活相對安逸,學習相對輕松,校內競爭壓力也較小,人際交往的壓力也隨之變小。
該校高職護生中來自農村家庭的學生社交焦慮分數顯著低于來自城鎮家庭的學生,主要考慮來自長期生活的大環境對人的心理影響。比如農村生活環境寬松,感受到的競爭壓力不高,課業負擔較輕,有更多的時間與他人溝通、交流、協作,更豐富的童年生活較易達成更完善的心理建設;相比之下,城市生活的快節奏大環境下成長的孩子,從小面對更多的學習壓力,嚴峻的升學壓力,激烈的社會競爭,來自家長、老師、社會以及自己內心的壓力使個體看重學習,忽視社交活動;待其脫離原有環境進入大學生活后,突然需要面對新的社交環境,從而容易爆發出社交方面的心理問題。
本研究還發現父母文化程度是初中及以下的學生的社交焦慮分值顯著低于父母文化程度是高中及以上的學生,考慮原因來自家庭成長環境對學生的心理影響。如父母自身文化程度不高,往往對子女疏于管教,隨波逐流,同時父母自身認知有限,很難客觀地把壓力傳導給孩子,導致其難以及時感受到壓力并作出反應,從而表現出低社交焦慮水平。文化程度是高中及以上的父母相對更強調學習,重視成績,忽視孩子的人際交往與興趣培養,易導致高社交焦慮水平。
4 展望
隨著高校不斷擴招和就業制度的深化改革,高職生就業競爭愈加激烈;同時,城鎮化程度的不斷發展導致傳統意義上的農村生源在減少,父母的受教育程度也隨著國家經濟水平的發展逐步提升,可以預見高職護生的社交焦慮水平存在上升勢頭。而就業市場對于人才素質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特別是人際交往能力。所以高校心理工作者需要和全社會共同努力,進一步完善高職護生心理健康服務與教育體系,將學校干預、教師關懷、朋輩支持融入學校心理健康教育與服務體系中,促進心理健康水平提升,才能減少和避免社交焦慮問題的產生。
參考文獻:
[1]素建寧,張新凱,馮先芳.社交焦慮患者的人格模式分析[J].中國臨床康復,2005,9(32):15-18.
[2]黃希庭,鄭涌.大學生心理健康與咨詢[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141.
[3]陳倩虹.高職護生社交焦慮及相關因素分析[J].閩南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4,4(86):124-127.
[4]汪向東,王希林,馬弘.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1999.13(增訂版):12-13.
[5]盧鵬.內地求學港澳臺大學生的應對方式、社會支持與社交焦慮的關系研究[J].青少年學刊,2015,5(109):10-13.
[6]黃慧蘭,劉新民.團體人際心理干預與團體認知行為干預對社交焦慮的療效[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11,25(5):324-325.
[7]王進,紀忠紅,時曉柯,王芳,高職護生社交焦慮與應對方式、社會支持的關系研究[J].護理研究,2014,28(7):2452-2454.
作者簡介:鄭梅欽,福建福州人,講師,醫學碩士,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心理治療師,研究方向:心理咨詢與治療;鄒艷輝,福建福州人,助教,醫學碩士,高校輔導員,研究方向:學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