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記者 符媛

南京金鴻裝飾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長徐榮
“一些裝飾公司同行說,以前賺錢那么容易,現在怎么越來越困難。我的回答是,供不應求的那個年代已經過去,曾經的好日子不是常態,現在這個真正市場化的時代才是我們的新常態。這種市場化的競爭是全方位的競爭,人才競爭、資金競爭、技術競爭、社會資源的競爭等,在這個充分競爭的行業中會出現很多變化。我們怎么應對,這是我們該去深思的。”中國建筑裝飾協會副會長、江蘇省裝飾裝修行業協會副會長、南京金鴻裝飾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長徐榮如是說。
本刊曾對金鴻公司經歷改制蝶變重生的過程有過相關報道。此次赴南京跟蹤訪問,我們希望對公司近期的情況有進一步的了解。而采訪伊始,徐榮董事長就先對當下的建筑裝飾行業現狀以理性的態度做了描述。
裹挾在時代洪流和市場廝殺中的金鴻裝飾在這樣驚濤駭浪和弱肉強食的環境中如何自處,徐榮在一個多小時的對話中給我們做了頗富見地的闡釋。他給出的不是標準答案,卻是很有營養的參考依據。他站在宏觀經濟發展的角度探究建筑裝飾行業的發展趨勢,又以裝飾人自身的視角剖析行業問題;他立足和著眼于裝飾本行,卻不囿于行業本身;他以現代和多元發展的經營理念指導企業的求新求變穩步向前,又與行業同仁同心協力維護建筑裝飾行業的生態發展。
徐榮:建筑裝飾行業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工業制造,但卻與工業制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蹲在裝飾行業里沿傳統思路想下去,很容易陷入思維定式,跳出行業再看,工業化生產之后,裝飾企業成了空間產品解決方案的供應商,現場垃圾減少了,產品質量更穩定了,同時也解決了環保等問題。
南京金鴻裝飾工程有限公司自1991年創立至今已有二十多年,而徐榮從1984年就開始進入建筑裝飾行業,是有著30多年豐富實踐和從業經驗的資深裝飾人。可以說他和金鴻裝飾是伴隨著建筑裝飾行業的發展而成長的。
“那時我們國家基礎設施比較落后,在轉型過程中迸發出巨大的需求,產生了裝飾裝修這個行業,我們的行業跟建筑是剝離不開的。”徐總說,“我國從農業大國向工業大國過渡,還處于工業化水平和程度較低的初級階段。”
雖然最早完全是現場加工施工,現在部分構件在工廠生產,現場加工率可達到20%-30%,但是在徐總眼中,裝飾行業沒有根本上的變化,依然存在著施工勞動強度大、生產效率低、資源消耗大等諸多弊端。
然而變化正在漸漸發生。建筑無外乎工業建筑、公共類建筑、住宅類建筑等,而無論是公共空間還是住宅空間,都可以向工業產品的組裝和集成方向發展。以建筑標準化和模塊化為基礎與工業產品相結合,是推進工業化的關鍵步驟。伴隨著建筑工業化發展應運而生的就是裝配式建筑,進而是集成化建筑。
“可以說一個國家的基礎建設質量高低體現在工業產品上。”徐榮說。“但是不要為了噱頭之類的刻意去做裝配式,達到了裝配式的需要再去做。”
建筑生產工業化在美國、日本和新加坡等工業發達國家已有近50年的發展歷史,其建筑工業化的程度也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一棟住宅有一半用預制構件組裝完成,預制構件率最高達到80%以上。

徐榮(右)與中國建筑裝飾協會執行會長劉曉一(中)合影
我國的建筑工業化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走。這和整個社會經濟發展水平的限制、市場的不成熟,企業的不成熟都有一定關系。比如從BIM(建筑信息模型)技術和營改增的推廣阻力重重中,便能窺一二。
建筑裝飾行業價格不透明、利潤不公開的亂象由來已久,以往價格上可以人為隨意變更的部分利用BIM的精細化管理就變得透明可視。而傳統裝飾企業正是借助這部分信息的不對稱進行差價型經濟,以獲取利潤。所以即使很多企業已經意識到BIM工具對于建筑未來的積極影響,依然為了短期利益而持拒絕態度,特別是在夾縫中生存的小企業。
現在的行業市場還不規范、不成熟,有成熟的市場才會有成熟的企業;而企業的成熟度也同時影響著市場,企業信譽度越高,行業市場的成熟度也越高。“我們跟一家美國公司做生意,他們要求保證我30%的利潤,利潤分配也寫得清清楚楚。”徐榮說,“現在甲方達不到那么成熟,我們代建公司作為第三方,公正性、誠信度就很重要。”

徐榮參加博鰲亞洲論壇2017年年會


辦公室環境組圖
2015年國家將營業稅改增值稅擴大到建筑領域,許多人都表示不滿。但是徐榮卻不這么看:“以前公司的財務就是會計的范疇,說白了就是聽憑老板吩咐以及搞定稅務局。營改增以后就不是這樣了,需要提前出財稅策劃。如果用作戰來比喻,就是部隊的指揮與布局必須符合財稅策劃的要求。從這一點來看,公司從一開始進行一個良好的規劃,也就減少了不必要的浪費。而營改增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改善我們國家的生產力結構。”
眾多小企業以犧牲質量為代價壓低價格,在低層次的競爭中形成惡性循環。營改增的規范后,行業進行新一輪洗牌,小河歸大海,形成一定規模企業的市場化競爭,這才更有利于整個行業的發展,也從根本上影響著國家的經濟結構。
“由于增值稅只對產品或者服務的增值部分納稅,因此營改增推動的另一個走向是,由材料輸出變產品輸出,由后端集成變前端集成,也就是變原材料為半成品商品了。”徐總說。
徐總進一步提到,當產品輸出成為主流時,勞動力在產業鏈上的密集度也由裝飾公司轉移到制成品輸出者—工廠,這也為勞動力質量的優化做鋪墊,使農民工向建筑產業工人轉變。
大量的農民工如候鳥般,有規律性地隨著農閑與農忙的時間在“農民”與所謂的“工人”這兩種身份間轉換,在下地勞作、殺豬宰牛與裝飾裝修的建筑業中穿梭。很難想象這樣的環境下工人如何做到“專業”與“專注”。雖然工人經過技術培訓,但是負責技術培訓的部門對被培訓者的最終行為并不負責,因而培訓合格證明也只是形式上的合格,安全隱患叢生。
隨著我國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城鄉一體化建設以及工業化的不斷推進,也將不再需要“農民工”這種兼職的存在,農民和產業工人將成為兩類分開的專門的職業身份。

徐榮:當前,正是建筑裝飾行業面臨轉型的關鍵時期,各個裝飾公司通過不斷的摸索找出適合自己發展的路,把自己的產品做到極致。未來可能會出現很多更加細分的市場,例如裝涂公司、木飾面裝飾公司、石材精加工裝飾公司、園藝服務公司等。
徐榮有與眾不同的思辨力,看待事物能跳脫出“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常規性、機械性方法,像中醫問診一樣把脈行業現象。他的視界往往能夠更遠一些,一些事情“草蛇灰線,伏延千里”,而徐榮把握的是那個蔓延的方向,而非只著眼于眼下。他關心公司的成長,但更關注行業的健康。
“我到裝飾城里,看到里面琳瑯滿目、應有盡有,卻感到心疼。”在徐總看來,金玉其外的裝飾城固然有著數量龐大、品種繁多、外形美觀等眾多令人艷羨的建材,但也暗藏著巨大的浪費,包括人力、物力、精力的消耗和環保的損失。
徐總為了讓我們更明白,舉了一個例子來解釋。比如要用大理石作裝飾,通常的程序是:到店鋪買大理石材,經過切割、加工,再到現場找人鋪裝。這些環節中,無論賣家、加工者、鋪貼者,都只會從各自利益最大化角度出發:賣家考慮的是賣得越多越好,賺越多的錢;加工者考慮怎么切方便怎么切;鋪貼者考慮怎么貼方便怎么來。
但是如果有專門的石材裝飾公司,石材的挑選、加工與鋪貼都由一家公司完成,其中加工和鋪貼環節都是由產業工人承擔,那么消費者只需向石材裝飾公司購買裝修成品即可。而石材裝飾公司肯定希望在它的全過程中都盡量節約,以降低成本,這就會減少大量的破壞和浪費。
“專業市場細分也將是未來裝飾行業的走向。”徐榮說,“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進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一大趨勢,裝飾行業及上下游供應鏈要逐步形成一個綠色生態圈,促進共贏共享,避免惡性競爭。”
徐榮不僅僅是企業管理者,也是高級經濟師,他深諳經濟的運行原理和規律,也能夠更敏銳地捕捉和觀察經濟動態,做出科學而理性的判斷和行動。
“通過M1(狹義貨幣)、M2(廣義貨幣)的高低,結合GDP的增長,能夠用比較法來測算目前經濟狀態。”徐榮說,“現在大量的資金還是很緊張的,現金為王,銀行貸款也收緊了。”
徐總直言,裝飾公司在資本方面有其弱勢的一面,畢竟上市的公司有限,如果不能借此增加其話語權,就要靠有競爭力的產品或服務在市場中爭得一席之地。資本的屬性如水一樣,也會流向這些“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廉、人優我新”的商品。做實體是裝飾企業的必然選擇,裝飾企業可以讓自己的資本流動過去,但是不一定要事必躬親,可以進行合作。
“市場要充分競爭,投資和管理最好分開進行。”徐榮提醒道, “裝修公司都去開個自己的石材廠,供應者和使用者同屬于一家公司,無論產品優劣都有自己家去消化,唯一性一旦產生,就割裂了競爭,而不具備社會化的公司競爭性是很脆弱的。”

宏圖上水云錦
徐榮:MINI園藝的終端產品是軟裝范疇的拓展,發達國家早已運用成熟的MINI園林增值服務,超越了現有的花卉售賣,值得關注。軟裝市場是一塊“大蛋糕”,用戶的軟裝花費是源遠流長的“大項開支”,市場非常誘人。
徐榮談到,從業內角度出發,建筑裝飾公司所做的很多裝飾工程嚴格意義上講是裝修工程。裝飾與人民生活水平更為貼近,更具藝術性,比如發型、服裝、花卉、家具等。而在建筑領域內,裝飾在流程進度上居于裝修之后,大家通常稱之為軟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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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現在在園林工程方面投入很多,園林景觀的設計、施工、維護與管理已經形成了相當的規模和體系。但同樣為管理綠色環境,改變小環境的園藝卻沒有像園林那樣得到應有的重視,或者說還沒有展示出其在裝點生活上的巨大影響力。
越來越多的人愿意用綠植花卉來裝扮室內外空間,或營造一個綠色小環境。但是綠植的生命周期可能很短,更新替換的頻率很高,關于這方面的增值服務目前在中國可能是一片藍海,有很大的市場潛力。
在這個充斥著淘寶、美團、滴滴等移動客戶端消費形式的時代,大數據移動互聯網的應用改變甚至顛覆了人們以往的生活形態,它們的成功也激發了更多利用大數據的平臺化經營新形式。徐總也在考慮,是否能將南北大跨度的各種花卉研發機構及花卉商集中到一個平臺上,匯聚一批小園藝,讓它們走進老百姓的生活。
“花卉也像時裝一樣有它的時尚。一個普通的英國人可能會告訴你今年什么品種或什么顏色的花更流行。”徐總說。
裝飾公司從本質上來說一直扮演著有效地整合人工、材料等各方面資源組織者的社會角色,徐總認為建筑裝飾行業要熱情擁抱大數據時代,用“大整合、大融合、大視野”的大數據核心思維來管理企業,并透露金鴻正在策劃做這樣一個裝飾平臺,整合花卉植物的相關資源,銷售產品、提供服務。
“我們想提出的概念是:每個月用一瓶牛奶錢解決你的園藝問題。”通過培養消費者習慣來培育市場,讓更多的人通過一個低廉的投入就可以提升生活的品質。
“大家都說裝飾行業是傳統行業,我說是。但是裝飾企業絕不應該只是給人‘包工頭戴個帽子給人家刷涂料’這樣的刻板印象。我認為只有傳統的生產方式、傳統的思維模式,沒有一成不變的傳統行業。我能夠把傳統的行業做成不傳統的行業模式。”徐總說。
徐榮:裝飾企業應加快從粗放型到精細化、專業化、集成化,從賣施工過程到賣產品集成的轉變,成為綜合服務產品提供商,引領消費,樹立品牌。
目前,大型綜合裝飾公司對項目的運作和管理,主要著承擔技術、質量、安全和資金墊付的責任。一帶一路、綠色建筑等國家戰略深入實施,中國經濟發展走上全面轉型升級的新軌道,建筑裝飾行業也迎來了一個創新升級的新機遇。在利好的宏觀環境下,裝飾行業要加快轉變步伐,注重經濟增長的質量,從差價型經濟向專項型經濟、從單一型向混合型發展,提升綜合服務水平,樹立裝飾企業新形象。
“別人都認為鋁型材一定要跟建筑有關,我們恰恰做的是工業型材,用于軌道交通(高鐵、地鐵)、太陽能光伏產業等等。別人的型材按照噸賣,我們要求出來的型材按個賣。”化原材料為商品,增加產品附加值,這是金鴻創新實體經濟的新盈利模式。
金鴻也在不斷嘗試著自己的轉型方向。轉型固然不易,還有一些改變被認為是在“穿新鞋走老路”。徐總幽默地笑稱:“走什么路重要,穿什么鞋也很重要嘛。皮鞋跑馬拉松肯定不行啊,合適的鞋走合適的路就對了。”
金鴻公司將投資合作的范圍延伸到了裝飾的上游及相關領域。金鴻旗下有7個投資的工廠,都在盈利,這也用實踐證明了轉型的思路是可行的。除了合金鋁廠,金鴻投資的木飾面廠,占地100畝,配備了齊全的加工工廠、設備、材料、人員,銷售對象主要是日本和美國;金鴻還與日本公司一起研發了防腐防火的貼面材料。2016年金鴻引進智能機器人,從焊接的切入點解決質量檢修的問題。一臺機器24小時不停,相當于4個焊工的工作量,質量也有保證。首批產品今年試生產200臺。

3.8女職工出游
徐榮也提到,要清晰自己的定位,明確自己的專業和特長,守好自己的領域和陣地。“就像是一輛中高端的車,在高速路上才能跑出自己的性能。田里再好,那是給拖拉機用的。各司其職,各展其長,這才是大市場的平衡。不要覬覦太多不擅長的業務,否則就是掉入田里的奔馳也前行困難。”
金鴻在南京還有不少不房產,包括寫字樓、廠房等。徐總坦言這和他出身農民的農本思想和金鴻改制企業的背景有關。金鴻從國有企業改制成為民營企業之后,承擔了一批供養人員,為他們提供終身的生活基礎保障。徐榮選擇了買房、蓋房進行出租收租金這種不受企業經營影響的、較為穩定的收入來源。當然這也是經營方式的一種。
“做裝飾裝修是我們企業的主要經濟活動,或者說它是我們的一個平臺,但不是全部。經營企業形式可以多種多樣。”徐榮笑著說,“雖然我們在南京的工程量不是最多的,但我們的資產十幾年下來還是不錯的。因為我們的業務的來源比較多樣化。”
從互聯網經濟到實體經濟,從不動產投資到建筑裝飾行業,從產品到服務,從有形市場到無形市場,金鴻兩條腿走路,多種經營方式并行,以降低來自社會不確定因素的風險,并在多個市場領域分得一杯羹,最終打造成一個與時俱進的、多元的、穩健的企業發展格局。
徐榮:企業家和企業是共同成長的,企業家如果在二代接班人上,能任人唯賢而非任人唯親,企業從家族式傳遞到職業經理人的過渡,才更利于企業的發展和長久。
金鴻積極主動地為員工謀福祉,在基本養老保險之外,又增添了一份員工補充養老保險—企業年金。在徐榮看來,企業是員工的企業,員工是企業的員工,企業的發展和員工的發展是并行同步的。企業的良好發展離不開金鴻員工的奉獻,因此金鴻也會盡可能地回饋自己的員工。金鴻進行了兩次股改,以股權激勵和股份制的方式穩定人員構成,也激發了員工的主人翁意識。

黨章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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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說,“我們這是老國有企業改制而來的,我們民營企業一樣追求高效,質量等,也通過黨組織活動激勵員工、打造團隊凝聚力。”金鴻有自己的黨委,徐榮擔任黨委書記,并且經常強調:黨旗要插在項目上,黨徽要在崗位上閃光。
金鴻在教育上不吝投入。每年用于在職研究生的培訓費用大概在一兩百萬,給予想要讀書的員工以最有力的支持。“我們這個企業實用性特別強,再和掌握的知識配合起來,就文武雙全了。”除了在職研究生的課程外,公司內部也有一些定期和不定期的培訓,以提升員工的個人技能和水平。
金鴻在人員上整體流動性都不大,越往上越穩定,跳槽率很低。徐總常說,人是第一資源,第一生產力,團隊比個人更重要。
徐榮在培養人才的觀念上亦有獨辟蹊徑之見解。有老板向他吐槽說,培養一個員工花了幾萬,培養好就走掉了。徐總的回答更犀利:對兒女不計成本的付出尚且不能得到百依百順的回報,幾萬塊錢就想讓人把心留住才是太貪心。
培養人和培訓人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用封建家長制要求員工是行不通的。培訓員工是一種職業行為,可以通過契約進行一定的約束。應該讓人力資源部門用現代的、科學的方式進行管理,而不是因噎廢食,不再付出。
關于接班人培養的問題,徐總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創一代的繼任者是否一定要是富二代?我認為不一定。像李澤楷這樣的商界奇才畢竟是少數。如果二代繼任者能夠勝任,那何樂而不為;可如果他們并不具備管理好企業的素質和能力,企業家卻只是一廂情愿地把企業作為‘家產’給他們繼承,反而會害了整個企業。”
“無論父子承繼還是職業經理人更替,都不可避免的存在兩代人理念的差異和文化的沖突。老一代企業家應有海一般的胸襟,包容新一代的成長,給年輕人以空間。新一代接班人既不能照搬上一代企業家的一套,又不能全盤否定上一代企業家的做法,而應繼承和發揚老一代企業家的創業精神,因地制宜,順勢而為,傳承與創新并舉,帶領企業創造新的輝煌。”徐總補充說。
建筑工程資質的弱化、設計價值的凸顯等行業的新動向時刻牽動著裝飾企業的神經。建筑裝飾企業在壓力和挑戰下如何破局、如何突破瓶頸、如何創新求變,也許沒有人能給出一個滿分解答,但是換一個他人視角了解行業趨勢,把慣常的關注點發散,或多或少會讓人有所收獲。
與徐總的交談是一場思想之旅,因為許多墨守成規的做法在徐榮看來卻是一種與現實脫節的行為,甚至是危險的慣性。他用確鑿的事實、親身的閱歷、或詳實的依據來表達他平時“愛琢磨”的內容。他代表著自己,代表著金鴻,也代表著一個普通的裝飾企業。他分享經驗和對未來的預測,啟發大家重新審視周圍環境,留給我們的是一串問號和省略號。這問號是思考,而省略號則是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