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源
【摘 要】《狂怒》是美國導演大衛·阿耶2014年的作品,本片榮獲美國國家評論協會獎十佳作品第四名;第十八屆好萊塢電影獎年度最佳剪輯。他的絕大部分場景,就發生在名為“狂怒”的坦克上,而坦克的搭景,道具的使用,在景別上的調度,剪輯上獨特的風格,都展示了一個史詩級的坦克空間。
【關鍵詞】《狂怒》;視聽語言;空間場景;道具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8)03-0101-01
一片橫尸滿地,戰場上充斥著詭異的寂靜,陰郁灰蒙的色調籠罩著大地,一人身騎白馬把我們帶進了《狂怒》的世界。每一個細節,哪怕細到化妝、服裝方面的設計都大下苦功。更不用說,搬來了全世界最后一架虎式坦克。通過塑造原始的道具,還原了虛擬的空間,完成了第一次真實場景演繹。將觀眾帶入主人公諾曼的主觀視角,泥濘潮濕,昏暗的戰爭環境,骯臟狹窄的坦克內部,一點點都在給人以沖擊。不帶有更多的鮮血渲染,沒有一片一片的血腥場景,影片未使用一個特效鏡頭,卻又讓人身臨其境。
一、細節設計塑造原始道具
哪怕僅僅只是化妝的工作,《狂怒》都設計到極致,泥土灰塵,鮮血都混雜在這些大兵身上。讓演員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士兵當時的感受,滾打在泥地里,在昏暗的坦克布景里工作。在服裝設計上,劇組可謂費盡心思。電影里的每一個紐扣到每一個掛鉤都是最原始的,專門去柏林尋來的40年代制作的舊衣服,穿在每一個演員的身上。為了追求整體的真實,并且連作戰方式,都是采用二戰中慣用的方式,在樹林里,與小鎮之戰代表了坦克配合步兵進行的兩種典型作戰樣式,即野戰進攻與城市攻堅。用微觀的電影元素準確無誤地塑造著時代最原始的道具。
影片最后,戰爸對諾曼說:“你知道另一個出口吧。”最終諾曼通過坦克地下的一個小門,鉆出了坦克,最終逃出一劫,成了英雄的人物。導演合理地根據坦克本身的一些構造,對劇情構造上進行處理,讓劇情與空間環境相輔相成。影片中為人所喜好的中間橋段也是如此,占領了一個小鎮,戰爸和諾曼度過了溫暖的半天。一個不符合戰爭會出現的場景,也設置在其中,讓《狂怒》不屬于其他的二戰影片,里面有著溫暖的情調。鋼琴,咖啡,雞蛋都是一些極其巧妙的設置。
二、道具還原虛擬空間
包括“Fury”在內的五輛美軍謝爾曼坦克,都是真家伙。連影片里的步槍、裝甲車輛、火炮、輕武器裝備同樣都是二戰時期真實用過或者就是來自不同渠道人家征集而來用于拍攝的。不僅僅如此,在采用真實道具的同時,結合劇情發展的背景,將那些來自各個戰場的坦克、槍支、裝甲車都涂上了時代的顏色,有的甚至進行了部分的改裝。
占著極大比重的坦克內景,并非實際的坦克內景,里面每一個鏡頭呈現的都是布景,通過模擬坦克的內部,將每一個方位的場景分化。在拍攝場地,有許多的帳篷,內部不同的地方都有著不同的布景,這樣也不會導致在拍攝內部過程中調度出現錯誤。只要在分鏡頭腳本中做好了分鏡的拍攝,在不同的布景里,拍攝不同方位的內景,即可更容易地表現一個整體的內景,不易出現穿幫鏡頭。
三、室內室外空間完美融合
影片的場景可直接劃分為兩塊,對二戰戰場的還原,以及在坦克空間內士兵們的生活以及配合。坦克內部,一個接一個的特寫鏡頭,從床架,這一枚坦克兵所得過的勛章,從生活氣息的衣食住行到冰冷的冷槍冷炮。都擠在這一個狹窄的坦克里,陰暗的坦克內部,都蒙上了一層陰暗潮濕的氣息,也就不顯得突兀了。再到外景,許多都是潮濕的叢林里,草地上。坦克緩緩移動著它龐大的身軀,灰色的,偽裝了許多綠枝的坦克與天地之間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最后一場戰爭中,炮火連天,一行去阻止敵軍的坦克只剩下了“狂怒”。天地之間,除了炮火,一片寂靜,狂怒仿佛有了生命,承載著所有逝去的坦克兵。戰爭就是如此殘忍,甚至到最后的時候,狂怒也身負重傷,只能如泰山一般地立在十字路口,卻堅毅硬挺。情勢危急,天空卻是一片蔚藍,綠色的植物也沒有了陰霾的籠罩,似乎都在預示著這群英雄即將的豐功偉業。敵軍一步一步靠近,幾個人對抗上千人,坦克的內部化身為只有榮譽感只有武器的地方,鏡頭搖過那些勛章,每一個士兵嚴肅不畏懼的面龐,大家各就其位地操縱著自己的武器。外景隨著硝煙四起,慢慢步入深夜,漆黑,煙霧,火光,嘶喊,充斥著一切。而內部,有條不紊地瞄準,射擊,火光照著大兵的臉上有了柔光。進而,室內室外的氣氛又變了,死傷眾多的敵軍慢慢找到前進方法,而坦克內的大兵炮彈竭盡了。一個一個主角們受傷,死去,坦克內變得冰冷,只有著無用的武器孤零零地呆在那,狂怒似乎是知道這一切的。內外交融,兩個世界,一個時代。
在《狂怒》里,坦克內部并沒有出現全景的鏡頭,導演通過每一個方位,人員之間的對話,節奏的緊湊,構造出了一個完整的坦克內景。在坦克內部,鏡頭通常都是以近景或者特寫為主,多機位的拍攝顯得尤其重要。不同機位的應用,就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切換內部的場景。諾曼第一次進坦克內部,大量的主觀鏡頭便是如此,一個一個的特寫鏡頭,便讓觀眾對狂怒有了一個整體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