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與演進趨勢

【摘 要】運用文獻計量分析軟件CiteSpace，對2006—2015年間刊載于CNKI數據庫以“成人教育”為篇名的1 945篇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通過繪制知識圖譜，發現了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在理念層面為終身教育、學習型社會、和諧社會；在實施內容層面為成人高等教育、高校成人教育、成人學歷教育、繼續教育和社區教育；在對象層面為農村成人教育；在活動層面為教學質量、教學模式。其中，高校成人教育屬于穩健型趨勢；終身教育、農村成人教育、成人高等教育和和諧社會屬于趨弱型趨勢。據此建議：要準確把握成人教育的內涵與外延，還要重視高素質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培養。

【關鍵詞】成人教育；熱點主題；演進趨勢；可視化分析

【中圖分類號】G7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794（2017）04-0001-06

【收稿日期】2016-11-03

【作者簡介】王永剛（1982—），男，河南澠池人，講師，研究方向為教育技術、教師專業發展。 成人教育研究能夠為制定科學合理的成人教育政策奠定一定的知識基礎（intellectual bases），問題在于以往教育相關研究的理論成果大多采用理論思辨、經驗總結等較為主觀的方法獲得，致使對教育相關政策制定的指導價值較為有限，對制定教育相關政策的指導作用也受到質疑。而文獻計量方法則可以通過定量的數據分析，提供較為客觀地反映不同時期教育研究的狀況，從而避免以往文獻研究法偏于定性歸納、過于主觀等問題。[1]因此，本研究采用可視化知識圖譜的方法，客觀呈現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和演進趨勢，希冀能夠為成人教育政策的制定提供合理的知識基礎，同時為后續研究提供借鑒和參考。

一、數據收集與處理

1.數據篩選與收集

中國知網（CNKI）是目前國內收錄來源文獻最全、學科范圍最廣、更新時間最快的中文全文數據庫，[2]而獲取有效的文獻數據是進行知識圖譜分析的基礎，本研究旨在探討近十年我國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和前沿主題，因此，本研究以CNKI為檢索數據庫，以“成人教育”為檢索篇名，以“2006—2015年”為檢索時間范圍，來源類別為核心期刊和CSSCI，以社會科學II輯為文獻分類目錄，進行文獻檢索和人工篩選，按照Refworks格式保存，共收集1945份文獻數據，包括作者、題目、摘要和關鍵詞等基本信息。

2.研究工具

CiteSpace是一款能夠檢測并呈現某個研究領域、前沿主題和知識基礎的文獻計量分析軟件。因此，使用CiteSpace軟件能夠獲得我國成人教育研究的前沿（research fronts）和知識基礎之間的演變關系，對成人教育研究基礎動態演進的軌跡和前沿主題變化趨勢進行可視化分析，并利用聚類分析和時區視圖呈現研究熱點領域，以揭示知識基礎演變的關鍵脈絡及其內在關系。[3]其中，在知識圖譜中，如果關鍵詞的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大于0.1，則表明其具有較強的影響力，是某個研究熱點轉向另一個研究熱點的重要拐點，便值得引起關注。[4]本研究將最新版本4.0.R5 SE作為研究工具。

3.數據處理

由于CiteSpace軟件暫時只能處理ISI文本格式數據，因此，本研究首先將檢索到的1945篇CNKI數據庫刊載的有關成人教育研究的文獻，按照Refworks格式保存，再使用CiteSpace的數據格式轉換功能，將Refworks格式數據轉換成ISI文本數據，最后，使用CiteSpace軟件繪制知識圖譜，再進行分析。數據處理條件分別為：時間范圍為2006—2015年，時間分區（Year Per Slice）設定為1，共分10個時間區；術語類型（term type）設定為突現詞（burst terms）；節點類型（node types）設定為關鍵詞（keyword）；閾值賦值（threshold interpolation）中c、cc、ccv值分別設定為3、4、21，即共現知識圖譜中的關鍵詞次數大于3，關鍵詞共現次數大于4，關鍵詞間相似系數大于0.21。節點選擇為關鍵詞，得到最小生成樹（Minimum Spanning Tree）或尋徑（Pathfinder）算法知識圖譜，以呈現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與演進趨勢。

二、我國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

根據上述數據處理條件，運行CiteSpace軟件得到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如圖1所示。其中，圓形節點表示關鍵詞，共有285個關鍵詞節點；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關鍵詞之間的關聯，共有376條連線，密度為0.0093。 注：使用CiteSpace軟件的“Article Labeling”功能調節知識圖譜節點標簽數量（Threshold）為10，標簽大?。‵ont Size）為6，節點大?。∟ode Size）為30。

在圖1的知識圖譜中，圓圈大小表示該關鍵詞出現的頻數多少，圓圈越大表示該關鍵詞出現的頻數越多；關鍵詞字體越大表示其中心性越強，即該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共現的概率越大；具有深色中心的圓圈表示該關鍵詞的突現率較大。在圖1的基礎上，使用CiteSpace軟件的“Export—Network Summary Table”功能，輸出我國近十年來成人教育研究的關鍵詞出現頻數及其中心性數據如表1所示，關鍵詞高突現率數據如表2所示。

表1高頻數及其中心性關鍵詞數據表

研究熱點是指在某段時期內，有內在聯系且出現次數相對較多的一組文獻所共同探討的話題。[5]也就是說，在文獻計量分析中，關鍵詞出現頻數的高低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該關鍵詞在某一時期內的熱點程度。因此，由表1可知，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在理念層面為終身教育、學習型社會、和諧社會。終身教育思潮和理論是在批判傳統學校教育和工作割裂的現實基礎上誕生的，為擺脫和超越傳統教育理念下教育的狹隘內涵與構建系統的、真正意義上的成人教育內涵提供了可能。[6]可見，終身教育理念為成人教育提供了新的發展機遇。文獻結果表明：在我國許多學者大都在終身教育理念或背景下探討成人教育的相關問題，如屈兵等較為全面地探討了成人教育與終身教育的關系：終身教育理念孕育于廣泛的成人教育社會實踐之中，成人教育又被包含在終身教育思想和實踐體系之中；成人教育的拓展與延伸推動了終身教育形態體系的不斷完善，終身教育思想和實踐的發展又為成人教育開辟了廣闊的發展空間，引導了成人教育的改革與創新。[7]對終身教育和成人教育關系的探討，為豐富終身教育和成人教育理念奠定了基礎，也有利于清晰定位終身教育和成人教育的地位和價值。2002年，黨的十六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形成全民學習、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自此，成人教育作為學習型社會建設的重要途徑得到諸多關注，如有研究者論證了成人教育對學習型社會建構的基礎和保障作用：有利于奠定學習型社會建設的基石，豐富學習型社會建設的途徑，提升學習型社會建設的層次。[8]2004年，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第一次旗幟鮮明地提出和闡述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命題與任務，成人教育作為和諧社會建設的重要途徑得到諸多關注。因此，很多研究者就探討了成人教育對于和諧社會建設的重要意義，并明確了成人教育的發展方向，如李盛聰等認為成人教育是構建和諧社會的中堅力量，是促進和諧社會中每個個體全面發展的有效方式。[9]因此，總體來看，成人教育作為終身教育、學習型社會和和諧社會等理念實現的重要途徑，同時，這些理念也為成人教育發展提供了發展機遇、思路和保障。

在實施內容層面為成人高等教育、高校成人教育、成人學歷教育、繼續教育和社區教育。成人高等教育作為成人教育的重要內容，對于人力資源的培養、使用、開發和提升有著重要作用。李莉等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發現目前成人高等教育存在教育觀念、教學方法和監督機制等問題，并提出了解決問題的可能性策略：要端正思想，明確認識；加強師資隊伍建設；改進教學方法，進行教學模式改革。[10]高校成人教育是我國普通高校在中等教育基礎上對成人實施的專門教育，是繼續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教學質量、課程設置、師資隊伍建設、管理體制改革和發展路徑等方面，可見，我國高校成人教育研究的內容比較廣泛。[11]成人學歷教育是指面向在職或非在職成年人實施的，具有繼續教育性質的高等教育水平的學歷教育，有研究者提出了搭建成人學歷教育“立交橋”的思路：自上而下逐步推進專門立法、制度創新、體制改革和經費保障，自下而上轉變教育觀念、整合管理部門、優化課程設置、改進教學方法、加強師資隊伍、建設優質資源等具體措施。[12]在2010年頒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與發展規劃綱要》中，首次系統闡述“繼續教育”概念以前，繼續教育一直作為成人教育的內容存在，此后，相關研究主要探討成人教育與繼續教育概念的內涵與關系演變，旨在避免概念的語義學誤解，保持語言系統的一致性。[13]以明確成人教育和繼續教育研究的邊界。而關于成人教育與社區教育的關系探討主要有兩種觀點。一是桑寧霞等認為成人教育與社區教育是一種生成關系，應當重視成人教育對社區教育的孕育作用，對社區教育的規定作用，對社區教育的滲透關系；[14]二是熊衛平從成人教育和社區教育具有一定的歷史關聯性，教育對象的交叉性，資源的互補性等認識出發，認為二者是一種協同發展的關系。[15]

在對象層面為農村成人教育。2005年，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戰略任務，其中，鄉風文明旨在提升每位農民的綜合素質，因此，農村成人教育面臨著良好的發展機遇，也承擔著艱巨的任務。如有研究者提出要轉變觀念，積極引導農民接受農村成人教育，探索建立長期有效的新農民培育機制，強化政府主體地位，加大農村成人教育投入，發展農村成人教育事業，加強農村成人教育教師隊伍建設。[16]因此，農民和農村成人教育成為該時期成人教育重點關注的內容。

在活動層面為教學質量、教學模式。從成人教育發展的歷史進程來看，過于強調成人教育的低投入、高產出、見效快等功能，卻嚴重削弱了成人教育的應有功能，導致教育質量日趨滑坡，因此，有研究者認為如何提高成人教育教學質量是發展成人教育和實現成人教育目標的關鍵，[17]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教學質量作為成人教育研究熱點主題的原因之一。而深化教學模式改革是提升成人教育教學質量的重要手段，有研究者建議要改變“填鴨式”的教學模式，實施啟發式教學，充分發揮成人的學習自主性和積極性，使成人更加主動地參與到教學過程中來。[18]因此，教學模式也成為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

表2關鍵詞高突現率數據表（關鍵詞頻率>19）

由表2可知，在頻數大于19的16個關鍵詞中，只有農村成人教育與和諧社會兩個關鍵詞的突現率較高，分別為3.01和4.00。農村成人教育關鍵詞突現原因在于2005年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的“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戰略決策；和諧社會關鍵詞突現的原因是2004年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提出的“建設和諧社會”的戰略方針，顯然，這兩個關鍵詞的突現主要是由于國家相關政策推動的。

三、我國成人教育研究的演進趨勢

CiteSpace軟件的詞頻跳變算法能夠通過考察詞頻的時間分布，將那些頻次變化率高、頻次增長速度快的“突現詞”（burst term）從大量的題錄的常用詞中檢測出來，用詞頻的變動趨勢，而不僅僅是詞頻的高低，來科學地分析某個領域的前沿主題和發展趨勢。[19]因此，通過CiteSpace軟件的引文歷史（citation history）功能輸出這些關鍵詞出現頻數隨時間變化的態勢，以發現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演進趨勢。

1.穩健型趨勢

從圖2可知，在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各關鍵詞中，高校成人教育呈穩健型趨勢，該關鍵詞的突現率不高（burst=0.05），雖然期間有所波動，但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高校成人教育關鍵詞在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中受到的關注程度維持基本不變。

在我國，高校成人教育主要通過函授、業余學歷教育、職業培訓繼續教育和社會文化教育等形式，承擔著人才培養、社會服務和文化傳承的基本職能。有研究者專門探討了我國近年來高校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和發展趨勢，發現高校成人教育領域的改革步伐正在逐漸加快。[20]而作為成人教育重要的實施內容，高校成人教育在近十年的相關研究中，呈穩健型趨勢。2008年，在成人教育研究中，探討高校成人教育相關問題的研究達到波峰值為9篇。雖然在2009和2012年，高校成人教育關鍵詞貢獻頻數為0，但這只意味著高校成人教育關鍵詞在專門探討成人教育的研究中的頻數為0，如果在專門探討高校成人教育的研究中，該關鍵詞在2009年和2012年出現的頻數分別為29篇和26篇。從圖2中可以發現，在2008—2009年和2010—2012年兩個時間段，高等成人教育關鍵詞呈下降趨勢，但是總體而言，該關鍵詞依然屬于穩健型關鍵詞。

2.漸弱型趨勢

從圖3可知，在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中，終身教育、農村成人教育、成人高等教育和和諧社會四個關鍵詞呈穩健型趨勢，其中，農村成人教育和和諧社會具有較高的突現率，分別為3.01和4.00，而終身教育和成人高等教育具有較低的突現率，都為0.05。雖然期間有所波動，但是這四個關鍵詞依然屬于漸弱型關鍵詞。

20世紀60年代中后期，終身教育思潮和理論在歐洲誕生，70年代中后期在我國開始傳播，對我國成人教育發展產生了較大的促進作用。[21]2007年，黨的十七大提出的終身教育體系基本形成，這表明終身教育理念已經為國家政府廣泛接受，因此，2006年和2007年，成人教育研究中終身教育關鍵詞得到較大關注。但是，終身教育理念畢竟是西學東漸的產物，相比之下，和諧社會等屬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產物，其對成人教育研究的影響逐漸超過終身教育，因此，2007年以后，在成人教育研究中終身教育的討論逐漸下降。后來，在全面正確認識了終身教育和成人教育之間的關系后，如有研究者認為，終身教育理念孕育于廣泛的成人教育社會實踐之中，成人教育又被包含在終身教育思想和實踐體系之中；成人教育的拓展與延伸推動了終身教育形態體系的不斷完善，終身教育思想和實踐的發展又為成人教育開辟了廣闊的發展空間，引導了成人教育的改革與創新。[22]因此，終身教育再次在成人教育研究中得到關注，如圖3-1所示，終身教育屬于漸弱型關鍵詞。

2005年，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戰略任務，成人教育承擔著提升農民素質的任務得到關注，因此，2006—2008年，該關鍵詞的關注度不斷提升，2008年達到波峰值為25篇。隨著農村成人教育的不斷推進，農民的素質普遍得到有效提升，農村成人教育的模式相對已經成熟，因此，如圖3-2所示，從2010年開始，農村成人教育的出現頻數不斷減少，屬于漸弱型關鍵詞。

進入21世紀以來，終身教育理念日益為人們所接受，多樣化的學習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成人高等教育以各種符合條件的在職和非在職成人為對象，不僅重視教育的社會功能，更重視教育的育人功能，注重成人的全面素質發展，成人高等教育也開始進入到一個新的發展時期。因此，21世紀初，成人高等教育的關注度很高，更多地關注成人高等教育的轉型。一般而言，轉型時期的研究要求嚴謹，不可能大批量產出相關研究，因此，如圖3-3所示，近十年成人高等教育關鍵詞出現的頻數一直處于下降趨勢，尤其在2009—2015年間的成人教育研究中，成人高等教育關鍵詞每年出現的頻數僅有0—2篇，可見，在近五六年的成人教育研究中，成人高等教育很少受到關注。

2004年，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第一次旗幟鮮明地提出和闡述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命題與任務，成人教育作為和諧社會建設的重要途徑得到關注。因此，2006—2007年間，和諧社會作為成人教育研究的關鍵詞，其出現頻數不斷增加，2007年達到波峰值為14篇。后來，隨著對和諧社會建設的認識更加理性全面，由于和諧社會建設是一項長期的系統工程，因此，2007年開始，其出現頻數突然下降，該關鍵詞的突現率為4.00。在2009—2015年間的成人教育研究中，和諧社會關鍵詞每年出現的頻數也僅有0—2篇，因此，近五六年的成人教育研究很少再關注和諧社會。

四、討論與思考

本研究對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和演進趨勢進行了可視化分析，不僅從研究方法上拓寬了對教育問題研究的思路，也深化了對成人教育具體問題研究的深度，能夠啟示我們在將來進行成人教育研究中，首先要準確把握成人教育的內涵與外延，還要重視高素質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培養。

1.準確把握成人教育的內涵與外延

由上可知，成人教育與其他相似概念的辨析問題是研究熱點，這是因為準確把握成人教育的內涵與外延是進行成人教育研究的前提和基礎，如果對成人教育內涵和外延的理解不同，成人教育研究也會存在很大差異，效果也會有所不同。況且，至今為止，甚至在學界，成人教育的內涵還存在諸多爭議，尚未出現統一的定義?！秾W會生存》中曾針對不同對象，提過成人教育的很多定義或說法：對于今天（20世紀60年代）世界上許許多多尚未受任何教育的成人來說，成人教育可能是代替他們失去的基礎教育；對于那些受過不完全的教育的成人來說，成人教育則是幫助他們補充初等教育或職業教育；對于那些需要適應環境新要求的成人來說，成人教育則是延長他們現有教育的一種有效活動；對于那些已經受過高等教育的成人來說，成人教育則能夠給他們提供接受進一步提升的機會；成人教育也是發展每一個個體的個性的重要手段。[23]面對成人教育概念的多樣化理解，我國教育行政部門嘗試通過統一成人教育的使用來統一成人教育的內涵，主要表現在繼續教育和成人教育概念的使用，根據龍汛恒等研究者的考察，21世紀以前的文件傾向于將繼續教育當作成人教育的組成部分；進入21世紀以后，則出現過成人教育則與繼續教育概念混亂使用的現象；2007年十七大以后，繼續教育則取代了成人教育。[24]雖然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歷史上對成人教育內涵和外延的把握存在混亂問題，但是這更反映了政府、學界等對明晰成人教育內涵和外延所做的努力，因為只有準確把握成人教育的內涵與外延，在成人教育研究中，保持成人教育概念和外延的一致性，才能走出許多研究難以達到理想效果的現實困境。

2.重視高素質的成人教育工作者培養

成人教育工作者作為成人教育活動的核心力量和先鋒隊伍，其自身的專業水平直接關系到成人教育應對當前機遇和挑戰的能力，因此，近年來，成人教育工作者的隊伍建設問題引起了政府相關部門和學界的普遍關注，[25]但從我國近十年成人教育研究的熱點和趨勢可知，成人教育工作者并未受到成人教育研究的足夠重視。這種現象與我國成人教育理論研究與人才培養工作起步較晚的歷史事實不無干系，這直接導致老一輩成人教育工作者在客觀上就失去了職前接受成人教育領域專業教育的可能性，其在職接受成人教育專業知識和技能培訓的機會又相對稀缺。[26]可見，目前我國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基本素質和能力存在諸多問題和缺陷，因此，成人教育工作者的重要性和尚未受到重視的現實建議，后續的相關研究需要關注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專業發展問題，如將來的成人教育研究需要重視高水平的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基本素養、核心素養是什么，以及如何能夠培養高素質的成人教育工作者等課題。此外，成人教育教師的專業化問題也應該值得給予特別關注，由于成人教育工作的特殊性要求教師必須具有深厚的理論知識與豐富的實踐經驗，如成人教育教師的實踐性知識的基本要素及其培養途徑已經得到學界研究者的重視。[27]早在20世紀初，美國學者巴格萊就批判過基礎教育忽視教師作用的現狀：“我們往往對教育改革的根本要素——教師問題——反應遲鈍”，其實，在成人教育過程中，何嘗不存在輕視教師作用的問題。因為成人教育是一項涉及上億成人之間互動的實踐活動，只有培養出一批具有高素質的成人教育工作者（包括成人教育教師），成人教育工作才能得到有效順利地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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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otspot Topics and Evolution Trends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in China during the Recent 10 Years

——Based on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1945 Documents Published in CNKI Database

WANG Yong-gang

（Zhe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Zhengzhou 450044， China）

【Abstract】The documentary biometric analysis software CiteSpace is used to make visualization of 1945 documents published in CNKI database between 2006 and 2015. And this research finds out the hotspot topics and evolution trends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in China during the recent 10 years by knowledge mapping. In terms of concepts， it includes lifelong education， learning society and harmonious society； in terms of implementation contents， it includes adult higher education， higher adult education， adult education for degrees， continuing education and community education； in terms of objectives， it includes rural adult education； in terms of activities， it includes teaching quality and teaching modes. Higher adult education shows the steady-tend， while lifelong education， rural adult education， adult higher education and harmonious society show the weak-tend.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makes suggestions to grasp the connotation and extension of adult education accurately， and to focus on cultivating the high-quality adult education workers.

【Key words】adult education； hotspot topics； evolution trends； visualization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