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欣,張安錄
(華中農業大學土地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430070)
在中國城市建設用地稀缺的背景下,開展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是新一輪農村土地改革的重要方向,對于顯化土地資產,提高集體經濟水平以及農戶收入具有很重要的意義[1-2]。十八屆三中全會以及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聯合印發的《深化農村改革綜合性實施方案》 《關于農村土地征收、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宅基地制度改革試點工作的意見》《關于擴大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使用權抵押貸款工作試點范圍的通知》均提出要進一步推進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改革工作,賦予其出讓、租賃、入股、抵押權能;明確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范圍和途徑,并在全國多地展開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試點。由于城鄉割裂的土地市場結構使城鄉土地資源在空間結構和價值上被割斷[3],而集體經濟組織通過建立農村股份合作制,可以實現土地與資本的結合,通過集體土地進入建設用地市場參與工業化和城市化、集體成員分享土地增值收益[4]。而農村工業化的迅猛發展必然會帶來集體經濟結構以及農戶收入水平的變化[5]。鐘寧樺[6]基于1987—2008年全國28個省的面板數據研究指出,無論是以就業人數還是總產值來度量,鄉鎮企業規模的擴大都顯著地縮小了城鄉收入差距。張新前[7]也指出中國農村工業化與農民收入增長之間存在較強的正向交互響應作用,而且其長期的響應效應更顯著。李軍波[8]運用多元回歸模型對湖南省工業化和城市化對農戶收入增長的影響作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湖南農戶收入增長緩慢的主要原因是工業化和城市化的落后。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不同于中國傳統的農地非農化,以往農民缺乏與地方政府談判的能力,僅依靠政府進行征地補償很難實現增值收益的公平分配,因而,由增值收益分配關系引發的矛盾尖銳[9-10]。而一旦允許集體建設用地進入市場,土地增值收益分配則不再是由政府完全主導,集體經濟組織具有一定的自主權,這使集體建設用地從被動的“征地”到具有經濟談判能力,有利于維護農戶的土地財產權益。
目前在農村建設用地入市的背景下,國內關于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對農戶收入影響的實證研究相對較少,且尚未出現以村級層面為對象的研究。鑒于此,本文選取作為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試點之一的佛山市南海區作為研究對象,研究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如何顯化農村土地資產,改善農民福利,為全國其他實踐提供參考。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規模的擴大帶來農村工業化和城鎮化進程加快,促使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工業、商服業等非農領域轉移,給當地農民提供更多的非農就業機會,從而增加農戶收入,尤其是促進工資性收入持續增長[11-12]。同時集體通過出租、出讓、入股等形式帶來了穩定的土地收入,再以股份分紅形式使農民分享到土地增值收益,增加其財產性收入。部分農戶在宅基地上自辦廠房或商鋪,出租物業來獲得經營性收入。在農村工業化過程中集體的區位條件和產業聚集程度不可疏忽,一般來說離城鎮中心較遠的村集體配套基礎設施落后,集體經濟基礎薄弱,自我發展能力有限,難以將分散的集體建設用地進行資源整合、發展工業、形成產業規模效應,土地需求量不足,從而很難創造較高的經濟價值[13]。由此,提出假說一:在區位優勢明顯的地區,農村工業化水平高、產業聚集程度高、非農經濟發達,農村集體建設用地需求旺盛、土地市場活躍、入市規模較大,使得農村土地資產顯化,農戶收入顯著增加。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交易價格和入市后集體土地收益分配會直接影響農戶的土地收益。由于存在集體所有權界限不清晰,使用權主體一般都是由集體代為行使,農民與集體之間沒有簽訂契約,可能會造成集體內部成員的財產權益受到少部分成員的侵害,導致利益分配不均。因此,在集體建設用地入市過程中,想要最大限度地實現集體土地所有者的利益,真正實現按股分紅,需要集體高度自治化,建立集體資產管理平臺,在土地交易環節具有民主決策機制,做到土地交易價格的公開透明,并合理分配土地增值收益。由此,提出假說二:在集體組織化程度較高,且建立集體資產交易管理平臺的地區,集體建設用地股權清晰、市場規則公正、交易公開透明,為土地交易奠定了良好的市場環境,進一步建立清晰的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價格和收益分配體系,給農戶帶來穩定的土地收益。
本文以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試點佛山市南海區為例。在20世紀80、90年代初期,南海區利用地理位置優勢和改革開放的契機,鼓勵村辦企業發展。外資企業的涌入促使集體以自辦企業為由申請集體建設用地,農村經濟迅速實現了非農化,但是部分鄉鎮企業很快經歷了由“發展”到“破產”,出現了大量的存量集體建設用地。1992年,南海區村集體開始在農村全面推行土地股份合作制,為了規避鄉鎮企業的經濟效益下滑風險,以出租、出讓、轉讓、入股等形式以集體土地為資本對外招商引資,興辦工業園區和開發區[14]。結合南海區調研實際,集體存量建設用地入市的客體主要有三種形式:一是成片的、基礎設施配套完善的存量建設用地可以直接入市;二是分散的集體存量建設用地,需進行空間置換、集中整治入市;三是基礎設施配套不足的,需進行統一開發、整治后入市。南海區村集體作為集體建設用地入市的主體,其組織化程度也逐步提高,從1992年的土地股份合作制改革到2011年開始嘗試“政經分離”,基層農村將負責經濟建設的經聯社從原來的村(居)委中剝離出來,使基層各個組織各司其職,實現基層組織治理創新,再到2015年明確以戶為單位進行股權登記和股份分紅,各集體經濟組織也先后建立集體資產管理公司,進一步實現了農民股民化和集體組織公司化。為了規范集體土地交易市場,2010年以來,南海區先后建立了各街道(鎮)、區級“三資”平臺,即農村集體資產管理交易平臺、農村集體經濟財務監管平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股權(股份)管理交易平臺,并建立了集體建設用地的基準地價體系,集體資產交易原則上采用公開競價的方式,進一步加強了集體建設用地市場的監督管理。上述過程可由圖1表示。
南海區位于廣東省中部,全區總面積107382 hm2,地處珠江三角洲腹地,臨近廣州、香港、澳門等地,受到城市輻射作用較強,建設用地需求量大。根據1992—2016年統計數據,南海區地區生產總值增長了28.74倍,其中農業總產值增長4.70倍,工業總產值增長29.93倍;耕地面積減少明顯,降幅約為26603.47 hm2;農戶人均可支配收入由3774元增長至25909元,其中人均分紅收入由520元增長至5346元。

圖1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機理與農戶增收路徑Fig.1 The mechanism of collectiv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marketization and the path of farmers’ income increase
課題組分別于2016年7—8月和12月采取問卷調研、實地訪談的形式,針對佛山市南海區的桂城街道和九江鎮、西樵鎮、丹灶鎮、獅山鎮、大瀝鎮、里水鎮共計67個村委會以及182個社區居委會①開展調查。調研對象針對各集體經濟聯合社的社長或社委會成員,調研內容主要針對集體經濟組織層面基本運營情況,集體建設用地的交易情況等。訪談中對問卷的內容反復詢問,以確保問卷內容真實有效。由于課題組在南海區調研采取的是全面調查每個村集體的經濟聯合社,共發放集體經濟組織問卷共計249份,回收有效問卷共計185份。具體樣本分布及各街(鎮)相關經濟數據見表1。
根據有效問卷調查結果統計,集體經濟組織平均4906人,其中黨員人數130人,村級領導干部7人;農戶人均年純收入15722元,其中各經聯社分紅水平不一,主要分布在1000—16000元,農戶分紅比例主要集中在60%—80%。從集體建設用地交易宗地數來看,2010—2015年南海區集體建設用地市場以出租方式交易有1855宗,占比99.09%,僅有17宗集體建設用地在2011—2013年以出讓的方式出租,“以租代讓”現象嚴重[15],因此本文僅考慮集體建設用地出租情況。
本文采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16],從集體經濟組織運營角度著重研究南海區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對農戶收入的影響程度,構建定量關系,具體放入集體建設用地的市場特征變量(如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規模、價格、收益分配、政策實施等)和一些控制變量(如集體人口及經濟狀況、基礎設施狀況、地理區位條件等)來反映集體建設用地入市交易行為,找到影響農戶收入增長的關鍵因素,為相關政策制定提供依據。


表1 2015年南海區調研樣本經濟概況Tab.1 The economic data of Nanhai District in 2015
式(1)中,Y為被解釋變量,即農戶人均純收入或人均分紅收入;X為解釋變量;β為被解釋變量的系數,即待估參數值;α0表示常數項;ε表示隨機干擾項。
本文重點在于集體建設用地入市的租賃市場對農戶收入的影響,因此分別選取調研所得數據農戶人均純收入及人均分紅收入作為被解釋變量,為了減少誤方差,將被解釋變量的具體數值進行對數化處理。從村集體經濟組織層面選取12個代表性解釋變量(表2)。
本文首先采用軟件STATA12.0得出所有解釋變量的VIF均小于10,即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①為了防止12個解釋變量間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使研究結果更加準確可靠,本文選擇方差膨脹因子(VIF)來檢驗被解釋變量的共線性[17]。一般來說,當VIF>10時認為變量間存在較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因此,不需要對自變量進行剔除或整合,可保留12個解釋變量進行分析,回歸結果如表3。
由表3可以看出: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規模對農戶人均收入均具有正向影響,其中工業化程度影響顯著,產業園區的形成影響不顯著。南海區處于珠三角地區,地理位置優越,集體土地需求旺盛,截至2015年有89.72%的集體建設用地用作工礦倉儲和商服用地②數據來源于南海區國土城建與水利局提供的2015年集體土地現狀調查數據。,入市規模較大,已形成多個產業集聚中心,如獅山鎮的高端裝備制造業,丹灶鎮的五金業,大瀝鎮的有色金屬業等。工業化程度的顯著提升也帶來了集體收益的增長和更多的非農就業機會。而南海區部分集體在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前已形成產業園區,產業規模效應有利于進一步吸引外資企業選址辦廠,一定程度上促進農戶增收[18],但并不顯著。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收益分配比例對農戶人均收入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2015年南海區開展以戶為單位進行股權登記與股份分紅,并發放股權證書,提倡戶內股權均等化③根據《佛山市南海區集體經濟組織股權(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確權登記頒證工作實施方案》。。各集體經濟組織根據自身實際,在獲得集體建設用地經營性收入后,扣除經營支出及工作人員報酬等支出,再提取集體年收益的15%—100%不等留作集體經濟運轉費用,如公積金、公益金及其他福利費等,剩下的部分用于農戶分配,其中89.0%的集體內部農戶分紅占比主要集中在集體年收益的60%—80%。在保障農戶股份權益和集體經濟正常運轉的前提下,適當提高股份分紅比例,將集體經濟收益更多的分配給農戶,有利于提高農戶收入水平。

表2 變量設定及其含義Tab.2 The description of variables
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價格對農戶人均收入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也就是說,集體建設用地租賃價格越高,所獲得的土地增值收益越高,有利于提高農戶的收入水平。南海區集體商鋪出租年限主要分布在2—4年,均價達到49.2元/m2/月,廠房出租年限主要分布在3—8年,均價為9.3元/m2/月,并且對于出租年限較長的地塊如5年,租金會以每3年為一個周期遞增,租金在上周期的基礎上遞增10%。因此,以租賃的形式出租土地使用權可以確保集體土地所有權牢牢掌握在集體手中,從而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得租金收入,在通過股份分紅形式帶動農戶增收。

表3 農戶收入影響因素的回歸結果Tab.3 Impact factors of farmers’ income
建立集體資產交易平臺對農戶人均純收入和人均分紅收入具有正向影響,前者影響顯著。目前南海區已普遍建立區、鎮級集體資產交易平臺,集體建設用地交易需在股東大會上通過2/3股東代表同意方可上平臺交易、公示,有效增加了交易信息的透明度,一定程度抑制了集體建設用地的隱形交易行為,使農戶的土地租金收益得到保障,顯著提高農戶收入水平。
其他控制變量中,集體固定資產投資對農戶人均純收入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南海區的集體固定資產投資主要用于大型工程建設如基礎公用設施建設或房地產開發投資,在建設的過程中會拉動剩余勞動力的非農就業需求[19],從而顯著提高農戶的工資性收入水平,分紅收入并不顯著。集體經濟組織與區中心的距離對農戶人均純收入和人均分紅收入具有負向影響,后者影響顯著。可能是由于區位條件與資源稟賦差異,靠近區中心,受到城鎮化的輻射作用較強,土地級差收益提升的空間較大,集體獲得土地租金收益較高,農戶的收益分配水平顯著增長[14],但地理差異對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前后農戶的工資性收入有正向影響,并不顯著。
本文根據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的185份村級集體經濟組織調研數據,運用統計分析方法和多元回歸模型分析了南海區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對農戶增收的影響,主要得出了以下結論。
(1)集體建設用地入市規模如工業化程度、是否形成產業園區以及固定資產投資對農戶的收入效應均具有正向影響,前者影響顯著;與區中心的距離對農戶收入具有負向影響。說明由于南海區地理位置優越,集體土地需求旺盛,產業集聚程度和相應的產業配套設施完善程度較高,建設用地入市的規模效應顯著,土地級差收益提升的空間較大。農村工業化程度提高、投資力度的加強,也給當地農民提供了大量的非農就業崗位,使其可以在享受集體土地分紅收益的同時獲得非農務工收入,從而提高農戶收入和生活水平。驗證假說一。①數據來源于佛山市南海區國土城建與水利局。
(2)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價格、入市后收益分配以及入市政策實施對農戶的收入效應具有正向影響,前者影響顯著。說明南海區的集體組織化程度較高,農民的市場意識較強,區、鎮級集體資產交易平臺建立,有效增加了交易信息的透明度,這在一定程度了抑制了集體建設用地的隱形交易行為。在良好的土地交易市場環境下,較高的農戶收益分配比例和較高的集體建設用地出租價格可以使農戶的土地租金收益得到有效保障,從而提高農戶收入水平。驗證假說二。
討論:由于佛山市南海區的集體建設用地出讓、抵押、作價入股等市場發育相對滯后,市場活躍程度較低,建立區級交易平臺以來,截止到2017年6月底,南海區已流轉的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面積為16231.97 hm2,其中以出讓方式流轉1597.92 hm2(僅占10.24%),入股方式流轉6.43 hm2(僅占0.04%),剩下89.72%均以租賃方式流轉①。因而本文研究對象主要針對集體建設用地的租賃市場,探討這種市場運行環境下,集體建設用地交易與農戶收入增長(尤其是土地經營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的關系,但是在控制變量的選擇上,金融資本、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等還沒有納入討論,尚待今后的集體建設用地出讓、抵押、作價入股等市場的不斷發育和完善,再進一步深入討論。
根據以上結論,提出如下政策建議:一是要根據工商業發展對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需求,在空間地理位置較好,靠近城鎮中心,且工業化程度較高的村集體積極開展集體建設用地入市,有利于發揮土地資產的比較優勢,獲得較高土地增值收益。同時保障地理位置相對偏僻,非農就業機會少的村集體的耕地面積,保護國家糧食安全。在集體建設用地相對集中的區域,有利于形成工業產業園區,拉動產業集聚效應,帶動集體經濟水平的提高,同時為當地農戶提供非農就業崗位。
二是集體建設用地入市的基本前提是要清晰界定的規模化產權、公平的契約、公開的交易底價、安全透明的交易機制,需要進一步推動集體建設用地交易平臺的建立和完善,建立兼顧國家、集體和農戶之間的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機制,平衡集體經濟組織的基本公共福利和個人分紅比例關系,適當提高農戶分紅比例和社會福利保障,賦予農戶更多的財產權益,真正實現入市改革的目的即盤活存量集體建設用地、顯化集體土地資產、增加產權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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