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本質安全理念的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構建*

張靖巖，朱娟花，韋雅云，張 昊，，王圖亞，秦紅蕾

(1.中國建筑科學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100013；2. 住房和城鄉(xiāng)建設部防災研究中心，北京100013；3. 北京科技大學 土木與資源工程學院，北京 100083)

0 引言

我國是世界上災害發(fā)生最為頻繁而嚴重的國家之一，自然災害給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生命、財產、心理損失，嚴重影響了我國的城市化進程和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的目標。提高建筑的抗災能力，對保障人民的安全，實現(xiàn)可持續(xù)發(fā)展都具有重要的意義。我國的自然災害具有災害種類多、分布地域廣、發(fā)生頻率高、造成損失重四大特點。主要自然災害包括地震、地質災害(滑坡、泥石流、地面坍塌等)、火災、風災(龍卷風、颶風、臺風)、水災(洪水、漬澇)、干旱、雹災、雪災、低溫凍害、高溫災害。據統(tǒng)計，70%以上的城市和50%以上的人口分布在自然災害嚴重的地區(qū)，2/3以上的國土面積受到洪澇災害的威脅。東部、南部沿海地區(qū)以及部分內陸省份經常遭受熱帶氣旋侵襲，東北、西北、華北等地區(qū)旱災頻發(fā)。高原地區(qū)因地質構造復雜，滑坡、泥石流、山體崩塌等地質災害頻繁發(fā)生[1]，防災減災工作刻不容緩。

我國的防災工作基本在國際減災十年以后快速地發(fā)展，目前已形成了一系列較為成熟的單災種防災理論和法規(guī)體系。如建筑抗震設計規(guī)范、建筑設計防火規(guī)范、國家突發(fā)地質災害應急預案、氣象災害防御條例等。在災害成因和規(guī)律方面，也發(fā)展出了一系列理論和實際方法。如在地質災害方面，朱照宇等[2]運用“災害密度”和“災害強度”2種指標將廣東沿海陸地劃分出9個地質災害一級區(qū)及其所屬的32個二級分區(qū)；在洪水災害方面，長江科學院[3]應用網絡、“3S”技術、Visual Fox Pro平臺等在洪水預警方面取得顯著成效；在地震滑坡方面，毛彥龍等[4]從理論上對地震滑坡的形成機理、地震波動震蕩的累積破壞效應、啟動效應及啟程加速效應進行了詳細的分析和探討；在風災方面，艾曉秋等[5]提出了基于結構參數的風易損結構抗風分析方法。

國外對防災的研究起步較早，其中，美、日、加、英、澳等國家研究較為領先。美國聯(lián)邦緊急管理署(FEMA)[6]開發(fā)了HAZUS軟件模型，運用舊金山評稅記錄數據評估舊金山的地震損失，F(xiàn)MEA據評估結果計算震后恢復損失；Machiko等[7]建立了基于地球觀測數據的災害信息監(jiān)測平臺，以提高災害預警能力、減輕災害損失、提高災害管理能力;Shattri等[8]結合GIS獲得的三維遙感數據和多尺度分析報告發(fā)展出了一套模擬洪水、部分森林火災、泥石流災害危險的方法，為災害應急決策和災害防治提供了技術支持；Jean和Fang[9]充分利用現(xiàn)代信息技術、GPS以及數碼照相機等改進了震后偵察技術和震害科技工程信息網絡共享系統(tǒng)； Eveleigh等[10]將平衡系統(tǒng)工程設計模型和地理空間模型相結合來，探索自然災害對人類系統(tǒng)的影響，指出了只用地理空間方法的缺陷。

從國內外的研究成果可以發(fā)現(xiàn)，有關防災的研究涉及的范圍主要有各種災害的形成及發(fā)展機理、災害風險評估和風險管理、災害區(qū)劃、災害預警和災后救援等，大多數研究都是建立在單災種防災基礎上的，但是過于強調單災種，可能導致承災體防災設計在實際應用中產生沖突或矛盾，也會造成防災資源的浪費。因此，本文采用建筑本質安全設計理論，從“點、線、面”3個方面，提出了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更方便地應用于指導建筑設計實踐，提高建筑的抗災能力，減少防災資源的浪費，以及降低災害發(fā)生后的損失。

1 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的提出

近年來，我國的減災思路已逐漸從以致災因子研究和工程防御措施為主調整為全面降低系統(tǒng)脆弱性方面[11]。提高建筑的綜合抗災能力，對降低社區(qū)、城市乃至國家的系統(tǒng)脆弱性至關重要。但是在現(xiàn)有的防災體系中，在資源分配、防災空間利用、疏散路線選取方面存在重復建設和資源分配沖突情況。

例如，在不同規(guī)范中，對消防給水管線的配置有下列規(guī)定：向環(huán)狀管網輸水的進水管不應少于2條，當其中一條發(fā)生故障時，其余的進水管應滿足消防用水總量的要求[12]；給水系統(tǒng)中的工程設施不應設置在易發(fā)生滑坡、泥石流、塌陷等不良地質地區(qū)及洪水淹沒和內澇低洼地區(qū)[13]；嚴寒或寒冷地區(qū)給水、排水管線、燃氣等工程管線應據土壤深度確定管線的覆土深度[14]；輸水管配置考慮滑坡、地震。由此可以看出，僅對給水管線配置來講，就需要考慮位置、數量、覆土深度等因素，而現(xiàn)有的規(guī)范中尚沒有一套完整地對于管線綜合防災布置的規(guī)定。

在建筑結構、材料的設計方面，《建筑設計防火規(guī)范》(GB 50016—2014)將建構筑物燃燒性能和耐火極限分為4個等級，對不同類別的建筑有不同的耐火等級要求，如《電影院建筑設計規(guī)范》(GBJ 58-2008)規(guī)定，任何等級電影院的放映室均不應低于二級耐火等級；《汽車客運站建筑設計規(guī)范》(GBJ60-99)規(guī)定，公路汽車客運站的耐火等級，一、二、三級站不應低于二級，四級站不應低于三級。《建筑抗震設計規(guī)范》(GB50011-2010)規(guī)定了各抗震類別的抗震設防標準。《建筑抗震設計規(guī)范》第5.4.1條規(guī)定，結構構件的地震作用效應和其他荷載效應的基本組合，應按下式計算：

S=γGSGE+γEhSEhk+γEvSEvk+ψwγwSwk

(1)

式中：S為結構構件內力組合的設計值；SGE，SEhk，SEvk，Swk分別為重力荷載代表值的效應、水平地震作用標準值的效應、豎向地震作用標準值的效應、風荷載標準值的效應；不同的γ表示相應的荷載分項系數。這樣就將各種不同的荷載以合理的方式進行了整合，然后，根據荷載要求，設計合理的結構。由此可以看出，對建筑結構、材料的設計來講，需要考慮防火、抗震等因素，在現(xiàn)有的規(guī)范中，也沒有一套完整的對于建筑結構、材料設計的規(guī)定。

建筑本質安全設計，就是以建筑環(huán)境中的物理、化學的基本性質，以及建筑中與人群密切聯(lián)系的有關特性為基礎進行的安全保障[15]。以提高建筑的綜合抗災能力為目標，自然就應該以建筑而不是災種為研究主體。與以災種為主體的研究方法相比，以建筑為主體的研究結果可以更方便地應用于建筑設計實踐，從建筑設計的角度綜合考慮了防災重點及各災種防災之間的關系，具有更高的實用性。

體系被稱之為系統(tǒng)中的系統(tǒng)，普遍存在于大多數大規(guī)模集成體(包括系統(tǒng)、組織、自然環(huán)境、生態(tài)環(huán)境等)，這一術語目前已成為眾多領域(如管理、培訓、法律等)熱點，其典型的概念與定義不下40種。根據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建立的需求，本文取體系的定義如下：體系是系統(tǒng)的聯(lián)結，在系統(tǒng)聯(lián)結的體系中允許系統(tǒng)間進行相互協(xié)同與協(xié)作[16]。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是集抗震、防火、防風、防洪、防地質災害等各種單災種防災技術系統(tǒng)為一體的綜合防災技術集合。是將各單災種建筑防災設計技術進行收集、整合，再以建筑為主體進行重新分配而得到的。

建筑防災技術體系中，“點”是指在建筑防災過程中承擔重要防災功能的獨立單體；“線”是指在建筑防災過程中連接建筑內部單體之間的管線及通道；“面”是指從建筑整體防災空間考慮，在建筑防災過程中以一個整體的形式起到防災作用的系統(tǒng)。“點”“線”“面”構成了建筑防災本體，所以本文提出了這個體系，從不同層面全面的考慮了建筑綜合防災應注意的問題。

2 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構成

本文所設計的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由防災基礎設施設計、防災廊道空間設計、防災避難疏散空間設計3個子系統(tǒng)構成。防災基礎設施設計指從建筑綜合防災設計的“點”上出發(fā)，對建筑物防災基礎設施的材料、結構、建筑內部建構筑物及各種防災設施的數量、規(guī)格、位置的設計。此處將防災基礎設施設計按照其在防災設計中著重點的不同分為防災結構、防災材料設計、建構筑物設計、防災設施設計。防災廊道空間設計是指從建筑綜合防災的“線”上出發(fā)，對消防通道、管線、道路的合理布置來達到建筑綜合防災減災的目標。其中，管線主要指給水排水、電力電信、通風排煙、供熱取暖等的管線，但不是指城市總體的管線，而是指建筑本身的管線，在城市管線運作正常的情況下，這部分管線可以將城市水、電、熱運輸到建筑內部以供人們使用。通過管線的數量、位置、方向、深度、連接方式、規(guī)格等的合理設計，保證在一定程度災害影響時，管線能夠正常運行，保障基本生產生活所需。廊道空間設計的另一個分支是消防通道設計，包括消防通道的位置、方向、寬度等。該體系只是針對建筑單體而言的，一般道路的設計不予考慮。防災避難疏散空間設計是指從建筑綜合防災的“面”上出發(fā)，以建筑整體防災考慮作為要求，對建筑綜合防災中的“三大系統(tǒng)”(報警系統(tǒng)、人員疏散系統(tǒng)與應急救援系統(tǒng))進行設計。其基本內容見圖1。

圖1 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Fig.1 Technology system for building’s comprehensi prevention against natural disasters

2.1 防災基礎設施設計

2.1.1 防災結構、材料設計

建筑結構是指在建筑物(包括構筑物)中，由建筑材料做成用來承受各種荷載或者作用，以起骨架作用的空間受力體系。建筑結構根據所用的建筑材料不同，可分為混凝土結構、砌體結構、鋼結構、輕型鋼結構、木結構和組合結構等。防災結構、材料的設計是建筑綜合防災設計的關鍵。防災結構、材料設計是在防災等級(指建筑防治各種災害的等級，包含耐火等級、抗震等級、抗洪等級、抗風等級和抗地質災害等級)的基礎上，根據已確定的建筑物所應具備的防災條件，選用合適的建筑材料，設計合適的結構。本文在建筑防災結構、材料設計中，按照結構功能的不同分為建筑地基基礎設計、上部承重結構設計和維護系統(tǒng)設計3個部分。

2.1.2 建構筑物

建構筑物包含建筑及其附屬建筑、建筑內部不同功用的房屋、建筑內外設施設備。本文主要對建筑綜合防災進行設計，所以所指的建構筑物主要是指建筑內部不同功能的房屋即建筑內外設備設施。如為廚房燃氣設備設計合理空間位置以防地震災害時引發(fā)燃氣泄漏、火災、爆炸等次生災害。建筑內不同功用的房屋應該符合其自身的設計規(guī)范。

2.1.3 防災設施設計

防災設施設計是指災害發(fā)生初期時，用來控制和減小災害的設施，包括防火設施(防火墻、消防栓、滅火器等)、防震設施(阻尼器等)、抗地質災害設施與抗洪設施等。例如，在防火設施的設計中，自動噴水滅火系統(tǒng)設計應考慮的要素主要有系統(tǒng)選擇和設計合理性、施工質量、主要設備部件質量、末端試水裝置、灑水噴頭、報警閥組、供水設施、系統(tǒng)定期維護情況等。建筑滅火器配置主要考慮的要素有滅火器類型選擇的合理性、滅火器最大保護距離、滅火器配置計算的準確性、滅火器如何定期檢查與維護等。

2.2 防災廊道空間設計

2.2.1 消防通道設計

消防通道是指消防人員實施營救和被困人員疏散的通道。在遇到突發(fā)情況時，消防通道[17]關系到人們的生命與財產能否安全撤離，在各種險情中都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所以不能輕視消防通道的設計。建筑內部消防通道又稱為疏散通道，是指疏散時人員從房間內至房間門，或從房間門至疏散樓梯或外部出口等安全出口的室內走道。疏散走道是疏散的第一必經之路，通常為疏散的第一安全地帶。室內消防通道的設計應滿足以下要求：

1)走道設置要簡明直接，盡量避免彎曲，尤其不要往返轉折，否則會造成疏散阻力和產生不安全感。

2)疏散走道內不應設置階梯、門檻、門垛、管道等突出物，以免影響疏散。

3)由于走道是災害發(fā)生時必經之路，為第一安全地帶，所以必須保證耐火性能。走道中墻面、頂棚、地面的裝修應符合《建筑內部裝修設計防火規(guī)范》(GB50222-2017)的要求。同時，走道與房間隔墻應砌至梁、板底部并全部填實所有空隙。

2.2.2 建筑管線設計

建筑管線綜合設計[18]是指在限定空間內根據有關規(guī)范及要求合理地將室內各種專業(yè)管線布置在同一張建筑底圖上，綜合解決其相互間可能發(fā)生的碰撞以及與建筑、結構之間可能的沖突，使各種管線布置整齊有序，并滿足管線施工、維護管理及日常使用的要求。建筑管線防災設計是指在建筑內各類管線分別滿足其防災要求的前提下對其進行綜合設計。例如，給水供水管線應滿足相應建筑耐火等級的消防用水量要求，供水管線整體施工質量優(yōu)良，系統(tǒng)運行正常，管線材料的選擇上應使它盡量不容易被腐蝕。供電管線應滿足當前建筑電力負荷設計要求，電力設備、線路等施工質量優(yōu)良。建筑通風空調防火與防排煙的設計[19]，是建筑安全設計中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因此，在進行通風空調排煙防災設計時必須全面考慮防火安全、通風空調系統(tǒng)自身的安全及保證人員安全疏散與消防撲救的防排煙系統(tǒng),嚴格按照具體的設計規(guī)范和標準要求對管線進行設計。防排煙系統(tǒng)設計主要考慮的要素有系統(tǒng)選擇和設計合理性、施工質量、主要設備部件質量、自然排煙口凈面積大小、設計排煙量大小、設計加壓送風量大小、排煙口、排煙閥、排煙防火閥、排煙風機、排煙管道質量等。

2.3 防災避難疏散空間設計

2.3.1 報警系統(tǒng)設計

報警系統(tǒng)指建筑內外整體空間中一切用來對災害報警的設施、數量及空間位置的設計。如建筑物中火災自動報警器的數量及空間排布。建筑報警系統(tǒng)設計主要是對消防報警及控制系統(tǒng)進行設計，它是通過各類探測器自動感應火災發(fā)生的初始階段，向相應的系統(tǒng)部門、人員報警，并聯(lián)動自動起動消防設備的一個綜合防止火災發(fā)生及蔓延的系統(tǒng)，是智能建筑自動化系統(tǒng)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隨著社會的發(fā)展，樓層越建越高，高層建筑已經成為社會發(fā)展的標志。但高層建筑因其自身的特點，一旦發(fā)生火災，火災蔓延迅速，人員疏散困難，極易造成人員傷亡和經濟上的巨大損失。僅靠消防人員人工滅火是不夠的，消防報警及控制系統(tǒng)的設置是保障高層建筑安全的重要技術措施。該系統(tǒng)既能早期發(fā)現(xiàn)火災，又能在火災發(fā)生時，聯(lián)動各種消防設備投入運行。火災自動報警設計時主要考慮系統(tǒng)選擇和設計合理性、施工質量、主要設備部件質量、報警控制器、消防聯(lián)動控制器、可燃氣體報警控制器、感煙(感溫)探頭、手動報警按鈕、消防電話、系統(tǒng)如何定期維護、合理安排消防控制室值班等。

2.3.2 人員疏散系統(tǒng)設計

人員疏散系統(tǒng)設計包括對建筑物內疏散人員、疏散設施及疏散環(huán)境的設計。疏散人員指建筑物內人員屬性、人員荷載及人員行為。建筑內人員屬性及人員荷載在一定程度上是固定的，因此，在進行防災設計時，應該對人員行為加以設計，為了減少發(fā)生災害時的人員傷亡量，應加大建筑內人員管理力度及疏散避難的培訓。疏散設施指對建筑內部的安全出口、控制指標、疏散誘導等進行設置。安全出口作為人員安全疏散的目的地，需要考慮設置的內容主要包括疏散樓梯間、疏散外門、室外平臺、避難走道和下沉廣場等；疏散設計控制指標需要考慮設計的內容主要包括既有建筑內安全出口數量、疏散路徑、疏散方向、疏散寬度和疏散距離等；疏散誘導需要考慮的設計內容主要包括既有建筑內消防應急廣播、指示標志、應急照明、人員引導等。疏散環(huán)境設計主要是對建筑內部環(huán)境溫度、能見度、煙氣毒性和熱輻射強度控制等的設計，以保證發(fā)生災難后疏散可以順利進行。

2.3.3 應急救援管理系統(tǒng)設計

應急救援管理系統(tǒng)的目的是為了預防和控制潛在的災害事故或緊急情況發(fā)生時，做出應急準備和響應，最大限度地減輕可能產生的事故后果。建筑綜合防災應急救援管理系統(tǒng)的設計包括災前應急管理機制設計及災后應急救援系統(tǒng)設計等。

當災害不可避免的時候，有效的災害處置系統(tǒng)是充分調度一切可以利用的抗御災害的資源和條件，提高資源的利用率，保證各有關部門和單位的合理分工和協(xié)調作戰(zhàn)，在一定程度上減緩災害蔓延和控制災害影響的有效措施。所以，災害應急處置機制應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

1)災害應急處置的組織機構

包括協(xié)調應急組織各個機構運作和關系的指揮協(xié)調機構，負責現(xiàn)場應急的指揮工作、人員調度、資源有效利用的指揮機構，提高應急物資和人員支持的后方保障機構，負責信息報道和信息發(fā)布的媒體機構，負責災害信息管理和信息服務的災害信息管理機構等。

2)制定災害應急計劃

根據災害可能發(fā)生的強度和災度，確保應急救援系統(tǒng)的正常運行，需制定一個周密的災害應急計劃，用計劃指導應急準備、訓練、演習，以實現(xiàn)迅速高效的應急行動。包括對災害可能發(fā)生的強度和災度進行預測和評價，人力、物資等資源的確定與準備，明確應急組織和人員的職責，設計災害應急行動戰(zhàn)術和程序，制定訓練和演習計劃，制定災中和災后的清除和恢復程序等。

(3)應急訓練與演習

訓練和演習可以看作是應急處置體系的一部分，通過培訓和演練，把應急計劃加以驗證和完善，確保災害發(fā)生時應急計劃得以實施和貫徹。主要目的為：測試計劃和程序的合理程度，測試緊急裝備及物資供應狀況，提高現(xiàn)場內外應急部門和人員的協(xié)調能力，提高公眾的災害應急意識等。

應急救援是政府或其他組織在災害發(fā)生后，以搶救幸存者為主要目的的行為，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消除和減輕其后果的重要職責。建筑綜合防災應急救援主要依靠政府和建筑內部人員的力量。應急救援應有統(tǒng)一的機構進行管理和指揮調度，以利于救援力量的集中、相互協(xié)作和資源集中。在進行建筑應急救援系統(tǒng)設計時主要考慮以下問題：

①不斷地研究開發(fā)新技術和新裝備，保證救援力量使用更先進的技術和裝備，以更低的風險、更低的成本拯救生命。

②不斷提高職業(yè)化的程度，建立教育和訓練體制，提高救援能力，達到國際社會公認的救援能力標準。

③政府應參與國際社會建立國際救援體系的努力，積極參與國際人道主義救援行動。

2.4 體系內子系統(tǒng)之間的關系

需要說明的是，雖然該體系將建筑綜合防災分為了防災基礎設施設計、防災廊道空間設計、防災避難疏散空間設計3個子系統(tǒng)，從建筑“點、線、面”3個方面全方位的考慮了建筑綜合防災體系的設計，但是這3個子系統(tǒng)之間并非毫無關聯(lián)，它們之間有一定的聯(lián)系和交叉，“點”是“線”的基本構成，“面”是由“點”“線”組成，如果把“點”當做是整體，又包含內部空間的整體設計等。這3個子系統(tǒng)雖在一定程度上交叉聯(lián)系，但各有側重。防災基礎設施設計側重于建筑內部對于防災起重要作用的一些設施的材料、結構、數量和規(guī)格的設計，但內部建構筑物的設計中也包含空間結構設計；防災廊道空間設計指對建筑內部疏散通道的大小、方向及連接內部設施綜合管網的設計，其中，綜合管網設計中包括對一切綜合管網中設施的設計；防災避難疏散空間設計主要是對建筑整體的應急避難疏散體系進行設計，在這個體系中，主要側重相對于建筑整體防災空間中設施及通道的空間布置，側重于整個系統(tǒng)的協(xié)調運行設計。從體系內部結構來講，報警系統(tǒng)中包含有防災設施的設計，人員疏散系統(tǒng)中包含疏散通道數量，疏散指引標志的設計，應急管理中包含應急設施的設計。所以，只有3個子系統(tǒng)都正常運行，才能夠達到建筑綜合防災的目標。

3 結論

1)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適用于單體建筑的綜合防災設計，也可為建筑綜合防災標準的制定提供參考。

2)對建筑綜合防災技術體系進行了初步探索，為整個體系的建立指明了方向。受各單災種分離研究現(xiàn)狀的限制，該體系還需要進一步深入了解各單災種防災技術情況才能夠填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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