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理念》：敘述性小說的性質和模式芻議

內容摘要：韋勒克和沃倫在《文學理論》中對敘述性小說進行了本體論式的論述，尤其是對敘述性小說的性質和模式的研究更是為后人研究故事型小說奠定了范式性的基礎。

關鍵詞：韋勒克 文學理論 敘述性小說

《文學理論》是美國文學理論家韋勒克和沃倫的代表著作，是中文專業(yè)學生必讀書目。韋勒克和沃倫在《文學理論》在地十六章中，集中論述了敘述性文體小說的性質與模式問題。

關于小說的文學理論及批語評理論在數(shù)量及質量上都遠遠落后于詩，其原因最主要地還是與小說的地位有關，在此韋勒克和沃倫批判了把小說當成文獻或個人檔案等非嚴肅藝術觀點，指出小說與生活之間的復雜關系：小說當中存在著虛構，在小說與文學中，“生活可以被提高、被滑稽地模仿或對照”，小說中的真實是一種感覺上的真實，雖然不同于事實上的真實，但絕對不能被當作是一種欺騙，“小說雖然沒有真實那樣奇異，但卻比真實更具有代表性”。小說正是通過逼真的細節(jié)來制造幻覺，以造成一種具有更深一層的“現(xiàn)實的真實”。小說或戲劇中的現(xiàn)實主義、自然主義的差別只在于他們對現(xiàn)實各持有不同概念，對幻覺各有不同的模式。

古典的或新古典派認為，敘述性小說和生活的聯(lián)系在于：敘述性小說呈現(xiàn)了典型的、普遍的人物與事件，偉大的小說家們都可以在自己小說中創(chuàng)造出一個世界，可以與現(xiàn)實世界部分重合，但同時又具有獨特的、代表性的意義，而小說中所描述的人物和事件，也只有在這個世界中才得以存在。這個世界就是我們對一部小說進行評判時所應當考察的對象。具體而言，我們是要“拿整個虛構的小說世界同我們自己的經驗的、想象的世界加以比較。”小說中虛構世界的范圍規(guī)模可能比現(xiàn)實世界狹窄，但卻絕對更具有深度和代表性。

這里的世界是作為一個空間術語被提出來的，而“敘述性小說”或稱“故事”，更多的是時間和時間的連續(xù)。敘述體式故事是在時間中發(fā)生的，并且按照傳統(tǒng)要求，小說必須嚴格地采用時間這一維空間，這其中以流浪漢小說為典型代表。與“敘述”相關，還有一個重要概念，即“戲劇”、小說中對此詞的運用主要是在演出的小說層面。敘述性小說具有“傳奇”和“小說”兩個主要模式，前者是“神話的”，是史詩和中世紀浪漫傳奇的延續(xù)；而后者則是現(xiàn)實主義的，從文獻資料中發(fā)展出來的狹義的“模仿”。

一般而言，小說被區(qū)分為三個構成部分：情節(jié)、人物塑造和背景，三個因素互相的影響互相決定。情節(jié)指戲劇、故事和小說的敘述性結構，可以分為較松散的和較復雜的情節(jié)，或分為“流浪的”與“現(xiàn)實的”情節(jié)。情節(jié)當中通常包含有“戲劇性”的沖突，一般是由較小的敘述結構即插曲和事件構成的，其中“母題”是最基本的情節(jié)因素，小說中“母題形成”即“構成”當中包含著種種技巧，這些母題與技巧都具有時代的特征，并且母題往往具有審美的作用。“寓言”是所有母題的總和，是時間和因果的順序連續(xù)，所涉及的是故事材料的講述順序問題，可以從故事中間講起，或者由后向前倒敘。人物塑造最簡單的方式是給人物命名，如18世界喜劇中出現(xiàn)的大量的比喻性或類似比喻性的名字。

在敘述方法上，一個故事可以用書信和日記形式來講述，或者是隨著作者寫作需要而定。韋勒克和沃倫在此特別提出第一人稱講述故事的方法，其目的與效果富于變化，但不能將第一人稱的敘述者和作者本人混為一談。敘述方法要的主要問題在于作者和其作品之間的關系，他可以出面或不出面，借助其中某一個人物代言，也可以以“全知全能”的地位進行第三人稱的講述。小說中史詩的綜合式敘述模式有兩種方法，一是浪漫的嘲諷式，夸大敘述者作用，強調小說虛構性，破壞其真實感；二是“戲劇的”，更準確地說來是“客觀的”方法，力圖真實地展現(xiàn)小說事件本身。這種客觀手法并不局限于寫對話和報告人物的行為，實際上，小說的長處在于它能夠細致而巧妙地描寫心理生活，這一點戲劇卻很難處理好。客觀性小說一般是在時間中呈現(xiàn)，另外也有一種很具有特色的專門性寫作技巧，即“意識流”手法的運用，這是一種“直接把讀者引導入人物內心生活當中去沒有作者方面解釋和評論加以干擾”的敘述技巧，越來越受到人物重視。以上情節(jié)、人物和背景三者就構成了敘述性小說中所投射出來的“世界”。

《文學理論》對于敘述性小說相關問題的探討是一個成就性的總結，而對于小說問題的研究在這之后進行得更為深入與細致，如對于小說中內聚焦型、外聚焦型、非聚焦型三種敘述視點的總結，或對于小說中情節(jié)、性格、心理、交叉式、散文式五種類型結構的總結等，都具有新的突破，尤其是文中所提到的意識流小說，經過了普魯斯特、喬伊斯、伍爾夫等人的成功創(chuàng)作實踐之后，成為一種重要的現(xiàn)代小說流派，形成了與傳統(tǒng)小說相對立的獨特模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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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劉鵬程，湖北工程職業(yè)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