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肖裕

運用SWOT-PEST分析法,對我國人工智能產業發展進行分析,認為目前我國人工智能產業發展的優勢是科教資源、產學合作與初具規模的產業載體等;劣勢是大部分城市的智能化發展速度較慢、核心技術受制于人等;面臨的機遇是國家政策對人工智能產業提起重視;面臨的威脅是國際競爭日趨激烈與人工智能系統本身的安全隱患。
人工智能產業是21世紀的“新興產業”,隨著人們對高質量生活水平的要求逐步提高,其發展潛力十分廣闊。在發達國家,人工智能產業已成為核心科技產業之一,我們應該認識到,我國的人工智能產業在面臨良好機遇和擁有自身優勢的同時,存在著自身的劣勢和面臨的威脅。
SWOT-PEST分析法是一種能有效識別自身優勢與劣勢、判別機會與威脅的戰略分析方法。利用這種方法可以找出自身有利和不利的因素以及外部環境中存在的機會與威脅,這對于正確認識我國人工智能產業,使其朝著健康的方向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優勢(Strengths)分析
科教資源優勢突出。我國共有共有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為代表的“985”“211”平臺高校100余所。網絡智能實驗室、機器智能實驗室等國家重點實驗室遍布各大高校,科研院所中,人工智能產業的研究體系日益完善。
社會產業載體初具規模。我國的經濟開發區、工業園區等成為人工智能產業的發展載體,構成產業發展的基本格局。各大省會與發展勢頭較好的城市均設立了經濟開發區,如濟南市高新區。
產學合作逐步完善。近年來,我國各大高校紛紛聯合企業開展相關研究,給企業帶來產業優勢的同時,給各大院校帶來了更多的學習機會。
(二)劣勢(Weaknesses)分析
大部分城市的智能化發展速度較慢。由于城市之間的梯度差距,一線城市如北京、上海與廣州的發展速度較其他二線、三線城市有較大差距。而一線城市畢竟數量有限,不足以代表國內的大多數情況。在我國國民經濟的各領域中,人工智能應用大部分都是起步階段,缺乏對人工智能的應用競爭力分析的戰略性計劃,大部分引用人工智能技術的部門并未從工業產能再造、市場回應、決策分析等方面深化對人工智能的應用,從而限制了智能化水平的整體提升,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數傳統行業的業務需求與人工智能的前沿科技成果之間尚難以匹配。
核心技術受制于人。在我國,中低層次的人工智能產業有一定的應用,比如在大數據管理和云計算技術、聲紋識別、人臉識別、機器翻譯和語義理解、智能家居等領域,但是到中高層次的智能技術,比如虛擬現實、深度學習、仿真技術、智能機器人等還比較欠缺,我國關鍵領域原始創新和協同創新能力急需提升,一些核心技術、產品和裝備嚴重依賴進口,引領產業發展方向、把握產業發展主導權的能力不強。
高端人才供給不足。一方面,支撐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技能領軍人才十分短缺,尤其是隨著生產過程的智能化改造,人工智能初創企業的技術骨干嚴重不足。另一方面,人才區域競爭日趨激烈,人工智能產業人才主要向京津冀、長江經濟帶、珠三角地區中的核心城市集聚,面臨著區域發展不均的問題。
(三)機遇(Opportunities)分析
國家政策提起重視。2016年8月,國務院發布《“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在這個規劃中,明確多次突出人工智能這一關鍵詞。2016年12月,國務院印發《“十三五”國家信息化規劃》,在規劃中,強調了超前布局類腦計算、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發展人工智能,組織實施人工智能創新工程”被列為“十三五”期間的重點任務之一,近年來國務院陸續在人工智能產業上提出相關政策與規劃,無疑為我國人工智能的產業發展奠定了政策基礎。2017年3月5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作政府工作報告時表示,要“全面實施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加快新材料、人工智能、集成電路、生物制藥、第五代移動通信等技術研發和轉化”,這是人工智能這一表述首次出現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同年7月,國務院印發《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這是我國第一部在人工智能領域進行系統部署的規劃。
(四)威脅(Threats)分析
國際競爭日趨激烈。發達國家組成經濟體,他們利用原有的科技與人才優勢搶占人工智能技術前沿,促進其“再工業化”。而近幾年來,美國對本國利益的維護逐步走向激進,大力實施制造業回歸戰略,限制美資企業在外投資,推動蘋果公司等知名企業的海外工廠回遷,致使我國中興等企業嚴重受創。發展人工智能產業需要以堅實的理論研究、強大的技術能力以及完善的配套產業作為支撐,而我國由于缺乏核心科技,不得不受制于人,從而面臨著國際上激烈的競爭壓力。
人工智能系統面臨安全的威脅。人工智能的快速發展,面臨著設施安全與網絡安全的重大挑戰,涉及法律、制度等問題都已經逐漸暴露出來。與其他復雜系統一樣,人工智能系統需要應對復雜且不確定的環境、難以預測的突發事件、人機目標設定偏差等問題,嵌入到關鍵系統的人工智能必須能夠抵御各種故意的網絡攻擊,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需要通過增加投資來提高人工智能的設施安全與網絡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