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華
(南京森林警察學院 南京 210023)
警察現場執法武力使用風險叢生,傷亡率居高不下,與警察武力使用能力欠缺密切相關。目前我國警察武力使用教育訓練工作正處于從零星、粗放教育階段逐漸轉向系統、細化教育的時期。實際上,警察武力使用訓練的開展同樣離不開教學手段的實施。近代德國著名的哲學家、心理學家和教育家約翰·菲力德利赫·赫爾巴特(1776-1841)提出“教學永遠具有教育性”,因此,我們有必要對武力使用訓練中教學性和教育性開展深入研究[1]。對“教育中訓練”與“訓練中教育”關系的探討可以幫助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工作者理清思路,明確警察武力使用訓練中“訓練性”與“教育性”的區別以及相互依賴的關系,從而提高武力使用訓練的有效性,最終實現教育目的。
目前,我國部分警察訓練機構所開設的武力使用訓練課程在實施中的“訓練性”未得到應有體現,缺乏動作技能形成規律的依據,在一段時間內,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形式過于僵化、枯燥的現象,內容過于追求“新、奇”而喪失訓練的系統性。還有些訓練單位,有限人、財、物投入到訓練中,忽略對武力使用訓練“教育性”的挖掘,無法達到訓練目標。顯然,增強對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活動中“訓練性”和“教育性”屬性的認識以及兩者之間辯證關系是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工作所面臨的關鍵課題。
警察武力使用訓練的“教育性”是培養警察執法武力使用情境下依法有效使用武力,從而實現安全執法的意識,用“安全執法”理念引導警察在武力使用過程中的一切行動。而警察武力使用訓練的“訓練性”則通過科學的訓練手段和方法,形成動作自動化狀態,體現在警察對武力使用的熟練性和瞬間反應中?!敖逃浴钡膶崿F需要以“訓練性”為基礎,即存在的前提是保持警察武力使用的“訓練性”的本質。
武力使用訓練中的“教育性”和“訓練性”的關系應該是相互依存的,無需過多闡述。但就目前我國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工作開展情況來看,“教育性”與“訓練性”脫節的現象是普遍存在的。我國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工作目前主要分為公安實戰單位和公安院校兩個陣地。公安實戰單位警察武力使用訓練過分強調實戰的問題解決,即以實戰案例為切入,實戰問題解決為導向,開展武力使用訓練工作。有的甚至將“教育性”片面的理解為“訓練性”,同時還忽視實現“教育性”所依賴的“訓練性”。從公安院校的武力使用訓練工作開展來看,由于受公安實戰單位武力使用訓練的誤導,對“教育性”認識的過于狹窄,在武力使用訓練系列課程里 “訓練性”體現得也不夠充分[2]。顯然,從武力使用訓練工作開展現狀來看,兩者出現互相脫離、相悖的現象較為普遍,實際上弱化了警務武力使用訓練課的教育價值,致使教育目標無法有效的實現。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使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教育工作者和教官們建立符合警察武力使用訓練規律的課程觀及教學觀,使警察武力使用訓練中“教育性”與“訓練性”相統一,從而更好的指導教學訓練工作,使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工作者重新思考課程價值和武力使用課程教育的意義,在教學訓練實踐中,增強這門學科的指導性和對教師教學訓練行為的規范性,提高教學訓練的有效性,最終實現教育的目的。顯然,從“教育性”和“訓練性”的辯證關系來看,訓練是教育的具體手段,教育也是訓練實施的最終目的。
武力使用能力訓練的“教育性”本質是涵蓋教育學、運動訓練學、心理學、法學、公安學等多學科交叉而進行的包括武力使用理論知識、法律知識、戰術意識、戰法意識等內容的教學過程,以理論教學與實踐課訓練兩種教學形式并存。武力使用能力訓練的“訓練性”本質則是指在武力使用教官的指導和受訓警員的積極參與下,為不斷提高警務實戰技能的一種教育訓練過程。
“訓練性”與“教育性”有所區別,但又是相互交融的。對于武力使用訓練教官來說,對“武力使用訓練”和“武力使用教育”含義的之間關系全面認識,能夠更加明確受訓學員在武力使用訓練過程中能夠獲得什么,教官應該要實施什么內容,用什么教學訓練方法才能讓學員更好地掌握相關技能。武力使用教官們只有對“教育性”的全面理解,才能清楚武力使用訓練 “教育性”的“育”到底包含哪些教學過程。顯然,“教育性”的特性是“教”,而不是單純停留在知識與技能的傳授的層面,“育”也不是學員們單純的知識與技能的獲得的過程。簡而言之,武力使用的教育性特性是武力使用教官對武力使用訓練內容的組織,以武力使用訓練內容相關學科知識為基礎,并根據學員年齡、心理、受訓經歷等心理認知發展特征,從中篩選出教學內容,并根據一定的價值取向合理編排,使學員能夠得到更充實的對知識與技能的積累與再構建,以培養學員對警察武力使用的一個認識過程。因此,認知因素就是決定武力使用訓練“教育性”屬性是否具備的關鍵因素。
訓練與實戰緊密結合,是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最終的目標。但實施訓練過程中,如果過于追求實戰情境下的問題解決,忽略戰術基礎動作和武力使用技能的扎實訓練,則會給實戰中技能的運用帶來障礙。武力使用技能若要轉化為實戰情境中警員瞬間的條件反射性的正確的應對行為,需要經歷一定周期、一定訓練量的積累,才可以完成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即通過訓練形成真正的武力使用技能[3]。就目前訓練實施來看,忽略基本技能訓練,片面注重實戰,定位模糊情況還是存在的。
就當前實施現狀來看,對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教育性”“訓練性”進行人為分割,導致武力使用訓練中警務技能訓練與戰術訓練存在割裂情況。通常表現形式是警察戰術理論課時偏多,這不是因為理論內容太多,而是因為許多模塊缺乏組織開展實訓條件,所以以理論課形式開展。理論主要涉及警察戰術概念,基本原則,安全執法要素、戰術指揮、戰術組織和武力使用有關的法律規定、對持槍犯罪嫌疑人的戰術方法,對持爆犯罪嫌疑人的戰術方法、對嫌疑車輛的追擊堵截方法及解救人質戰術等方面。警務技能方面則進行大量實訓課訓練,然后和警察戰術內容合并進行象征性綜合演練。看似遵循相關規律,有序展開,實際上,完全割裂了技能與戰術應用一體化的存在形式。
實施方式存在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課程設置的模塊化問題。目前,就普遍開展情況來看,主要有以下幾類。一是,在武力使用能力訓練中,將體能、技能、戰術未加區分,簡單糅合到一起,組合成各個訓練模塊。還有的是,將技能與戰術結合在一起,將體能單獨區分開來,進行模塊化設計教學與訓練。其實,武力使用能力訓練的模塊化教學,本意是根據警務實戰需要,根據實戰任務為導向,設置各模塊而進行的綜合實戰訓練。從模塊設計對象來看,是必須具備一定的警務技能基礎,而開展的綜合實戰能力訓練和戰術思維訓練。
近年來,為了鞏固警務實戰技能和武力使用能力的訓練成果,實現“以賽促練”的目標,各級公安機關開展了各種類型的技能比武活動。以全國各地公安機關開展的警務實戰技能教官大比武為例,分為全國公安機關和全國公安院校兩大類,通過比武的開展,很大程度上促進了全國公安機關及公安院校警務實戰教官隊伍素質的提升。但,通過細致深入分析發現,還存在以下不足:首先,個別比武科目設置偏離教官職業導向。教官比武,應該是對武力使用教官的綜合素質的一次考驗和較量。教官素質的核心能力應該是對民警武力使用能力教學與訓練的組織施訓能力,以及訓練實施后的訓練效果。但,反觀比武過程中,對于個人手槍動態速射快而準的過度追求,顯然是一種偏離軌道的導向。實際上,在已經設置了關于組織教法的比武科目中,由于對比武核心目的未理解透徹等原因,組委會提前向參賽教官公布比武實訓科目、內容,參賽教官則提前進行課件制作等準備工作,導致原來屬于組織訓練實施的比拼,更多的是比拼課件制作經費投入、比武設備的經費投入、現場參賽的表演效果的一場競賽。
近年來,隨著公安部陸續組織武力使用教官班到香港進行武力使用課程的培訓,內地武力使用訓練逐漸融入了香港基層民警武力使用課程的實施方法、課程結構與內容選擇、課程評價等方面,對提高我國基層民警武力使用培訓拓寬了思路,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需要厘清的是,雖然香港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切近實戰、內容簡單實用、技術規范統一、考核嚴格公正,受到世界警察的公認。但內地警察武力使用與香港警察武力使用方面存在法律法規依據不同、執法地域條件不同、武力使用級別規定不同、訓練對象不同等差別,因此,如果不加分揀的引進和推崇,必然導致偏差[4]。
實際上,香港警察武力使用中的戰術訓練的貼近實戰特點之所以被極力推崇,主要還是其訓練方法對于“教育性”的深度植入,即運用心理學方法,開創了“問題導入”式的訓練模式。解決問題是人類的基本認知能力[5]。美國杜威(J.Deway)的內省思維模式,英國華萊士(Wal-lace)四階段模式,美國奧斯本提出的“解決問題的震蕩模型”和中國學者蔡安、李竹華提出的四階段模型,吳鴻業等運用流程圖提出的思維模型[6]。認知心理學家新觀點認為,解決問題的訓練需要使用一般認知策略和元認知策略。大量的研究表明,這兩種策略的訓練可以提高解決問題的能力,特別是元認知策略監控培訓更是如此,它可以使人更有意識地調整自己的認知處理,更有意識地使用有效的認知策略(圖1)[7]。

圖1 戰術思維訓練流程
顯然,此訓練模式,實際上起源于認知心理學,借鑒思維訓練理論,從武力使用的知識表征訓練到武力使用技能運用到實戰中,根據案情推演訓練,最終應用到警察執法實戰需要武力使用過程中。法國心理學家愛德華·德·波諾認為,思維作為一種技能是可以通過直接傳授后,經過努力訓練而獲得的。因此,思維技能從某種角度來看,類是似于動作技能一樣操作性的技能,思維技能的獲得同樣是經歷從技能生疏、鞏固、再到熟練等多個階段的。本身固有的思維技能是可以不費精力的應付本身所處的環境所面臨的各種情況,無需過多地思考和辨別,甚至是無意識的習慣性的處理,游刃有余。而對于不具備思維技能,則如同學習筷子夾菜一樣,每個人都需要從無法協調發力到熟練運用的過程。與動作技能不同的是,思維技能具備思維活動固有的信息加工過程。在警務實戰過程中,戰術思維活動的表現通常是,首先對實戰場景有關信息進行感知和注意,然后對武力使用的等級和方式進行評定,再進行行動計劃的制定,最終,獲得本次執法實戰解決方案和策略。
實際上,戰術思維過程的本質上就是現場執法民警大腦對執法現場信息進行以制止犯罪為目的的加工處理過程。警務實戰現場的“信息”包括:案情背景、嫌疑人基本情況、危險程度、武力控制的相應等級,我方人員數量、裝備、人員組成,事態發展、戰場環境變化、警力對比是否具備優勢、行動方案是否合理等?!澳康摹笔窃谖淞κ褂们榫诚?,由案情背景和性質所決定的?!凹庸ぬ幚怼本褪菓鹦g思維活動的關鍵環節,即行動方案制定和實施階段。此階段是警察執法安全要素的關鍵,是綜合案情背景和現場處置具體要求,經過詳細研判、歸納而制定的切實可行的行動方案,也是貼近警務實戰需求的戰術能力的綜合運用。這一系列戰術思維技能的運用的環節中,環環相扣,嚴謹縝密。因此,如果將戰術訓練等同于簡單的知識傳授,而不是以戰術思維訓練為最終目標進行實施,缺乏了思維訓練這一重要環節,將無法獲得符合實戰需求的戰術技能。同樣,在戰術思維訓練實施過程中,如果為了獲得戰術思維技能的知識而去單純傳授思維技巧、策略,而忽略了戰術思維技能、技巧和思維策略運用訓練,以及運用時針對所激發的思維過程本身訓練,都無法獲得良好的訓練效果。
根據《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條例》規定,警察現場處置中所使用的武力使用的主要形式包括:徒手控制、使用催淚噴劑、使用警棍或利用就便器材、使用約束性警械、使用武器等[8]。武力使用訓練的重點應該是“使用”,而“使用”的關鍵是作為使用者的警察個體或群體在武力使用情境下瞬間的決策和相應的動作反應能力,而此能力的獲得,從武力使用角度來看,就是武力使用技能和戰術意識的自動化。
目前,運動訓練界通常將運動技能和智力技能形成的過程劃分為泛化、分化、鞏固、自動化四個相互聯系的階段。自動化的形成過程則是一個復雜地學習和訓練的過程。正如我們所了解的,運動技能和智力技能的形成總是要經歷由不會到會,由不熟練到熟練的連續變化過程。就武力使用技能訓練來看,徒手控制、使用催淚噴劑、使用警棍或利用就便器材、使用約束性警械、使用武器等動作技能、戰術技能綜合運用訓練等同樣可以依照泛化、分化、鞏固、動作自動化四個階段進行劃分[9]。
首先,警察武力使用訓練的泛化階段,是指在學習任何一個動作的初期階段,通過武力使用教官的講解和示范以及自己的模仿實踐,而獲得一種感性認識。受訓者對于來自于外界的刺激,通過感受器傳到大腦皮層,引起大腦皮層細胞強烈興奮。因為皮層內抑制過程尚未確立,所以大腦皮層中的興奮與抑制都呈擴散狀態,使條件反射暫時聯系不穩定,出現泛化現象。這個階段的動作表現往往是僵硬和不協調。目前就公安實戰單位的各級各類專題訓練班的開設效果來看,由于訓練時間和運動量的限制,對于武力使用動作的習得和掌握程度,大部分都處于該階段,即泛化階段。該階段受訓學員的大腦皮層細胞處于興奮擴散狀態,出現多余動作和動作肌肉發力不協調現象[10]。在此階段中,教官和實訓組織者必須遵循動作形成規律,要學會忽略動作細節瑕疵,抓住動作的關鍵技術環節進行練習,達到訓練目的。
其次,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分化階段是指在經過一定次數的重復練習,受訓警員對動作技能的內在規律有了初步的掌握的時期。此時,大腦皮層運動中樞興奮和抑制過程逐漸集中,從動作掌握來看,這也是比較重要的階段。如果受訓警員能夠有機會接受比較系統的訓練,此階段也是練習過程中的大部分錯誤動作得到糾正的關鍵時。通過此階段后,便初步建立了動力定型,但定型尚不穩固。表現特征是,運用此階段警察武力使用動作技能,如果遇到武力使用對象的對抗或圍觀群主的干擾等壓力因素出現時,武力使用技能不規范動作可能重新出現。因此,在此過程中,應特別加強對錯誤動作的糾正,對技術細節進行雕琢,使動作技術規格日趨準確。反觀警務實戰實踐來看,很多傷亡案例中,警察武力使用動作完成效果不好,或未完成,多數是由于現場復雜執法環境的以及壓力干擾所造成動作錯誤。
鞏固階段就是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最關鍵階段。受訓警員通過一定次數的重復練習,建立和鞏固運動條件反射,形成動力定型。此時,受訓警員動作技能準確和熟練,他們可以根據執法需要無意識完成技能動作。而且,在執法環境條件變化時,動作也不受影響和破壞,動作完成輕松自如[11]。嚴格意義上講,至此,警察武力動作才算真正掌握,或者說經歷了這幾個必須經歷的階段,才能真正建立起動作的自動化階段,才能在實戰狀態自如運用(如圖2所示)。

圖2 武力使用技能形成規律
武力使用技能訓練應當突出其“訓練性”,以運動訓練學位理論支撐,從運動訓練學視角,進行動作習得訓練。警察戰術訓練則突出 “教育性”特質,在武力使用法律情境中,以“問題解決”為導向,著重開展戰術思維訓練。
目前來看,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教官們,因為實施訓練所需,對體能、技能、戰術進行了人為的分離,但我們知道,體能、技能、戰術是構成警員武力使用能力和警務實戰能力不可分割的整體。不存在沒有體能內容的警務實戰動作技能,也不存在沒有動作技能參與的戰術表現。體能、技能、戰術就象形式與內容一樣,在警務實戰中相互交融,從未分離。因此,我們要從警務實戰角度出發,把警察武力使用能力訓練看作一個整體,訓練和挖掘受訓警員整體武力使用能力。反之,如果把體能、技能等子能力人為割裂開來訓練發展,將不利于實現警員武力使用能力和警務實戰能力的整體性提高。體能、技能、戰術“三位一體”一元訓練理念屬于整體論綜合思維方式,即體能、技能與戰術訓練融為一體,在戰術訓練中融入技能,在技能訓練中遵循戰術規律。從系統論角度來看,武力使用的技能與戰術的訓練,實際上更應該建立在體能訓練的基礎上,而動作技術和戰術意識與技能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融合,最終形成貼近實戰需要的武力使用能力(如圖3)。

圖3 警察武力使用能力一元訓練理念
傳統的武力使用訓練常常將“身體素質訓練”和“技術與技能訓練”分開進行,最后階段,再進行“綜合戰術訓練”?!吧眢w素質訓練”通常包括速度素質、力量素質、耐力素質、靈敏素質、柔韌素質等,具體科目有100米跑、單杠引體向上、雙杠雙臂曲伸、1000米跑、往返跑、仰臥起做、俯臥撐、總跳摸高等。 “技術與技能訓練”主要包括搏擊技能、徒手防衛控制技能、槍械使用技能、泅渡技能等內容?!熬C合戰術訓練”則以模塊化形式,圍繞盤查、車輛查控、抓捕、建筑物搜捕等綜合實戰任務開展訓練。實施過程中,不難發現,傳統訓練理論中將武力使用能力分為若干構成因素,尤其是將身體素質(體能)與技術(技能)作為兩項“元因素”而分別開展訓練實施不合理的。
在緊貼實戰的訓練中,遵循強調訓練和實戰緊密結合,高度一致的指導思想,要求我們設計訓練內容和訓練方法時,要強調訓練內容從實戰轉變演變而來的,把訓練做成實戰的另外一種表現狀態。所以,從動作效果和戰術謀略必須保持與實戰需求保持高度一致,這無疑是提高訓練質量的有效做法。
警察武力使用訓練實施過程中,如果無法正確認識警察武力使用訓練活動中 “訓練性”和“教育性”的性質與關系,訓練實施過程中,則不可避免的出現割裂體能、技能、戰術等子能力開展訓練,或“點到為止”式的技能訓練來獲得警務實戰訓練技能。而以貼近實戰為出發點的開展訓練,則不能忽視基礎動作訓練。相反,必須要以扎實的動作技能訓練為基礎,否則,武力使用訓練必將失去自身存在的價值與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