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果果

文／黃龍江

“殷紅莫問何因染，未品酸甜盡可知。”最近在加油站防滲“雙罐雙線”改造施工工地后面，一處池塘和農舍的一隅，幾株野桑葚參差不齊地生長著，恰逢初夏多雨，枝繁葉茂，不經意間，結滿紅紅火火的桑葚果果。惹得每逢交接班，施工隊員和同事們都隨手摘下三兩顆，細細地品嘗起來。真可謂：碧葉食蠶絲如雪，果色襲人五月饗。玉盤盛來戴丹露，滿口醇香牙染糖。

最吸引眼球的還是那高懸枝頭、嬌艷欲滴的桑葚！她又名桑實、烏椹、文武實、桑棗等，是桑樹的果果。據營養學記載，桑葚的果實含有豐富的活性蛋白、多種維生素、氨基酸、胡蘿卜素、礦物質、花青素等，還有延長壽命的白藜蘆醇和紫苑等物質。在水果中，她的營養價值遠遠高于蘋果、葡萄、香蕉，有天然“圣果”的美譽。適量食用，不但可以促進皮膚血液供應，膚色白膩、嫩滑，而且可以延緩衰老，有助于緩解眼部疲勞。

桑葚樹在故鄉的溝溝岔岔里四處遍布，是一種常見的物種。夏日剛剛拉開帷幕，在小城的大街小巷都有來自村落商販攜帶叫賣桑葚果的情形，不過都是嫁接過的巨型果果，嘗一下雖然很甜，卻與想象中的味道相差千里。記得小時候，家鄉湖畔都栽種著桑葚樹，是通過嫁接后栽種在河汊里。每到暮春夏初，別的果果還是青黃不接時，桑葚樹卻在細雨微瀾中開始成熟了。饞嘴的小孩子早都蜂擁而至，美美吃得滿臉、滿手醬紫，連衣服上也沾滿了果色。嘴巴倒是解饞了，小屁屁卻沒少挨鞋底子。

村北山上就有一棵兩人合抱的古桑葚樹，不高，枝丫多，果果密集，最惹人愛。孩子們每每三五成群結隊，趁大人去鋤地的空當，一流煙直奔大樹，直到吃得嘴巴發膩才肯放手，縱使再次挨揍也是三天后“好了傷疤忘了痛”，依然去吃得天昏地暗……

如今，人們生活好了，曾經的舊跡依然是內心最柔軟的記憶。在季節時令的空當，拿出來曬曬太陽，留一份美好的眷戀在光陰荏苒的背后……

此外，說到桑葚就一定會聯想到吃桑葉長大的蠶寶寶和其吐絲制成的絲綢。從未想到這普通的植物卻與華貴高雅的絲綢有聯系，讓人匪夷所思。

這里不得不說一位揚州人盧錫芳，一位“春蠶到死絲方盡”的黨的好干部，一位為丹江湖庫區桑蠶事業做出畢生貢獻的大寫的人。在庫區荊關附近的丹江湖畔，有盧錫芳生前帶領群眾栽下的萬畝湖桑林，為帶動周邊老百姓脫貧致富做出了巨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