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圣地：新疆天山

姚俊強

天山，因“天上之山”而得名，它在中國新疆乃至中亞各地，都是一個神圣的所在。它橫貫世界最大的內陸干旱區，塑造了世界上最大的獨立緯向山系；它哺育著天山南北的億萬人民，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線；它是眾多內陸河流的發源地，孕育了周邊廣袤的綠洲，有“中亞水塔”的美譽；它有獨特的氣候、水循環和生態系統，以及顯著的景觀多樣性。從2011年開始，我和科研團隊曾多次走進美麗的天山，探尋它的奧秘，意圖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從新疆首府烏魯木齊出發，一路向西，在我們左手邊的就是天山山脈。天山由一系列山脈組成，全長2500千米，橫跨四國，三面被沙漠包圍。山勢雄偉壯麗，山頂白雪皚皚，山腰林木蔥蔥，山谷綠草茵茵，巍然屹立于戈壁荒漠之中，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中國境內的部分被稱為東天山，即新疆天山。

2013年，“新疆天山”被聯合國批準為世界自然遺產，成為全球第一個溫帶干旱區山地自然遺產。遺產地由天山的托木爾峰、喀拉峻-庫爾德寧、巴音布魯克和博格達4個片區組成，從海拔7743千米的主峰托木爾峰，綿延到東部海拔5445千米的博格達峰，構成了壯觀而優美的峰雪天際線。這里有典型的溫帶干旱區山地垂直自然帶譜，也是眾多殘遺物種和珍稀瀕危物種的棲息地。

巴音布魯克：

大天鵝的故鄉

如果天山是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那么尤爾都斯盆地就是他的“心臟”和“腎臟”，巴音布魯克就在尤爾都斯盆地內。五月之后，巴音布魯克的游客多了起來，他們多從烏魯木齊出發到油城獨山子，然后由北向南沿奎屯河向天山深處盤旋上升—這就是獨庫公路，又名天山公路。這條天塹之路貫穿天山南北，大部分路段在崇山峻嶺、深川峽谷中，隨處可見塌方、雪崩和冰達坂。

哈希勒根達坂，是天山公路必過的坎，翻越哈希勒根達坂，可以體驗一日四季。山頂冰川積雪覆蓋，而哈希勒根隧道和防雪走廊穿達坂山而過，是天山少見的人文景觀。翻過哈希勒根達坂，途經喬爾瑪，繼續前行，就到了水草豐盛的巴音布魯克大草原。筑路九載，上百名解放軍戰士永世長眠在喬爾瑪，守望著莽莽天山。

巴音布魯克是蒙古語，意為“富饒的泉水”。盆地四周雪山環抱，底部開闊平坦。這里有大面積沼澤和湖泊濕地，開都河蜿蜒其中，形成“九曲十八彎”的高山曲流景觀。理想的河曲沼澤環境、涼爽濕潤的高山氣候以及豐富的水草食料，非常適宜天鵝的繁衍生息。世居于此的土爾扈特部東歸英雄的后代們，他們視天鵝為神鳥，對其頂禮膜拜、倍加保護。每年有上萬只天鵝從南部飛到此地繁衍生息，“天鵝湖”因此而聞名世界。巴音布魯克集中了世界上大部分的大天鵝，是天鵝的故鄉。

庫爾德寧：

天山深處的“橫溝”

在新疆天山南北，以冰川雪山為源頭，河流多順山勢而下，形成與雪山垂直或呈一定角度的“縱溝”。而在伊犁河谷深處，在南北走向的山間闊谷里，有一個與山頂雪山平行的“橫溝”，在哈薩克語中稱為“庫爾德寧”。

高大的雪山和橫溝，使得豐富的西來水汽在橫溝中聚集，形成天山最大的降水中心。降水成就了庫爾德寧，使這里擁有單位蓄材量世界罕見的云杉森林資源，形成了中國最大的、最完整的雪嶺云杉林，被稱為“中國十大原始森林之首”。獨特的自然環境，使庫爾德寧成為古老殘遺物種的避難所，有大量特有和瀕臨滅絕的物種。第三紀古老樹種雪嶺云杉和野生歐洲李，被稱為現代天山演變的活化石，庫爾德寧是其全球僅存的分布區，堪稱為歐亞大陸腹地野生生物物種的“天然基因庫”。

庫爾德寧被連綿不斷的群山環繞，原始森林盡顯蒼莽，素有“東方瑞士”之稱。在庫爾德寧的深處，抬眼南望，群山之間有一座尖利角峰狀的雪峰雄踞其中，這就是那拉提山脈最高峰—喀班巴依峰。該峰高峻挺拔，分布有數條冰川，是庫爾德寧河的發源地，山頂積雪終年不化，白雪皚皚，八月的雪蓮花在冰山上競相盛開，更有雪豹、盤羊等時常出沒，增添了幾分神秘。正如歌中唱的那樣，“庫爾德寧喲，美麗的地方，我的故鄉，森林蒼莽，草原碧綠，人間的天堂。”

博格達：

最難征服的雪山

國內名為“天池”者勝多，唯獨“天山天池”恬然而神秘。天山天池位于博格達峰下，宛如藍色的明鏡，鑲嵌在綠色的山巒中，雪峰和云杉映入湖中，令人暑氣頓消而心曠神怡。在神話中，天山天池是西王母的沐浴場所，也就是“西天瑤池”。站在天池邊，頭頂的最高峰即為博格達峰。博格達不高，但峰尖緊依并立，峰頂冰雪皚皚，即為“雪海”，極難征服。正如山下游牧的蒙古人所說，博格達是“神靈”。博格達山體陡峭，在很短的水平距離內，發育了完整的垂直自然帶譜，實屬罕見。在登頂珠峰的28年后，人類才成功登頂博格達，可見難度之大。

天山雪蓮就生長在博格達峰下高寒冰磧地帶的懸崖峭壁和冰雪覆蓋的沙石上。這里氣候寒冷，風沙肆掠，而雪蓮幼苗在零下20多攝氏度的環境下成長，歷經5年后開花結果。雪蓮花狀如白色長綿毛，宛若綿球。在雪線附近，生活著雪豹、雪雞、天山棕熊、北山羊等珍稀和特有物種。由雪峰、湖泊、森林和五色草甸構成的天山冰雪水域風光，其獨特的風景和生態價值，被列入聯合國人與生物圈保護區。

國內名為“天池”者勝多，唯獨“天山天池”恬然而神秘。天山天池位于博格達峰下，宛如藍色的明鏡，鑲嵌在綠色的山巒中，雪峰和云杉映入湖中，令人暑氣頓消而心曠神怡。在神話中，天山天池是西王母的沐浴場所，也就是“西天瑤池”。站在天池邊，頭頂的最高峰即為博格達峰。博格達不高，但峰尖緊依并立，峰頂冰雪皚皚，即為“雪海”，極難征服。正如山下游牧的蒙古人所說，博格達是“神靈”。博格達山體陡峭，在很短的水平距離內，發育了完整的垂直自然帶譜，實屬罕見。在登頂珠峰的28年后，人類才成功登頂博格達，可見難度之大。

天山雪蓮就生長在博格達峰下高寒冰磧地帶的懸崖峭壁和冰雪覆蓋的沙石上。這里氣候寒冷，風沙肆掠，而雪蓮幼苗在零下20多攝氏度的環境下成長，歷經5年后開花結果。雪蓮花狀如白色長綿毛，宛若綿球。在雪線附近，生活著雪豹、雪雞、天山棕熊、北山羊等珍稀和特有物種。由雪峰、湖泊、森林和五色草甸構成的天山冰雪水域風光，其獨特的風景和生態價值，被列入聯合國人與生物圈保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