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君
“童工”問題并不是一個新鮮話題,但每每都會牽動人心,當我們再次看到或聽到相關報道的時候,仍然心酸、擔憂,甚至激憤。根據早前的一些資料顯示,目前在全世界還活躍著2億之多的“童工”,而絕大多數在發展中或經濟落后的國家,他們成為工廠流水線上的一個個廉價勞動力,不斷為企業和老板創造著大量的“剩余價值”。
在我國,“童工”問題同樣觸目驚心,且久禁不止,甚至進入21世紀以來仍有愈演愈烈之勢,演變成一種社會“痼疾”。而“解救童工”的工作也從未停止過。不論從法律還是道義上來講,使用“童工”既非法又不容情理。理想雖然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按照常人邏輯來看,那些所謂的“童工”一定是被強迫的,在“解救”之后一定是興高采烈的,而且他們應該對所謂的“黑心”企業和老板大加控訴一番。但事實告訴我們,受到“解救”之后的“童工”并沒有如人們所想象的那樣表現出對“自由”的向往,反而顯得更加“悲傷”和“惶恐”,他們并不想被“遣送”回到那個窮困的家,因為他們每天都可吃到“米飯和肉”的美好生活又將失去。
回到“童工”問題的本質上來看,這樣的“解救”實際上是“解而未救”。 禁止“童工”本身合法合情合理,但是“解救童工”絕不只是“解散遣返”那么簡單,眾所周知,導致“童工”出現的主要原因是貧困和輟學。因此,“解救童工”的關鍵在于“救”字,這個“救”一是要幫助人民擺脫物質貧困,二是要想方設法保障這些兒童接受教育與培訓的權利。否則,所謂的“解救”是無濟于事的,甚至會進入“解了就散,散了又來”的怪圈。當然也有一些觀點認為,看待“童工”問題不應“一刀切”,因為自古以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盡早的工作起碼使這些“童工”在短期內改善了自己的生存境況,相反如果一味禁止“童工”會使得這些窮孩子的境遇變得更糟,若閑待在家甚至會滋生出更多的社會問題,這種情形并不是沒有出現過。
但從教育的視角來看,禁止不如疏導,就是說,用懲罰性法律來解決“童工”倒不如嚴格落實現有賦權性法律,給予孩子最大限度的教育關懷,加大教育扶貧力度,解決“上學難、上學貴”等實際問題。一是全面實現免費義務教育和職業教育,并在已有機制基礎上,擴大義務教育和職業教育助學金、獎學金范圍;二是要做好家長教育,幫助其樹立正確的教育觀;三是引入學徒制職業教育模式,使企業擔負起教育與培訓的責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