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戰爭領域的第三次革命？

楊耀寧　湯澤　楊幟

中圖分類號：TP1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82（2018）06-0-01

說到人工智能，也許很多人會想到了人機對戰。 2016年3月9日，Google的Deepmind團隊開發的圍棋機器人AlphaGo與世界級的國際象棋冠軍李世田李世石共同舉辦了舉世矚目的“人機對戰”。 五局后，AlphaGo以4-1擊敗李世石。 圍棋整合了計算，情緒，大局，是最復雜最復雜的棋盤游戲，AlphaGo的勝利證明：具有自主學習能力的智能機器人將超越人類。 有觀點認為，由于智能機器能打敗人類，有理由相信它們也會在戰場上消滅人性。 因此，有人預測人造智能武器將成為火藥和核武器之后的“戰爭領域的第三次革命”

伴隨“人工智能武器或將成為戰爭領域的第三次革命”這一論斷而來的，有支持有反對，有欣喜有憂慮。2015年，著名天體物理學家霍金、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Elon Musk）和蘋果聯合創始人史蒂夫·沃茲尼亞克（Steve Wozniak）與其他上百位專業人士共同簽署了一封號召禁止人工智能武器的公開信。未來生活研究所在于阿根廷召開的人工智能國際聯合大會（IJCAI）上公布了該公開信。該公開信稱，人工智能武器是繼火藥和核武器后“戰爭領域的第三次革命”，如果任何軍事力量推動人工智能武器的開發，那么全球性的軍備競賽將不可避免；不同于核能人工智能武器不需要高昂的成本及難以獲得的原材料，所以這種武器很容易在軍事力量中普及。專家表示：“人工智能系統可能將在數年內，而非數十年內成為可能。” 而在此之前，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計算機科學專家斯圖爾特·羅素在《自然》雜志撰文，警告無人機等人工智能（AI）武器未來可能變身“殺人機器”，屆時人類將無力自衛。

人工智能一直是備受爭議的議題。越來越多的公司在投資研發該技術，如IBM的Watson電腦系統到蘋果的Siri智能語音助手等。人工智能已經在商業及醫療保健領域得到運用，不過也有一些公司開始限制該技術在軍事中的使用。在人工智能公司DeepMind被谷歌收購時，該公司在收購協議中加入了一項條款，要求谷歌不能將其技術運用于軍事領域。

世界上第一臺可編程“巨人”電腦在二戰期間誕生于英國，目的是幫助英國人打破德國人的密碼。從此，以計算技術為核心的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應用，帶來了軍事領域的迅速革命性變革。人工智能越來越多地進入戰場，深刻地改變了戰爭的面貌。在人工智能研究領域，以軍事為主要目標的美國從1983年起，已經投入10億美元從國防部投資10億美元開發軍用飛行器自動駕駛儀，多用途的自主作戰系統和船用多功能智能電腦等軍事人工智能設備。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中國開始進行人工智能研究和開發。一些人工智能應用已經開始在國家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中發揮作用。在人工智能和理論研究的基礎研究方面，尤其是在智能機器結構，智能語言和智能機器人等方面的研究工作，都有獨到的見解和成果。

人工智能在軍事領域越來越廣泛的應用，正成為軍事變革的重要推手，必將催生新的戰爭樣式，改變戰爭制勝的內在機理。一方面，運用人工智能將可能塑造顛覆性的軍事能力，帶來戰斗力的倍增或大幅躍升，另一方面，也將為軍事理論創新和軍事能力實踐帶來新的挑戰。

人工智能技術在軍事上有著廣闊的應用前景，在此領域中已出現上百種成功的應用項目。當前應用在軍事方面的主要有：①自主多用途作戰機器人系統。其主要特點是：能夠識別地形、地物，選擇前進道路；判定敵情，深入敵方陣地，獨立自主地完成偵察、運送彈藥給養、掃雷、射擊及投彈、救護傷員等任務。②軍用飛機“副駕駛員”系統。它能夠協助駕駛員完成監控及操縱各種機載電子系統的工作，其智能計算機具有實時判定、推理、語言理解和輔助決策等多種功能。③自主多用途軍用航天器控制系統。它能夠對軍用航天器的飛行姿態作自主的調整并保持正常姿態。同時，可以對衛星的故障進行自動檢測及排除。在衛星處于緊急狀況時，實時作出返回發射基地或自行毀滅的指令。④武器裝備的自動故障診斷與排除系統。在武器裝備內裝有以人工智能專家系統為主要程序的計算機系統及執行命令的機器人系統。專家系統內裝有自動診斷各種故障的反映專家知識水平的軟件包。在通過專家系統確定故障由來之后，再下達指令給機器人維修系統，將故障（或潛在故障）及時排除。⑤軍用人工智能機器翻譯系統。它可用于收集情報、破譯密碼、處理作戰文電、協調作戰指揮和提供戰術輔助決策等。該系統內裝有可以進行語言分析、合成、識別及自然語言理解的智能機，其內存儲著多國語言基本詞匯和語法規則。⑥艦船作戰管理系統。它可用于局部海域作戰指揮、輔助戰術決策、海上目標敵我識別、岸 -艦一體化作戰管理等。⑦智能電子戰系統。它可自動分析并掌握敵方雷達的搜索、截獲和跟蹤工作順序，發出有關敵方導彈發射的警告信號，并確定出最佳防衛和干擾措施。⑧自動情報與圖像識別系統。它通過情報分析和圖像處理技術，對敵方情報及圖像進行識別、分類和信息處理。同時，自動提供輔助決策意見。⑨人工智能武器。它的控制系統具有自主敵我識別、自主分析判斷和決策的能力。如：發射后“不用管”的全自動制導的智能導彈、智能地雷、智能魚雷和水雷、水下軍用作業系統等。

人工智能技術正在迅速地發展，智能機、智能化武器裝備和智能機器人的應用，對軍事裝備的發展將產生重大的作用；也必將對未來戰爭的戰略、戰術帶來重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