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機關公訴指導性案例制度研究

徐強

摘 要：案例指導制度是我國剛實施的一項司法革新制度，但是對其進行研究的重點主要是集中在了審判領域。而公訴案例指導制度則是檢察機關為了能夠在公訴領域充分行使其檢察權而做出的一種嘗試。與審判案例制度進行對比，公訴案例指導制度則是以法律的合法性以及合理性為基本原則，能夠滿足國內檢察機關履行法律監督職能所需。本文在基本原則的指導下，確定了案例的指導主體、探討了遴選指導案例的標準和體例、提出了保障公訴指導案例法律效力的措施。

關鍵詞：檢察機關；公訴；指導性案例；合法性；合理性

案例這一基本概念在我國的法學研究以及法律實踐過程中都被廣泛使用，其通常指的是在人民法院通過審判之后所做出的能夠為其他法官作為參考的有效判決。案例因為具有典型性、新穎性以及復雜性，可以為法官在審理相似案件時提供一定的參考。公訴案例指導制度一般都是指人民檢察院將規范審查以及指導起訴作為目的，依據有關的程序以及標準制定指導性案例，可以在一定的范圍內為審判相似案件提供一定的參考，而且還可以對法院的審判工作進行監督，從而能夠形成司法統一、司法公正的制度。

一、公訴指導性案例的基本原則

（一）合法性原則

（1）有罪判決和不起訴案例的合法性。案例所具有的合法性必須要先能夠體現其形式上的合法性，也即是案例已經成了已決性案例。具體來說，一是公訴機關必須要經過對案件進行審查起訴，而且能夠在最后獲得法院的判決支持，并且還能夠在訴訟程序結束之后，可以形成具有一定法律效力的案例；二是做出不起訴決定案例。做出不起訴決定的案件，應當指出法定、酌定、存疑不起訴的事實和證據要點，并附上案情全貌，列明法律依據。

（2）案例適用法律的合法性。案例適用法律的合法性指的是指導案例的形成過程符合法律的規定。在審查起訴過程中可以將法律適用分成以下四個階段：認定既定事實、根據已有的事實尋找或者選擇合適的法律、對法律做出解釋與說明、適用合適的法律處理案件。其中存在爭議比較大的是對法律做出解釋與說明。對法律的解釋有的時候會與公訴檢察官的不同而有異議。但不管這種解釋的區別有多大，能夠成為公訴指導案例組成部分的解釋，必須“最”符合所解釋的法律的立法目的。在探求立法目的的過程中，難免會應用語義解釋法、體系解釋法、歷史解釋法、目的解釋法等法律解釋方法。但無論采用哪種方法，都必須服務于探求最真實的立法目的。

（二）合理性原則

（1）案例選擇制度設計的合理性。公訴案例指導制度的設計必須要以司法實踐為基礎，應以審查起訴的實際需求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否則其就會逐漸成為一種中看不中用的制度。當前，審查起訴工作所遇到比較突出的問題包括：一是司法資源不足與案件數量大、困難程度高之間的矛盾，表現之一就是高專業技術含量的公訴法律文書較少；二是對公安刑事偵查活動、法院刑事裁判活動實行監督的積極主動性不足；三是對公安、法院的刑事檢察監督強制約束力欠缺等。誠然，解決上述三個問題的根本出路還在于完善立法。但在立法完善的過程中以及完善以后，都宜于在指導案例的選擇上，有所針對性，選擇承載有效或大力解決上述問題的公訴實踐經驗的案例作為指導案例。這就是指導案例選擇上的合理性。

（2）指導案例使用的合理性。在公訴案例指導制度完成設計之后，案例指導制度在司法實踐的運行中必須符合司法經濟的原則。必須保障公訴案例指導制度在實施過程中不會增加審查起訴的工作量。此外，案例形成的合理性決定著使用的合理性。指導案例應當是在很多個別案件中通過必要的標準選擇出有著代表性、典型性、普適性的案件，這樣才能保證其在使用過程中，符合廣大檢察機關的實踐要求。

二、構建公訴案例指導制度

（1）案例指導的主體。在實施的公訴案例指導制度中，對案例指導的主體進行的選擇必須要根據有關的法律依據。我國的最高法律監督機關也即最高人民檢察院，由其作為案例指導的主體是必須的。

將省級人民檢察院選擇作為一個指導主體，是出于對審查起訴工作的具體需求以及指導案例所具有的地域性特點的考慮。省級人民檢察院不但有著對案例進行指導的條件，其還可以對案例指導制度進行豐富以及完善。

（2）案例的選擇標準。當前對案例進行選擇的標準過于重視案件所具有的疑難復雜程度，對指導案例所針對案件事實的普遍性有所輕視，這會降低指導案例的效用。而且在很多疑難復雜案件，都難以在實踐過程中將指導的案件全部概況表現出來。公訴指導案例的選擇應當符合合法、合理原則的外延，此外，還應遵循以下標準：①對于新類型案件，必須要使用各種合理的法律規則和原則進行判斷，做出司法決定的理由以及所取得的法律、社會、政治效果都會給社會和政治生態的價值取向以及法制實踐今后的發展產生積極影響；②對于經常發生、數量多的案件，指導案例適用的法律應該恰當和全面，有很強的典型意義以及司法知識含量，能盡量照顧更普遍的地區和層級的司法機關的實踐需要，具有涵蓋性和高度可行性。

三、體例研究

案例的要旨就是案例產生爭議的焦點，案件的索引表示了案件的實際來源，對其進行的處理結果就是起訴的結果。本文認為，對于這種案例應該有著一定的規范性，以免其不能滿足合理性的基本原則。是因為只將案例名稱用作在指導案例目錄中以進行索引（尋找案例的指示），沒有指向性。案例的指導性作用需在案例解決爭議焦點上體現出來，并不是案件的名稱。在最高人民法院所頒布的《刑事審判參考》中將案例的名稱與案例的要旨都列在了索引項中，有著明確的指向，有利于進行查閱。這點值得參考借鑒，但宜于將起訴書或其他公訴司法文書全文予以公布。

四、公訴指導案例法律效力的保障措施

一是公訴指導案例必須以最高檢的名義發布，如此才能確保其法律效力。

二是省級人民檢察院以自己名義發布的指導案例只能在本轄區范圍內發生參考效力，且不得與最高檢發布的指導案例相違背或有違背之處自動失去對本轄區的參考效力。

三是最高檢宜于及時從公訴業務部分提出的和省級人民檢察院發布的指導案例中遴選出一部分，以最高檢的名義對外發布。

五、結語

本文主要闡述了一種新型的司法革新制度——案例指導制度。雖然對其進行研究的重點都是在審判領域，但是公訴案例指導制度則是檢察機關為了能夠在公訴領域可以充分行使其檢察權而做出的一種嘗試。公訴案例指導制度是以法律的合法性和合理性為基本原則，旨在滿足國內檢察機關履行法律監督職能的實際所需。

參考文獻：

[1]陸林福，陳小妍.以檢察法律監督為視角評析預防檢察建議的存在及其規范[J].法制與社會，2016年第1期.

[2]建斌.公司糾紛指導性案例的效力定位[J].法學，2015年第6期.

[3]鄭金玉.7號指導性案例規范依據和裁判理由評析[J].法制與社會發展，2014年第5期.

[4]李浩.處分原則與審判監督——對第7號指導性案例的解讀[J].法學評論，2012年第6期.

[5]潘祖全.典型案例在檢察機關辦案中的指導作用[J].法學，2008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