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水平及構成的時空演變分析

馮元元 徐 爽 周書應

（吉首大學商學院，湖南 吉首 416000）

一、引言

進入21世紀以來，我國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經濟結構呈現出高投資、高儲蓄、低消費的失衡現狀，經濟增長必須從“兩高一低”的格局中尋求新的經濟增長動力［1］。為此，黨的十七大、十八大提出了將拉動內需作為經濟發展戰略，黨的十九大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因此，大力促進農村消費是我國國情所要求的，農村消費的合理化不僅利于我國的經濟發展，而且也將提高農村居民生活水平［2］。隨著國家對農村地區關注的提高，研究農村消費問題就具有重要意義，所以，學術界對農村消費的研究成果也越來越多，其中，關于我國農村消費水平和消費構成的研究成果較突出。

從現有的文獻來看，學術界對農村消費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一是關于消費水平的研究，研究視角主要包括農村居民消費水平現狀、影響因素等方面。例如，李小璐［4］、韓星煥［5］、王林梅［6］、楊彬如［7］等認為對消費水平產生影響的因素主要有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農村從業人員從事非農產業的人口比重和農產品生產價格指數、農民增收和政府農業政策、當期收入和滯后一期收入以及滯后一期消費。對消費水平空間分布特征的研究中都采用了實證研究方法。例如，肖愛清［8］利用基尼系數、Moran’sⅠ、Moran 散點圖和LISA等揭示2008年中國農村居民消費水平空間自相關和空間異質，證明了中國農村消費水平表現出省區間的空間集聚特征并且這種空間集聚部分年份表現較為顯著。張龍［9］利用收入和消費兩種變量分析了我國農村的消費水平。李曉兵［10］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對后金融危機時代我國各地區農村消費水平和消費結構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東部與中西部農村家庭生活水平得分差距較大，呈現由東向中西部遞減的趨勢。

另一類是關于消費結構的研究，研究角度主要包括消費結構差異、結構變動趨勢、結構特點等方面，并且大都采取實證的研究方法。例如，夏傳文［11］利用實證對消費結構差異進行研究，證明我國東中西部之間農村居民消費呈現出較大的差異。段小紅［12］分析了中國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的8個項目的發展趨勢及結構變動趨勢，并與發達國家進行對比。譚濤［13］、黃偉［14］、范公廣［15］等對我國農村消費結構特點進行了實證研究，譚濤［13］運用QUADIS模型對中國農村居民家庭生活消費支出的結構與彈性進行了分析與測算，證明農村居民的食品和衣著消費缺乏價格彈性，耐用品和文化教育消費富有價格彈性。黃偉［14］運用ELES方法利用“十二五”和“十一五”這兩個時期的農村居民消費相關數據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表明，中國的農村居民消費趨于保守；中國農村居民的消費已基本達到了小康水平。國外學者對農村消費的研究中包括James［16］利用協整技術研究了金融支持對消費水平的影響作用，結果表明有效的金融監管可以緩解發展中國家的消費波動問題。Kirstin［17］利用美國弱勢群體進行分析，研究表明消費弱勢群體只能通過破產清算債務。

雖然理論界對農村消費研究的成果較多，但是中國各省之間存在發展差異，所以現有的文獻缺乏對具體省份的研究。湖南省作為我國的農業大省，農村人口眾多，但是鮮有對湖南農村消費水平進行研究的文獻。近年來湖南省農村經濟在各項政策的支持下得到了快速發展，但是由于農村消費市場和居民消費觀念等因素的制約，消費水平還有待提高。本文通過采用標準差橢圓和標準距離的方法揭示湖南農村居民人均消費及構的時空演變，并對開拓湖南農村消費市場提出相應建議。所研究的成果不僅對加快湖南經濟發展、促進農村居民消費結構優化升級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而且也對我國其他農業大省關于農村消費問題的研究有著重要的理論意義。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

（一）研究區域及數據來源

湖南省地處我國中南部，下轄13個市、1個自治州，122個縣（市、區）。截至2016年末，湖南省常住人口6822.0萬人，城鎮化率52.75%。文章以湖南含有農村居民的101個縣（區）作為研究對象，所用到的城市區位經緯度數據來源于中國地圖出版社，數據來自2010－2017年《湖南調查年鑒》和《湖南省統計年鑒》以及湖南省各縣的經濟與社會發展公報。研究所涉及的空間計算主要是基ArcGISl0.2平臺開展。

（二）研究方法

空間統計方法為度量空間數據的性質、空間聯系提供了系統工具，并通過可視化效果對分析結果加以表現。空間自回歸模型（SAR）檢驗空間要素是否存在空間自相關，可以更好地解釋空間數據特性。標準差橢圓和標準距離兩種方法都可以識別數據的分布方向、分布趨勢，可以揭示要素的時空演變特征。利用標準差橢圓和標準距離兩種方法可以清楚地揭示湖南農村消費支出及構成的時空演變特征和趨勢。因此，文章利用軟件ArcGIS10.2空間統計模塊中的標準差橢圓和標準距離進行實證分析。

標準差橢圓（SDE）和標準距離（SD）是基于ArcGIS空間統計中的常用工具。標準距離是由Bachi［18］提出的，是經典統計學中標準差概念的二維空間推廣，可以度量空間要素分布的離散趨勢，反映二維空間內空間要素分布偏離重心的程度，采用距離表達。隨著GIS技術的發展，基于地理信息的SD和SDE方法已成為ArcGIS空間統計模塊的常規統計工具。

標準差橢圓和標準距離這兩種空間統計方法從不同角度可以反映出要素在地理空間上的分布特征和演變趨勢。例如，標準差橢圓的中心是反映要素在整體空間分布的重心位置；橢圓的長半軸表示的是數據分布的方向，短半軸表示的是數據分布的范圍，長短半軸的值差距越大（扁率越大），表示數據的方向性越明顯。在一定的時間尺度上，一個要素空間分布變化的時空過程可以通過SD和SDE方法來刻畫。空間分布的重心、展布范圍、密集性、方向和形態隨時間變化可能具有不同的動態特征，這就為理解和描述經濟格局時空變化過程提供了新的參考標準。標準差橢圓的主要參數計算公式如下所示，公式中（xi，yi）是代表的是101個縣（區）所對應的要素對應的空間坐標，wi為點要素所對應的權重，（x，y）為加權平均中心；（SDEX，SDEY）為標準差橢圓的圓心；θx，θy分別為x軸y軸標準差；θ為標準差橢圓的方位角，即正北方向與順時針旋轉的長軸之間的夾角；SD為標準距離。

圓心：

X軸標準差：

Y軸標準差：

方位角：

標準距離：

三、人均消費支出的空間自回歸分析

空間自回歸模型（SAR），該模型是在傳統的回歸模型等式右邊引入一個空間滯后量，以消除誤差項存在的空間自回歸現象，模型假設為：

其中，pi是因變量，代表某地的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Xi是描述某地自身特征的解釋變量，wij是相鄰地區的空間權重，φ和β為系數，ε為擾動項，wij是空間權重系數，解釋變量主要包括八大類消費支出。常見的對空間權重賦值方式主要是采取地理方式，文章參考傳統的1－0做法，以兩地在地理上是否接壤為判別標準，對于相鄰接壤的地區賦值為1，其他為0，然后計算出相應的權重系數。

（一）空間相關性檢驗

Moran檢驗的結果用Moran＇s I指數來表示，其值位于（－1，1）區域間。當 Moran指數值為正時，表明兩觀測對象在空間上有正自相關現象；如果指數值為負，說明觀測對象在空間上存在負自相關現象。對湖南101個縣（區）的2013－2016年面板數據做空間相關性檢驗，其具體結果如圖1所示。Moran指數值達到 0.305，統計值為6.342，明顯超過了1%顯著性水平的臨界值，說明存在顯著的正向空間相關性。

表1 Moran空間效應檢驗

圖1 湖南省2013－2016年農村消費支出Moran熱點圖

利用 Moran指數測度湖南農村消費冷熱空間格局，其結果如圖1所示。湖南農村消費熱點區域逐年縮小，但熱點地區較為穩定，始終主要集中在長株潭城市群和環洞庭湖生態經濟區。這是由于這兩個地區的經濟發展較好，農村居民的消費能力較強。大湘西地區和湘南地區一直處于消費冷點區，尤其是大湘西地區幾乎未發生變化。

（二）回歸結果分析

文章選擇固定效應空間模型，其估計結果見表2。空間自回歸系數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且符號為正，表明湖南農村消費支出存在空間正自相關性。食品消費支出的系數為負，是因為食品消費支出占總消費支出的比重是逐年減少的，其系數為0.102，表明食品消費支出占比每減少1.02個百分點，總消費支出增加1個百分點。衣著、家庭設備、醫療保健、文教娛樂消費、交通通信消費支出對總消費支出影響顯著，食品消費支出和其他消費支出雖然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但是影響并不顯著。

表2 空間自回歸模型回歸結果

四、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的時空演變

（一）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的時序變化

總體上，湖南各地區人均消費支出均保持逐年遞增狀態，其中，2012－2013 年和 2013－2014 年增長速度較快。從縣（區）方面開看，長沙、岳陽、湘潭、郴州消費支出增長速度較快，懷化與吉首增長速度較慢。從板塊層面上看，長株潭、洞庭湖、湘南、大湘西四大板塊人均消費支出勻速增長，長株潭地區在消費支出總額上始終保持領先水平。從消費總額上看，大湘西地區遠遠落后于長株潭地區，但從增長速度上看，大湘西地區從2012年以來均保持了較快的增長速度。

圖2 湖南省人均消費趨勢圖

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空間分布格局如圖2所示。總的來說，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分布總體呈現“南（略偏東）—北（略偏西）”的空間格局，表現出明顯的演化特征，可概括為向西、向南移動，且空間擴張。

（二）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的空間演變

1.分布重心變化。通過對比湖南農村消費支出重心的移動軌跡發現，2010－2016年湖南農村人均消費支出重心正在向西、向南移動（見圖3）。人均消費支出重心總位移為5.328千米，其中，向西移動 2.7491千米，向南移動 4.565千米，總體呈現向西，向南移動的趨勢。在東—西方向上，2014－2015年重心向西位移距離最大，達到8.409千米，該時期消費支出重心總位移為23.626千米。在南—北方向上，2011－2014年間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重心呈現明顯向北移動趨勢，位移總量達到15.442千米；2014－2016年，人均消費支出重心逐漸向南移動，位移總量為16.871千米，其中，2014－2015移動幅度最大，達到22.22千米。總體來說，2010－2016年間湖南農村人均消費支出重心在南北方向上呈現向南移動趨勢。湖南農村人均消費重心不斷向西、向南移動，一方面說明湖南西部和南部農村經濟得到了發展，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提高；另一方面說明湖南西部和南部農村消費增長速度高于東部和北部地區。

2.分布范圍變化。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空間展布的標準距離總體呈現增大趨勢，農村消費能力在空間發展上呈現擴張狀態。一方面湖南人均消費支出展布在2012－2016年呈現持續增加趨勢（見圖4），另一方面標準差橢圓的面積呈逐年遞增狀態。綜合人均消費支出的展布范圍和橢圓面積兩方面分析，得出的結論為湖南農村消費市場在空間上呈現擴張趨勢，農村消費市場得到了較好的發展。

3.分布形狀變化。標準差橢圓的扁率反映要素空間分布的形狀變化，用標準差橢圓短軸與長軸的比值來衡量，比值越接近于1，說明要素的空間分布主體趨勢越接近圓形。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標準差橢圓短軸與長軸的比值先減少后增大（見圖4）。其中，2013－2014年短軸與長軸的比值波動較大；2014－2016年橢圓扁率減小，說明分布在長軸方向的農村地區人均消費增長低于分布在短軸方向上的農村地區，即湖南省農村居民人均消費增長在東西方向上高于南北方向。

4.分布方向變化。橢圓的方位角，用來反映要素的空間主體趨勢。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的標準差橢圓方位角變化總體呈現增大趨勢（圖4）。其變化可主要分為以下三個階段：2010－2012 年、2012－2014年和 2014－2016年。2010－2012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標準差橢圓方位角基本保持平穩；2012－2013年方位角呈現減少狀態，2013－2016年方位角又呈現增大的趨勢。方位角的增大表明西南部的消費增長快于東北部。根據標準差橢圓方位角的變化分析得出的結論為湖南西南部農村消費增長快于東北部，同時西南部農村消費對整個湖南的消費拉動能力逐漸增強。

圖3 2010－2016年湖南省人均消費支出標準差橢圓

圖4 2010－2016年人均消費支出空間變化

綜上所述，湖南農村人均消費支出在時間維度和空間維度上均表現出明顯的演化趨勢。在時間維度上表現為人均消費支出呈階梯狀逐年遞增；在空間維度上表現為消費支出重心逐漸向西、向南移動，消費空間擴張并呈現順時針旋轉。

五、湖南農村居民消費構成的時空演變

（一）居民消費構成時序演變

湖南消費品零售總額呈現逐年遞增趨勢。2016年消費品零售額為1289.9億元（見圖5a），比2010年增長719.5億元，增長幅度達到125.96%，6年時間增長了1.25倍。消費品零售額的增加代表著消費市場的不斷擴大。湖南省農村2010－2016年消費結構明顯升級，其中，2010年食品煙酒消費占比為48.40%，2016年降低到37.10%，降低了11.3百分點，居住、醫療保健、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娛樂分別上升了 5.6、2.5、2.2、6.5個百分點，消費結構的變化說明了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在不斷提高。

圖5 2010－2016年消費構成時序演變

（二）居民消費構成的空間演變

1.重心變化。通過對比2010－2016年湖南農村消費支出構成的標準差橢圓（見圖6和見表1，為了更加清晰地識別要素演變情況，圖4中只給出了差異最大的三類支出）可知，湖南農村人均消費構成的各重心總體呈現向西、向南移動的趨勢。其中，食品和醫療保健消費支出重心向東北方向移動，東部食品消費支出的增加速度快于西部。在板塊層面上則表現為長株潭城市群增長快于大湘西地區，洞庭湖生態經濟區快于湘南地區。此結果表明湖南西部和南部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得到了相應的提高，農村經濟得到了發展。

2.空間范圍擴張。各消費支出除食品消費支出以及教育文化娛樂消費支出的空間展布范圍呈現縮小，其余各項均增加。標準距離的增加說明各項消費范圍在不斷增大，即消費市場在逐步擴大。空間范圍的增大，表明位于橢圓外部的消費支出增加速度快于位于橢圓內部的消費支出。居住、衣著、醫療保健、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交通通信消費支出空間范圍增加，消費支出增加的速度橢圓外部快于橢圓內部。食品、教育文化娛樂服務消費支出空間范圍減小，表明位于橢圓內部的消費支出增加速度快于橢圓外部，橢圓空間收縮，消費空間較為集中。

從空間展布和橢圓面積兩方面得到的結論為除食品和教育文化娛樂服務消費支出外，其余各項消費支出的空間范圍均呈現擴張狀態，這表明湖南農村消費力逐漸加強，同時湖南農村市場也得到了一定的發展。

圖6 2010－2016年湖南農村消費構成標準差橢圓

3.分布形狀變化。2010－2016年湖南農村各項消費支出標準差橢圓的扁率（見圖6、表3）中衣著消費支出、教育文化娛樂服務的扁率增加，表現為消費支出增加在南北方向上快于東西方向；食品、居住、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交通通信、醫療保險標準差橢圓扁率減少，表現為在東西方向上消費增加快于南北方向。橢圓的長半軸表示數據的分布方向，短半軸表示數據的分布范圍，長軸增加表明橢圓在南北方向擴張，短軸增加則表明在東西方向上擴張。衣著消費支出、教育文化娛樂服務的長軸增加快于短軸增加，食品、居住、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交通通信、醫療保險消費支出的短軸增加快于長軸。總的來說，除衣著、教育文化娛樂消費支出外，其余各項支出在空間上表現為，東西方向擴張，南北方向收縮的趨勢。在板塊層面上表現為，大湘西和長株潭城市群消費支出構成增速快于大湘南和洞庭湖生態經濟區。

表3 消費支出構成空間演變

4.分布方向變化。在2013－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構成的各項目中，食品、衣著、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交通和通信、醫療保健、教育文化娛樂服務消費支出的標準差橢圓方位角呈現增加趨勢；居住消費支出的標準差橢圓方位角處于穩定狀態。方位角增大表明，相對于東北部城市，西南部城市對湖南農村消費拉動作用增強。短時間人們的居住都是固定的，不會有太大的消費投入變化，所以居住消費支出的標準差橢圓方位角較為穩定。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及構成的空間分布中大湘西和大湘南地區的消費對湖南省的消費拉動能力逐漸增強。

（三）湖南農村食品消費占比的時空演變

恩格爾系數是食品消費支出占個人消費支出總額的比重，可以從一定程度反映農村居民的生活水平。恩格爾系數越小表示家庭越富裕。恩格爾系數的性質可以有效反映地區的貧困程度，而根據恩格爾系數的演變，可以分析出地區農村生活水平的演變。

根據恩格爾系數的高低，世界上有一個標準來判定一個國家的富裕或貧窮：平均家庭恩格爾系數大于60%為貧窮、50%～60%為溫飽、40%～50%為小康、30%～40%屬于相對富裕、20%～30%為富足、20%以下為極其富裕。湖南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已經發生了變化。食品消費支出的重心向東北移動，居民的基本生活消費占比總體在減小，交通通信、教育文化的消費支出占比在不斷增加，表明消費結構在不斷優化升級。2010年恩格爾系數超過60%，處于貧困線以下的有十個縣，其中，八個縣位于大湘西板塊。恩格爾系數最大的為新晃縣，達到0.697，2016年恩格爾系數最大值降至0.477，整個湖南農村地區居民生活平均達到了小康水平。2010－2016年湖南恩格爾系數空間演變如圖7所示，恩格爾系數重心向東南移動，空間范圍縮小，空間分布呈順時針旋轉，表明湖南西部恩格爾系數減小的速度快于東部。湖南農村地區居民生活水平的區域差異在逐漸縮小，呈空間均衡發展。

圖7 湖南恩格爾系數時空演化

六、結論和建議

（一）結論

通過對湖南農村人均消費支出及構成時空演變分析，文章主要得出以下幾個結論：2010－2016年湖南省農村人均消費支出及構成經濟空間分布重心總體向西、向南移動；湖南消費市場空間范圍不斷擴張，標準差橢圓外部地區對消費增長的作用增強；消費能力東—西方向強于南—北方向；湖南西南部農村消費能力逐漸增強，大湘西和大湘南地區的農村消費能力增長速度快于長株潭城市群和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湖南農村居民消費結構不斷優化升級，農村消費支出整體呈現均衡趨勢，地區差異逐漸減小。湖南農村消費支出及構成呈現明顯的時空演化特征。

（二）建議

1.引導居民返鄉創業，增加農村居民收入。首先要利用各種有利條件留住農村年輕群體立足山區建設，引導農村年輕居民返鄉創業，為農民就業增收創造條件，使得湖南農村地區農民有錢進行消費，為當地農村消費市場的拓展提供旺盛的消費群體。其次，政府要大力發展農村產業，支持農業發展，提高農民收入。

2.立足實際，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大力發展農村地區道路建設，基本保障“村村通公路”。其次，要發展農村電力建設，農村電力供應不足抑制了如電視機、電冰箱、電磁爐等家用電器消費需求。發展電力建設，保障農村居民基本用電需求。可以刺激農村居民對家電的需求。再次，大力宣傳互聯網的使用，提高農村地區互聯網的覆蓋率，使農村地區居民及時了解市場信息，改變消費方式，可以進一步刺激消費。

3.更新農村居民的消費觀念，引導科學消費。農村居民消費觀念相對落后是抑制消費的重要原因。高儲蓄低消費一直是農村居民消費存在的問題之一。其次，是消費行為習慣，喜歡消費低質產品，使得消費結構存在很大問題。一方面通過財富再分配增加農村居民的轉移性收入，另一方面穩定預期，降低居民儲蓄率，從而提升農村消費需求。宣傳科學消費觀，引導農村居民多元化消費，促進農村消費結構優化升級。

4.針對區域特點，開發適銷對路產品。大湘西地區，產品以低價為主，產品質量以中、低檔為主。以衣、食產品等生存資料為主，逐步發展家庭設備，交通通信、醫療保健等發展型資料。湘南地區，產品質量方面除中、低檔外，配置適當高檔品，以滿足消費能力強的居民的需求。產品大類要以從提供衣、食等基本品向家庭設備，醫療保健等方面轉化。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消費品要以衣、食為主，側重發展家庭設備、交通通信、醫療保健。價格應該以低、中層次定價為主。長株潭城市群，產品質量要等級分明，中高低三檔產品均衡發展。產品種類也要多樣化，重點發展家庭設備用品、醫療保健、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娛樂產品等享受資料消費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