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杰出探長到警務聯絡官

李肖明

湯姆·菲茨杰拉德，52歲，是一名新西蘭的警察、探長，現在擔任新西蘭駐澳大利亞的警務聯絡官。他曾經參與了100多起謀殺案的調查，并在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在20多年的警察職業生涯中，他作為一名偵查犯罪的主要人員贏得了非凡聲譽。曾經的同事、警察局長邁克布什評價說：“湯姆是我們警察隊伍中最有經驗和最受尊敬的偵探之一，他曾經在新西蘭坎特伯雷和南部地區領導過許多重要犯罪案件和影響力大的殺人案件的偵破工作。他以全身心投入和工作優質高效而聞名，以維護受害人合法利益為己任，依法履行職責，做好自己的工作。”

菲茨杰拉德曾就讀于新西蘭皇家警察學院，學習成績優秀，畢業后于1991年在惠靈頓警察局執行警務巡邏，從此開始了自己的警察職業生涯。兩年后，他移居到坎特伯雷，作為偵探警官，進入刑事調查處工作。“我一直懷有一種激情和信念，我適合做一名偵探，那是我的特長。”“依法偵辦犯罪案件是我的興趣，是驅使我做好偵查工作的動力。我要求自己在辦案過程中一定遵守法律，做正確的事情。”菲茨杰拉德在警隊努力工作，進步很快，于2006年晉升為探長；五年后，被任命為坎特伯雷“地區犯罪管理員” 。

屢破要案

菲茨杰拉德參與了100多起謀殺案的調查，其中包括在馬爾伯勒1998年元旦鐘聲敲響時，本·斯馬特和奧利維亞·霍普二人失蹤后警方開展的“Tam行動”。他是本案的偵緝人員，緝捕審訊了犯罪嫌疑人斯科特·沃森，之后法庭宣判該人犯謀殺上述夫婦罪。

菲茨杰拉德在從警期間不愿意談論“Tam行動”，但是他說自己對這次行動的結果“絕對”感到滿意。“偵破該案的重要基礎是妥善調取并正確使用了證據。”

他還偵辦了2007年發生的強奸和謀殺聾啞女艾瑪·阿格紐案。“我和我的同事們都知道偵辦殺人案件的結果要么破案成功，要么破案失敗，除此別無其他選擇。要做就做到最好，奪金牌，沒有第二。”對任何懸而未決的案件“我們都會緊盯不放，努力破案，絕不讓它自行消失”。 菲茨杰拉德因其在打擊有組織犯罪和刑事偵查工作中表現突出而聞名，他被認為是新西蘭最好的刑偵專家之一。

對于聾啞女艾瑪·阿格紐失蹤案，時任新西蘭基督城探長的菲茨杰拉德認為，該案刑事調查從一開始就面臨著挑戰，因為一直未發現被害人尸體，“這為偵破案件增加了很大難度，需要我們從更多的方面尋找核實線索。我們不得不考慮她有沒有出逃的可能，并為此制定了相應措施。”

長時間以來，來自電信公司的合作以及與被害人家庭成員的聯系都是偵辦艾瑪被殺案的重要線索。“在案發前幾天和她有過聯系的人都需要調查，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同時在多個地點分別開展調查，及時把破案線索篩選出來。”

警方與艾瑪家庭的互動配合對案件的偵破十分重要。偵探瑪格麗特·卡拉漢是菲茨杰拉德的下屬，她被任命為家庭聯絡官。她有17年的工作經驗，以前曾做過家庭聯絡工作。

瑪格麗特說：“艾瑪的直系親屬也都患有重度耳聾癥，這種情況對案件偵查工作帶來了困難。有正常聽力功能的人對耳聾人給予同情是一種自然反應。很明顯，該家庭成員對自己患有耳聾并不十分在意，一旦我理解了這一點，就很自然地把他們當作普通正常人一樣對待。”

最困難的事情是需要通過手語譯員來確保與該家庭的溝通這意味著在任何情況下，都要通過第三人。因此警員必須想辦法利用最好的方式與該家人保持交流。在整個案件調查期間，瑪格麗特先后輪換使用了四名手語譯員，并以最佳方式向他們提出建議，解釋復雜情況或特定警察術語，以有利于做好手語翻譯工作。她還為其他偵探人員聯系使用手語譯員。

菲茨杰拉德說，偵查團隊工作了很長時間，一直想方設法找到艾瑪。“在這個照片上的是一個女孩，上午10點30分，走在基督城大街上回單位上班。這個時間不是在午夜，也沒有發現飲酒的跡象……所以這又增加了辦案的難度，大家都在想怎么會有這種事。”“我們對艾瑪那時候的行為進行了討論研究，在很短的時間內大家就達成了共識。”隨著調查的進展，我們認為她可能在斯賓塞公園。

菲茨杰拉德說這個公園的區域面積很大，但是也可以動員公眾到縮小了的范圍內參與搜索。一名公眾帶著他的寵物犬在公園相關地方來回搜尋，發現了艾瑪的尸體。“當我們接觸到殺人嫌疑人時，案件偵辦形勢有了進一步發展，這對我們整個偵查團隊和受害人家庭來說都是明顯的好消息。”

坎特伯雷警方領導說，在探長菲茨杰拉德的領導和其他同事的配合下，艾瑪案件偵破組的警員們不知疲倦地努力工作，最終偵破了埃瑪被殺案件。“來自全國各地警方和坎特伯雷社區的肯定和贊揚非常多。我要感謝所有參與和幫助偵破艾瑪被殺案件的人們。”菲茨杰拉德說。

榮譽授勛

菲茨杰拉德于1991年加入警察隊伍，1994年任偵探。他還協助開發并執行了“國家機密情報來源”（the National Confidential Human Intelligence Sources ，CHIS）管理模式。在菲茨杰拉德的領導下，新西蘭警察情報系統引入了一個多層級的培訓計劃，包括新西蘭“國家機密情報來源”管理課程，這個課程獲得國際上的最高認證。菲茨杰拉德還編寫和提交了國家機密情報來源管理培訓課程教材。他特別為“國家機密情報來源”所發揮的作用和相關管理模式取得的成就感到驕傲。“它是世界領先的，我很幸運得到了上級支持，他們十分重視‘國家機密情報來源（CHIS）所發揮的作用以及它對警務工作的重要性。”

2018年，由于菲茨杰拉德對新西蘭警務和社區服務貢獻突出，他榮獲了新西蘭勛章（ ONZM ）。這次隆重表彰是對他在重要犯罪偵查以及派克河災難調查委員會的監督工作中做出優異成績的認可和肯定。菲茨杰拉德對自己榮獲勛章的消息感到驚訝和高興。他說同事們花時間給他提名，使他內心感到“不安”。“能指導一個高效的工作團隊，我作為偵探感到自豪。指導偵查工作是一種榮幸，為遭受最不幸的受害人工作也是一種榮幸。”

菲茨杰拉德曾在坎特伯雷和南部地區擔任犯罪管理員（crime manager） ，對這兩個地區的各種案件調查進行監督。之后，菲茨杰拉德作為新西蘭警察聯絡官被派往堪培拉工作，重點關注和打擊跨國犯罪和恐怖主義。他說：“我喜歡‘地區犯罪管理員的工作……但我也想了解一下國際警務的情況，進一步擴大我的經驗和知識面，這次能到堪培拉工作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菲茨杰拉德表示自己還有多年的時間為警方工作，希望在澳大利亞工作后能返回坎特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