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潘悅/四川大學錦城學院
近十年內,青少年創造性思維的培養越來越重要。一般來說,人們認為父母影響著孩子的方方面面。部分研究者做了很多相關研究:例如父親的過度保護和母親的拒絕否認可以通過精神質和神經質與內外向性格來影響兒童的社會創造性。這說明通過改善父母的養育方式,可以改善兒童的社會創造性和同伴地位(谷傳華,范翠英等,2012);并且家庭環境的親密度、情感表達、矛盾性、獨立性、成功性、知識性和娛樂性與大學生創造性傾向總分也存在著顯著的相關性,從分層回歸中顯示,在控制年級和性別因素后家庭環境仍可以顯著影響大學生的創造性傾向,其中娛樂性、知識性、親密度和獨立性是四個主要方面(師保國,許晶晶,2009);幼兒創造性人格也與幼兒年齡、家庭社會經濟地位顯著正相關(舒曾,賀瓊,李曉敏,2016)。通過查閱相關文獻,我發現很少有研究父母關系感知與青少年創造性思維相關程度的文獻。
父母關系指家庭中的夫妻關系,是家庭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父母關系可以分為父母沖突和父母婚姻質量(鄧林園,方曉義,閻靜,2013),沖突是父母關系的典型特征,會對兒童、青少年和成人造成廣泛的影響(Cummings,Geoke-Morey,Papp,2001),而 父 母 的婚姻質量, 是指夫妻雙方的主觀滿意度與婚姻關系的客觀和諧程度, 是雙方在各個方面進行調適的綜合狀況(Lewis,Spanier,1980)。父母關系對孩子的影響貫穿了子女的整個未成年時期,甚至于成年后,例如父母關系良好與否與患有自閉癥譜系障礙的幼兒的行為問題有顯著的負相關聯系(Emma Langley,Vasiliki Totsika,Richard P. Hastings,2017);父母的婚姻狀況對同胞之間的競爭有影響(張曉娟,蘆珊,劉松濤等,2018);且父母關愛對大學生社會責任感具有顯著的積極預測作用(羅蕾,明樺,田園等,2018)
綜上,本研究直接探究了創造性思維與父母關系感知的相關性,其中創造性思維是由不同用途測驗來下定義,包括獨特性,變通性與流暢性,而父母關系感知則由父母關系感知正式問卷來下定義,并根據研究需要對評分稍做了改變。
采取簡單隨機抽樣,從成都本地一學校抽取樣本共176名高中生,篩選無效與極端情況后獲得有效問卷154張,其中男生24名,女生130名。
1、父母關系感知正式問卷
采用張娥(2012)編制的父母關系感知正式問卷,并為了數據出的要求將其評分機制稍做了改動。問卷一共27題,采用五點評分,分值越高,說明孩子感知到的父母關系越差。
2、托蘭斯創造性思維測驗(TTCT)
采用托蘭斯創造性思維測驗(TTCT)中的不尋常用途題目(別針),通過被調查者的自省資料獲得其評判標準流暢性、變通性和獨特性,流暢性指列出用途的數量,變通性指涉及范圍是否廣泛如生活范圍、裝飾品范圍,獨特性指視角是否獨特。而具體評分直接采用被調查者自省得出的結論直接以個數來代表分數,并且列出的用途總數會影響其范圍與獨特視角的數量,因此變通性與獨特性的分數將如公式表示:單個個數/總數×5,且分數保留兩個小數點,其中5是用來進行整合的分數,例如自省結果為用途6個,涉及3個范圍,其中2個較為獨特,則計分為:6+3/6×5+2/6×5=10.17分。
從學校中隨機抽取數名學生進行問卷填寫,以詳細的指導語向被試進行指導,并限制時間,須在15分鐘內完成問卷并進行問卷回收。
運用SPSS 24.0進行數據處理與分析。
父母關系感知與創造性思維的平均數與標準差分別為2.56、9和0.78、2.52,其相關系數如下表1。
表1 我們通過父母關系感知的標準差與平均值可以看出被試對父母關系的感知普遍處于中等水平,且分布較為密集,而創造性思維的得分相對來說較分散。可以看到創造性思維與父母關系感知的相關系數絕對值低于0.3,顯示其為弱相關,且為負相關,其顯著性顯示小于0.01,具有統計學意義。由此可見父母關系感知與創造性思維略微呈現負相關,相關水平較弱。

表1 父母關系感知與創造性思維
1、總體差異
運用獨立t檢驗得到如下表2。
被試群中有青少年男女各24名與130名,男性的創造性得分平均值略高于女性,且男性得分較女性比較分散。
由表2得0.392遠大于0.05,顯示男女在青少年階段并無顯著創造性思維水平差異,在現有教學體制和模式下,以往也有研究證明中小學生的創造思維性別差異在高中以后變得不明顯(王子宜,2016),由此可以得出結論性別并不具有創造性思維水平的差異。
2、流暢性、靈活性及獨特性差異
將創造性思維分為三方面并分析其性別差異,結果如表2。
表2 顯示了在靈活性下計算得出p=0.045,而流暢性與獨特性檢驗得出分別為p=0.224和p=0.190,均大于0.05,由此可得出靈活性方面顯示了顯著的性別差異,而在流暢性與獨特性方面并無顯著差異。
本研究通過收集數據處理數據得出創造性思維水平與父母關系感知好壞呈較弱負相關,父母關系的良好與否對青少年的創造性思維并無較大的影響。
調察問卷的取樣收集的數據分析出來雖然呈弱相關,但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發現其顯著性(t=0.008)遠遠低于0.05,這說明父母關系感知與創造性思維水平確實有明確的關系,但導致了較弱水平的相關性,可能原因有如下:
(1)樣本也許不具有代表性。這次調查的被試取樣集中于四川成都某所中學高中年級,并且以班級為單位進行取樣,處于取樣班級的學生大多數為四川成都本地的學生,有可能導致極端取樣的可能性。
(2)樣本容量不夠大。由上述數據我們可以看出其實創造性思維與父母關系感知的相關系數非常顯著,這說明這兩個因素之間任然存在著顯而易見的關系,因此可以考慮是樣本量還不夠大,其包含范圍不夠廣,后續研究可以考慮增加樣本容量并擴大地區范圍。

表2 創造性思維分為三方面并分析其性別差異結果
(3)問卷調查可能存在虛假答案以及疲勞效應,此外學生在填制問卷過程中容易出現習慣效應。同時被試當時的覺醒狀態、情緒狀態、本身的生理狀況也容易對問卷結果產生影響。學生在問卷過程中,被試可能由于私自目的做出錯誤的答案。
總的來說,我們可以推斷創造力思維與父母關系感知仍然存在著微妙的關系,由經驗推斷,我們可以做出這樣的猜測:父母關系感知對青少年創造性思維有一定的影響。曾有研究發現青少年創造性思維的發展受到這幾個因素影響:人格、智力、認知、情緒等(李敏玉,王吉玉,田峰溶等,2012)。而婚姻關系沖突也會喚起處于青春期的孩子孩子的負面情緒,這說明存在著一定的可能性父母關系感知對創造性思維有間接作用(鄭昊敏,2011)。
本研究通過獨立t檢驗得出在青少年高中階段性別差異并不會引起創造性思維水平的顯著變化,這意味著創造性思維在此階段并無顯著性別差異,同時在以往有關創造性的研究中,也有實驗數據支撐這一觀點。曾有研究得出高中學生的創造性思維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童秀英,沃建中,2002),該研究通過方差分析得出F=1.135,顯示不存在差異。
本研究發現在靈活性方面表現出了顯著的性別差異,且男性優于女性,在獨特性與流暢性方面并無顯著差異。有研究得出中學生創造性思維的性別差異總體不顯著,但在創造性思維的靈活性和圖畫獨創性上存在顯著差異(張廣斌,2004)。我認為其原因也與性別刻板印象相關,同時也要考慮誤差與被試取樣的問題,此次調查取樣男女數量極其不平衡后續實驗可以考慮增添一批男性的調查結果。
本研究最終得出以下結論:青少年的創造性思維與父母關系感知相關程度較弱,但可以確定兩者有較為微妙的關系,同時得出了創造性思維在總體看來于此階段并無顯著的性別差異,而細看可得在靈活性方面男性顯著優于女性,在獨特性與流暢性方面并無顯著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