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水平的定量測度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

陳亞紅

(仰恩大學 經濟學院，福建 泉州 362014）

世界經濟處于金融危機后的復蘇和變革期，全球利益格局戰略博弈更加復雜，外部環境不穩定性、不確定性明顯增加，應對風險和挑戰的難度加大。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傳統要素優勢正在減弱，結構性矛盾依然突出。產業轉型升級是實現產業結構與資源供給、技術、需求等結構相適應的過程，同樣也是推動經濟增長方式轉變，實現經濟增長方式更優的重要戰略性舉措。產業轉型升級，走內涵式與集約化相結合的發展道路，才能夠更好地適應經濟新常態。國家出臺了一系列支持福建加快發展的意見、規劃和方案，尤其是支持海峽西岸經濟區建設以及賦予自由貿易試驗區、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福州新區建設等重大使命和任務，政策效應逐步顯現，我省發展迎來難得的歷史機遇，產業轉型升級力度加大。同時我省面臨加快結構調整與保持經濟穩定增長、產業轉型升級與創新動力不足、保持整體競爭力與要素成本上升、區域優先發展與均衡發展等矛盾，存在產業結構不夠優、競爭力不夠強等突出問題。因此研究福建省的產業轉型升級及其影響因素，對于制定區域產業發展政策，促進區域經濟增長方式轉變，實現區域經濟持續均衡增長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有少數學者對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做了相關研究。蔡勇志（2014）分析了歐美各國紛紛出臺的“再工業化”政策對福建省招商引資、產品出口和產業升級造成的影響，為此福建省應采取以下四個應對措施：重視發展實體經濟，做優傳統產業；創新驅動、科技引領，做強新興產業；推動產業向全球價值鏈的高端攀升；培育高級要素，增加對外資的磁吸效應[1]。陳嵐（2014）從價值鏈視角下分析了福建省加工貿易轉型升級所取得成效及存在問題，提出通過完善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的配套條件、技術創新、控制成本等思路來推動加工貿易的成功轉型[2]。朱敏（2016）以福建省晉江市為例，從新經濟視角下分析了縣域產業轉型升級面臨的主要問題與路徑[3]。余大杭等（2017）運用灰色關聯模型進行關聯度測算，結果顯示福建省創新與產業升級之間存在較為明顯的關聯，科技創新對產業升級的正向作用明顯[4]。鐘鳴長等（2017）分析了智能制造背景下福建省制造業發展的現狀、智能制造存在的瓶頸，并提出制造業智能化轉型升級的對策建議[5]。李小穩等（2017）針對福建產業發展存在的問題，引入“互聯網+”推動產業升級轉型戰略規劃，闡述了福建實施“互聯網+”戰略的基礎優勢、戰略途徑，并從實際出發提出“互聯網+”推動福建產業升級轉型的政策建議[6]。侯杰（2017）以福建省人民政府產業政策為視角，結合2005-2014年福建省9個地級市的相關數據，運用面板數據模型分析得出產業結構的優化對經濟發展也產生了積極影響[7]。由此可見，目前對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產業轉型升級存在問題、實現路徑、重要意義以及傳統制造業和出口貿易等少數行業的轉型升級研究，極少涉及三次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影響因素的綜合分析。鑒于上述內容，本文首先對福建省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水平進行定量測度，然后對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影響因素進行梳理，最后結合實證分析的結果提出針對性政策建議。

1 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水平的定量測度

本文選取統計年鑒和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中的1997-2016年近20年的數據，從產業轉型升級的高度、速度和方向三個方面對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水平進行定量測度。

1.1 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的高度

從世界經驗來看，人類產業化進程的一個很重要特征就是三次產業的高級化進程，即經濟增長中占據主導地位的依次是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然后又過渡到第三產業。為了呈現福建省各市三次產業結構高級化的水平，借鑒葉文顯、劉林初（2017）提出的產業轉型升級的高度化指數來進行定量測度。其計算公式為：

其中Ht表示第t年產業轉型升級的高度化指數，At、Bt和Ct分別表示第t年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產值比重[8]。

根據可查數據顯示，1952年福建省三次產業結構為“一、二、三”，在1978年三次產業結構轉變為“二、三、一”。但之后存在不穩定性發展，直到1984年穩定為“二、三、一”的產業結構發展至今。2016年，第一次產業占比達到8.3%，第二產業占比達到48.5%，第三產業占比達到43.2%。

如上面的數據顯示，福建省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高度化指數從1997年的4.864，逐漸穩步上升到2016年的11.939。1997年至2009年福建省的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高度化指數都低于全國總體水平，從2010年開始以微弱幅度超過了全國總體水平，2016年福建省的高度化指數高于全國高度化指數0.015。

1.2 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的方向

產業結構演化過程中，不僅存在著主導產業部門的高級化替代進程，也存在產業部門內部本身的變革，不斷推進經濟增長從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產業部門內部變革是存在差異性的，即不同的產業部門在同一時期的發展速度可能不一樣。為了衡量產業部門發展速度的差異性，本文采用大多數學者運用的產業結構超前系數進行測度。產業結構超前系數測度的是某一產業部門增長對于經濟系統增長的超前程度，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Ai為超前系數，Pi表示產業i在報告期的產值比重與基期的產值比重之比；Gt為基期到報告期經濟發展平均增長率Ai大于1則意味著產業i超前發展，所占比重會增加；Ai小于1則意味著產業i發展滯后，所占比重會下降[8]。

表1 1997-2016年三次產業的高度化指數Table1High-level index of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from1997to2016

圖1 1997 -2016年全國與閩的產業轉型升級的高度化指數Figure1High-level index of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hina and Fujian Provice from1997to2016

表2 三次產業的超前系數及比重變動值Table 2 Change of leading coefficient and proportion of the three industries

如表2數據顯示，在1997-2016這20年內，福建省第一產業的超前系數除了2016年是大于1，其他年份都是小于1，說明第一產業發展滯后，比重不斷下降，從1997年的20.1%下降到2016的8.3%。“十二五”期間及其前14年中，福建省第二產業的超前系數除 1999、2007、2015 年小于 1，其他均大于 1，說明其第二產業總體發展超前，比重不斷提高，從1997年的40.3%，提高到2015年的50.3%。而“十三五”規劃的開頭年，第二產業的超前系數小于1，說明產業轉型升級的效果初顯，第二產業的比重開始下降。通過前期的超前發展后，福建省的第三產業在“十五”期間超前系數大多小于1，發展滯后。福建省受2008年金融危機影響很大，2008至2014年第三產業發展滯后，占比增幅微弱。從1997到2016年福建省第三產業總體呈上升趨勢，從1997年的37.6%上升到2016年的43.2%。

1.3 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的速度

對產業轉型升級速度的測度方法有多種，本文采用簡單、直觀的產業結構年均變動值來測度。產業結構的年均變動值是反映一定時期內產業結構年均變化的絕對值，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V為產業結構年均變化率，qit為報告期產業i的構成比例，qio為基期產業i的構成比例，m為產業部門數[8]。

根據上面的數據顯示，福建省三次產業結構年均變動值不大，從1997至2016年這20年中，最大變動值出現在2010年和2015年，僅為1.9；最小變動值出現在2012年和2014年，僅為0.2。而全國近20年中，三次產業結構年均變動值的最大值在2015年的2.45，最小值在2008年的0.05。同時參考有關學者已有研究結果進行橫向比較發現福建省的三次產業結構變動速度較低[8-9]。

綜上所述，從1984年以來福建省的產業結構一直呈現“二、三、一”的發展格局，近20年產業轉型升級的水平越來越高，三次產業結構得到明顯優化，但效果不盡如人意。雖然，近20年福建省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數不斷提高，在2010年以前高度化指數都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在2010年以后以微弱幅度超過全國平均水平。但是，近20年第二產業發展總體超前，其所占比重仍然較大，而第三產業發展超前與發展滯后交替出現，其所占比重還沒有超過第二產業，還未成為福建省主導產業。同時，參考有關學者已有研究結果及全國的平均數據進行橫向比較發現福建省的三次產業結構變動速度較低。因此，梳理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的主要制約因素具有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

表3 三次產業結構年均變化值Table 3 Average annual variation of three industrial structures

圖2 全國與閩產業結構年均變動值Figure 2 Average annual changes i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f china and Fujian

2 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

2.1 模型建立與數據選取

產業轉型升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綜合相關理論和參考前人的實證研究經驗，本文選取了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城鎮化水平、固定資產投資水平、國際貿易水平、技術發展水平、政策制度這六方面的重要影響因素。而產業轉型升級水平的度量指標就采用產業轉型升級的高度化指數。鑒于數據的可獲得性，樣本區間為2000-2016年，數據均來源于2017年《福建省統計年鑒》。必須對原始數據取對數以消除異方差。

2.2 實證分析

（1）平穩性檢驗

本文的數據是采用的時間序列，所以進行實證分析前先做時間序列的單位根檢驗。利用EVIEWS7.2軟件進行ADF檢驗，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

由表5可知，這7個變量在三種顯著水平上都是非平穩的，對變量進行一階差分后，DlnGDZC、DlnZHC、DlnCHK在10%顯著水平上是平穩的，DlnIS、DlnZHL在5%顯著水平上是平穩的，DlnGDPP、DlnCZH在1%顯著水平上是平穩的。

表4 變量設置及指標選取Table4 Variable settings and index selection

表5 各變量的單位根檢驗Table5 Unit roo ttest of each variable

（2）協整檢驗

經單位根檢驗得出6個解釋變量序列和被解釋變量序列都是一階單整，可考察它們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避免出現偽回歸現象。然而，由于本文中樣本容量較少，通過建立VAR模型繼而進行JJ檢驗可能無法進行，因此選用E-G兩步法進行檢驗。理論上，6個解釋變量都與被解釋變量存在長期均衡關系，但統計上通過多次操作后剔除了lnZHL和lnZHC，可能由于樣本時間太短。或者由于授權專利的數量和質量對產業轉型升級沒有起到推動作用不能真實反映福建省的科技發展水平，用政府消費占GDP的比重來反映政府政策太過籠統，這也是后續研究需要修正的地方。刪除解釋變量lnZHL和lnZHC后的檢驗結果如下：

根據結果顯示，給定顯著性水平5%，Tau值對應的P值為0.0001小于5%，拒絕原假設，表明被解釋變量與解釋變量存在協整關系。

（3）回歸分析

下面進行回歸分析，將說明多個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之間的顯著關系以及各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影響強度。通過軟件多次處理得到最終的回歸分析結果如下：

回歸方程的判定系數R2為0.998827，說明模型擬合度很好。F值高達1703.674，而且各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符號符合理論分析結果，其t檢驗值都很顯著，說明回歸方程整體具有較好的顯著性。D.W.值為2.452 246，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n=16,k=6,查表得到dL=0.62，dU=2.15，由于 D.W.值為 2.452 246，在 4-dU=1.85＜D.W.＜4-dL=3.38則不能確定經過廣義差分變換后的模型是否已不存在序列相關性。但拉格朗日檢驗值為LM=n*R2=1.303 528,小于顯著性水平為5%、自由度為4的χ2分布的臨界值（4）=9.49，表明模型干擾項已不存在自相關性。根據回歸分析結果建立最終的回歸方程為：

從回歸分析結果來看，解釋變量ln CHK的符號為負，與被解釋變量成負相關關系。其余3個解釋變量的符號為正，與被解釋變量成正相關關系。當福建省外貿出口額上升1個百分點，則其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數就下降0.153 105個百分點，說明2000-2016年期間，福建省出口貿易的發展并沒有推動其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低附加值的勞動密集型產品出口、貼牌加工貿易等低端貿易層次反而禁錮了產業轉型升級。當福建省城鎮化率提高1個百分點，則其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數就提高1.515 714個百分點，福建省城鎮化率不斷提高，人口、資本、技術及經濟活動在特定區域的聚集帶來了巨大的正外部性，帶動了產業發展及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當福建省GDP年增長率上升1個百分點，則其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數提高0.244 294個百分點，近些年福建省經濟發展很好，以GDP來看，增長是全國最高的幾個省份之一，經濟的增長不僅提升了需求能力而且使得需求多樣化和高級化進而迫使企業不斷創新升級，從而帶動了產業結構的優化。當福建省固定資產占GDP比重提高1個百分點，則其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數提高0.328 487個百分點，在工業中期階段，資本是經濟增長的要素來源，投資率迅速增長，產業結構中資本密集型產業的比重快速提高，福建省固定資產投資占GDP比重的上升意味著資本要素供給的增加，達到產業結構從自然資源型產業和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的格局向資本密集型產業為主的格局發展。

表6 E-G檢驗結果Table 6 E-G test results

表7 回歸分析結果Table 7 Regression analysis results

3 結論與建議

根據以上理論及實證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從1984年以來福建省的產業結構一直呈現“二、三、一”的發展格局，雖然近20年來其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數不斷提高說明其產業結構不斷優化，但從產業發展超前系數和產業結構年變化值的橫向比較來看，福建省的經濟增長仍然主要依靠第二產業，第三產業還未發揮主導性作用，其產業轉型升級的速度較低。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城鎮化水平、固定資產投資水平的提升對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水平的提升具有正向拉動作用，而國際出口貿易對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具有負向阻礙作用，技術發展水平和政策制度對福建省產業轉型升級影響不顯著。根據以上結論，對福建省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加快產業轉型升級速度提出幾點相關建議：

（1）尋求經濟增長新動力，大力發展服務業。通過加強供給側結構改革，提高供給質量和效率，培育形成經濟增長新動力，使GDP增長從投資增長、貿易增長轉變為消費增長和創新增長，從而保持經濟中高速增長為提升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水平提供良好的宏觀環境。結合7個國家級高新區建設升級，大力發展服務業。通過一系列生產性服務業重大工程建設，帶動福建省現代物流、金融服務、文化創意、服務外包、電子商務的發展。通過打造大數據產業集聚區，發展安全可信的云計算和大數據外包服務，培育發展地理信息產業、信用信息服務業。在“清新福建”品牌的打造中，豐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旅游產品，重點發展旅游、健康養老、商貿流通、文化體育和家庭服務等生活性服務業。

（2）提高福建省城鎮化水平，大力推廣“互聯網+城市”行動。雖然2017年福建省的常住人口城鎮化率達到64.8%，超過了全國平均水平，但低于江、浙、滬、粵等省市，與發達國家的80%的城鎮率相差甚遠，其城鎮化進程還處于中期階段，城鎮化率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同時，福建省9個地級市的城市化發展很不平衡，城鎮化率差距很大。資料顯示，2017年廈門市城鎮化率排名省內第一達到89.1%，寧德市城鎮化率排名最后達到55.7%。因此，積極推動海峽西岸城市群建設，推進海峽西岸城市群城際鐵路和交通網建設，推動福建欠發達地區與發達地區即廈門、福州和泉州的經濟聯系，從而促進增長極的“擴散效應”的發揮，協調區域經濟發展及城市化發展的不平衡。搞好“數字泉州”建設，并向其他城市推廣實施“互聯網+城市”行動，推進信息技術與城市發展深度融合，加快智慧城市建設。

（3）提升科技創新的生產轉化力。雖然我省已經在十二五期間進入創新型省份行列，但科技進步對產業轉型升級影響不明顯。因此，未來需要提升創新基礎能力，圍繞產業鏈布局創新鏈，加強產學研結合的實踐基地和共性研發平臺建設，鼓勵和推動高校、科研院所與企業形成創新利益共同體，建設一批協同創新中心和產業技術研究院。關鍵還需健全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機制，例如完善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技術轉移工作體系，建立從實驗研究、中試到生產的全過程科技創新融資模式。推進國家創新型城市和科技園區建設，促進創新成果資本化、產業化，充分發揮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功能。

（4）加快推進貿易轉型升級。過去幾十年低端的出口貿易形成的“路徑依賴”必須被打破，否則會不利于我省的產業轉型升級。對接“一帶一路”戰略，加強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和自貿試驗區建設，鞏固傳統市場，開拓新興市場。繼續鞏固和提升勞動密集型產品出口，提升農產品精深加工能力，著力擴大裝備制造業、投資類商品、資金技術密集型產品出口。做強一般貿易，創新加工貿易模式。擴大服務貿易規模，優化服務貿易結構，提升服務業國際化水平，提高服務貿易在對外貿易中的比重。加快推進品牌國際化進程，鼓勵企業建設國際營銷體系，推動出口由貨物為主向貨物、服務、技術、資本輸出相結合轉變。

（5）提高政府效能，推進服務型政府的建設。雖然已政府消費支出占GDP比重來反映的政策因素對我省產業轉型升級的影響統計上不顯著，但是理論上政策因素或政府行為對區域產業轉型升級尤為重要。推進簡政放權、放管結合；推進行政審批標準化、信息化，完善全省網上辦事大廳并深化應用；完善“馬上就辦”工作機制，推動各級各部門提高效率、改進服務；推行權力清單和責任清單制度，深化權力運行網上公開平臺應用。從而降低企業制度性交易成本，助力企業轉型升級。通過辦“海絲”博覽會、“福建品牌海絲行”等相關展博會等平臺，推動我省企業加強與東盟和“一帶一路”戰略盟國的經貿合作。重點可以引導和推動企業開展國際產能和裝備制造合作，推動優勢產業產能“走出去”，建設若干境外資源開發基地，共建一批國際產業合作園區。政府并為企業開展資本、產能合作提供信息、金融、風險防范等服務，從而引導企業轉型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