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攬勝：感受湖與山的圣潔之戀

文/顏士州

太白山上無閑草

太白山位于陜西省眉縣、太白、周至三縣的交界處。海拔3676千米。太古時期，這里是一片汪洋，經過一系列造山運動，形成突兀的山地。頂峰上的高原湖，是第四紀冰川遺址。秦嶺山脈廣袤陡峨，太白主峰拔地而起，使秦嶺山脈與青藏高原相銜，成為華北、華中、蒙古、新疆和青藏地區生物種的交匯過渡帶，秦嶺又是東西橫貫，成為長江、黃河兩大水系的分水嶺，同時也是我國南北氣候屏障式的分界線，它既擋住北方寒潮的南侵，又阻止南方海洋氣團的北移。這種特殊的地理自然條件，使太白山成為我國以及相鄰的諸地區生物種源的匯集處，獲得“天然植物園”的美譽。

“太白積雪六月天”。六月，山下大地若焚，山巔卻能找到積雪。海拔每升高100米，溫度相應下降0.5～0.6攝氏度。從山下到山頂，像是把地面上的天南海北垂直地豎了起來。勝似香蕉的“八月炸”（三葉木通），亞熱帶的杜仲、漆樹，北方溫帶的樺、櫟，華北的落葉松、白皮松，高寒植物的報春花、龍膽，都在這里落戶安家。這里有種子植物1500余種，苔蘚植物300余種，包括許多植物區系的成員，甚至還有屬于俄羅斯、朝鮮、蒙古植物區系的植物。這樣眾多的“家各一方”的植物家族的兄弟姐妹，相聚在太白山上，使山上呈現出側柏林帶、松櫟林帶、樺木林帶、冷杉林帶、落葉松林帶和高山灌木林帶六大景觀林帶。這種繁雜精粹的植物奇觀，不僅使一般旅游者感到世間少有，洋洋大觀，就是植物學專家與愛好者也視其為理想的科研圣地。

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是太白山上有許多珍奇的植物。這首先要說到的是獨葉草。19世紀50年代，一位意大利傳教士在中國弄到了一個太白山獨葉草標本，帶到國外以后，一時轟動了國際的生物界。獨葉草在科學研究上具有特殊的重要地位，它的根和花在構造上與形態上都表現出單子葉植物的原始狀態。

還有太白米和太白參。太白山有五百多種中草藥材，這兩種不一定是最珍貴的，但是卻新奇有趣。筆者的同事在太白山上，胃病復發、口吐酸水、陣陣絞痛。正在無處尋醫覓藥的時候，一位藥農送來一碗姜湯和二十多粒太白米，讓她等姜湯放涼后一起服用。同事半信半疑地吃了，沒有多少時間，病痛止住了，以后在山上停留十多天，旅途輾轉，再也沒有犯過。這種太白米，比一般米粒大些，后來了解才知道它含有皂甙、生物堿、無機鹽等成分，具有健胃、鎮痛、止嘔和寬胸利氣的療效。

太白參又叫手兒參，看上去有“手掌”“手指”，十分逼真。關于它有一段神話傳說：人參原本產在太白山，藥王孫思邈上山采藥，要拿它去治病，人參聽到消息連夜逃跑了，藥王帶領人馬火速追捕。一直追到長白山。人參被紅繩反綁著雙手押解回來。

到了太白山一看，人參的身軀還是跑掉了，剩下的只是雙手。從此，人參在長白山安家，太白山的人參也就成了手兒參了。

民諺說“太白山上無閑草”。太白山上有數以千計的經濟植物，有油脂植物、纖維植物，這里說的，只是其中一二而已。

太白海的美麗誘惑

登上太白山，走到海拔3500米的高度，來到了太白海旁。有人說，水是太白山的風景之魂。那蔥翠的綠，把那些湖海映點得更加嫵媚多姿。形似天山天池的太白海，水天一色，變得更加明澈，綠中透藍。風兒過處，蕩起浩浩碧波，撩人神魄。太白海被岸樹點染得更加綺麗斑斕，光怪陸離。那樹樹繁花簇擁，碧波蕩彩。那靜海更是靜如玉鏡，倒映岸樹山影，讓人辨不出哪是水，哪是山。若是早晨，倒映滿天云霞，里邊更是彩畫迭出。那臨近的海子同樣別具趣味，一個州草青青如剪，一個岸葦枯黃如被，天鵝和野鴨常常在這里棲息、出沒。

太白海面積約有2萬多平方米地大小，湖上常被云霧籠罩，就是在七月夏天也冷氣逼人，湖水非常迷人。天氣晴朗、云開霧散之際，湖水清亮、可鑒毫發，白云藍天、山峰巖影，倒映在湖里，綺麗動人。有時陽光折射湖面，長虹閃耀，霞光異彩，更有一種莫可言狀的優美。湖面總是那么潔凈，據說有兩只“神鳥”在這里充當義務清潔員，倘若有樹葉雜草落到湖里，那鳥就飛到水面用嘴銜去，要是一只銜不動，兩只鳥就一起用嘴抬著飛走。這故事說得太動人了。我們用目光搜索著，想看看這個帶有傳奇色彩的神鳥。許久過去了，始終不見它們的身影。這時，一個同伴從湖邊揀了兩根枯草丟進湖里說：“試試看吧，看神鳥來不來？”

說也怪，不一會兒果然傳來幾聲婉轉的鳥叫聲，接著兩只玲瓏的小鳥自天而降，不知從何處飛來。那鳥比燕子稍大一些，頭上長著一撮白色的毛、黑背、黃胸、紅尾巴，體態可愛，羽毛華麗，好看極了。它們上下飛舞，左右盤旋，抖動著優美的身姿，一頭掠過水面用那靈活的嘴巴銜住枯草，然后又騰空而起，向遠方飛去。兩根枯草很輕，她們是分別收拾去的。雖然不是合著抬了去，這已經很精彩了，湖岸上的人連聲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