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濤
(湖北省襄陽市中醫醫院,湖北 襄陽441001)
顏面再發性皮炎是發生在顏面部的一種輕度紅斑鱗屑性皮炎[1],由外界環境的刺激及不良生活習慣等損壞面部皮膚屏障所致,反復發作,影響患者的外貌,對其生活、工作造成嚴重影響。筆者采用自擬中藥方治療顏面再發性皮炎,并評估其臨床療效,現將結果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3月至2015年12月在襄陽市中醫醫院就診的顏面再發性皮炎患者120例,將患者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每組60例。對照組男10例,女50例;年齡18~55歲,平均(28.6±5.0)歲;病程最短1.5個月,最長6年,平均(2.5±0.6)年。觀察組男6例,女54例;年齡18~52歲,平均(30.5±4.3)歲;病程最短1個月,最長8年,平均(2.8±0.5)年。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病程等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納入標準 符合《臨床皮膚病學》[1]診斷標準者;簽署知情同意書,遵醫囑,能按時復診者。
1.3 排除標準 激素依賴性皮炎及玫瑰痤瘡者;妊娠、哺乳期女性;嚴重器質性疾病者;不能按時復診者。
2.1 對照組 給予硼酸氧化鋅冰片乳膏(北京雙吉制藥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11022485,10 g/支)涂抹外用,每日2次;依巴斯汀片(江蘇聯環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 H20040119,10 mg/片)口服,每次10 mg,每日1次,7 d為1個療程。
2.2 觀察組 在對照組治療的基礎上配合中藥內服。基本方:青蒿10 g(后下),生石膏30 g(先煎),知母10 g,蟬蛻6 g,僵蠶10 g,黃芩片10 g,白茅根10 g,甘草片10 g,川楝子6 g,白鮮皮10 g。如有淡紅斑,面部麻木不仁,畏寒,手足冷,屬血熱兼寒,加生麻黃6 g,細辛3 g;如有口渴多飲、手足熱、面部潮熱、多夢等,屬血熱兼陰虛,加北沙參10 g,麥冬10 g,白芍10 g。每日1劑,分2次服用,7 d為1個療程。
3.1 療效評定標準 連續治療2個療程后評定臨床療效。痊愈:全部皮疹和臨癥狀證消失,無新皮疹出現;顯效:皮疹消退85%以上,臨床癥狀明顯減輕,無新皮疹出現;有效:皮疹消退60%以上,臨床癥狀部分減輕;無效:皮疹無明顯消退,臨床癥狀未改善[2]。對已治愈的患者隨訪1個月。總有效率=(痊愈例數+顯效例數+有效例數)/總例數×100%。
3.2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3.0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3.3 結果
(1)臨床療效比較 觀察組療效優于對照組(p<0.05)。見表1。

表1 兩組顏面再發性皮炎患者臨床療效比較(例)
(2)復發情況比較 隨訪1個月后,觀察組的復發率為10.0%(2/20),明顯低于對照組的75.0%(6/8)(p<0.05)。
(3)不良反應比較 治療過程中,觀察組4例患者皮損出現輕度發紅,輕微緊繃,脫屑;對照組6例患者皮損出現輕度發紅,輕微緊繃,脫屑不適感。兩組均未采取措施,繼續用藥逐漸適應和耐受,未出現嚴重或重度不良事件。
顏面再發性皮炎是皮膚科門診常見病,好發于春秋季節,多見于中青年女性,表現為面部皮膚潮紅,有細小糠狀鱗屑,伴輕度瘙癢,腫脹,反復發作。病因不明,與化妝品、花粉、塵埃、溫熱、光線刺激、內分泌、便秘、神經精神因素等因素有關[3]。目前臨床上主要采用抗組胺藥、多種維生素和局部外用糖皮質激素制劑、免疫抑制劑等治療[4-5],輔以冷噴、面膜、短波等[6],但因副作用較多,操作復雜,價格昂貴,且復發率高而使療效受限。
顏面再發性皮炎屬于中醫“桃花癬”“吹風癬”等范疇。如《外科證治全書》曰:“吹花癬,生面上如錢,瘙癢抓之如白屑,發于春月,故俗名桃花癬,婦女多有之。”治療多從外邪、內熱、血虛、血瘀立論,均有良效[7]。筆者認為,顏面再發性皮炎的發病率升高與現代人的生活方式存在一定的關聯,發病者多為青壯年,陽氣亢盛,火易內生,加之稟賦不耐,外邪侵襲,從熱化,熏蒸面部,發為紅斑、脫屑。日久傷陰或過用寒涼致寒束肌腠,致使熱不能宣泄,久留不去,病情纏綿。因此,筆者將顏面再發性皮炎分為血熱型、血熱夾寒型和血熱兼陰虛型,在基礎方上加減治療。方中青蒿、黃芩、生石膏、知母清熱瀉火,清上焦火;白鮮皮、白茅根清熱除濕,清除皮膚之濕熱;蟬蛻、僵蠶、薄荷宣散透發,善于祛風止癢;川楝子可泄郁熱,引火下行。諸藥合用,共奏清熱涼血、祛風止癢之功。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治療后總有效率優于對照組(p<0.05),復發率低于對照組(p<0.05),且不良反應無明顯差異。
綜上所述,本研究從血熱立論,應用中藥內服治療顏面再發性皮炎療效肯定,不良反應小,值得臨床推廣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