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宣
【摘 要】2017年夏,《無證之罪》與《白夜追兇》兩部網絡劇的開播,掀起了網絡上的一股觀影熱潮。這兩部網絡劇都以專業的制作團隊、優秀的原創故事、精良的制作水準,收獲了網民們的大量好評,也引發了網民們對兩部網劇哪個更勝一籌的熱議。本文針對此議題,以這兩部網絡劇的懸念設置方式入手,試對比兩者的技術手段與達成效果的異同,從中找出兩者的高低之處。
【關鍵詞】無證之罪;白夜追兇;網絡劇;懸念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1007-0125(2018)21-0101-01
進化論者和本能論者都認為,好奇心,是一種人類的極端本能。好奇心是觀眾心理中的重要元素,因此在影視創作中,常常會用到懸念設置的方法。
在2017年夏,兩部以“好奇心”作為武器的網劇,悄然間在中國觀眾中燃起硝煙,它們便是《無證之罪》和《白夜追兇》。本文將以主題、故事線、人物塑造三個方面,詳細分析這兩部網絡劇具體的懸念設置手法,同時試分析兩者的效果差異。
一、構建主題
《無證之罪》(以下簡稱《無》)和《白夜追兇》(以下簡稱《白》)都是創新類型的推理懸疑影視劇,都以“警匪矛盾”作為故事的主要沖突點。但二者與傳統的警匪懸疑劇不同的是,它們的解密本身才是劇情重點,而非破案的結果。
主題對于一部懸疑類的影視劇來說可以說是最重要的“第一步”,而警匪題材對懸疑劇來說是天生的好模子。雖然《無》和《白》都是警匪主題,但二者的架構有很大的不同:前者通篇在展示對人性宏觀討論,對懸念設置有極強的升華深化作用;而后者刻意避開較為深沉的話題,以單純的講故事為主,這種簡單明快的主題設置,則能使人快速“入戲”,懸念的作用也能更有效率的發揮出來。相對的,《無》沉重深刻的主題在一定程度上削減了娛樂型觀眾的觀影耐心,較長的懸念線容易使人失去耐心而產生“棄劇”的想法;《白》的主題則更容易產生戲劇性的效果,大的懸念邏輯結構較為松散,但不太統一的懸念邏輯則不容易深化主題以彰顯意義了。
二、安排故事線
《無》與《白》擁有比較相似的主題,但因為二者制作體量不同,所以二者在講故事的節奏上產生了質的不同。如果仔細觀察兩部影視劇的故事線,我們就會發現一些端倪。
通過以上兩幅簡視圖我們可以簡要的看出,《無》在敘事安排上,偏向于在前一段主線之上增加主線。而《白》采用了不一樣的手法:在前一段故事還未講完之時,另起一段新的故事,雖二者稍有銜接,但這么做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開啟全新的劇情。
這兩種劇情走向安排沒有高低之分,它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是極其高明的處理方式。《無》只有12集的體量,如果閑散的敘述,最后的結局必然突兀;反過來,《白》如果多條線同時進行,等20多集的時候,觀眾怕是早就忘了前面發生過什么了。
《無》的敘事手法偏向于將懸念主體置換,置換的節點即是圖表中故事發生轉折的節點。而《白》的敘事手法擅長以較為微小的懸念進行鋪墊,從而引出更大的懸念。是這兩種敘事方式產生的不同結果還是十分明顯的,《無》的故事連續性很強,影片的高潮能達到相當高的高度;《白》的故事章節性很強,符合當下網絡受眾的觀影習慣,對觀眾來說接受度高。
三、塑造人物
在《白》中,大概有27位登場人物,其中20位左右的登場人物是用來分化或加深主要人物戲劇沖突的技術性角色。
較多的登場人物和刻板化的角色塑造會使角色形象枯燥,無論是警察還是路人亦或是反派,雖然他們都各自的完成了自己的角色,但結果都具有臉譜化的屬性。但《無》里,角色的塑造不僅做到了典型且有趣,甚至還有充滿了沖突。《無》共有大概19位登場人物,除去戲份較少的“死人”,那就只剩下13人了,較少的登場人物給《無》更加充分的空間去塑造他們各自的形象。
在《無》中,也有像《白》中那樣的技術性角色,但最特別的是代旭飾演的郭羽的性格轉變。
郭羽在登場時以實習律師的身份示人,性格偏向純良、軟弱、正義,且對喜歡的人仗義相助;經過了多樁事件,使他最后蛻變成狠毒與欺詐的綜合體。郭羽的漸漸變化,也使他的行為慣性印刻下了讓人難以捉摸的軌道。郭羽通過自身的成長與變化,承接下整部影視劇的起承轉合,而這樣塑造輔助人物所營造的懸念方法,是《白》所不具備的。
但《無》這種看似寫實,實則傳奇的人物書法對觀眾群體來說接受度較低。全劇最關鍵的人物郭羽,因為其性格大開大合的轉變而造成了部分觀眾厭惡情緒,甚至這種設置引發了一些觀眾的“棄劇”。
四、結語
《無》與《白》兩部網絡影視劇,運用了豐富多彩的懸疑設置方式,證明了自己出色的敘事能力,也證明了自己在國產網絡劇中精品的地位。總的來說,《無》與《白》不僅出色構建了成為優秀影視劇必須具備的敘事、表演等常規要素,另外作為懸疑題材影視劇,他們也呈現了各具匠心的懸念手法,為之后的國產影視劇創作樹立了榜樣,也十分值得后人模仿學習。